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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锦之将竼华当初在初遇指示扔给他的那颗东珠寄上前去。
竼华有些意外,没有想到一颗东珠就能该百年徐母的想法了,不过她总觉得徐老爷看见那颗东珠之后似乎很……高兴?而且似乎是太过兴奋压抑不住而溢出来的癫狂。
徐锦之也注意到了父亲的反常之处,不过并没有在意,毕竟父亲对“海”的痴迷不是一天两天了,因此更多的是放松,这下母亲总不会再反对了吧?
徐老爷强自按下心里的激动,缓缓坐下,试探着问道:“竼姑娘,我这一辈子也没别的爱好,尤其喜爱这些明珠,不知这东珠是从何而来?”
竼华想了想,徐老爷的反应实在是太过异常,便答道:“这个好像是祖上传下来的,从小家里就有的,也不知道是从哪得的,此次拿出来是因为家里出了点意外,也没有别的银两,只剩这个还值点钱便带在身上了。”
第45章 徐锦之病了?()
徐夫人听了又有些鄙夷,说到底还是个小渔民,不过是祖上积了些福而已。
徐老爷看起来也有些失望,不过还是笑了两声吩咐身边的刘管事:“到库房里拿了那个凤凰玉镯送与竼姑娘。”
徐夫人大惊失色:“老爷?那可是先皇赏赐的。”
徐老爷没有言语,板着脸,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咳嗽了两声才接着道:“都回去吧,锦儿留下。”
末了又看向竼华,只见她仍是一副淡淡的样子,似乎并不在意这些黄白之物,心下暗暗称赞说道:“安心住着,我听说你还带了一个丫鬟,锦儿不常回来,院子里丫鬟也不多。管家,回头在派几个丫鬟过去,缺什么少什么都补上。
竼华回到院子的时候还觉得如在梦中一样迷迷糊糊的,不过好在徐老爷跟徐夫人如今也都接纳自己了,一想到自己还会在人间待几十年,总觉得好像不真实,不过这花花世界总比修灵岛好玩多了,况且还有锦之,张大胆,小五小六,几十年也不长。
午饭过后徐锦之也回来了,不过看起来并没有那么高兴。
竼华有些奇怪问道:“你不高兴吗?”
徐锦之看了竼华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正了正神色道:“竼儿,你记得前天夜里……”说到这里竼华脸一红,徐锦之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说道:“我问你,会不会跟我分开。”
竼华这才反应过来,那天徐锦之是有些反常,于是也不做声了,等着徐锦之说下去。
“竼儿,我们徐家一直是医药世家,可从曾祖父那一代开始,我们家族子嗣都活不过四十岁。”
“为什么?”
徐锦之喝了一口水,紧紧攥着竼华的手:“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父亲是贫血之症吗?”
一刻钟后,竼华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缘由,心里也起伏不定。
据徐锦之所说,他的曾祖父徐仲,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小小的郎中,可后来遇到了体弱多病的曾祖母李氏,从此以后就极其痴迷医术,常常以身试药,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偶然得知东海之中有一座仙洞岛,岛上灵气充裕,药草甚多,可治百病。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李氏的身子已经很差了,全靠药汤续着命,徐仲便带着妻子,上了一艘渔船,在海上漂泊了整整一个月,最后终于找到了这座传说中的仙岛,许是诚心所至,岛上的族长赐给他了一株灵草,而李氏服了这珠灵草后,身子确实好了很多,而且在次年就生下了一个小孩儿。
李氏自从服了这灵草后不仅身子好了很多,整个人也年轻了许多,生下孩儿之后样貌也无甚变化,头发仍是乌黑乌黑的,不仅如此,就连生下的小孩也是一出生就圆圆胖胖的,长着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啼哭的声音格外响亮,而且从不生病。
