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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辛延蹙眉,沉思半会儿,才道:“虎娃子喜欢什么?要不我寻个木匠给他做把小刀?”
既然得保护人,没武力怎么能行。
自家小可可他舍不得,要不干脆认了虎娃子做徒弟,从小严厉教导一番?
反正不是自家的娃娃不心疼。
顿时,林其闷头耸动着肩膀,捂嘴笑得不行。
林马氏更是接着说道:“你呀,说风便是风,说雨便是雨,这么小的娃娃,哪里用得着小刀。”
庄辛延摊手,娃娃太小,他所想的怕是还得晚上几年才成。
谈笑之间,林马氏收敛了笑意,她微微一叹,说道:“前些日子,林文觉一家人从牢房中放了出来,现在据说去找了他的亲生父母,这次让他们吃了大亏,想来也不会再寻来。”
林其将身上的男人推开,上前搀扶着马奶奶往屋内走,“这是好事,能不交集最好。”
林文觉的贪婪歹毒,让马奶奶彻底的寒心,本还决定的让他们带着卖掉田地的银子离开,最后是在忍耐不了,干脆着将人送到了牢房,至于银子以及他们的衣物之内的物什,都在村子的屋子里,除了他们身上穿的,都未带走一样。
“可不就是好事么,可惜的是,我那院子空了这么长的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村中人忌讳,就是租不出去,我想着空着也是空着,干脆着给你们做杂物间算了。别的不说,那屋子占地还是蛮大的。”
所谓的杂物间,自然不是堆放什么贵重的物件。
而是腌制的咸蛋。
每日出的咸蛋,是越来越多,可是还得腌制两个月左右才行。
这样一来,作坊那边腌制着的咸蛋是越来越多,堆积的满满当当,瞧着就快没地方放了。
庄辛延却是摇了摇头,他道:“不用,咸蛋的数量多了,占得位置太过浪费,我想着,过上几日,当日腌制好的咸蛋隔日出货,只用跟拿货的人说好,两月后才能够食用就成。”
“那这样,会不会让咸蛋的方子泄露出去?”林马氏有些担忧。
“泄露出去也不怕,天下这么大,我如今也做不了这么多人的生意。”庄辛延并无担忧,正如他话中所说的这般,哪怕就是再多几家咸蛋的生意出来,对于他来说,影响也不大。
更何况,咸蛋的方子,可不是那般容易看出来。
“那就好,这事你做主,反正我那院子空在那里,什么时候用你便拿去用就是。”林马氏放心了些。
几人走进屋,房间里面可可在摇篮中酣睡,炭糕守在一侧。
见着进来的几人,才将脑袋趴在地面上,扯了个大大的哈欠,闭眼睡了。
林其蹲下,给炭糕顺着毛。
“炭糕真是懂事,你们离开它就一直抬头守着呢,我瞧着它哈欠都打了几个,就是不睡下。”徐婆子在门边轻声说着。
“炭糕从小就乖。”林其回应,他又道:“徐婶你去忙,这里有我守着。”
徐婆子点了点头,便出了门。
林马氏跟着一起,炭糕这般懂事,她得选几根大骨头,给它煨上。
庄辛延还想着陪陪可可,却被林其毫无情面的赶出了房间,只因袁轶上门了。
可可出生,袁轶来过两次。
每次来,库房里面准会塞上一些小娃用的物什。
对于这些,庄辛延并未拒绝,既然已经称兄道弟,自然无需那般的客套。
而这次,袁轶上门赶得比较急,进了堂屋,连口茶水都未喝,便开口说道:“我刚刚收到上京送来的急书,三少爷不日就会赶到艮山镇,到时候还得与你见上一面。”
“应该的。”庄辛延回答。
袁轶说完,脸上仍旧带着迟疑。
三少爷与庄小弟见面,这件事并不为难。
为难的是,他下面要说出口的话。
可偏偏,他知道庄小弟真诚对他,所以有些事,他还真不愿意挖坑,让庄小弟往下跳。
这时,庄辛延伸手,示意着袁轶先坐下,随后才道:“袁大哥有事直说就是,能帮我自然会帮,可如果为难,看在你的份上我乐意去帮,可如果是他人,就请恕我婉拒了。”
袁轶为难的情绪得到缓和,他舒了口气道:“我怕的就是你不拒绝,这件事本就是在为难你,只要你拒绝,三少爷那我便也有了解释的借口。”
