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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秦当个美男公务员-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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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赵高知道,被取乐的其实不是磁石,是某短腿包自己,那时候他拿这东西骗了短腿包三天,短腿包竟也信了三天。

    所以这对短腿包来说,简直是经历惨痛……

    赵政一见他的笑容就知道他在笑什么,略带威胁意味地眯了眯眼睛。

    不想他和卢生站得近,卢生却以为赵政睨的是自己,吓得腿软直接跪了下去。

    紧接着,众臣见他们的大王抬手让人搜身。殿前侍卫上去,果然很快就在卢生身上搜到另一块磁石。

    接着又看大王拿着磁石当庭做了示范,方才信了卢生之言的大臣才心服口服地汗颜道:“臣等愚昧。”

    赵政随手把东西丢在案上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赵高也不紧不慢地退开一步让出点地方来,殿前侍卫马上过来把卢生架了出去。

    卢生此时才如梦初醒,回头厉目看着赵高大声喊道:“那颗犯御座的妖星分明就是你,上回也是你坏了我的好事!”

    只可惜此时他说的这些话已经没有人当真了,“妖星”二字竟无一人联系到赵高身上,都明白若不是因为赵高,他的骗术不会被戳穿,所以此时狗急跳墙攀咬上赵高,无非是想拉一个垫背。只不过听他的意思二人从前竟还见过,不由好奇赵高到底还看穿过他的什么把戏。

    待回过头去,众臣见赵政的脸色黑得难看,那点好奇的火苗也都就此掐灭了。不过之后散朝,赵政特意留下赵高问话,有人不明就里还在想会不会是赵政因卢生的话起了疑心。

    赵高若有所思地跟在赵政身后走出国政殿。

    此时外面等着足足有二三十米长的仪仗,仪仗前端是个朱漆彩绘的十六抬大步辇,纹饰为秦国公室信奉的玄鸟,表明赵政为秦王的尊崇地位。

    步辇的华盖上坠满一圈黑色流苏,精巧华贵,秋风一拂飘摇不止。

    步辇后方有两名手执纛旗的士兵。他们手里迎风招展的纛旗上绣着秦族图腾,图腾由双手供奉、玄鸟陨卵、禾苗三部分组成一个“秦”字,昭示着赵政秦族子孙的身份。

    再后面是低眉垂首,整整齐齐排列着站在原地等待的宫人,宫人见他们大王过来,全都忙着要叠手行礼。

    赵政从旁经过却随手让他们免了这繁冗的礼节,径自走上步辇。

    再转过身来,他突然向赵高伸出了一只手。随着他出手的动作,玄色的宽袖朝服一振,也迎风招展起来。身体虽因这个动作微微前倾,但他整个人却仍似绝壁之上的苍松一般轩轩昂昂,居高临下地看着赵高,等着赵高。

    赵高抬头,一个没防备,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猝然一惊,忙后退一步,欠身叠手道:“臣不敢。”

    “你是寡人的授业恩师,寡人敬你也是应当。不过……你若执意要走,那寡人也只好下来随你……”赵政挑眉看着他,听这沉沉的语气似是有些不悦。

    要说尉缭老爷子这上面就从不客气,小高在这上面就是太谨慎了些,赵政忍不住无奈地想。

    抬辇的宦人们察言观色双手垂在身前,将头埋得更低,显得十分惶恐。周遭安静一片,唯余秋风时不时拂纛旗上吹出的猎猎响声。

    赵高见宫人们都等在一旁,赵政也一直伸着手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他若继续坚持,反显迂拘了些。而且此时赵政的样子英俊挺拔得过分,他瞧了也不自觉地晃了神,更是生不出半点违拗的想法来。如此他重新直起身子,大方地把手递过去与赵政掌心相扣。

    原本步辇不算高,也无须借多大的力。适才赵政就没要人扶,把腿一抬直接走了上去,这会儿换他倒是格外地上心,握得既珍重又稳当,顺带趁机捏了捏,放下的时候,指尖还故意在他手心轻轻划了一下,惹得他险些僵在原地,还好对赵政太过了解,早有心理准备,才不至出什么差错。

    他们坐下后,步辇平稳地升起,行在路上也没有特别大的颠簸。整个仪仗就此缓缓移动起来。

    “那公子非的《说难》老师看完了么?”赵政率先出声打破沉默,他问这话的时候没有看赵高,只是望着远处的高阁,似是有些心不在焉,可若仔细分辨,语气分明带着不易察觉的期待。

