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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想生个孩子-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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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正对上一张同时探头向下望的脸。

    来人白净的面皮登时泛起红晕,那抹红活像有一双看不见的手火速在上面涂了层薄薄的胭脂,转瞬即窜满了整张脸。

    岳怀冉还没反应过来,来人已猛地倒退一步,缩了回去,一阵衣衫摩挲后,传来对方明显带着紧张不适的声音。

    “姑娘,在下眉山苏浔……无意惊扰甚是歉疚,敢问姑娘现下可还方便?”

    岳怀冉愣愣地低头检视自己,差点以为自己如今是个什么衣不蔽体的不能见人状态。

    大庄女子地位并不低,同样,对女子的限制也不如前朝强硬,炎热时节女子衣饰穿着略为开放者亦不在少数。

    如今是冬日,岳怀冉最外的一层外衣虽是在之前被裴景晖扯破了,可剩下的都还好好的,更别说中衣什么的……

    也不知这苏公子到底是在害羞哪样,岳怀冉无语地抽了抽嘴角,深感此人应当与裴景晖中和一下——那位世子殿下可是个抱起女人腰来都面不改『色』的家伙,更别说故意出口伤人挖苦别人家女孩子什么的,那叫一个熟练得信手即可拈来……

    这么一想,倒觉得这位苏公子如此守礼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苏葭先前一听到自家大哥那呆板的语调,先是兀自无语片刻,接着就万分无奈地对着当下不知在埋头找什么东西的岳怀冉解释道。

    “我哥哥就是个老顽固,看到人家姑娘的脸都要在心底认为该对其负责的那种,我们不用理他……”

    苏葭安抚完岳怀冉后才提气高声应道。

    “哥哥,我和岳姑娘都在坑底,只是这坑里的土有点不对劲,软得可怕,你们琢磨一下再慢慢下来!”

    苏葭刚喊完,转头就看到岳怀冉正在把她那顶不知道在路上被多少东西挂过、已经彻底滚得看不出原样的帷帽找了出来,随意地拍了几下灰,就又重新戴在了头上。

    苏葭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的一系列动作。

    岳怀冉浑不在意地对她解释道。

    “我觉着你哥哥的考虑不无道理,这儿一会儿说不定要下来一大堆外男,我们还是把帷帽戴上去避一避比较好。”

    苏葭难以理解地看着她。

    “所以……这就是你把这个破破烂烂的东西戴在头上的理由?”

    苏葭不忍直视地扫了岳怀冉一眼。

    “……好吧,或许你的想法也有些道理,可我好奇的是,你的帷帽怎么还在?”

    苏葭的帷帽是在掉下来之前就已经被她自己扔掉了,这个苏葭自己很清楚。

    可岳怀冉的不是,岳怀冉下意识伸手拉人时,她的帷帽还好好地在身上戴着。

    ——只是后来又是滚作一团又是悬崖求生的,恕苏葭实在难以想象,岳怀冉的这玩意儿怎么还在身上。

    岳怀冉对此也有点无语。

    她根本没有留意自己的帷帽是在什么时候从头上掉落的、之后又是挂在了哪里……只是等她在坑底安稳下来检查自己的身上有无受伤时,才发现自己的帷帽不知怎么搞的,从头上掉下来之后却又缠上了自己的腰带,还连带着一些岳怀冉自己都不认识的植物枝叶搅合在一起,生生跟着她来到了坑底。

    “想来是滑落之后被什么枝叶缠上了,又被我们滚了几遭,彻底连在了我的衣带上。”

    岳怀冉不甚在意地猜测着,转而疑『惑』地问苏葭。

    “说起来,你的帷帽呢?”

    苏葭微微笑了一下。

    “我掉下来的时候就没戴着,你忘了吗?”

    岳怀冉想了一下,确实是这样,自己当时初见苏葭容貌,还很是感慨了一番呢。

    只是,当时那么『乱』的情况,苏葭为什么要把帷帽摘下?