这本是一件喜事,可不知怎的一传十,十传百,后来皇帝知道了,觉得再去仙岛上一定可求得长生之法,派遣了几千官兵,去东海上寻求所谓的仙岛,可最后,这些官兵无一回来的。
不仅如此,此后原本一直风平浪静的东海时不时的就电闪雷鸣,波涛汹涌,不知葬生了多少渔民,渐渐的,便传出东海里有人首鱼尾的妖怪,法力强大,而且还会吃人,谣言愈传愈烈,那皇帝也不敢在打东海的注意了,可又心有不甘,便把主意打到了服过灵草的李氏身上,觉得灵草一定是融进了李氏的血液里。
自那以后,皇帝还是每天都要饮用李氏的血液,长期失血,绕是服用过灵草的李氏也受不了了,没过多久身子就垮了,皇帝无法,边改为一月服用一次,可即使如此,李氏也没活过多久,年仅二十多就殒命了。
可皇帝还活的好好的,不仅如此,他还觉得自己的身体一天比一天棒,李氏死了,他又把主意打到了李氏留下来的儿子身上。
后来这个皇帝死了,可这个秘密却传了下去,自此徐家每一代都逃脱不了供血的这个命运,皇帝为安抚人心,便扶持徐家为这钟山的第一大医药世家,而为了控制徐家,徐家的子嗣年过总角便要被送往太医院,面是为增进徐家的声望,实为控制徐家的血脉。
难怪徐锦之会笃定自己只能活三十四岁,可凡人生老病死都是注定的,自己族人给予李氏的灵草也只可能是改善身体的,就算皇帝喝了血液改变不来什么啊。
徐锦之道:“其实当初我曾祖母也只是身体素质好了一点而已,皇帝喝了她的血液也没活多久,许是宁可信其有吧,虽然这血液并没有什么作用,但是迄今为止,每一代统治者都不曾放过我们。”
竼华心里很复杂,皇帝虽然可恶,可毕竟是人族的统治者,她不可能随意改变人间的秩序,可也万万没想到,这些会与修灵岛扯上关系。
而且,如果徐锦之也要想他父亲一样,难道自己也要坐视不管吗?
“竼儿,你还愿意同我在一起吗?”徐锦之看着竼华沉默的样子有些忐忑的问道。
“当然愿意了,只是……这么多年你们就没想过离开这里吗?”如果反抗了总逃的过吧?
徐锦之自嘲的叹了一口气:“父亲刚告诉我时,我也这样问过他,可是之前我也竟不知道这徐府竟大多都是皇帝的眼线。”
刚说完,突然响起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少爷,少爷。”
还不等徐锦之起身,那人就冲进来跪在地上:“少爷你快去看看吧,老爷……老爷,不行了……”
听闻此言,徐锦之也顾不得与竼华道别,抬脚就走了。
竼华很着急,追出去时,徐锦之已经跑的没影了,有心再追两步,可转念一想,自己去了也是平添麻烦,还不如不去的好。
晚饭时分,张大胆照例来请两人吃饭,可徐锦之自中午走了还没回来过,竼华实在是没心情,就在房子里没出去。
第46章 锦之死了?()
香儿虽然没有饿意,不过怕引起怀疑,便去跟着张大胆吃了,张大胆一边兴奋能与香儿单独相处,一边又暗暗称奇道:“竼姑娘真厉害,我记得她好像好几天都没吃饭了,也不知道饿,不像我,一顿不吃就饿得慌。”
“哦,小姐比较爱吃个零嘴,早就吃饱了。”香儿说道。
“噢,你们也是挺奇怪的。”
“哪奇怪了?”香儿随口问道。
“与寻常女子不一样就不说了吧,单单说这衣食住行,天天喊穷,还这么多衣服。”说着张大胆还拽了拽香儿的袖子:“你这衣服布料还怪的很。”
“这衣服是我跟小姐出门是就装好的,不行吗?我俩游玩到半路银两丢了,当然穷了。”至于衣服布料,香儿当然不会说这可是鲛人族特有的鲛纱了。
“还有这吃吧,也不知道你们身子是什么做的,动不动就不吃饭,尤其是在西河村那几天,好家伙,一连好几天都没吃东西。”
香儿仰头扭了扭腰道:“减肥不行啊,不然怎么能这么瘦?这么苗条?”
“那还有……还有你们的洗澡水,看着你们俩香香的,你们是在水里放什么东西了,洗出来水那么黑。”
香儿听着,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已经是翻起了波涛海浪了,没想到自己跟小姐无意间已经表现出这么不同了。
香儿歪着脑袋,这洗澡水要怎么解释呢?他们凡人吃了东西就排出臭臭的东西,可他们修灵一族都不吃东西的,其一是因为不需要吃,另一种原因也是因为他们修灵一族吃了东西会吸收其中的灵气,其余的就通过毛孔排出体外了,所以洗澡才会那么……
张大胆仍瞪着眼睛好奇的看着香儿,香儿转了转眼睛,一巴掌拍过去:“好啊,你怎么知道我们洗澡水是什么颜色的?你敢偷看我们洗澡?说,是不是偷看我们洗澡了?”
