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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美丽的景色越走越偏,视线也越来越暗,濯青躺在云彩上,看着身旁就算伸出手也抓不住的美景,不情不愿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大片荒凉上那亮着蓝光的小茅草屋,心想别人是在仙界,我这是在地狱啊。
“师父他喜欢受虐吧。”濯青突然来这么一句,黑猫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樱祭从来只是虐待别人啊,但是转念一想这些年樱祭的所作所为,好像还真有点自虐的感觉。
从云彩上爬了下来,濯青没有立刻进屋而是拿着碧情花转着脑袋皱着眉思考着要把这碧情花种在哪里好呐?最后还是黑猫解决了这个问题,“你先把它埋地上,等回来后你也种一园子。”
濯青赞赏的对着黑猫竖起了大拇指,对着小茅草屋描了描位置后,决定先把这朵碧情花种到窗户的前面。蹲下身,小心翼翼的将碧情花放到一边,扒拉开地上的杂草,赤手上阵开始挖坑,还好那碧情花不大,不然手不给她挖废咯。将碧情花根放进坑里再重新埋好土用力的将土拍实,濯青有些不太确定的对着黑猫问道,“就这么简单嘛?”
“就这么简单。”黑猫回答道,这碧情花与它看上去脆弱的花朵不同生命力特别顽强,极其好养。
濯青这才站起身,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将手上粘着的泥土拍掉来到房前一脚踢开房门,就看见坐在书桌后的樱祭正奋笔疾书的写着什么,濯青有些意外他居然没有在喝酒,悄悄的撂下腿,还好刚才没有太用力。但很快她就被桌子上的果子吸引了目光,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拿起通红的果子用袖口蹭了蹭就迫不及待开始吃了起来,跑了一天她都忘记吃饭了,这千颜师兄还真是神奇。
黑猫趴到了另一个椅子上面,对于樱祭在写什么一点也不好奇。濯青却时不时的撇两眼,只是距离有些远,她的眼神有些差,关键是他师父这字迹也太潦草了。
就在她用心鄙视他师父的时候,樱祭开口问道,“你会唱歌吗?”他自然记得她喝醉的时候唱的歌,只是他想那应该是喝醉的原因吧,如果平时也唱成那样,那也太吓人了。
樱祭突然开口吓得濯青一下子被嘴里的果肉咔到了嗓子,一边猛咳一边猛锤前胸,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就在她差点要咽气的时候,终于将嘴里的果肉给咳了出来,给自己顺了顺气,她算是明白了,在这里生存谁都靠不上一定要靠自己。缓了缓之后又跟没事似得吃着果子含糊不清的说道,“会啊。”
樱祭写字的手停了下来,抬起头看着濯青说道,“你唱一句我听听。”
濯青心想唱就唱呗,你那副不相信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当下就将手里被啃了一半的果子扔在桌上,沾着果汁的手往桌子上一拍,丹田用力,放开嗓子开口唱到,“妹妹你想情郎啊,对着月亮唱,月亮上的仙子带你会情郎啊啊啊”濯青还没啊完,一个沾满墨汁的毛笔飞溅着墨汁就朝她射了过来,不偏不倚的砸到了她的脸上,从她的脑门开始滑落到地上。
黑猫趴在椅子上在濯青没看到的地方悄悄的对樱祭立起了爪子,借此表示他干的漂亮。
濯青一脸发懵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只摸到了满手的墨汁,顿时撸起袖子就来到书桌前狠狠的一拍,瞪着眼,呲着牙问道,“干什么你?”