庄辛延额首浅笑,并未问出这所谓为难的事是何。
直到,三日后。
这日湛湛蓝天,没有一丝云彩,蓝得透彻。
溪山村进村的桥上,先是跃过一匹大马,随后紧跟着的便是一辆马车,瞧着并不是一同而来。
大马高壮,马上的人身穿铠甲,面上瞧着极为的严肃。
吓得见到的人根本不敢上前问话,纷纷躲避开来。
直到林村长提着心吊着胆上前一问,才知道这人并非是镇上的官差,而是从行城而来的战士,为的就是来将林立四人带去衙门。
将军在那等候着问话,以及封赏。
对于面见将军,这么大官职的人,本来林立四人都是挺期待着。
可是如此英勇威武的高大男人站在他们的面前,四人顿时就如同一个鹌鹑般,缩头不敢动弹。
甚至,一想到要面前将军,他们就是觉得腿都有些软麻,更别说等会儿回话,怕是说都说不出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林村长扯着林立,低声问道:“你们这样怎么行,要不让小庄陪同你们一道,也能够给你们壮壮势?”
“好好,这个好,我这就去寻二弟夫。”林立一听立马便是同意。
二弟夫怎么说都是村子里最为有本事的人,有二弟夫在,说不准他等会面见将军也不会怯场。
至于,二弟夫能不能陪同他去,林立完全是想都没想。
怯怯的与那威猛的战士说道:“草民先回去收拾一番,可成?”
见着高大的战士点头,他二话不说,便是朝着庄家而去。
林村长一大把年纪,也是迈着大步,却是朝着林立租的家中而去,既然说要收拾一番,自然的换身好些的衣裳,他先去林立家拿了衣裳再送到庄家让林立穿上。
而此时,庄辛延也正接待着一人。
此人站在袁轶前方,温文尔雅、气宇不凡。
俊朗的脸上并未带着傲气,倒是十分的和气。
正是八方阁的三少爷何子烨。
庄辛延正与这人说着话,林立便是急冲冲的冲了进来,二话也没说,便拿着他的袖摆,带着恳求的意思,说道:“二弟夫,你可得帮帮我,与我一同去趟衙门,不然我怕是腿软的路都走不了了。”
别说到时候走路,这个时候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意,显然是真的怕得不行。
想想也是。
本就是土生土长的乡下人,见到个小小的官差都得低头越过,更何况现在是面见一个将军了。
庄辛延先是伸手将攥着他袖摆的手拿下,随后才道:“行城之事,我并未参与在其中,就是去了,也是见不到将军的本人,大哥还不如镇定一些,将军也只会问几句话,并不会为难你。”
“这哪里行啊,要不要不我还是不去了。”林立搓着手,听着二弟夫拒绝的意思,是越来越慌乱。
倒是他背后的何子烨此刻插话进来,“来之前在路上听闻行城之事,本还极为佩服当日献计之人,没想到今日倒是遇上了。”
慌乱的林立这才注意到,房间里面还有另外两人,先前那番行为在外人眼中肯定极为的丢人。
只是他已经破罐子破摔,丢不丢人早就对他没有任何意义了。
反而抱头,恨不得藏身在某处,让人找不到。
何子烨此时又道:“说起来,你无需如此担忧,这位将军我在上京有幸见过一面,倒不是那般冷厉之人,这次又是你立了功,问上几句话,赐了赏赐便会让你们离开。”
“当真。”林立仿佛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
倒是庄辛延闻言,意味深长的望了这人一眼,随后视线若有似无的落在了身后的袁轶身上。
袁轶轻微点了点头,像是在回应着。
“自然当真,那日相见是在半年之前,不知道左将军是否还记得在下。”俊朗的脸上有些不自然,何子烨迫于无奈只能够说出这种直截了当的话。
为的,就是怕面前的汉子听不懂,不知道如何接这句话。
好在,汉子愁容的面上微微一怔,随即大喜的道:“那正好,你与二弟夫是友人,又认得将军,与我一同前去,真要出了什么意外,你还能帮着说说话不是?!”