    岳怀冉心底疑『惑』着,但又怕其中另有什么不好说的内情,到底还是忍住了问出口的欲望。

    苏葭倒不是很介意这个,神『色』冷淡地主动解释道。

    “我那帷帽上爬了一条碧绿的小蛇,我当时看见吓了个激灵,就顺手把帷帽给扔了。”

    岳怀冉微微长大了嘴巴,算是明白当时苏葭为何是那般神情了。

    苏浔与几个先行的将士们『摸』索着慢慢下了来。

    苏浔一见苏葭大咧咧地坐在地上的豪放姿势,不由自主地皱了下眉,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那神态,就岳怀冉一个外人,见了也微微不悦。

    苏浔二十上下年岁,一身月白衣衫,身姿挺拔,五官端正,发冠束得一丝不苟,面『色』却温煦可亲,当得是一个年轻俊秀的小郎君。

    苏浔和身后的将士们混在一起,岳怀冉却能毫无障碍地识别出来,无他,此人身上那端肃严正的气度着实跃众而出。

    苏葭一幅玲珑心肝,如何看不出苏浔对自己作态暗含的不满,她却仿若习以为常般,也不着恼,语调平淡地解释道。

    “哥哥,我的腿伤着了,使不上劲儿,一会儿还要劳烦诸位帮我上去了。”

    苏葭的言下之意很简单,我一会儿上去还指不定要哪个或者哪几个抱着、扶着我呢,现在还在乎什么戴不戴帷帽的问题,岂不是太好笑了。

    果然,苏浔闻言,脸上的担忧登时盖过了浅淡的不悦,快步走到苏葭面前半跪,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的腿检查了一番。

    岳怀冉却是被苏葭内涵的意思郁闷到了。

    以她现下的身手,想自行爬上去那是根本没戏,一想到一会儿怕不是还要个陌生男子带着自己上土坑,岳怀冉内心翻涌起一阵说不出的烦躁。

    好在不过片刻,她就听到了一阵堆熟悉的声音传来。

第41章 曾记() 
一马当先跳下来的果然是岳家五房的四郎君——岳怀治。

    岳怀冉在心里舒了口气,给岳怀治记了一功。

    傻弟弟,不亏我平日里对你那么好,岳怀冉美滋滋地想。

    岳怀治的表情却不如岳怀冉的心情美妙。

    他臭着一张脸,对着岳怀冉直冲过来,拉着她找了个避人的视角,动作粗鲁地撩起岳怀冉的帷帽,仔细地上下审视了她一番,脸『色』才收敛点。

    岳怀冉被他的气势压得一句『插』科打诨的话都不敢说,第一次直接地意识到,自己这个才十二岁的傻弟弟,已经要和自己一般高了。

    岳怀冉蓦然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迷』之自豪。

    岳怀治才不会接收到自家姐姐清奇的思绪,他对着正自我陶醉的岳怀冉径自扔了个惊雷下来。

    “五姐和傅姐夫都来了,就在后面,我们是上去和他们汇合还是就在下面等他们过来?”

    岳怀冉愣住,然后面红耳赤地训斥弟弟。

    “五姐来了?……不是,你们干嘛要大惊小怪地把她也惊扰过来?”

    剩下的羞恼话终是在岳怀治冷漠的视线下渐渐消融了。

    岳怀治见她不说了,才神情冷漠地“哦”了一声,接口道。

    “大概是我们都不如英勇献义的六姑娘见多识广吧。”

    岳怀冉就是再迟钝,也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玩脱了。

    面对着自家随时可能爆发的弟弟,岳怀冉可耻地怂了。

    她下意识地顾左右而言他。

    “五姐毕竟是女眷,怎么好劳烦她下来找我们,还是我们上去吧……”

    尾音在岳怀治毫不掩饰的嘲讽眼神里渐渐弱化,岳怀冉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道。

    “等下,你说的上去汇合,是指上去土坑还是上去半山……该不会是前者吧……”

    后半句在听到隐隐约约传来的女子声线里被岳怀冉自己吃了下去,她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瞪视着对面,模糊想到自己最近难以置信的次数似乎有点多……

    岳怀治毫无迟疑地回了她一个纯礼仪式的假笑。

    简直妙极了,这就是我猜对了的意思吗?岳怀冉内心哀嚎过后,自我嘲讽道。

    自己真是太厉害了,能让历来就差把“规行矩步”刻在骨头里的五姐完全不顾及避讳地下山辛苦穿过荆棘丛来寻她,简直是……

    一点也不期待日后了。

    大概是岳怀冉脸上的生无可恋太过『逼』真,岳怀治难得有良心地安慰了她一句。

    “有傅姐夫亲自陪着,五姐不会有麻烦的,你就别『操』那个心了。”

    虽然汇合的路程不长,可傅姐夫那股恨不得直接把五姐拦腰抱起、直接一路抱到目的地的呵护劲儿,岳怀治还是看得真真切切的。

    这一路上,虽不是处处荆棘,但实非官道,即使是大多数人意义上的平整处,碎石杂草亦是层出不穷,虽然稍微坎坷些地方都有傅霜如扶着,顺带帮忙解决了绝大多数的横生枝节,岳怀媛走的亦不轻松。

