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蒋县令奇特的望了这人一眼,感叹着这个村子真的是卧虎藏龙啊。
先是一个庄辛延,又来了几个能够引得左将军接见的人,现在又跑出了一个老郎中。
不过,这些并不是他在意的,既然数个大夫都是这么说,那这件事定就是成了。
蒋县令心中喜悦,他对着身边的高大男子说道:“你可想好了?”
庄辛延回望了眼前的一切,他笑道:“哪怕我现在就是没想好,大人也会直接禀报上去。”
蒋县令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又是大笑起来。
面前的人此时给他的回复,何尝又不是肯定的答复。
正如他所言,哪怕就是庄辛延没有想好,眼前这么大一笔的功劳,他先前不知道便做罢,可是现在既然知道了,还被人就这么的送上门来,他便不会放弃。
蒋县令也没多说,直接挥手,将其中一部分还未榨油的菜籽带上,也装了两桶的菜籽油,上马车之前,对着庄辛延说道:“不出半年,定能够给你带来消息。”
庄辛延亦是点了点头,自然知道这话的意思。
当人走后,这空地中的东西,便得处理一番。
百斤菜籽就能够换来三四十斤的菜油,庄辛延也没小气,谁家帮忙过收割的,除了原先定好的工钱之外,再每人给了五斤菜油。
交情深些的几户也没少,直接让他们拎着家中的桶子来装。
其中就有林伍柱家。
自然也是看在炭糕的份上。
不少人也是看出来了,就一条狗,硬是让庄家与林伍柱家的关系好上许多,有些人不免也打着主意,隔三差五的就是想要寻个什么宠物往庄家去送,只是庄辛延两夫夫并未收下罢了。
有了个炭糕,那傻狗子已经足够他们两人头疼的,绝对不想再多添一个。
分出去后,自家留下了一些,其他的都全部给几家经常合作的人分了去。
这样一直忙碌到了夜里,才总算有了歇息的时候。
小可可今日,一直由马奶奶照顾着,到了晚上总算是见着了,两只小手是紧紧的抓着林其的领口,嘴上呀呀呀的直叫唤,像是在诉说着心中的依恋。
庄辛延搬了个小凳子坐在旁边,脸上更是带着期许,他伸出手,道:“给我抱抱。”
林其将怀里的孩子往外伸了伸,抓着他的小手更紧了几分,可可顿时直嚷嚷:“不噗。”
庄辛延顺势将头埋进了小夫郎的怀中,将可可给挤出去了一些,他可怜的嘟哝道:“小可可居然噗我,我太伤心了。”
上面小的,下面大的。
林其甚是无奈,直接让可可一屁股坐在了自家男人的头上,他道:“别撒娇啊,可可都比你老实些。”
可可蹬了蹬腿,小脚丫子踩在当爹的脑袋上,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林其惊喜的道:“可可自己会站了!”
庄辛延埋着头,根本瞧不见。
连忙就是伸手将头上的孩子给抱了起来,再放在床上,扶着他的小手,期待的喊道:“来可可,站起来看看。”
小可可身子一倒,顺势倒在了后面的被褥上,甩着小手蹬着小腿,玩得可欢了。
庄辛延觉得有些遗憾,小可可已经有十个月左右大,明明站得起来,却又不爱站。
每每都是其他人说起,可是他却从未一次见到过。
想想也是急人的很。
庄辛延顺势倒在了可可的身边,抓着他的小手往嘴里塞,装似要咬人的模样。
可可的声音清脆可人。
房间里面尽是这个清脆的笑声。
而此时,炭糕两只爪子扒拉在床榻边,探着头,甩着尾巴,想要凑上前的心思无需开口,从那双眼珠子中就能够看出来。