    赵高也顺着他的目光眺望远处的高阁,目光一片沉静:“看完了。”

    “有何想法?”赵政目光一滞,又问。

    赵高低下头细细想了片刻,再抬头却只惜字如金地答了七个字:“为君难,为臣不易。”

    “无它?”赵高仅仅以《论语》之言草草总结了想法,但这显然不是赵政要的答案,他并不甘心,转过头来全神贯注地看着赵高问出了这两个字。

    赵高却仍是淡然摇头,降下调子重复他的话:“无它。”

    “倒也是,既知有些事情书不尽言,言不尽意,多言确也无甚意思。”赵政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如常,眸光却微不可查地一黯。他不知道赵高借那七个字只是单单总结他自己的看法,还是意有所指。可无论如何,这样的答案都不是他想要的。

    这时左右禀报道:“大王,筑鸿台到了。”

    赵政做了个停的手势,等步辇落地,他踩着杌凳先一步走下去,然后又一次向赵高伸了手。这回赵高没再犹豫,直接就把手递了过去,二人的掌心又一次交扣在一起,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掌心的热度正源源不断地从紧贴处传来。

    要说大王主动扶臣子上辇、下辇,宫人们也不是第一次见了,昔日的纲成君、后来的国尉……好些人都被他亲手扶过,但这么年轻的还是头一个,许多人从前都听说过赵高的名字,却从未见过其人,今日一见方才知道这君臣或者说师徒二人竟是这般和谐。

    赵政察觉到不少人在打量赵高,只拿凤眸淡淡一扫,那些落在赵高身上的目光立马清了个干净。又想起了什么,他索性挥退了众人,独自带着赵高走进筑鸿台。

    赵政轻车熟路地往里走,赵高跟在后面却发现一路上都没什么人,赵政自顾在门口架子上取了些禽类爱吃的谷物端在手里,一面走一面对他说道:“每日路过这里便进来看看,久了倒成习惯,不来总觉得少些什么。”

    赵高不知道赵政竟然还有养飞禽的爱好,不过看他竟穿着一身庄重端严的朝服,就大大咧咧地进来,并且亲手给飞禽喂食,总觉得这一肃一闲的反差大得有些好笑。

    可当他走到里面,看清赵政要喂的是什么以后,便再也笑不出来了……

第107章 携美游秦宫() 
赵高屏住呼吸,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只见赵政一出现;两只灰雁便扑腾着翅膀激动地围过来。想是喂惯了,那两只雁一点也不认生,赵政抓一把粟米在手上;那雁便在他手里囫囵啄食起来。

    “这是……”赵高目光混沌,不觉轻声呢喃道。

    赵政凝视着那两只雁;神情异常认真,头也不回地反问:“你送的;自己倒忘了?”那幽怨的语气,活把赵高衬得像个薄情郎,竟负了这么许久的良家女。

    没人知道;赵高的手已经在宽大的衣袖里握成了拳,许久才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你一直养着?”

    赵政故作轻松地说道:“本打算喂肥些烤了吃,谁知拿回来检查才知道翅膀折了。说也奇怪;都是公雁,感情却好得很,我只要动其一,另一只便舍了命似地啄我;这么一来;到底没狠下那个心。”

    “竟有这事。”赵高看着眼前的这个人飘飘附和道,说话的语气不起一丝波澜,心里其实早因他一句话乱得一塌糊涂了。

    赵政突然停了下来,转过头来,正了神色看着他:“小高……”

    未料谒者这时候过来通报道:“大王……张敬求见。还有那巴郡枳县的贞妇现下已经在驿馆候诏。”

    赵政的话被谒者打断,周遭气氛突变。谒者见他转过来时脸色难看得吓人,心里咯噔一下,惊出一身冷汗。

    过了许久,赵高隐约见赵政拧着眉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旋即不耐烦地摆摆手告诉谒者让张敬进来,又对谒者说:“让她进宫罢。”

    适才赵高总觉得赵政就要说出些什么,正不知如何应对,突然被及时打断,倒省去了麻烦。有些话一旦说开了反倒束手束脚,不如保持现状,对大家都好。

    “大王,查出来了。是属下们疏忽,让那卢生在内史府邸外瞧见大王醉酒被扶上马车。不过他只是在外面,府中发生了何事他并不知情。就是不知他往日与内史有何过节,竟与这般诬陷内史。”

