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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秦秀才心中下了决定,他对着旁边一直没有言语的男人说道:“老夫明日收拾东西来这,便在这家书塾留下来了。”
庄辛延闻言点了点头,倒是没有询问什么。
乌亭奕、文筝以及现在的秦秀才,在以前定是有交际,只是这些他并不好奇,也绝对不会主动的开口询问。
只不过,他现在是看出来。
第69章()
秦秀才留下来的很有戏剧化。
第二日就搬着家什来到了溪山村落住。
随行的倒是没有他的家人;唯独只有身边的小厮。
也就是在这日起。
溪山村的书塾正式开课。
只不过倒是有一点与众人想象中的不同,教导孩子们的不是秦秀才,而是他身边小厮绪宁当起了夫子。
绪宁说是秦秀才的小厮;其实也能说是他的弟子,教导孩童还是绝对不成问题。
只是每日上午一个时辰;秦秀才才会开课;而这个课程倒不是极为的深刻;而是教导着孩子绘画;其中;教导的人中就有文筝。
虽说是在自家村子上书塾;可仍旧要交束修,只不过这些银钱家家户户也能够拿得出来。
这样一来,来读书的孩子便多了不少,绪宁干脆着分了上下两班。
束修是一个花费。
还有的便是书本、笔墨、纸张也是着重花钱的地方。
庄辛延如今虽然还没上书塾的孩子;可是当第一笔宣纸造好后;他便无偿的捐赠了不少给书塾。
这样一来;孩子们也无需怕费钱;从而连字都无法练好。
书塾的事安排好;接下来便是庄辛延自己的大事。
第一批的宣纸已经造好,工人手中活虽然不熟练,好在工序却不难,造出的宣纸虽然算不上顶好;却绝对也不差。
“主子,这次一共出了一百三十四册宣纸;除开给予书塾的,还有一百二十四册。”
听着上报的数目,庄辛延微微额首,他打量着面前这人,倒是有些意外。
选得十人,他事先都未了解他们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却不想,这里面都是有几个有趣的人。
面前这个正是,年岁倒不是最大,在其中确是唯一一个懂字识字的人,也是那日带回村子后,第一个敢开口的人。
他沉呤一会儿,便道:“等下八方阁的袁掌柜会来,你便跟着一同。”
山柰心中大喜,连忙便是叩谢。
他们一行人虽然才来到此地不久,可这段时日也是看清,虽然这处不过是一处村落,可是主子却极为的有本事,跟在主子身边,只要忠心就不愁没有好日子过。
现在主子开了这个口,在其他人中,何尝不是着重看中他呢。
如此,他如何会不激动。
拿出一叠的宣纸放在桌面上,庄辛延伸手拿起一张,放在鼻前微微一嗅,宣纸韵味浑圆,手感细毛绒感,虽谈不上上等,却也不差。
而这时,袁轶正是赶来,他瞧着桌面上的东西,双眼顿时发光,“好啊,庄小弟没想到你还真有这个本事。”
说着,就是执步上前,顿时就是拿起旁边的毛笔,在宣纸上书写了几字。
滴上浓墨后,墨点字眼晕开,边缘较为齐整。
他便立声说道:“这纸不错啊。”
谈不上最好,却也不差,据他所了解,这样的宣纸在外面大概百文三十张左右。
随即,袁轶将笔放下,喝了一口热茶后才道:“宣纸的事你打算这么来?什么价钱出?不会还是打算着让你们村子里的人也掺和进来?”
接连着三个疑问,却不急迫。
只是因为他知道,这样的宣纸算不上次等,只能够算是中等偏下,外面虽然是百文三十张,可是利润却很小,而且因为有景家纸的缘故,说不准还没有咸蛋来的好卖。
所以,他还真不怎么急切。
倒是紧接着又道:“溪山村的人掺和进来也好,少点人卖咸蛋,我这边的量也就多些,你可不知道,咸蛋现在成了我们八方阁的畅销货了。”
庄辛延抬头,入眼的便是对面人脸上的灿笑,他道:“能让袁掌柜这般高兴,想来咸蛋让你家主子赚了不少。”
“钱财倒是小事,有的东西可是用钱财却是买不回来。”袁掌柜没有否认,反而还是爽朗的笑了几声,笑后又道:“这事先不说,咱们还是来说说这宣纸的事。”
庄辛延垂眸,将视线落在了桌面上,回答着他先前的问题,“宣纸的事我暂且不让溪山村插手,毕竟他们有咸蛋已经没法空出手来,至于价钱吗,百文六十张如何?”
