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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命先生-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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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本来烧得通红的火炭,放在那里后竟“嗤嗤”作响,像被水给浇到一样,冒出一股白烟后瞬间就熄灭了。虽然我爹之前在地上倒了水,但他这火炭也没放在水上面呀!

    表叔看了后嘴里却直叫道:“好险呀!算你这娃儿命大!”

    我爹想问他个究竟,但表叔却接着吩咐:“赶紧去地里挖一盆新鲜的泥土来把这些东西盖上!记住了,用木盆去抬,挖土的时候注意看,千万别让土里掺杂其它东西,小石头什么的都不行,特别是看看有没有什么锈铁钉破铜线之类的,更不能混在土里面。”

    我爹去了后,表叔又让我妈多弄一些火炭柴灰过来,把那呕吐特团团围住。那些明火拿来后,无一例外都冒着白烟马上熄灭。

    直到我爹用满满一大木盆泥土来将那些脏东西盖上,表叔又从抓了一把那些土,在我的嘴上轻轻抹了一抹,这才将我放下地来,连声叹道:“命大,命大呀!刚才如果表嫂身上的铜器铁器碰到这娃儿,又或者娃儿不是恰好吐在这泥土地上,你们家最多三天就要灭门了!”

第十章五害() 
表叔的话听得我父母冷汗涔涔,忙问他怎么回事。

    “五害的种类很多,大体的分类就有为五门、五行、五虫、五时、五式,细的分类更是数不胜数。你家娃儿中的这个是最简单的白苗水虫害!害他的人只是个”

    表叔一番专业的术语我父母也不懂,只是连声恳求他:“阿老表,请你救救我家十五,你懂得那么多,一定有办法救他的是不是?”

    但表叔却摇头道:“我只能救得了你们!至于十五,我只能让他身上这五害暂时不发,要拔除他中的五害,要么是绝对有把握的高手,但最好还是查明是谁放的,由放这东西的人亲自来拔除。”

    “这……这是为什么?你不是说你也学过那个手艺的吗?”

    我爹知道这些会点手艺的人一般帮人办事都要讨点彩头,以为表叔是想借机要点好处,问完后又接着说:“阿老表,只要你帮我家十五把五害解了,我家牛圈里那个小牛犊,以后就是我帮你喂的了!”

    可以说,我爹为了我已经是下血本了!那小牛要是卖了,差不多可以换我们一家四口三个月的口粮,他不但要拿来感谢表叔,还答应帮他养大,相求之情溢于言表。

    表叔却摇头道:“阿老表,你误会了!我可不是那贪财之人,要是我有把握,最多也只要你家一个鸡蛋。”

    “这五害你不懂,五门中每门有五行,五行中又分五虫、五虫再带五时、五时各化五式,你想想,共有多少种法门?最重要的一点,解这五害须用命解,我只能断定这是我们白苗里的水害,不能看出是什么虫、什么时和什么式,要强行拔除不成的话,不但会害了你娃儿,我自己也活不成!”

    “再说如果我瞎猫碰死耗子拔成了,那放五害的主也是立即反噬而死,所以……”

    他这一解释,我父母懂了,哪里还敢继续求他!于是我爹又向其请教:“你刚才说如果十五不是吐在泥土上,我们全家都要被灭门,那又是怎么回事?”

    表叔叹了一气,先随手扯了根木柴来,把那些呕吐物扒开看了看,见那些虫子已经不见踪影,这才解释道:“这人放在娃儿身上的是水害,土能克水,所以这些虫子才没乱动。”

    “这如果是碰到金属物的话,金能生水,它们马上就能长出翅膀飞进你们的口鼻,或者附在你们的身上,那你们也就会染上。不用土来暂时压解,三天之内必死无疑。”

    “刚才我把他抱起来,就是在不确定五行前,怕他沾到本物。也亏得如此呀!娃儿被放的是水害,阿老表刚才要是让他沾了水,不出半刻他的五害就会发作,到时肚肠齐烂,用不了半天时间就成一具腐尸了!”

    我爹一听又慌了,忙问道:“那我家十五现在……”

    表叔安慰我爹道:“没事的!他吐出这些子虫,说明这水害在他身上也不是很管用,我已经用土给他压过,现在沾水也没事了!以后只要让他身不离土,那母虫就算在他身上生长,三五年也不会再发作!”

