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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两字,带着一丝的颤意。
只因秦老望去,却发现本该在文筝那里的绪宁正在窗台外,哪怕脸上紧绷,他也能够看到绪宁脸上的慌乱以及着急。
他立马便是想到了文筝那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便是抬头望向了左将军,想要确定他面上的神色,是否能够看出一些什么来。
第83章()
慌乱。
秦老自以为他能够稳住情绪。
只是没有想到;到底还是露出了破绽。
他更明白,一旦面前的这人见到绪宁,文筝的事怕真的就瞒不住了。
而正当他还在想着法子的时候。
此时的文筝、小逸还有郁宁;却是在乌亭奕的带领下,朝着山中而行。
目的;就是来寻几日未见到了大狼。
文筝想大狼想的不行;可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多日大狼就是不见身影。
小逸想着;肯定是阿姆太过折腾了;所以大狼才躲了起来;只是阿姆太想,想的饭都吃不下,没法子,只能够带上山来寻。
说是来寻大狼;可是这么大的山又怎么能够寻的到。
小逸拿着一个树枝耍着;他说道:“先前没想到;说不准将炭糕带来;就能够找到它阿爹了。”
“大狼就是被文叔折腾的才躲起来;叫来炭糕,偷偷给它爹报信,不就会躲得更远么。”郁宁背上背着弓箭,四处张望。
一路上都是没有看到什么猎物;都没让他表现的机会。
小逸想着还真是,不免高声对着面前的两人喊道:“阿姆;您不能折腾大狼了,你瞧瞧,它都被您逼得不敢现身了。”
“糕糕,糕糕。”文筝不理后面的呐喊,倒是主动伸手牵住了身边男人的手,还偏着脑袋,对着他笑得露牙。
乌亭奕紧紧的牵着,眼前的人眸子里仿佛盛着漫天星光,神采奕奕,令他无比的心动。
他轻声的说道:“糕糕就在山中,我与你将它带回去可好。”
文筝笑眯了眼,点头如捣蒜。
而就在这时,前面的草丛中,突然冒出了一个黑色的身影。
身子矫健,不注意的看着,还当是大狼。
只不过,黑影的尾巴,不住的摇摆着。
文筝没有扑上前,反而是躲在了乌亭奕的身后,将头埋在他的背上,嘴上不住的道:“怕怕,它凶。”
咬着尾巴的黑影呲了呲牙,却被后面赶来的人拍了下脑袋,并喊道:“大黑,叫你别跑那么快,差点跟丢了你。”
林伍柱抱怨了一番,又看到了前面的人,顿时又垂头对着大黑道:“你又吓人家了是不是,越大越不乖,晚上不给你肉吃。”
“汪汪汪。”大黑对着林伍柱一阵的咆哮,然后蹲坐在地,就是不动弹了。
林伍柱也不管它,向着前走去,摸了头笑道:“文筝对不住啊,大黑是不是又吓唬你了。”
文筝仍旧埋头在乌亭奕的背后,不过听了话,倒是摆了摆头,算是在回应。
身后的小逸却是捂嘴偷笑,他道:“阿姆爱欺负大黑的相公和儿子,难怪大黑爱吓唬阿姆。”
说来也是,大狼和炭糕对阿姆没法子,仍旧着欺负,可偏偏对于大黑,阿姆倒是害怕的很,不过大黑也就是吓唬吓唬,倒是什么都没做。
乌亭奕将人牵出来,细声说道:“文筝不怕,你不是要找糕糕吗,跟着大黑就能找到了。”
文筝脸上还带着被吓到的委屈神色,听着这话脸上带着挣扎,好半晌才开口对着那头的狗子道:“大黑,乖乖。”
大黑仍旧不动,不过尾巴倒是甩的特别欢。
文筝不解的望了望身边的男人,伸手扯了扯他的袖摆,可怜巴巴的道:“奕奕。”
乌亭奕抓着他的手,将他慢慢带上前,他柔声的道:“你摸摸它,你摸摸它了说不准就带你去找糕糕了。”
文筝缩着手不敢。