    张敬提到“府中发生了何事”时,赵高嘴角不由一抽。要那事儿也给瞧见了,只怕这会儿整个秦国都翻了天。

    赵政昨晚烂醉自是无知无觉,听完只道一句“辛苦你了”,便摆摆手让张敬先下去休息。

    “在燕国的时候,他用沾了碱水的剑和浸了药水的布演了出治病救人的戏。臣路过时瞧那人病得不轻,实在不忍其救命钱被骗,便给拆穿了。怕是这回他在路上认出臣一路跟过去,才有后面的事罢。”赵高悠悠解释道。

    顿一顿想起什么赵高又试探着说道:“大王去臣那里的次数若多了,被人发现终归不好,以后还是……”

    “你这是在赶我?”赵政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本打算借着雁的事情向他表明心迹,被人打断已经是极为不悦了。不想这会儿赵高火上浇油,竟拿刀来戳他的心,一时失控,语气就变得尤为清冷。

    赵高说出那话心里何尝好过,只是他们之间终究多了道君臣的鸿沟,而且名义上是师徒这条,更是令情况雪上加霜。若他们只是普通人,他要什么都可大方随了他,可惜身份使然,身不由己。

    他说出这样的话只是不敢再赌,他们一次次这样,总有一天会闹到情难自禁不可收拾的地步,届时该如何收场?

    “我……”一些话横在喉间,他终是没能说出口。

    “罢了,不为难你,以后少来便是。”赵政说话时语气并没有多大起伏,可若仔细听却透着一种浓浓的无力之感。

    如此干脆地依了他的意思给了他想要的答案,他听完却觉得心里好像突然空掉一块,头脑里也是一片空白,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政没有看他,只是转身重新蹲下去,将陶碗里的最后一点粟米喂完,又慢条斯理地拍了拍手站起来。

    “既赶上巴郡的贞妇入宫,老师也一起去会会罢。”

    原本还垂眸不知道想些什么的赵高猛然被这话惊醒,这才发现他们已经走出了筑鸿台。

    巴郡有个寡妇名清,丈夫死后挣下的家业不计其数,更有甚者,当地竟流传着这样一句话:礼抗万乘,名显天下。

    赵高从前途经巴郡时便亲眼见过,只要在她的势力范围,几乎是家家夜不闭户,人人路不拾遗,足见其以财安民的手段之高。而赵政这回请她来咸阳也正是因为这些个原因。

    此时见她盈盈入殿二人才知道,这闻名巴郡的贞妇清【1】,竟是这样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一时竟也无法同她的传闻联系在一起。

    “民妇拜见大王。”她穿一身镶红边的素底曲裾,头上只有一支素面步摇,全然一身清雅打扮,不沾半点铜臭之气。这一礼行得不卑不亢,落落大方。是以赵高、赵政二人对她的印象还不错。

    赵政抬抬手道:“不必多礼。”

    巴清缓缓抬头,看清面前二人的模样竟觉有些意外,从前就听闻秦王随了母亲赵姬的容貌,生得十分俊朗,今日一见却发现身姿萧肃,比想象中的样子还要好看上几分。

    再看他身旁陪坐的人竟也不差,一双眸子清湛澄明,即便跪坐着,整个人也似修竹一般挺拔,身上时时有一种动静清和的气韵。

    她不过转瞬就把二人打量了一遍,到底纵横生意场多年,这些心里想归想,面上却十分平静。

    “听闻夫人家中以采炼丹砂为业?”赵政看着她问道。

    巴清叠手贴在腰际微微欠身,从容地答道:“粗鄙经营,让大王见笑了。”

    “夫人一届女流创下丰厚家业,且为富能仁,力保一方太平,堪为秦国贞妇之典范。听老师讲罢昔年游历巴郡之见,寡人也是佩服之至,谈何见笑。”赵政和颜道。

    赵政此言乍听起来只是寻常客套话,其实是向巴清传达了一种讯息:你有本事挣下这么大的家业,这很好,你能管束并且造福一方,这也很好,秦国不会多加干涉,但是你万事须要慎行,不可有逾越之举。

    巴清何等洞察力,马上就在赵政的话里抓到了关键,当即盈盈再拜:“若非巴郡守卒护佑,大王成全,民妇断断挣不出这家业。”

    顿一顿她又说:“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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