    好在有那股担忧撑着,她倒也没有闲心去品味个中辛苦,等好不容易走进深深的荆棘林中,站在土坑边上,晓得妹妹就在底下时,岳怀媛终是松了一口气,有种缓过劲儿来的感觉。

    只是这荆棘林,不知为何,总给岳怀媛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越是靠近土坑,这种不舒服的感觉越甚。

    岳怀媛的脸『色』严肃了起来。

    岳怀冉被岳怀治背着爬了上来,岳怀媛两步上前,正欲看看她的伤势,却被她反手拉住。

    “五姐,我倒是并无大碍,只是苏妹妹的腿伤着了,外行不好挪动,恐怕要个大夫下去看看才好。”

    岳怀媛还未表态,罗晃已上前道。

    “夫人,让奴婢下去吧,奴婢粗通医理,紧急处理一下骨伤倒还不成问题。”

    章、岳两家自是都请了大夫的,只是那些大夫脚程慢,是以她们倒成了先行兵。

    罗晃这话有多大谦虚的成分在里面,外人却是不清楚的。

    听闻罗晃之言,苏浔探头反驳。

    “我妹妹的伤势并非普通的骨折一类,姑娘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还是等大夫过来吧。”

    若是普通的骨折,别说苏浔,就是当时裴景晖在场,也能先帮苏葭简单处理一下,万没有干看过就放着不管的道理。

    苏浔的担忧岳怀冉也能理解,可她五姐的医术岳怀冉更能肯定。

    岳怀冉低声对着岳怀媛解释道。

    “我粗略看了看,大抵是伤到了髌骨,倒不多严重,就是很麻烦,不好使力。”

    这对岳怀媛来说倒不困难。

    岳怀媛回头去唤云归,却被云归的表情吓了一跳。

    云归现在的状态实在算不上好,面『色』青灰,冷汗直流,牙齿咯吱作响,这样的表情,活似被魇着了一般。

    不只岳怀媛发现了不对,罗晃几步上前,轻轻拍了云归几处『穴』位,低声道。

    “云归……云归?”

    云归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抬头与岳怀媛四目相对,眼神里是止不住的惊惧。

    不知怎得,岳怀媛之前那股不舒服的感觉更强烈了。

    她忍着那股几欲作呕感,走到云归面前,轻轻拉住她的手,低声问。

    “这是怎么了,怕成这样?”

    云归像是再也无法忍耐似的,猛地一下死死反握住岳怀媛的手,牙齿不停地打颤,几乎声嘶力竭地低吼道。

    “姑娘……是……是……是,悬刀!”

第42章 疫疾() 
悬刀,本是一味『药』名。

    在季芸翳那里,指的是一方她拼尽一生也未补全的方子。

    她后来近乎走火入魔到把身边所有自己弄的东西都取作“悬刀”,其中就包括岳怀媛赠给岳怀冉的那曲谱子。

    但在云归地棉等疫区遗民这里,悬刀却是指代那场蔓延开来以至于几乎摧毁了她们原本拥有的一切东西的疫疾。

    也就是季芸翳那个至今无法补全的方子应治的病。

    怪不得自己一进这荆棘林就觉着不舒服,岳怀媛喃喃地想。

    十五年前,天启八年,两湖四川等地出现了自当今圣人庄平帝登基以来范围最广、程度最深的地龙翻身,向北甚至波及了豫南一带。

    事情发生后,帝王震怒,朝野内外各类谣言甚嚣尘上,多位阁老均被波及,闭门谢客自书其罪。

    南阳毕竟属于豫州地界内,各级官员不敢马虎,救灾工作安排的尽心竭力。

    但是偏偏是南阳,偏偏是最靠近洛都的灾区,爆发了最严重的疫情,活下来的人十不存一!

    大灾之后常有大疫,这是医者的常识,是以疫情初初爆发之时,季芸翳就赶赴了豫州南阳,耗尽心血寻求破解之法,立志穷尽一生也要补齐古方悬刀。

    南阳疫区的灾情一爆出来,朝野内外一片哗然。

    朝中甚至有大臣开始提议北迁燕平为都。

    庄平帝在大都殿里当着百官的面将其狠狠地痛斥了一顿,才堪堪压下当时恐慌不安的躁动氛围,足以见当时疫情之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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