话说完,外人还未答应,他就已经激动的不行,哪怕这人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可是能够与二弟夫搭上关系的人,肯定厉害,有着他陪着,现在想着慌乱的情绪就少了许多。
摆明的被卖了还得帮着数钱,庄辛延虽有无奈,可是林立乐意,他也不会阻止。
林立怎么说都是他的大哥,既然要去,最好还是得问清情况,省得发生意外。
他便问道:“何少爷能不能与我们介绍下这位左将军。”
“自然。”何子烨哪里听不出这个意思,他快马加鞭从上京赶来,其中目的之一,正是希望能够在这位将军面前露露脸,现在有这个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第80章()
何子烨缓缓道起。
说到这位左将军;其实心中还是敬佩不已。
正值壮年却身居重位,在上京可没几人能够与他相提并论。
只不过,此时此刻;何子烨可不敢说起左将军有多么多么的威猛,就怕吓到面前这个汉子;让他心生胆怯;面见做将军的机会就没了。
如此;他也就简简单单说了两句。
刚好说完;林村长便是拿着衣裳赶进了门;他气喘吁吁的说道:“赶紧着;那士兵急了。”
屋内都是男人,林立干脆着直接将衣裳脱下换上新衣,本还想着再央求二弟夫一同,却见着二弟夫坚定着摇了摇头;到底无法;拉着这位贵气的少爷就离开了。
直到人走之后;袁轶才松了一口气;他道:“庄小弟你放心;别看三少爷年纪不是很大,可办事却牢靠,有他带着你大哥,不会有事。”
庄辛延坐下;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我有什么好担忧;在这位将军面前,大哥就算表现的再差,也无非就是慌乱一些,他这次是立了功,只要不是大错,他都不会有事。”
袁轶亦是点了点头,他也顺势坐下,捻起快糕点放进嘴中,不免带着羡慕:“你大哥运气也是逆了天,钻个狗洞就立了这么大的功,我那的消息,他这次封赏绝对不会少,甚至混个一官半职也不是不可能。”
这所谓的一官半职,自然是衙门的活计,不是小官小职,当然也绝对不会是要职。
只是,就算如此不少人也是羡慕的不行,世间这么多人寒窗苦读十年栽,白费光阴占绝大一部分,而别人的十年在林立这里弓腰钻出狗洞,不费丝毫力气就将这个机会攥紧到手中。
外人何尝不羡慕。
庄辛延并不好奇,也不会心存担忧。
小夫郎的这个大哥,性子也许有很多缺点,可唯独一点最好。
因为胆怯,所以无需担忧他去招惹是非,因为他没这个胆子。
再说去往镇上的几人。
林立几个坐上了何子烨的马车,旁边跟着的是来传消息的士兵。
一行人快马加鞭,大概半个多时辰就来到了镇上。
衙门这处,新山村的四人都是从未来过。
更别说进去了。
下了马车,四人都是谨慎低头,都不敢四处张望。
在正屋,蒋县令听着下面的人来报,便望了望身边这位男子。
男子一袭紫金色的镜铠,身姿矫健面无表情,剑眉斜飞入鬓。
蒋县令心中赞叹,到底是上过战场的人,一身杀伐戾气,令人有些不敢直视。
他稳声而道:“左将军,溪山村林立几人已经等候在外,您看是否召见?”
左逸尘放下手中文书,轻微点头。
林立几人立马便是被带上前,随后跟着的便是不请自来的何子烨。
其实,在溪山村之时,何子烨撒了一些小谎,左将军出入战场,厮杀过的人何止上千,这样的人,又岂是是和气的人,说是冷厉都算是客气了。
果然,林立几人何尝遇到过这种人。
那扑面而来的杀伐戾气,吓得他们是瞬间跪地,弯着腰身连头都不敢抬起,额间冒得汗更是不住的滴落。
左逸尘望了这几人一眼,倒是多看了一眼仍旧站着的那人。
他开口道:“八方阁的少主?”
何子烨忍着激动,连忙抱拳跪地,“正是草民,半年之前有幸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