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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晃着泪汪汪的眼,不怎么明白!
方天扬叹了口气,“就当在未来的日子,你的工作是护工,人活着,除了工作还有生活,爱情家庭,以及休息的时间,懂吗?”
“哦!”她似懂非懂的点头,心情仿佛不再那么沉重。
其实想来也是,罗斯一天不好,她就一天照顾就是,就等于一份没有薪资的护工工作,除去工作,她完全可以有自己的生活。
这样想着,眼泪一下子没了。
方天扬低低笑了两声,“不哭了?要不是不委屈的话,是不是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们分开不到八个月,你就有个三月大的孩子?”
何欢吸了吸鼻涕,“那你呢,有没有跟她睡过?”
“你觉着呢?”抬手,真想打她一顿,如果在喀莎,他得到过满足的话,也不至于饭都不吃了,在厨房里连要三次,握着她的手,方天扬长叹,“如果你还感觉不出来的话,那…我不介意再好好提醒提醒,要你知道知道睡过没!”
何欢嘟嘴,“你讨厌!”
“嗯,讨厌就讨厌吧!谁让你招惹我的?”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诱人,唇红,眼角挂泪,以俯视的角度,刚好又能看到一起一伏的柔软。
娇软的身子,就在他怀里磨蹭。
这算什么事啊,饱暖思淫欲,又梨花带雨,还是只穿了他的衬衣,晃着扎眼的美腿,看得他又是一阵心乱如麻,方天扬在想,这是病。
病得不轻,只能她治。
治愈的结果,就是到了第二天早上,何欢直接爬不起来。
那被丢在客厅里的手机,叮铃铃的响个不停,没法她只能找他帮忙。
方天扬是刚健身回来,运动裤,白背心,脖子里随便搭着一条白色的毛巾,额头亮晶晶的不说,人走过来就带了满身的阳刚之气。
“想要手机?”他说,站在晨光,等待着她的示好。
哎哟,何欢全身酸,还随着坐起来的动作,那里有温热流出,羞得她抓起枕头就往方天扬身上砸。
“你你,还是什么军校教授,简直就是禽兽!”
“怪我咯?”方天扬两手一摊,“这种事,只怪我,都是我一厢情愿!”
嗷嗷,何欢抓狂,“你你,你把手机给我!!”
手机呢,就在方天扬手里,但不想这样给她,女人哪有这样凶巴巴的?
以前的温柔呢,惯坏的节奏。
何欢本想矫情一把,谁知道他根本不吃这套,瞪眼又抓狂,最后也只能软下语气,软糯的求他咯。
瞧着那胸口处的青紫,方天扬现在才感觉自己简直是禽兽不如,手机丢过去,转身想去冲凉的时候,无意撇见床头柜里那半开的冈本。
一、二、三……一盒有几只,竟只剩四个,想着下次不够用,他刚想说一会去超市,就听到了身后何欢突然啊的一声,“什么?罗斯醒了?真的啊,好好好,我现在就过去!”
方天扬挑了挑眉,刚回头就被何欢给抱住,“方天扬方天扬,他醒了,太好了,他竟然醒了!”
何欢激动得完全找不到北,都不去介意什么害不害羞了,当着方天扬的面,直接开始穿衣,嘴里哼哼着,好像中了什么大奖。
临门又啵啵的亲了两口,“我走了!”
“回来!”方天扬拉住她,“就算不吃早饭,也要我送吧!”说着,他按着她腰往怀里挤了挤,“这里不酸了?”
“你你…”不说还好,一说直接腿软了。
为了怕罗母再挑刺儿,她只让方天扬送到楼下,想着他们应该还没吃早餐,上楼的时候,特意又带了早餐过去,却是怎么都没想到开门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阵臭骂。
对于何欢的离开,罗母很是生气,“你就是这样照顾我儿子的?丢下他不顾不问?何欢,你摸摸你良心,昨天是谁信誓旦旦的要照顾他?”
