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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辛延连忙上前搀扶,
说道:“去我家,家中已经弄好了饭菜,就等您老人家去。”
老郎中笑了:“好啊,村子里谁不知道就你们家伙食好,瞧瞧炭糕被养的毛发发亮,吃的比人都好。”
庄辛延笑道:“您老人家可别说羡慕它。”
“为何不能羡慕它,要知道我”
老郎中说到这里,突然就是一愣,顿时被抱个满怀,旁边的庄辛延更是直接被挤了出去。
在场的人只听到,这个黄头发的洋人怪异的大喊道:“阿爷,我是您孙子啊。”
莫名其妙多了个洋孙子,老郎中的神情是一言难尽。
在庄家的堂屋内,就坐着这么几人。
一人年纪本就不是很大,却因为笑得太过,堆起了层层的笑容。
另外一些人却是脸上古怪。
倒是庄辛延,带着一副看笑话的心态看着面前的一切。
被一个洋人扑上来喊爷爷,还莫名的多了一个洋人孙子,着实有趣的紧。
老郎中嫌弃的看了一眼身边的这人,他不耐的道:“你别胡说,我可没你这个孙子。”
艾登不在意的回道:“我来之前就想好了,找到了您,就认您为爷爷,给你当孙子。”
上门赶着做孙子,可也得当爷爷的愿意不是。
而现在,这个当爷爷的完全就是不愿意,拄着拐杖就走了。
漂洋过海这么大的难度都过来了,现在总算是找到了人,艾登又怎么可能放弃,立马就是跟了上去。
庄辛延几个倒是没继续上前,毕竟这两爷孙两人的事,他们可不愿意掺和进去。
带来的人都跟着人跑了,赵玢自然也没理由继续的留下来,走之前他还说道:“溪山村的变化真大,等过上几日,我得去问问村长,看能不能在这里圈个地出来,将家中人搬来这里住着,风景好、也不失热闹,再多几家商铺与镇上的热闹巷子都差不多了。”
“以往还行,可是现在怕是不能了。”庄辛延回应。
赵玢倒是有些奇怪了,“这是为何?”
“与你相同想法的人不少,可是溪山镇就这么大,哪里容得下这么多人。”庄辛延解释着:“如果还想入住溪山镇,光是村长同意还不行,得经过衙门那处来办。”
有人将茶肆开在了村子外面,自然也有打村子里面的注意。
如果林村长咬紧了牙口不让这些人入住进来,自然是可以。
可是有些人有些事,不光光他一个人来来拿主意就成,就是他心中不准,也无可奈何。
如此,这段日子以来,溪山镇倒是入驻了不少的陌生人。
这些人有的确实是看中溪山镇的发展,可是大部分的人还是冲着庄家的咸蛋。
谁让庄辛延的话已经放出去了,外人来买咸蛋自然可以,可是这个价钱比却村中的人高了那么些许。
不少的人就是看中了这点才入住溪山村。
只是可惜,庄辛延认得只是原先的村民,至于后面来的人,自然是不同的待遇。
如果有人要闹,那也得看看原先村民让不让这些人闹起来。
更为重要的是,生意是庄辛延的,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还真没人有这个资格去干涉。
至于庄辛延对于这些搬进来的人,倒是没有什么感觉。
竹林边、小溪旁,早就被他圈出了很大的一块地。
后面有高山遮掩,前面又是作坊所在,他的宅子附近景色好不说,还极为的清静。
搬进来的人就是再多,也无非就是出门的时候见上几眼罢了。
赵玢听到这番话,倒是有些讶异,如果说先前的那些话只是胡乱的说说,那么现在听到庄辛延这么说,他还真的有些想法了。
一人两人相同的做法,也许并不能够看出什么来。
可是十人二十人甚至更多的人这样的做,那么就算其他人看不出原由,可是有些人还是会紧跟着步伐。
