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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拒绝。你要和我们人民警察合作。你知道吗?这个青竹帮在整个省市的影响日渐大,他们大多都身负命案。”他拿着那几张照片指着里面的男子说道:“他,我们怀疑他和多年前的一桩抢劫杀人案有关,我们曾发过全国一级通缉令来缉捕他。你是个善良的女孩子,我们知道你是清白的。可是你想想,他们所做的都是非法的事情,你和他们走的那么近,难免被某些人牵连。我们注意你们很久了,我们知道你从他手里拿过很多钱――小七小五做手术的钱是你出的,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钱?你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吗?”
“那是救命的钱。我拿来救命的。如果可以刀架在医生脖子上令他们做手术,我也不会从他那里拿那么多钱。”兔子冷哼着,“更因为他帮我那么多,我更不可能恩将仇报的帮你们――你可以捉我,告我从孤儿院偷小孩,可以告我和黑社会的人做朋友――我可以坐牢,但是我不会出卖我的朋友。”
傅安杰看着兔子,兔子毫无畏惧的回视着他,一改刚才的恐惧。她的盛气凌人慢慢压倒刚才傅安杰的正气严词和循序劝导。他终于转移目光,无奈的收起那几张照片,站起要走,在门前又停住了,犹豫了很久才回过头来做最后的挣扎:“兔子,你能不能考虑一下?”兔子不说话,也没有转过身来。傅安杰已经放到门把的手始终都没有能将门打开,他是抱了很大的决心和希望来的,但现在要失望而去,很不甘心。但是看兔子的样子,似乎再多说也是无益。
“我不会让你白做的,如果你帮我们捣掉了这个黑社会组织,我们可以答应你的很多请求。”半响,傅安杰这样说道,他不能就这样放弃,他想破这个案已经很久了,做了那么多努力,在关键的时候不能就这样放弃了。他决定和这个能帮他的女孩做个交易。
“那件事,你一直请求的事,我答应你,我向你保证,只要我们捣掉了青竹帮,你的那些千难万难的请求,我拼着被摘掉这顶帽也要帮你办到。你好好考虑,决定了给我打电话。”他写了个号码塞到她手里,又看了看她苍白的脸,终于开门走了。
她在屋里坐了很久,耳边一直回响着傅安杰的话,那个电话号码也被她捏得湿湿的,字迹也模糊不堪。
“你的那些千难万难的请求,我拼着被摘掉这顶帽也要帮你办到。”
那个她跑了很多次公安局,又跑了很多部门都没有得到回音的请求,他真的能做到吗?她想。她痛苦的发现自己的决心在动摇着,为了那个警察的空口承诺。但是她又想到单友,那个总是在她困难的时候向她伸出援助之手的朋友。她怎么能为了一己之私而对他恩将仇报呢?她左右为难,坐立不安。
没想到,她还没做决定,就遇上了单友,而单友还给她带来了一个突然的消息,并且已经为她做好了一个决定。她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和思考,就已经被单友带到了这间封闭的房子,一呆就是十几天。
突然有人轻轻的扣了扣门,声音轻微而谨慎,一连敲了三声便停住了。屋里的人立即像惊弓之鸟般退到门边,单友透过猫眼看出去,确认是可以信任的人之后才放下了保险链,打开看门。进来一个穿黑衣的青年男子,黑衣黑裤黑帽黑墨镜。
“有没有被人跟踪?”单友问,他是个高而瘦的男子,二十一二岁的模样,也许是担惊受怕的日子过的久了,一脸的蜡黄和憔悴,“买到了吗?”
“买到了。”进来的男子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票子来,“明天晚上十一点,在浪沙滩上船。船主很可靠,经常在本国和东南亚各国走船,对那边也很熟悉。你们上了岸后,会有人来接应你。”
“好!”他接过票握紧,顺便握住男子的手感激道:“谢谢你,伍宙,你是我的兄弟!”