    “可是,三五年后呢?”我妈忍不住插嘴问道。

    表叔应道:“所以你们得赶快想办法,好好回忆一下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好去求情让人家来解了,只有这样才能保得他的长久平安!”

    我父母平时都是老实巴交的人,哪会去得罪谁呢?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表叔也帮着分析:“这娃儿吐了,虫从口出,按我的推断,应该是五式中的入口式,也就是说这五害是他吃进去的。你们想一下,他有没有吃过什么人给的东西?”

    这提示其实没多大用,因为农村孩子整天在外疯来疯去,谁知道吃过什么东西呀!

    不过表叔接下来的话让我父母有了一点端倪,他解释说这放五害的入口式呀,得受害人最亲近的人递给才会生效,所以对一些孤人是不能用这一式的,因为不经最亲近人的手,就放不了这一式。

    我父母和我哥是我最亲近的人,他们递给我吃的东西自然数不胜数,但那些都是自家的食物,不可能有虫害。那年头大家都穷,一般不可能轻易把吃的东西送给别人,所以他们立即就想到了那天张大妈来我家时给的半包饼干。

    “张四嫂?”

    “张家?”

    我父母的想到一块了,听得表叔也是一喜,忙问道:“知道是谁了吗?知道就好办了!”

    不过我父母也都只是猜测,张家和我家是村邻,也没听说他们会放这五害的,所以也不敢确定。听我表叔问起,便把我哥被张礼光那死鬼上身的事大概说了,好让表叔也跟着分析。

    表叔听了后,让我过去张口给他看了看,又让我爹打水来给我水嗽口。

    我爹之前要给我漱口,听表叔说差点害我一命呜呼,此时打水来的时候,手都还忍不住在颤抖。

    但表叔却表示没事,接过来亲自将水喂到我嘴里,让我漱完口吐出来后,又用手蘸起我吐出来的那些脏水,在我眉心处画了个奇怪的图案,嘴里用苗语念叨了几句。微一沉思后开口道:“娃儿是八月三十那天中的五害!”

    “那就是了!”我爹也不知表叔用的什么法子,竟能准确地算出我是那天被人给暗算的,但他记得清楚,张礼光满七七上我哥的身那天,正是八月三十,看来我真的是因为吃了张大妈慷慨送给的那半包饼干,才会被下了这可怕的五害。

    表叔见我父母确定是谁了,便开口劝道:“阿老表,这五害之所以叫五害,有一层意思是害人害己、害情害仇害天理!所以呀,你们可要想清楚了再去好生相求,别弄巧成拙搞个两败倶伤呀!”

    因为表叔的话,我爹没有再去求张家夫妇,因为我父母合计了一下后,明白了一些道理:张礼光那死鬼留在阳间没走的事,张家肯定是知道的!上次张大妈看见我哥的时候掉泪,真的不是心疼我哥,而是心疼她的儿子,所以才用饼干下五害想弄死我哥……

    能有此结论,跟村子里的某些传言也分不开。据村邻们说,张礼光虽然死了,但却不止有一个人在他家旁边听到他的声音!我一个堂叔甚至还听到了关于他要害我家兄弟的话,而且当时他父母好像在跟他对话,好像说是非常支持他的样子。

    这些话传到我父母耳朵里后,先前也是暗自担心,但后来我哥恢复如初,在我呕吐之前全家也没什么异样,所以慢慢就放下了。此时意外重来,他们怎么能不有所顾忌呢?

    求人家的路子看来行不通,我爹又另外想了个办法:跟我表叔一起去苗寨,找高手来给我把五害拔除掉!

    在他们出发之前,表叔取了一把新鲜干净的泥土,让我妈用一块白布缝成个荷包的样子,再弄条布袋系在我的脖子上,并交待五害拔除之前,任何时候都不得把那一小袋土取下来。

    于是,悲催的我脖子上除了狗牙外,又多了一样跟生命同在的东西……

    我爹去苗寨也还有收获,晚上的时候便带着一个老头回来了,而他带来的人据说大有来头,是表叔他们寨子的队长!当然,他们苗家人都叫他寨长。

    只是,我爹他们怎么也没料到,这个苗家寨长来了后,还是没能解决我身上五害的问题,因为他们才进门,我哥忽然就发疯了。他这一疯,不但把全家给闹得鸡飞狗跳,还差点没要了那苗家寨长的老命。

第十一章异火鬼声() 
我爹他们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但我们母子三人还点着油灯在客房等着。

    一进家门,那老寨长便嗅着鼻子,用一种轻蔑的口吻不屑地说:“原来还真是我们白苗的水行尸虫,区区一只未脱过壳的小母尸虫,用的还是入口式,这低劣手段也想害人家满门,不怕蚩尤祖师降罪吗?”

