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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完全是看得死死的;让她连一步都离开不得。
甚至是完全不留任何的情面。
就算是她想打听消息;那也很艰难。
只知道萧青山不在军营中。
应当;是失踪了。
可若真是失踪;这么一算,也有近十天的时间了,十天都没能找人回来;那是不是。。。。。。
宁瓷甚至不敢往这方面去想。
可是大哥的态度也一直很奇怪。
他似乎并没有把这当一回事,而且,还故意的避着她;有关萧青山的事情。
隐隐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可是这些东西,又是她想不明白的。
“小姐;你昨日不是说心里闷的不舒服嘛;我今日特地让伙夫给你熬了白粥。”
顺贵儿之前两日都是准时来送饭食的;可是今日却晚了一刻钟。
他端着那碗;笑容满面。
宁瓷都不禁出声问了一句。
“是有什么喜事吗?”
顺贵儿把碗放下;抿唇想了想,回答道:“喜事倒也算不上;就是今日上头拨的被子和棉袄到了,还有从他处运来的伤药;也抵达城中了;想来马上便会到。”
这于目前的情况而言,的确是值得高兴的。
虽然不能完全的解决问题,但好歹,能顶一些事。
“小姐,这趁热,你就快些把粥喝了吧,接着还想吃什么,我让伙夫去做。”
顺贵儿说话的声音都高扬了不少。
“不用,这已经够了。”
在家的时候,宁瓷确实挑食,许多东西都是不愿吃的,可是如今在这儿,她也知道,他们活得艰辛,有东西吃就很不错了。
所以她自然也不会去挑,更加不愿意,让他们麻烦。
吃点简单的,能填肚子的,就行了。
“我大哥的伤,应当没事了吧?”宁瓷慢条斯理的喝完一碗粥,拿帕子擦了擦嘴巴,接着问顺贵儿道。
“没事没事。”顺贵儿笑着摇头,同时也是练练摆手,道:“将军这两日养的好,没动刀剑,军医说了,基本无大碍。”
顺贵儿差一点就要接着再说下去。
他是想说,要不是萧青山,那这次将军的伤,绝对会比现在这要重得多。
但他还是忍住了,及时的把话给咽了下去。
“没事就好。”宁瓷松了口气。
既然听顺贵儿这么说,那她就是真的放心了。
“是这儿吗?”
两人正说话间,外面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
细声细语,带了些许的惧怕,听着,还是女子的声音。
宁瓷当时便觉奇怪。
她转身,示意绿萝去开门。
门才打开,就有个人从外面探头进来。
是名女子,穿着一身湖蓝色的袄子,头挽双螺髻,小圆脸,大眼睛,初初看上去,真是可爱的不行。
“你好,我想问一下。。。。。。这儿要怎么走?”
女子的声音也是软软甜甜的。
这女子是如何进得军营的?
顺贵儿上前一步,只是快速打量了她一番,接着便把自己心中所想给问了出来:“你是?”
“我叫落葵,家就住在前头小镇,今日,是特地送药材过来的。”
唤作落葵的姑娘笑得人畜无害,一双眸子像是映了水一般,极其清澈,两手背在后头,便是站得挺立笔直。
“只是我方才恍了个神的工夫,就与他们走散了,也自个儿摸索了会儿,但是,实在找不到路。”
落葵说着,也十分不好意思。
她是实打实的路痴,哪怕是一刻钟前才走过一次,如今放到她眼前,也是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送药材的?”顺贵儿一听,眸子便亮了。
“恩。”落葵点点头,应道:“我家种植这个,也卖这个,既然是打仗要用,爹爹说,我们做不了什么也只能在这上面出点力,便全拿过来了。”
“我带你去。”顺贵儿觉得,送药材过来的,那就是好人,他应当得帮人家。
于是他朝着宁瓷点点头,然后出门朝落葵招了招手,便是带着她,往前头走去了。
。。。。。。
天时地利人和。
当日晚上,宁瓷不知为何,睡得比往常要早一些。
只是近深夜时,隐隐听见了些声响。
一直都是嘈哄哄的,似乎是有些大的声响,始终没停下来,宁瓷想睁眼,可是太奇怪了。
她虽然迷迷糊糊的,但就是醒不过来。
凌晨天快亮时,才陡然睁眼。
她晚上是和衣而睡,下床穿了鞋,然后随手拿了一旁的披风,大步就走到门口,一把把门打开。
门口的人依旧在守着。
可是绿萝和顺贵儿却不知去了哪儿。
“怎么了?”宁瓷问了一句,便抬头往前看。
前方城楼外,灯火通明。
没等人回答,宁瓷已经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昨日已经将东西都备的充足,她早就想到,开战在即,但她没有想到回那么快,就只是。。。。。。过去了几个时辰而已。
“小姐。”顺贵儿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到她跟前时,便是唤了一声。
他像是知道宁瓷要问什么一样,她刚要开口,他就摆了摆手,喘着气道:“已经快结束了。”
“大将军,从来就不会打败仗。”
顺贵儿他真的是越来越,崇敬大将军了。