庄辛延用脚轻轻推了推它,说道:“不准上床,谁让你这狗子先前扒地,满爪子的泥,赶紧着下去。”
被推开的炭糕,转头就朝着林其叫唤着,嘴里呜咽着,眼眶也是显得湿润。
林其瞧不过,倒是将男人给推了下去,他道:“赶紧着给它洗洗。”
“”被推下去的庄辛延有些愣神,一人一狗就看着床榻上的一大一小。
林其抿嘴,压下要上浮的嘴角,侧躺着身子与可可玩耍,就是不去看背后的人。
庄辛延有些无奈,只能强硬的牵着不愿意离开的炭糕去洗洗。
甚至,当他们回来的时候,他还是扛着这个大块头回到房间,省得它下地弄脏了爪子。
只是,当一人一狗回来,床榻上的一大一小都已经入睡。
庄辛延手上一松,直接让炭糕唆的一下落地,他垂头蹙眉说道:“去睡你的狗窝,这里没你的地方了。”
下地的炭糕快速来到床榻前,撑着身子歪头瞧了一会儿,到底没有大叫,瞧了一会儿后便十分乖巧的睡到了一旁的狗窝中。
庄辛延收拾一番,才吹灭了油灯上床。
他从林其身后怀抱着他,又伸出手,护在可可的一旁,闭上入睡。
这一夜睡得极美,如果不是一只小手在他的脸上使劲的折腾,庄辛延都不愿意立马醒过来。
抓着捣乱的小手,庄辛延唇角勾起,伸出手勾了勾可可的下巴。
陪着他玩了一会儿,才起身忙活去了。
而此时,在艮山镇也有一个稀罕事。
一辆马车缓缓而行。
在镇门官差查通行证的时候,望过来的人都是惊呆了。
甚至,有人吓得一跳,连忙转身就跑,嘴上还嚷嚷着:“妖精,有妖精。”
没跑的人,也是凑在一起理论纷纷。
眼睛却都是落在与官差对话的那人身上。
一个黄头发蓝眼睛白皮肤的人。
极为的怪异。
官差僵硬着手,看着手中拿着的通行证,又时不时瞟了这人一眼。
两人站在一处,他发现这个怪异的人居然比他高了足足一个头,顿时就是咽了咽口水,战战兢兢的问道:“你是从汐城而来?”
艾登仰着粗眉,他道:“我来自海外,这是我在汐城办的通行证,有问题吗?”
人怪异,说话的腔调也怪异。
好在,官差都能够听懂,顿时摇了摇头,将手中的通行证还给他。
艾登二话没说,直接从身上拿出一片金叶子递了过去,他问道:“这里的衙门在什么地方?能不能带我过去,我想找一个人。”
数个官差惊愕的嘴都合不拢。
衙门在什么地方他们当然知道,带这个人过去,也不是不行。
可是,这人出手也未免太大方了,一出手居然就是一片金叶子。
其中一个反应快的,就是伸手一抢,一边将金叶子塞在袖兜一边道:“我带你去。”
没反应过来几人,这下急了,纷纷嚷嚷起来。
那官差扬声:“哥几个,等我回来给你们带来好酒好菜。”
这话说了,其他人也没音了,谁叫他们反应的慢,也谁叫这人的职位比他们高,怎么说都得认了。
将人带到了衙门。
衙门内也是引起了轰动。
一个洋人居然跑到了他们这个地方来,别处繁华的地方也许还能够见到一两个,他们这个小地方百年来都见不到一个,就是听闻到的蒋县令都好奇的跑来,偷偷的望了一眼才离开。
招待这人的,还是衙门中的主簿。
听闻这个洋人不远万里,漂洋过海就是为了寻一个人,不免有些感慨。
平路好走,可海就不是好过的。
哪怕他们所在的地方离海远,可也是知道,海中易出事,而且一旦出事哪怕本事就是再大,也只能够葬身于海。
现在这人能够这么大老远的过来,又何尝不是命大啊。
主簿感叹一番,便问道:“你要寻的人可是在我们镇上?”
艾登连忙就道:“我找了几个城镇,就是在这,我确定。”
主簿点头,“那他的名讳是?”
艾登立马答道:“老子。”
准备翻着名册的主簿手上一愣,他脸上古怪的问道:“你说他叫什么?”