“那我先走了。你和嫂子自己小心。我明天不能来送你们了。我要出去一趟,避过这阵风头再说。你们保重!”两人又握了握手,他看了看在角落呆坐的人,点点头开门一阵风走了。
单友把耳朵贴近门上,倾听他渐远去的脚步声,确定门外真的没有人了,才走到兔子身边,轻掰着她的肩说道:“兔子,我们明天就可以走了,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他拿出船票来给她看,“你看,明天的票。过了明天,我们就可以不用再过这样的日子了。”他一脸的喜悦,但是兔子却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道:“单友,我不能走。”
“为什么?”单友的笑意还在嘴边,但是声音已经颤抖。
“我走了,小五小七怎么办?谁来照顾他们?”兔子的声音很平静,看也不看那船票一眼,“我已经和你说过了,我真的不能走,我不能跟你走。”
单友站起身来,像一头受伤的野兽转来转去,最后他问道:“你为什么要顾着他们呢?他们和你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
“不!他们是我弟弟妹妹。我答应过他们我要照顾他们的。”
“兔子,”单友半蹲着,捉住兔子的双肩摇着,“兔子,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不想再过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活了。我这次偷走了那批货,就是为了拿到钱然后带你一起走。我是冒了多大的危险你知道吗?我们一旦被他们抓住一定会被他们杀掉的。”
兔子眼里星光点点,她哽咽着说道:“你一个人,单友,你一个人走吧!我不能走。我也不想跟你走。”
“为什么?为什么不走?”单友痛苦的问道:“我一个人走了,他们照样会找到你的。这些年来,他们都已经认定你是我的女人。如果我抛下你一个人走了,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你知道那些人为了『逼』我出来,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到时候不知道要怎么对你呢。你一定得跟我走。去了那边,我答应你,我不会再做这些事,我们可以隐姓埋名,躲到一个小岛上,让所有的人都找不到我们的,我们会很开心的。”说到最后,他兴奋起来,憧憬着那未来的生活。
看着单友闪着光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她的影子。这些年来,也不知道是什么缘分,在酒吧里为她解了一次围后,这双眼睛的主人就随时在她脆弱和困难的时候出现。当她被迫去陪酒时,是他将她带离了那些是非之地;当她得罪了某个大人物时,是他拿着酒瓶子砸自己的脑袋来替她向那个人赔罪;当她需要很多很多钱的时候,是他送来了救命的钱??????她明知道他就是道上混的人,因为他的庇佑,所以她才能在这个冷酷的社会站住了脚,才能自由的在黑白两道穿梭。
“我舍不得小五小七,大『毛』又还小,不能负担起照顾他们的责任。我要照顾他们??????”她的声音慢慢的低了下去,也许是不敢面对这双眼睛吧,她也转移了目光。
“舍不得,也要舍得,兔子。我不能把你丢下,我在这个世上只有你一个了,我不能丢下你。”
兔子只管摇着头,只管掉泪,只管重复着那句话:“我不走,我不能走,我不想跟你走!”
“兔子,不要这样,票已经买好了,我们明天就走了,不要这样。”单友语无伦次的,“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你跟我走吧,你跟我走吧!只有跟我走,你才不会被那些人捉住。你要是落在那些人手里,你怎么办?我怎么办?”
“我不会的。你知道,我会武功的,我可以对付他们的,我不会告诉他们你去了哪里的。我还可以报警的,警察可以捉他们的,警察很快就能捉住他们了。单友,单友,你一个人走吧。我,我真的不能走,我不能跟你走啊!”兔子想起傅安杰的话,又燃起一丝希望起来,“你一个人走,也许保险一点,我只会拖累你。我们朋友一场,我一定不会背叛你的。”
她的话让单友更受伤了,他握着她的手说道:“我不是怕你背叛我,我是真的怕你落在他们手里啊,你不知道他们什么都做的出来的。兔子,你跟我走,我会对你很好,我会永远对你好的。我们有那么多钱,我不会再让受苦的。你相信我啊!为什么不肯跟我走,为什么一定要留下来?这些年来,难道你不明白我是多么的喜欢你的吗?为什么不走?”