“是我,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敢问我怎么了?”罗母一脸的愤怒,感觉上要吃人。
看在罗斯的份上,开始对于她的挑衅何欢都忍了,本想着等她出完气,然后就没事了,那知道刚放下早餐,想去内间里看看罗斯的时候,就被罗母挡住了。
因为匆忙,何欢都没来得及掩盖脖子里的吻痕,这下更惹怒了罗母。
都是过来人,不用想她都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这一年多以来,儿子都不知道在她面前提了多少何欢多好,何欢怎样!
现在呢?
切,典型的就是不知廉耻!
“何欢!”罗母喘着气,手戳着何欢的脑门,“你要不要脸了?我儿子因为你都这样了,你不管他就算了,还出去鬼混?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看我不……”
扬手又要打,何欢抬手握住,“罗阿姨,照顾罗斯的事,你不说我也会继续,一直到他醒过来那天,我发誓只要我不死,一定就会好好照顾他!
这一点你不用怀疑,但除此之外,难道我就没有属于我的自己的生活?我一不是罗斯的妻子,二不是你的亲人,你无权指责我什么!
再说昨天晚上我离开的时候,也安排了护工,并不是把他丢在这里不管不问!
最后,换句话来说,假如你来医院的路上,也发生了什么不好的意外,那按你的逻辑,是不是代表着是躺在病床上的罗斯害了你?
为此,他也要付出代价,承担全责呢?!”
第287章 上面倒是真没擦过,下面就……()
后来,何欢一直记得这个早上,罗母离开时的眼神。
讽刺,讥笑,还有几分伤楚和绝望,那凄凉的笑。像针尖一样扎在何欢心上,在听到主治医生说罗斯根本就没醒时,心底又蔓延了无边的疼。
那份疼,堪比任何的惩罚,她甚至很卑微的在想,如果不反驳罗母。这样心里的内疚会不会少一些?
不管怎么说,罗斯的意外,终是因为她。
如果不是她,他也不至于这样。
如果不是她,他也不至于发生这样的惨剧。
如果不是她,他……
空寂的病房,何欢坐在罗斯跟前,床上的他,脸色苍白。唇色略紫,原本工整的短发,此时因为治疗被剃成光亮的秃头,又是因为药水的浸泡,这会的他,人有些浮肿,全然没了往日的帅气和俊朗,如果说从前的罗斯是一道明媚的光,那么这刻,他就是隐藏在乌云背后的残月。
课堂上,他的天份总能得到导师的赞誉。
何欢记得很清楚,导师曾多次说过:罗斯在建筑界。一定会闯出一片天地!
可是现在呢?
因为她,他什么都做不了。
对不起。对不起,罗斯,真的对不起……
此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在照顾罗斯的时候,何欢心底总会一次次说着三个字。
每说一次,内心的愧疚便会多一份,那时她多么渴望,罗母会突然出现,骂她、打她随便要求她做什么都好,却是罗母自从那一天,便离开了。
什么话都没说,就这样走了。
盛夏一过,到了八月初,何欢是想了很久,这才去国防大学找方天扬。
虽然说这半月以来。两人就像寻常夫妻那样,每天除去她照顾罗斯之外,他都会接她过夜,有时会送饭,还有时会陪她在医院。
但那个‘爱’字,谁都没提。
他不说喜欢,她也不提爱,两人就这样沉默着。
有时何欢在想,如果就这样过一辈子,也挺好,但想想,既然活着终要少不了俗套,也就在母亲忌日这天,她想带他,以男朋友的身份过去祭拜。围记狂亡。
去的时候,尽管何欢幻想过他在学校里受欢迎的程度,却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有那么的女学员围绕着。
那时的他,青绿色的军装,精神又帅气,颀长的身影,站在讲台上,手握的不是课本,而是一把教学用的道具手枪,所瞄准的半空,是随手抛出的不名物。
只听‘砰’的一声,物体打中,台下一片热烈的掌声。
学员里沸腾了,站在窗外的她,也喝彩了。
精、准、快外加帅气的姿势,直接惊得学员们大喊,“老师好棒,能不能教教我们?”
更有直接的学员,娇喊着,“哎呀,老师,人家就是握不好,您能不能过来,近距离示范一下?”