艾登背脊一挺直,他硬朗的脸上带着笑,张口再次吐出这两个字。
第91章()
半晌;主簿脸上的古怪神色变得有些怜惜。
漂洋过海,就为了来寻一人。
可是这人,摆明了就是来玩他的嘛。
‘老子’。
除了几百年来的大儒;世间谁会叫这个名字,明明就是一个粗糙的自称啊。
这么想着;主簿觉得面前这人;十分的可怜。
他不由放缓了声音;问道:“这个名字怕是找不到人;不知道你要寻的这人可否有什么显着的特征?方便寻找。”
哪知;这个洋人一点都不急;反而是裂嘴露出了一列整齐的牙齿。
他道:“老子可是一个不得了的人物,老子英俊不凡器宇轩昂,老子一身超强的医术能够起死回生,当年老子可是盛名在外。”
这一番言语;主簿听得是咋舌不已;如果面前的这个不是洋人;他绝对会认为这人是在耍着他来玩。
可就是知道这个洋人是认真的;听着他所说的这些话;都是有些一言难尽。
好在,艾登描述的有一点还是能够想想法子。
既然医术了得,那么在医馆中的一些大夫,想来也许会知道。
如是;主簿便带着洋人来到了医馆。
经过这个洋人手舞足蹈的一番说解,更是时不时‘老子老子’的说出口;医馆的大夫倒还真是想起了一人。
其中一个大夫上前,他鞠躬后道:“草民还真想起一人,正是昨日去溪山村所见那位老前辈,如果说这片地方谁的医术最为高超,那定是他。”
艾登听着连连就是点头,虽说比划不出要寻的人的模样,可在他心中却是最为敬仰的人,这人口中说的那么厉害,那就一定是他寻的人。
主簿闻言倒是来了兴趣,他问道:“这人的名讳是?”
那大夫讪笑一声,回答:“草民并不知道,只是如果大人您还记得二十年之前临镇发生的瘟疫之事,就应该记得此人。”
主簿倒吸一口气,他连忙道:“你是说,这位前辈便是当初配出药的大夫?”
大夫点了点头,当年之事已经过去了整整二十年,可在他这却是记忆犹新,他如何都不会忘记。
艾登可等不及他们在这里寒暄。
早就扯着人想要去寻。
主簿倒是想去,可是衙门处公务繁忙,如此只能够安排一人带着这个洋人前去。
而安排的这人,正是当初带着林家的人去林家大伯要钱的那个官差赵玢。
赵玢带着人前去,虽然一路上快马加鞭,可到底还是得费上一段时间。
如此,这一路上他都是在套着洋人的话。
还别说,瞧着这洋人年纪不小,可却是十分的好糊弄。
当来到溪山村的大桥时,基本上他已经摸清了这个洋人的底细。
对于他来寻人,更是不抱一丝的希望。
原来,艾登之所以隔着汪洋大海前来寻人,其实也只是在家中长辈那听过一人的事迹,心中敬仰的不行,可是连面都未见过,就凭着一个‘老子’的名号来寻人。
人海茫茫的又如何能够寻到。
就是见到了人,又如何确认那人便是他要寻的人呢。
想归想,赵玢还是将人带进来村子里。
溪山村他来的次数不少,可是每次再来,总会让他吃惊不已。
瞧瞧,在这个本该是小小的村落,居然吸引了不少挑着担子来做买卖的外村人,令他是真的吃惊不已。
要知道,他们这一片可从没这样过的村子啊。
进了村子,赵玢拉着人一问,得知着老郎中此时还在空地那处,还在研究着菜籽。
此时在空地,老郎中也不顾地上脏乱,直接蹲坐下来,手上忙碌,也不知道是在琢磨着什么。
庄辛延在一旁,身边的炭糕在撒欢。
他有些无趣,干脆着蹲下逗着炭糕,一边问道:“老郎中您研究够了没,没够的话,也该回去了,明日再来。”
老郎中大清早的待在这里。
旁人来劝,连回都不回一声,没法只能将他给寻来。
只是,庄辛延也有些无奈。
老郎中岂是他能劝回的人,如果是旁人,还能够耍些狠厉的手段,可如果要他对着老郎中动粗,他还真出不了这个手。
如此,也只能够跟在他身边,省得出个什么事。
之前一直没反应的老郎中,此时倒是揉了揉腿,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庄辛延连忙上前搀扶,
说道:“去我家,家中已经弄好了饭菜,就等您老人家去。”
老郎中笑了:“好啊,村子里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