樱祭嫌弃的向后退了退,重新拿起一只新的毛笔,好整以暇的沾上墨汁,丝毫没将濯青看在眼里,“我是让你唱歌,不是让你发疯。”
“你懂什么,唱歌靠的是气势。”濯青反驳道,心想凡夫俗子。而她也终于看到樱祭在写什么了,将脑袋歪了歪,努力的去认识上面的字,只是能看懂的真没几个“酒杯。。。月光吟。。。”
樱祭本打算继续写他的字,却听见濯青在那里念得磕磕巴巴,郁闷的停了下来,“你不识字吗?你真是公主吗?”樱祭怀疑的看着濯青,“谁家公主向你这么粗鄙,看来我要让师弟重新去确认一下了。”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她粗鄙,濯青下巴一抬,眼一翻一声冷哼,“我也没想到仙人会像你这般粗俗。”说完,就高傲的抬着头,向床铺走去。
“你说我粗俗。”樱祭不依不挠的追了过去,想他樱祭年少风流的时候谁不说他是谪仙临世,一支曲子,一首歌,一首词一幅画只要是他樱祭出品那必属佳品啊,多少人求都求不到,她一个小娃娃居然说我粗俗。
虽然身高上不占优势,但濯青依旧是仰着脖子瞪着自己脑袋上方的那个脑袋,不怕死的说道,“我说你粗俗怎么了。”
“好,你给我看好了。”樱祭恶狠狠的怼了濯青脑门一下,大袖上下一翻,一把木琴就出现在他的手上,只见他席地坐在白玉地上,黑色的衣摆在他身后铺开,将木琴横放与膝上,双手搭在琴上,指尖翻飞,美妙的琴音便流淌而出。
濯青可以说是第一次低头看着樱祭,他这一弹起琴来与平日里不修边幅的样子从气质上来看简直是判若两人,但是与他美丽的琴音相反,他那挑衅而鄙视的看着濯青的目光是那么的毫不掩饰。
第十八章 我叫喵()
对于濯青来说,皇宫里有专门的乐师,皆是被人捧着的大家,但是若将她们拿来和师父相比,那还真是天差地比,对于这点她不得不承认而且她还得承认的就是,她堂堂一国公主不会弹琴只会上房揭瓦。
樱祭的琴弹的这么好本来就已经让濯青很受挫了,但是她没想到更让她受挫的还在后面。她本觉得师父声音过于低沉嘶哑说起话来是很好听但是唱歌的话应该不行,但此刻偏偏就是这种嘶哑感更加的撩动心弦,只听樱祭缓缓开口唱道,“闻酒香,拾酒杯,对月饮,唱月光,等的人,她还为归。”歌声醉人也醉猫。
对于唱歌只能靠气势的濯青来说,无疑是一场惨败。闭着眼睛沉醉在那美妙的琴声与动人的歌声之中,只盼着能够在多听一会儿,只是歌声突然戛然而止,琴声也只剩余音绕梁。
濯青睁开眼,哪来还有那安静弹琴歌唱的风雅男子,只有他师父樱祭趾高气昂的看着她,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剑眉一挑,“看见没,以后别说你会唱歌。”教训完濯青后,樱祭心满意足的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酒壶,伸手刚要开封,却在修长的手指碰到瓶盖的时候如触电一般停了下来,戒备的看了濯青一眼后,无奈的放下手拿着酒瓶向屋外走去。
留在屋里的濯青看着被一同留下来的木琴,长着么大她还真没碰过琴,她的生长方式是自由散养,所以她自由的远离了身为一个女子所有应该学会的技能,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公主应该会的东西不是一般的多。
眼珠滴溜溜的转了个圈,濯青踮起脚,悄悄的来到门口向外看去,樱祭正躺在躺椅上喝着酒,这才放心的走了回来。来到之前樱祭坐过的地方坐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捧起木琴放在膝盖上,隔空轻轻的拨动着琴弦,表情陶醉仿佛真的在弹琴一样。
“你这样一辈子都学不会。”黑猫的冷水当头泼下。
濯青睁开眼,将木琴放了下来,保持尊严的说道,“我会吹口哨,这个不会也行。”说完,从床上将被子扯下随随便便的往地上一铺,倒头刚躺了下去又站了起来,看着自己沾满墨汁的衣袖,又想起了之前被侮辱的事,气哄哄的脱掉衣服一头扎进了浴盆了,这浴盆的水永远是热气腾腾的,好不神奇。
泡完澡又换好了衣服后,濯青重新躺了下来,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据说生气对睡眠不好,还好她心大,不一会就和周公约会去了。
看她睡着了之后,黑猫来到房外,蹲在樱祭的旁边说道,“掌门送了把折扇给她。”
“我看到了。”樱祭撂下酒杯,那么明显的别在腰上,他当然第一眼就看到了,想起那个掌门师兄他就更加郁闷的喝起酒来。黑猫见他反应如此淡定,看来那扇子应该没什么问题,这才放心的回屋。
后半夜的时候樱祭才勉强保持着清醒回到屋内,踉踉跄跄的向床那里走去,只是走着走着突然间什么东西这么咯脚,半睁着眼脚下用力的撵了撵。
“啊!”濯青痛苦的叫了一声猛的坐起身揉着自己的小腿,樱祭被她这么一动整个人不受控制的仰面摔倒了地上,后脑勺和玉质地面接触的声音清澈的响起。
“啊!”樱祭晃晃悠悠的坐起痛苦的揉着自己的后脑勺。
二人互相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一句话不说濯青用力的盖上被子,都砸出了声音。樱祭也气冲冲的来到床前,踢了一脚床板才解气的躺到了床上。
二人就这样生着气的进入了梦想,第二天一早还是黑猫将二人叫了起来。濯青打着哈欠不停的往被窝里缩,迷迷糊糊的说道,“碧眸,你在让我睡会。”
樱祭那边也是怎么叫都像死人一样没有反应,黑猫早有准备的拿出锣鼓堵上耳朵狠狠的敲了一下。只听两声愤怒的怒吼,“黑猫。”“碧眸。”
樱祭与濯青二人一同坐起,对着锣鼓的方向咆哮,黑猫并不害怕悠哉悠哉的收起锣鼓。樱祭长发凌乱,衣衫的前襟比往日敞的更开,脸色阴沉语气更加阴沉的说道,“你叫它什么?”