就像是现在的溪山村。
赵玢并没有多问,便告辞离开了。
这一趟,他的收获很大。
一个便是庄辛延的这句话,还有一个的便是兜中一片金叶子,这是进村时洋人给他的酬劳。
于是,等回到镇上,他便利用着官差这个身份用这片金叶子在溪山镇买下了一片地,更是建起了房屋。
而等许多年后,赵玢最为庆幸的,便是他这个时候的做法。
第92章()
以前的溪山村如何过;那么现在仍旧是怎么过。
只不过,村民的生活质量提高了许多,最为直观的是;家家户户不用到了过节时间才能吃上肉,而是隔三差五就能够吃上一顿。
再来村中的孩童;不凡男娃甚至是双儿和小丫头都有被送去书塾识字读书的。
在乡亲们的心中;并没有奢望孩子们会不会考取功名有大出息。
只是希望他们能够识得字聪明一些。
如此想法的不止是溪山村的人;就是隔壁村子也有差不多的想法。
而且溪山村的书塾大;有这个能力的乡亲便也想着将家中的孩子放在溪山村的书塾中。
一来离得近;再来束修也便宜。
这样一来;哪怕村子里的书塾够大,可是夫子却不够。
秦老本身就是看在文筝的份上才留在村子里的,书塾中基本上都是绪宁在教,秦老也无非是偶然上一两堂课程而已;二三十人绪宁一人还是能够忙的过来。
可是人数一上涨;就有些忙不来。
好在这个时候;有一人能够帮的上些许的忙。
那便是在庄家做管账先生的乔哲。
在庄家做账房的事;对于乔哲来说真的是易如反掌。
基本上一日的事半日就能够搞定;闲来无事的时候,见到村中的孩子,不免觉得有些可爱乖巧。
又问了雇主的意思,他便干脆着趁着下午有时间的时候;给孩子们上几堂课。
之前几天,只是觉得自己闲来无事多教教孩子;结果几天之后,居然还真的喜欢上了。
而这日在乔哲教着孩子的时候。
秦老来到了庄家的作坊。
听闻秦老的来意,庄辛延顿时有些不乐意了,他道:“我这里好不容易才来了一个好的管账人,你现在来找我要人,您老人家会不会太为难我了?”
这话倒是不假。
乔哲来到他这里才一个多月,账务的事他还真没愁过。
利用着数字的便利,乔哲做出来的账册,他是一目了然。
甚至,就是与八方阁与施园之间合作的分成,递上来的账本,乔哲都能够很好很快的解决。
庄辛延这段时间,甚至不止一次在小夫郎面前说过,林立这次的事办得最好,居然介绍了这么一个能手过来。账房的事解决了,山柰就彻底的解放出来,能够管理着其他的事务。
而他也便利了许多。
哪怕现在多了一个菜油的生意,他反而还闲了一些。
所以,当有人来要人的时候,庄辛延第一个反应就是拒绝。
秦老听后却是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这小子,用这么个人来给你当管账的先生,何尝不是大材小用。”
这次来,虽说是来要人,其实倒不是为了教孩子读书。
而是为了乔哲本人。
他发现这个村庄的能人还真不少,别的不说做生意的料子越来越多。
还有的便是乌亭奕和文筝,现在又来了个乔哲。
乔哲的家世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秦老唯一看中的便是他的脑子。
聪慧过人,对一些事务有着过人的见解。
甚至有的时候,让他有着想要再次收徒的打算。
这次要人,一来是为了书塾的考虑,再来一点他想将人放在身边,好好观察一些,如果真的合适,未免不能够成为他的关门弟子。
他又道:“老夫不管,我这个人都被你骗来了,难不成跟你要个人还推三阻四?”
庄辛延闻言倒是笑起来了,他道:“秦老您说这话可就没意思了,村中其他人不知道,难不成你以为我也不知道您为何留在这里?”