张大胆苦这脸连连解释道:“没有没有,我是在你们房里的丫鬟倒水的时候意外路过看见的,香儿,你相信我,我没有,没有啊!”
香儿不听,兀自叉着腰骂道:“好啊你,真看不出来,表面上一脸好人相,没想到背地里……”说完一脸不屑与之为伍的样子,转身就走。
张大胆一脸呆滞,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好好的谈话突然就变了,不过这算不算……打情骂俏?想到这里,张大胆也不再郁闷了,又嘿嘿的笑了。
到了晚上竼华照例又坐在楼阁的屋顶上,从亥时开始等,等到已时、午时、子时……
从月亮刚出头等到整个月亮都升起,又等到整个月亮都落下,天边隐隐现出一点橘红色的光芒……
竼华就这么在屋顶上等了一整夜,到了第二日辰时香儿醒来的时候还感叹了一下,小姐今日总算没早起了,待她进门的时候,竼华的床铺还整整齐齐的保持着昨日的样子,香儿着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小姐不是起的晚,是昨日就没睡啊。
香儿在院子里找了一圈,竼华才从屋顶上飞下来。
“小姐,你昨天没睡觉吗?”香儿岁就问到,她对小姐不睡觉这事不是很意外,毕竟竼华一向都不按常理出牌。
“说不着,看星星了,你去找大胆玩吧,不用管我了。”竼华现在很是担心徐锦之。
香儿也没多想,转身就走了,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玩就玩嘛,什么叫找大胆玩?
竼华觉得自己不能在干等了,正打算找个人问问情况呢,刘管家带着一个小厮过来了。
“竼姑娘,这是昨天老爷吩咐给你的镯子,因为昨日一直比较忙,没将这事吩咐下去,所以今日一早就派人找来了,还请竼姑娘见谅。”说完身后的一个小厮就捧了托盘上来。
竼华接过随手放在桌子上迫不及待的问道:“刘管家,昨日有人来说徐伯父身子不大好了,不知今日……”
“这……”刘管家悲痛道:“姑娘恐怕还不知道,老爷,老爷已经归西了。”
“什么?”竼华急道,又问:“那你们少爷……”
刘管家露出一副为难的神色:“这……少爷昨日突发恶疾,夫人让我转告您,少爷的身子怕是好不了了,你们若还想在此住,就安心住着,若是想回家了,也会给你们将盘缠备好的。”
竼华一脸不可思议:“锦之到底怎么了?”
怎么昨日还好好的,不是说病的是徐老爷吗?怎么如今锦之也病了?而且说这话难道是想自己走吗?
刘管家一脸哀痛又露出些许为难的神色:“这个……您还是去问夫人吧。”说完就拉着小厮告退了。
竼华只觉得一阵心慌,她是修灵族人,跟徐锦之告白的时候就想过徐锦之有一天会离去,可是,从没想过着么快,这么突然。不行,她得去问个清楚。
一路上果真到处都挂满了白灯笼,只有自己住的院子还如往常一样,所以自己才这么后知后觉。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坐吧。”徐夫人着一身素服坐在首位上,可神色已不同前两日,整个人憔悴了许多,短短几日,头上似乎也多了许多白发。
“锦之呢?”竼华开门见山的说道。她仍旧不敢相信,昨日还生龙活虎的锦之怎么可能只短短一夜就……
“你想见他?”徐夫人问道,又自嘲的笑了笑:“也是,是该好好见一面了,不然……徐夫人用帕子揩了揩眼睛,缓缓从首位上走下然后走在前面。
竼华在后面跟着一路上心神不宁的,尤自在梦中一样。
“就是这了,你进去吧。”说完两边丫鬟将帘子挂起,竼华上前几步,只见榻上安安静静的躺着一个人。
那人脸色苍白,毫无生机,正是徐锦之。竼华颤抖着伸出手摸了摸徐锦之的脸,触手一片冰凉。
怎么可能?一夜之间怎么会?竼华尤自不敢相信,暗暗开了天眼,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