    我爹听了后连忙抢上前来,有些激动地问老寨长:“阿叔,你看出我娃儿中这五害的底细了?”

    他这样问,是因为在去苗寨的时候,表叔曾告诉他,只要能断定我身上五害的“门”、“行”、“虫”、“时”和“式”,那帮我排除就不成问题!表叔只能断定“行”属水、“式”为入口,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此时老寨长一眼看穿“门”为白苗、“虫”为雌尸虫、“时”为幼这另外三个门道,那就说明已经全部洞悉,拔除五害不成问题了!我爹岂有不激动之理。

    老寨长听我爹发问后,还未来得及回答,便听我哥抢着插话道:“就算他看出来又怎样?难道他有胆量来拔?”

    这话不但让老寨长非常不高兴,也让我父母大吃一惊!细看我哥,他的样子却很正常,说那话时的表情和声音以及神态都没变。

    “你这娃儿口气不小呀,莫非说你也懂这五害之术,道还在我之上?我为什么就没胆量来拔了?”老寨长平时在他们苗寨位高权重,还从没人敢瞧不起他,所以说话也就很不客气。

    而我哥还是那幅语气回道:“那你就试试!”

    老寨长怒了,但他的怒气只在脸上一闪而逝,不再理会眼前这个狂妄的孩子,先去火坑边拿了一小段正在燃烧的干柴,接着从身上拿出一只小小的牛角号,放在嘴边轻轻吹了起来。

    “呜——呜——”

    当那低沉而又急促的声音停止后,他左手忽然从宽大的白袍手袖里撒出一把细灰,右手那燃着的干柴跟着挥上,嘴里用苗语急急地念叨着什么。

    只见他撒出的细灰瞬间被点燃,在空中形成了一道飘浮的火网。但随即又像有一道什么力量在牵引,把那些原本四散的火网凝聚成一条细细的火绳。随着他吟唱的声音越来越大,那条火绳很快汇集成一团,飘到他的左手上方后,又随着他左手的手势慢慢向我的口鼻伸过来。

    这奇异的一幕看得我父母大气也不敢出,他们有的只是激动!

    因为他们在火光中,看见我的右鼻孔处钻出了一条小指头大小的绿色虫子,形状和白天我吐出来那些小虫一样,只是个头大了很多。最让他们安慰的是那虫子像是被老寨主控制了,钻出半截身体后就垂着不动,好像是在等着挨那条火绳炙烧。

    而我当时的模样也有些搞笑,要不是虫子头上那对让人看着很不舒服的红色眼睛,我父母还以为那是我这小屁孩流出的绿鼻涕呢!

    就在老寨主那条细细的火绳快要到达我的鼻下时,一直坐在离我不远处没有动静的哥哥冷哼了一声,向着那火蝇指了一下,屋里顿时无故起了一阵阴风,向着那道火绳猛烈刮去。

    当时虽然已近深秋,但我们家地处亚热带,夜间仍旧热得盖不住被子。可那道平地而起的阴风刮来时,我父母却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颤!用我爹的话说,他活了近四十年,最冷的开也没感觉那么冷过,因为那种冷是由内而外,从骨子里冷着出来的。

    而那风刮向炎火绳后,在老寨主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便把那条火绳卷了倒转回来,“呼啦”一下全部散落在了他的身上。

    老寨主顿时就变成了一个火人,一边慌乱如无头苍蝇般地乱窜一边张口大声惨叫。

    我父母从那一阵阴冷中回过神来后,我爹忙着摸黑出门去打水,我妈却忙着抓起客房堆放的一堆红薯藤来扑打老寨主……

    但我妈手上那些红薯藤不但没能将老寨主身上的火扑灭,还把他给抽了叫得更加响亮,人也给直接被抽了滚倒在地。事后我妈回忆起那一幕时仍后怕不已,因为她说从她抓起那小捆红薯藤起,双手就像被一个人给强行抓着,朝老寨主的身上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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