秦老冷哼哼几声,“那你是给还是不给。”
庄辛延叹气,这村子里的老人是一个比一个蛮横,他道:“成,但您也得给我送给管账的人来才行,而且乔哲身为童生却来到这里做事,自然是手中缺银,你将他要走了,在书塾可挣不到这么多银钱。”
秦老脸上一怔,倒是真没往这方面去想。
不过想想也是,哪怕他现在在这个村子里生活,可是他从未为银钱的事烦恼过。
所以,当庄辛延这话说出来后,他还真有些愣了。
庄辛延继续说道:“要不您看这样如何,乔哲仍旧在我这里做事,他办事快,下午的时间便能够去书塾做夫子,如此也能够挣得两份工钱了。”
秦老听着也是认同的点了点头,随即,点着的头突然一僵。
他怒道:“这与老夫来时有什么不同?不但没什么不同,老夫还得再出一份工钱出去。”
倒不是舍不得这份工钱,只是现在秦老倒是明白了,他不但是白跑了,还被人给卖了。
这种被卖了还替人数钱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不过,话音落下,秦老也是仰头笑了起来,他道:“乔哲有你这个雇主倒也是他的福分啊。”
说着,便起身离开。
庄辛延将人送到门口。
不谈福分,他之所以会帮这个忙,其实还真有原因。
只因,他的小夫郎这段时间交了个朋友。
而这个朋友正是乔哲的夫郎吉瑕。
也不知道两人怎么就这么的合拍,才相识一个多月的时间,两人就极为的要好,再加上一个林东,三个大人带着两个孩子,时不时就是聚在一起。
当然,有的时候还会多上一条狗子。
却完全没有他们这些男人的份。
送走了秦老,庄辛延便来到宅子中的花园。
历经差不多半年的时间,这座花园子总算是完工了。
从外面移植了不少的花植,这个时候正是花开的时候,庄辛延进来时,他们几人正坐在椅子上,两个小的手拉着手,扶着炭糕的身子,步履蹒跚着朝着前面走着。
庄辛延瞧着有趣,刚要进去的时候,却被山柰拦了下来。
“主子,行城安誉斋的任少爷来了。”
庄辛延点了点头。
也没打扰在玩闹的几人,便转身离开。
转身后,他对着身边的人说道:“等明日你去买条小画舫,放在溪边。”
现在溪边的水涨了一些,等再过一段时间,还能涨的更高,买条小船回来,正好还能够在溪边坐船玩玩。
山柰立马应了下来,他觉得这段时间过的日子,才真正的像一个人,比以前是好了太多太多,甚至是连以前都不敢去想的日子。
如此,但凡是主子吩咐的事,他绝对要好好完成,任何事。
两人来到作坊。
见到的是已经许久未来的任溶。
行城出事,任溶就再未上门过。
不止他,行城被封,哪怕最后已经无事,可来到他这里的行城人都是少了许多。
其中有因为利害关系选择离开的,也有因为本身牵连到乱党的事,最后没能赦免。
而任溶几个月没来,庄辛延倒是没有好奇去打探,毕竟两人也不过就是生意来往过几次,也谈不上很熟悉,他可没心思去打探这些。
任溶此时站在工坊的门外。
如果以前不是自己来过几次这个村子,他恐怕会觉得自己走错了路。
眼前的一切,从一个偏僻的村庄转身一变,变成了一个略显的繁华的地界,真的着实让他惊讶。
“庄兄,别来无恙。”见着来人,任溶上前抱拳。
庄辛延亦是行礼过去,随即也没有多寒暄,便直接问起了来意。
任溶这次前来,其实为的,是宣纸的事。
可当他赶来后,又是听闻了菜油,令他更是惊讶的不行。
心中更是后悔,如果当初不是因为一些事的原因,让他根本无法分身,如此这边的生意只能够断掉,哪里会想到,不过一年的时间都未过去,就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如果在庄辛延起身之前交好,说不准他就不会这样的被动了。
他可是了解过,八方阁的一个掌柜就是占了先认识的机会,不然又如何能够借着面前这人的便利,让那个掌柜的身份一涨再涨,甚至八方阁的地方也是提高了许多。
只可惜,他并未好好抓住这个机会。
他道:“我知道溪山纸的生意在目前只与八方阁来做,我们安誉斋有插手的想法,便想着来与庄兄谈谈彼此能获利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