为什么不肯跟他走?为什么?兔子也在问着自己,连自己也不能明白,为什么?那张帅气的笑脸,那个总是上她当的男人,什么时候将她的心占据的满满的呢?这十几天来,眼前的单友和那个人交替着出现在她心里,连她都不能清楚到底哪个出现的多点。她只是转过来转过去,反反复复的没有一个决定。
今天,当单友把船票摆在她面前来,她才突然惊觉,其实那个人出现的多一点,她不想离开他,她不能走。况且,她还放不下年少的小五小七,她这一走,那些人找不到她和他,也一定会找到小五小七,到时候吃苦的就是他们了。就算他们没有去找小五小七,他们还未成年,也一定会再次被送进孤儿院的。她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她完全清楚孤儿院里的生活,她不想她们再去经历她所经历过的。
可是,要怎么对单友说出来呢?怎么说,单友都不能听她的。
“我不能走,我也不想走!”她只是反反复复的说着这话,心都搅在一起,疼痛无比。
“为什么,为什么?”
“我喜欢上别人了,我喜欢上一个人了,我想和他在一起,过一种单纯的生活。我喜欢上别人了,单友,我喜欢上一个人了,所以我不能跟你走。”泪水扑簌簌的掉下来,面对单友的一千一万个为什么,兔子几乎是喊了出来。
单友几乎是被这句话震住了,瞪大了双眼,定定看住兔子三分钟,他失魂的问道:“你说什么?”
“我不能和你一起走,因为我喜欢上了别人,我喜欢上了一个人。我想和他在一起,我要和他在一起??????”兔子又说了一遍,有了第一次的铺垫,这次说的顺口了很多,但是单友却没有让她说下去,他伸手轻轻的拭去她脸上的泪,捧着她的脸喃喃说道:“你累了,你一定是累了,所以才会胡言『乱』语。”
“不!我没有『乱』说,是真的!”
“不――你骗我――”单友大叫起来,用力摇撼着她,叫道:“不――你说,你骗我的对不对?”但是兔子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看着他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那眼神里有怜悯,有疼惜,就像多年一样。多年前的那天,他十五岁,他第一次看到这双眼睛,那时他心里的恐惧满的几乎要令他发疯失控,这双眼睛就是这样,充满了怜悯和疼惜的望着他。
“不――”他惊叫起来,将脸埋进她柔软的手里,“不――”他呜呜的哭起来,“不!不!”
第89章 赎罪的单友()
毕竟是走不掉。
在第二天晚上,当单友拉着兔子趁着夜『色』赶往浪沙滩时,等着他们的不是那个走南闯北的船主,而是他躲避的青竹帮老大和那些曾和他称兄道弟的帮中兄弟。他知道自己还是被出卖了,那个帮他买票的兄弟伍宙就立在帮主身边,一把枪正抵着他的太阳『穴』。
“单友哥,对不起!”伍宙对于自己的迫不得已也很是抱歉,不是人人可以讲义气到把命卖了给对方的。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他们才一出现,就已经被扑出来的几个彪形大汉将他拳打脚踢倒在地上。饶是学过武功的兔子,也无力反抗。
他嘴角喷血,头被打的一会向左一会向右,他头痛眼花,但是依然看见兔子一次次的扑上来要救他,但是一次次的被拦住打倒在地,然后他看见有人上去噼噼啪啪的打了兔子好几个耳光。他爬起来要冲过去,喊着:“不要打她,不要!”但是话没说完,肚子上,胸口上,脸上,已经一连挨了几拳几脚。他听见兔子的尖叫声,一声又一声,凄厉而绝望。最后他趴到地上,是软软的细沙。接着一只脚踩在了他的头上,他的头便往细沙里陷进去。
“想逃?你逃的出我的手掌心吗?就算你是孙悟空,我也是如来。”一脸刀疤的老大,凑近他的脸冷冷的说道。他的头埋着,细沙钻进他的嘴里鼻子里,他紧闭着嘴不说话。那只脚更用力了,接着一把拽过兔子,揪着她的头发,一把枪就抵在她的脑袋上。兔子吓的惊叫起来。
“你想的可真是美啊,要带着这么娇媚的女人跑路吗?说!东西呢?”一声霹雳在他耳边响,震的他耳膜嗡嗡响。
他半咳着,却没有说话。
咯噔一声,子弹已经上膛,保险已开,只要他食指一扣,兔子的脑袋就要开花了。他惊叫起来:“不要!不要!”一开口,细沙便纷纷入口,他来不及吐,又一连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