倒是后面的小逸和郁宁跑上前,抱着大黑在怀里揉捏了一番。
虽然在揉捏的过程中,大黑是呲牙咧嘴,表情极其的凶狠,可是那尾巴甩得快飞起来了。
乌亭奕觉得,炭糕之所以那般的机灵,绝对是从娘胎里面带出来的。
虽然大黑爱吓唬文筝,他反而觉得是因为文筝爱与大狼和炭糕玩,却不理它的缘故。
这番行为倒是有点像争风吃醋。
当然,这些都是猜测,乌亭奕唯一肯定的是,大黑是不会伤害文筝的。
所以,才会拉着他让他摸摸大黑。
旁边的林伍柱也是道:“文筝别怕,大黑从来没咬过人,你放心下手摸。”
磨蹭了半晌,文筝一直在下手、缩手循环的试探中。
林伍柱可等不得,他直接说道:“我现在还带着外面的人在打猎呢,大黑就交给你们带着,这片地方被我们清出来,都是些小猎物,你们带着孩子也不会出什么事,那我便先过去了。”
“多谢。”乌亭奕道了一声。
待林伍柱离开后,文筝还是没能下手。
只不过,这个时候已经绕到大黑身后蹲下,伸出的手掌在地面上行爬了爬,慢慢的朝着大黑而去。
“阿姆,大黑的毛好软,好好摸哦。”小逸诱惑着。
“是啊是啊,大狼的毛都是硬的,大黑的毛好软。”郁宁也说着,恨不得直接埋在大黑的毛发中。
文筝听着偏了偏头,眼眸跟着眯了眯,随即一下子跳跃起来,直接压了过去。
“哎哟,我的脑袋。”
“哈哈哈,阿姆你快起来,压到我了。”
“呜汪?”
文筝一下泰山压顶,压得两个小的外加一条大狗不住的在呼喊。
文筝倒是笑得清脆,还挥着手喊着:“奕奕,一起,快一起。”
眸光潋滟,乌亭奕亦是笑得欢快。
几人闹了一番,便由着大黑带路,一行人朝着山中而去。
越过村中人封好的木栏,能见到的野物,也便渐渐的多了起来。
郁宁见到前方的獾子,便快速的将背后的弓箭拿在手中,瞄准放箭一气呵成。
然后,小逸捧着肚子笑得弓腰。
瞧着射出去的箭与獾子差了一个身形的距离,郁宁脸上带着红晕傻眼了。
随后,他转头看着旁边的乌大叔,嘟着嘴说道:“乌大叔”
乌亭奕淡淡的给了他四个字:“得意忘形。”
郁宁顿时了然,住到小逸家后,他便跟着乌大叔学习弓箭,期间虽然没有得到赞赏,可是从乌大叔的神情中,他是能够看出对他的满意。
因此,不免有些得意。
现在看来,他确实是忘形了。
收拾好心情,他伸出手勾着小逸的脖子,似做恶狠狠的说道:“不准笑了。”
“是谁昨天夜里说今日要给我猎个大猎物呢,獾子那么小的东西都猎不到。”小逸吐了吐舌尖,谁叫这家伙一直在他面前得意,偏偏乌大叔说了他并没有习武的天赋,学习几招花拳绣腿还行,再深一些只能作罢。
不过,话是这么说,可他还是替郁宁高兴,毕竟他能够看出郁宁是真的喜欢这些,正好有乌大叔能够在家教导他。
郁宁的眸光微闪,显得有些不自在,他连忙松开怀里的人,先前走了几步,还大声的喊道:“你等着,我迟早会猎到的,到时候都给你,让你吃到撑为止。”
小逸追赶上去,两人又是推搡着玩闹了起来。
乌亭奕牵着文筝的手,跟在身后。
带着身边的人,瞧着眼前的一切,他突然很想将时间停留在此刻。
那人的踪迹,他时时派人跟着。
听闻他在行城,乌亭奕就觉得,迟早他会来到这个村庄。
只是不知道到了那个时候,他是否还能够紧紧的抓着身边人的手。
书塾中。
勾着茶杯的手指动了动,左逸尘慢条斯理的将茶杯端起,浅饮一口后,才道:“秦老素来爱清明前的龙井,我那里倒是还存有一些好茶,等回去后让人给您送来。”
“老夫年纪大了,早已尝不出茶与茶之间的区别,这些好茶将军不用浪费在老夫身上。”秦老微微摇了摇头,秋风袭来,带着些许的凉意,背部却早已经被冷汗湿透。
左逸尘勾起嘴角,说道:“毕竟您喜茶,总比浪费在我这个不懂得识茶的人身上好。”
勾起的嘴角,浮现出的笑意有些苦涩。
他不爱饮茶,却爱收藏。