“碧眸啊。”濯青心想这个时候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你给改的名字。”樱祭的眼眸即使是在刚睡醒的时候也是寒光闪烁,盯着人看的时候让人觉得好像掉进了冰窟窿一样。
濯青依旧是没搞清楚状况木然的点了点头,回答她的是一个飞翔的枕头,昨天晚上飞笔今天早上飞枕头,被一个枕头狠狠重新拍回被窝的濯青并没有向往常一样立刻起来。
“它叫黑猫。”
“难听死了,碧眸才不喜欢呐。”濯青终于反弹了回来,二人的一天从争吵结束新的一天又从争吵开始了。
樱祭一脸的烦躁,咬着牙说道“谁说它不喜欢。”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几百年后会有一个小屁孩来给他的黑猫改名字。
“当然是碧眸了。”濯青回答的理所当然,黑猫直觉的感到自己要倒霉了。
果不其然,师徒二人再次默契十足的看着黑猫喊道,“你说你叫什么?”
黑猫向后退了退,张嘴嘎巴了两声没有声音出来,又再次开口只听见一声,“喵”
六目相对,两双错愕惊讶一对尴尬到死,黑猫觉得自己一世英名尽毁,多少年他没有向猫一样叫过了,如今活生生的被这师徒二人逼到这份上,恼羞成怒的黑猫头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的二人互相看了看,谁都没有在说话,各自利索麻溜的起床洗漱,直到走的时候黑猫依旧没有出现,濯青这瞅瞅那看看,“师父,碧黑猫不去吗?”好吧,看在黑猫如此可怜的份上,我就妥协一回吧。
樱祭满意的摇了摇头,嘴角更加上翘,“它不去,它要看家,我们走吧。“
“看家。。。“濯青一脸嫌弃的看着那茅草房实在想不出这家里有什么好看的。
第十九章 求放过()
樱祭在前面悠悠的飞着,濯青连跑带颠的在后面跟着,不停的擦着额头上的汗,却倔强的不肯张口喊樱祭也带上她。就这样师徒一前一后一飞一跑引得无数侧目。
自得山上半山腰处有一片竹林,生长的茂茂盛盛,此时有一位紫衣女子正站在竹林边缘,目光所望之处便是山下匆匆而过的樱祭师徒。女子将目光移到后面跑的快要断了气的濯青身上,桃色粉裙也比不上那张脸粉嫩,还是那双水汪汪的眼睛耍起狠的时候仿佛能靠着眼睛瞪死你一样。
“师姐,你怎么还在这啊,师兄要回来了。”随着俏生生的声音而来的是一位俏生生的女子,紫衣女子听到声音之后回过头伸手指着快要消失在视线里的濯青问道,“月师妹,你可知她是谁?”
听到她的询问,这位月师妹走上前,抻着脖子向山下望去,一看居然是樱祭师叔,顿时眼冒桃花,直到樱祭消失之后这才注意到他的后面还跟了一个小尾巴,她这才想起来前几日三师兄和她提起的那位小师妹,瞪大眼睛仔细的看了看,嘴一撇,心里想到没什么特别的嘛。
“她啊,是樱祭师叔最近收的徒弟。”月师妹语气酸溜溜的说道。想到居然会有人幸运的被樱祭师叔那样完美的人收为徒弟,她就是各种羡慕嫉妒恨。随后退了回去,看着自己这个也相当完美的师姐问道,“师姐,你问她干嘛?”
紫衣女子低眉浅笑,说不尽的温柔,“只是没想到,樱祭师叔也会有看上的人。”
月师妹一脸赞同的点着头,紫衣女子收回目光拽起她的手,“我们走吧。”
濯青自然不知道有人在谈论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