“就是就是,人家也要!”一个起哄,接二连三的都想贴近,那眉开眼笑的表情,透着小女儿的心态,看得何欢一阵醋意乱飞。
那时的方天扬,依旧的从容和稳重,完全不受任何影响,俨然魁梧不倒的青山,任凭风雪再大,他依是他,绝不妥协,惹得学员们微议。
一天一节的课程,本就少之又少,还是短短的半小时。
哎哟,等方天扬宣布课程结束,带着微微的笑意,走向何欢时,学员们开始不高兴了,“什么嘛,怎么能这样啊,那个女人是谁?好丑!”
“就是,头发乱得像鸡窝,穿着又朴素,像个清洁工一样卑微,怎么能配我们威武的教官?”
“人肉,深扒,我们一起抗议好不好?”
“……”身后一阵混乱,何欢不知道身旁的男人听到了多少,只是他嘴角笑意未变,眼神深邃得像黑洞,不等下楼就开始拉她手。
“你怎么过来?”
“怎么,我不能来?”
“淘气!”方天扬丝毫不受影响,拥着何欢,下楼的时候,有风刮起她耳侧的发,像一娄清风佛过他的脸颊,落下一道温馨的眷恋。
远远的,那笑是从未在学员前展露的温柔,低沉的嗓音以及细腻的呵护,又落在教室学员们的眼里,瞬间转化成一道道无形的光剑,直刺何欢身后。
异常的感觉,让她有些不适,“别这样!”躲开他的亲昵,何欢脸颊泛红,“都在看呢!”
方天扬正经的挑眉,“那又如何?”
“讨厌!”何欢上身是白色针织杉,下配简单的牛仔帆布鞋,站在一袭军装的方天扬面前,有些自行惭愧,脚尖一点点搓着跟前的小石块儿,“有空吗?”
“?”
“只需要半天!”
“说事!”军人的利落,在这刻彰显无疑,何欢不由得噗嗤笑了。
不管做什么,说什么,他都是一板一眼,严谨得像古代的夫子,少有的玩笑,何欢忽然特别想看看,若是稳重的他,害羞起来,会是什么样?
摸了摸头,她说,“我想要你陪我去个地方!”
别说一个地方,就是走遍世界,那又如何?“你说!”方天扬拉开车门,等何欢坐进去,又拉了安全带,出奇不易一个吻,就偷袭成功。
看着何欢的脸红,方天扬少有的说,“真想办了你!”
何欢楞了一秒,“方天扬!!”竟想车震,他他…内心也是邪恶的。
嗳哟,去墓地的路上,因为突来的这句,何欢差点没笑抽了,如果不是妈妈忌日,或许她真会拉他一起试试车里的感觉。
就这样想着,她不怀好意的四下看了看。
最后锁定了后座,正想着这个位置不错,方天扬突然说,“我是谁?”
何欢反应过来,“男朋友啊,可以吗?”她可是知道了,那些学员对他的想入非非,于是又说,“或许未来老公,更好!”
“这还差不多!”
“嘻嘻!”挽着心爱男人的胳膊,他们一起祭拜,献花又介绍。
阴阳相隔的见面,惹得何欢眼圈红红,依偎在方天扬身旁,和故去的父母,说着幸福说着未来,在回去的路上,她心情又不禁低落了。
依罗斯现在的样子,她不知道该不该结婚……
就这样,八月一过,夏末结束又迎来初秋,叶子也慢慢开始泛黄。
中秋节,何欢曾听说过,却没真正意义上过过。
早早的,方天扬处理完事务,就去医院接她。
那天刚好是罗斯接受定期检查的日子,结果和之前的两次相同,无非是身体各项一身正常,就是睡着,除去必要的按摩,再就是声音的刺激。
用句医生的话,就是希望能有奇迹出现。
结果,尽管何欢早就想到会这样,可想和听又是两种不同的感受,心情难免的沮丧,吸了口气,很想问医生:他究竟什么时候能醒,还能不能醒?
最终她什么都没问,再回病房,才发现方天扬正在替罗斯擦脸。
那时,夕阳的余晖,散落他发顶、脖颈以及黑色有型的西装,那本就晶亮的鞋面,连同夕阳的光圈一起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刺得她一阵酸涩。
“天扬……”因为感动,她声音带有哽咽。
方天扬本想放下毛巾,却是不等抬手便被紧紧抱住。
何欢磨蹭着脑袋,“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