“嘶。”袁轶倒吸一口气,连忙问道:“是我的价还是市面的价钱?”
庄辛延并未答,他却是微微勾起了嘴角,笑道:“你来猜猜?”
袁轶当即说道:“拿货的价钱。”
他所问的两个价钱,其实区别盛大。
如果是他拿货的价钱,那么他转身卖出去就得从上面再加些银钱,真要算起来,大概也就百文五十张左右的样子,这样算下来,和市面上的价钱就相差甚小,不过到底还是有些优势。
至于另一价,袁轶心中不敢去想,相差一倍,哪怕就是有景家纸的名号在,世人的选择想想便能够知晓。
毕竟这档次的宣纸不算最好,会买的也都是家中没有多少银钱的人,这般悬殊的选择,世人绝对不会做第二选。
庄辛延浅笑的摇了摇头,他道:“这是我给予的卖价,市面上的卖价,至于拿货的价钱,便是百文九十张。”
袁轶猛地站起了起来,双手攥紧,脸上瞬间憋得通红。
百文九十张的进价,再转手百文六十张卖出去,其中获利的便是三十张。
这绝对是一笔大生意,而且是大中之大。
而这个价钱在市面上怕就是最低等的宣纸都未能够拿得下,世间这么多读书人,一日就得用上十几张,细算下来,那可是一笔绝对不小的生意。
再来,如此低廉的生意,照顾的都是世间的读书人,真要是将这个生意拿下,还愁不会在读书人面前卖个好?
他赶紧着问道:“这个生意,你打算还与谁做?”
说完,不由觉得是奢想,这么好的生意,哪怕就是换了他,也不会单独选择一人。
然而,庄辛延却是说道:“不说长远,短暂期间我并不打算与他人合作,只愿与袁大哥你。”
如果说,先前是激动,那么现在则是狂喜。
虽然每每交谈,他称呼着庄辛延为庄小弟,可是对方却是一直以袁掌柜来回应,而现在这般的称呼,何尝不是代表着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更近了一步。
说起来,这比能够拿到宣纸的生意还要来的高兴,“行,庄小弟的好意我领了。”
其实,袁轶之前并未发现,庄辛延对着他的笑意早就没有了疏离。
毕竟,庄辛延并不是那般不识趣的人,他与袁轶来往这么多次,对于袁轶的品性其实还是很为满意,虽然他有些小心思,却没有坏心思。
从一开始他身为一个农家子,没有任何势力的时候,袁轶想要动心思将他手中的花糕、月饼的方子设法夺过去,以他们八方阁的势力,在艮山镇这片地方并不是很难,甚至很容易。
可是他却没有。
就是到最后,很多暗中的事都是他悄然出手帮村,虽然袁轶并未提在明面上多说,可他却也是知晓。
所以,庄辛延愿意给他一个礼,也愿意给他一个礼。
他道:“袁大哥怕是没有听明,宣纸的生意我只与你做,而不是八方阁。”
八方阁是八方阁,袁轶是袁轶。
虽然袁轶是八方阁的人,可是这件事他只看袁轶的面子。
因为他也知道,宣纸的事绝对算得上大事,一旦袁轶将这事报了上去,定会引来八方阁其他的人,甚至是八方阁的主子前来。
而庄辛延现在送给袁轶的礼,便是不管是谁前来,与他接谈的人他只认袁轶一人。
这样一来袁轶在八方阁的地位就高了许多。
袁轶为商多年,又怎么会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嘴角是越裂越大,眼角更是堆起了浓浓的皱纹,“好好好,庄小弟的意思我懂,我便就不客套了。”
“无需客套。”庄辛延说着话。
两人宣纸的是又说了许多,随即便扯开了话题闲聊了起来。
而这时,袁轶突然的说道:“对了,这些日子镇上正流传一件怪事。”
“能有什么怪事?”庄辛延抬眸望着门外,他想着自家小夫郎这个时候定是又去了林东那里,还有半月左右林东就得生了,小夫郎难免有些担忧,时不时的就跑了过去,陪着自己的时间到是少了许多。
他分心想着,林东还是赶紧着生了好。