在他的府邸之中,有一处院落藏着世间所有能够叫出名号的极品茶叶。
可从新茶,变成旧茶,他从未喝过一次。
只因爱饮茶的那人,早已经不在。
心中沉闷,左逸尘将茶杯放下,起身而立。
他道:“时间已不早,秦老,那我便先告辞了。”
秦老跟着站起,他道:“将军事忙,便也不耽搁您的时间,老夫送将军一程。”
两人此时在书塾后的厅堂之中。
出门,必要经过书塾的学堂。
左逸尘迈步而行,从窗台打量着学堂之中。
里面摆放了不少的书桌,显然教导的孩子不少。
秦老因年岁大了,告老还乡,恐怕谁也想不到,秦老会在这个小地方教导孩童。
或者,这些孩子中,定是让秦老看上其人资质的孩子。
左逸尘收回目光,却在这时,脚步突然停下。
他面颊阴沉,立马便是回身,朝着学堂中大步而去。
秦老心中一惊,视线落在学堂后面的一个位置,心中顿时大叫不好。
文筝的那个书桌上,放着的正是一幅水墨画。
左逸尘进入学堂,直径朝着后面而去。
当这幅水墨画映入前面,脸上带着的是无比的震惊,让他久久的回不过神,眼眸中不断的闪过震撼、愤怒、悔恨以及喜悦。
他猛然回头,看着窗外的人,他沉声道:“秦老,您要如何解释?”
秦老脸色煞白,不言不语。
或者说,他没法言语。
文筝出了意外,行为像是一个孩子般,忘却所有。
可是手中的绘画却未遗忘,但凡熟悉他的人,都能够从这幅画中看到他所留下的痕迹。
大意,一切还是他太过大意了。
眸光中闪过一抹凌厉光芒,左逸尘冷峭而道:“去找。”
话音落下,两人凭空出现,双手抱拳应了一声,便消失不见。
在溪山村,文筝两姆子的足迹实在是很明显。
不消片刻,便将事情打探清楚。
而此时,在山脚。
一条黑色的大狼飞奔而下,后面追赶着一大一小,笑语声引得周围人投来了目光,甚至有人还扬声喊道:“小逸啊,瞧你们将大狼吓的,以后就躲得更远了。”
追赶着的小逸伸着手摆了摆,喊了回去:“有大黑在,就不怕找不到大狼了。”
可不是么,有大黑在,别说去找了,大狼是主动的送上门。
只是可惜,大狼太过狡猾一下子就是溜了,让他们追都追不上。
“糕糕,糕糕。”文筝边追边喊。
结果还不如不喊,这一喊,喊得炭糕是越跑越快。
突然,大狼却是停住脚步,反身朝着文筝而去,不似之前神情中流露出的无奈,而像是捕猎的凶残。
只是,这个目光向着的不是文筝,而是朝着文筝而来的一个男人。
它插入其中,将两人分隔开来。
左逸尘停下步子,他望着面前的这人,神情中带着不明。
本以为天人永隔,却不想这人居然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
只是,左逸尘无法接受,此时的文筝面向自己的神情,带着的是陌生、是疏离。
也正是这个眼神,让他忘却一起,目光中唯有他的身影。
“嗷呜。”一声深沉的嗥叫,驱赶着面前上前的男人。
文筝气喘吁吁,他不明面前发生的什么,只是糕糕的模样让他不敢上前,倒不是害怕,而是莫名的觉得在糕糕的身后极为的安全。
小逸追上前,他望着这个陌生的大叔,在看着与之对持的大狼。
总觉得有些不安,他拉着阿姆的手,对着这人说道:“你是谁?有什么事吗?”
左逸尘并未回答这句问话,甚至连看都没有看这个孩童一眼,而是手掌一反,袖中长剑落下。
他手持长剑,凉飕飕的瞥了挡在他身边的大狼,沉声道:“让开。”
大狼身子微微下沉,呲牙咧嘴,竖瞳中带着一股凶狠的气势。
就在对持的时候。
从它的两侧,飞奔而来了两道身影。
一个是从山脚下来的大黑,一个是从庄家赶来的炭糕。
还有数十道同样在飞奔的身影,从深山而下。
只因,刚才的那一声狼嗥。
大黑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