“就是镇上的那些难民,突然消失了不少,据说好多人家中的奴才也是莫名其妙的就跑了,结果报了官,却没有任何的音信,像是被县令按下不管。”袁轶说完,随即他将声量放小,说道:“我打听了一些,据说这些都是上面有人专门吩咐过让衙门不插手,只是不知道是为了何。”
庄辛延听了一半,便将心思收了回来。
第70章()
袁轶说着谈资;却也没想过真的去深究。
倒是他没有发现,在说这个话的时候,一直静静站在旁边的山柰脸上的神情倒是有了些许的变化。
只是;他的位置在后,另外两人并没有注意到。
“这事说给庄小弟;也不是想你去查探些什么;只是事情有些蹊跷;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能不掺和进去最好;你村子里得人跑得远;最好还是别下南方。”袁轶说着;有些事不好多说,他也只能够提醒到这点了。
溪山村的村民以艮山镇为准,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都是有人前往。
南边便是行城,虽然只隔了一日一夜的路程;但为了保险;还是先搁浅为好。
庄辛延点了点头;他道:“多谢袁大哥的提醒;我会与村中的人说说。”
而就在这个时候;林马氏急冲冲的跑了进来,她道:“小庄,林东要生了,你要不要过去一趟?”
“不是还未到日子?”庄辛延脸上浮现着惊讶;甚至有一些的好奇。
双儿生子就不知道与女子生子又有什么区别。
他随即又问:“要不要紧?老郎中那有些参片,要不要我去求些过来?”
“无需;我刚回来的时候怕都快得生了,就是突然了些,回来拿些东西。”林马氏脸上带着喜意完全没有半点的愁容。
庄辛延瞧着倒是也没什么担忧。
袁轶这时候却是说道:“庄小弟既然有事,便过去就是,我与林村长也有些交情,那么我过上几日便来拜访。”
如此,双方互告辞,庄辛延将袁轶送到了门口。
便跟着朝着林家而去。
虽然时日早了些,可是产婆却是早早就备好。
等庄辛延进门,首先发现的便是笑得脸上开花的林宝成,以及旁边抱着一个襁褓的周氏。
“小庄,你快来看看,这可是你外甥呢。”周氏说着话,还将怀里的襁褓微微倾斜,露出里面的孩子。
巴掌大小的脸上红通通,皮更是皱成了一堆,如同个丑猴子。
周氏这时还问道:“怎么样,你这外甥生的不错。”
庄辛延正待直言,林其就出现,他赶紧着说道:“不错呢,模样与林宝成倒是有几分相似。”
“可不是么,我现在瞧着,看着这小子我就想起了以前刚生下宝成的时候,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呢。”周氏笑言着说道。
庄辛延却是有些惊讶。
倒是又看了一眼这个小丑猴子,敢情就是潜力股啊。
林宝成小时候生成这般,长大后模样倒是周正的很。
他开口问道:“他可有起了名字?”
“没呢,老头子这几日还在考虑,没想到这孩子急着与我们见面。”周氏双手抱得轻缓,说的却没半点的遗憾,反而欣喜的不行。
只不过孩子不能多见风,她说了几句话便将孩子抱进了屋。
林其也有些乏了,便带着庄辛延离开。
一路上,两人手握着手,一边走着一边闲聊。
林其此时脸上虽有喜意,却还是带着余惊,他道:“刚才可真将我吓到了,三弟突然发作,好在没出什么大事,不过半个时辰就生下了孩子,倒是没受多少罪。”
说完,手放在腹部上,顿时就是感觉到肚中的胎儿突然一动。
脸上的笑意也不由加深了几分。
庄辛延哪里没瞧出来,他道:“又在闹腾了?”
“想必是瞧着哥哥出来了,现在兴奋着呢。”林其抬眸。
这一看,庄辛延便是忍耐不住,唧一口就是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