难怪他能年纪轻轻,就坐上大将军的位置,居武官之首,他是真的,有这个能力,也远比别人所想象的,要厉害得多。
“小姐,你跟我来。”顺贵儿朝着宁瓷招了招手。
昨日给小姐的白粥来,放了些东西,正好够她一觉睡到现在,结束了,她就醒了。
顺贵儿出了营地,往城楼那边,两里的路,骑马过去,不过就是片刻的时间。
然后下了马,便往城楼上走。
“这是平城,再往前是云关,是要塞之地。”
顺贵儿看着也是一个半大的孩子,但是说起这些来却是一脸正经,他还记得,宁淮和他说这些的时候,那凝重的神情。
他说,这些应当要让宁瓷知道。
既然她已经来了。
“自大祁开朝前,便受这异族蛮子所扰,这么多年来,不得安宁,镇国将军同靖国公,镇守边关近二十年,让我朝得以休养生息,可如今才撤走,异族便如此迅速,再次大举侵袭。”
宁淮说,这是一场恶战。
皇上的意思,不止是要将他们击退,更重要的,是他想彻底的解决这些异族。
毕竟已经拖得太久了。
边关民不聊生。
冬日里粮物缺乏,异族更甚,此时开战,虽然双方都苦,但是却胜算要更大。
是极好的一个机会。
“这一场仗,还得打多久啊。”宁瓷站在城楼边上,抬眼,往前方看去,隐约间,似乎能看见那些厮杀和轰动。
身处高处,风雪吹动,倒是一时让人心生敬畏。
宁瓷不免就感叹了一声。
这么看着,受伤的人也是真的多,从侧门那边,被抬进来的,抑或是搀扶着走进来的,是一时叫人数不清的人数。
此时天边渐亮。
突然间在那人群之中,宁瓷似乎是看见了什么,她目光一怔,心里猛然一颤,便跟拨动了什么似的,一颗心,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
抬腿往前,双脚竟是发软。
可即使是这样,她跑下城楼,甚至是越跑越快,只片刻的工夫,人已经跑了下去。
他就站在侧门口,正好,隔着一条路的距离。
虽然天冷,但他只穿着一件单衣,灰麻棉布,上面虽是细细小小有许多伤口,但并不严重,衣裳上沾了血迹,雪水,还有密密麻麻的污渍。
人还好好的,就是有点儿狼狈。
萧青山此时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
他转头,在这天边微亮的光线里,忽然便看见了阿瓷,就从那城楼之上下来,大步的朝他跑过来。
当时人就愣住了。
是阿瓷吗?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只是这些问题刚从脑袋里冒出来,还来不及让她多想,宁瓷已经跑到他跟前来,一把将他抱住。
两手紧紧圈住他的腰。
真心()
冰雪未融;大风呼啸。
前方的战争尚未完全结束;在此处;也依然能够听见兵器碰撞的声音;嘈杂哄闹;城门这边;同样是不断有人进进出出。
宁瓷紧紧的抱着他;头正好就埋在他胸口的位置,在感受到那份温热的实感后,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扑面而来;当时间,宁瓷的鼻头就酸的厉害。
心也疼。
一时没忍住,眼泪就溢出眼眶。
宁瓷她也是很少哭的;因为并不愿意让别人看到她的这一面;大多的时候,就算想哭;也是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擦眼泪。
但是这一次;即使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她却是真的忍不住了。
在府里刚刚得知他失踪的消息的时候;她心里就慌张的厉害;只害怕他真的丢了性命,她真的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而这一路上;越靠近这儿,她的忧心就更为甚之;特别是到了营地之后;她依旧没有看见他。
那种情况,那种氛围,她再担心害怕也只能压抑着,什么都不能做,甚至是不能说不能问,那种满心的思念,便越发不可抑制的往外疯长。
时间一日一日的过去,虽然只是短短那么几日,但她觉得,似乎过去了好几年。
每时每刻都分外煎熬。
此时,在这个时候,她忽然看见了他,出现在她的面前。
那种惊喜,是无法言喻的。
所有的情绪在那一刻便是化作了眼泪,夺眶而出,再也止不住。
她抖着肩膀,颤的有些厉害。
萧青山初初时便没反应过来。
大抵是眼前的这些来的太过突然。
他已经整整三日未眠,昨晚一夜,又是经了战场厮杀,此时整个人,已然是疲惫到不行,当时看见宁瓷,他甚至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可是她抱住了她,那些许馨香的味道和温软的身子,就紧紧的贴住了他,实实在在的感觉,当真是半点儿没有假的。
接着人就哭了起来。
听到她的哭声,萧青山顿时整个人都慌张了起来,当时也来不及再去想其它的,来不及思考眼前的这些问题,只是整个耳边剩下的,就只是她的哭声。
眼泪很快便濡湿了他的衣襟。
“阿、阿瓷。”
萧青山小心翼翼的出声。
许是太久没有说话的缘故,他的声音沙哑的厉害,这一下出声,话语间,也不太清晰。
“你,你怎么哭了?”
他从来都没有看见宁瓷,哭得这么厉害过。
宁瓷吸了吸鼻子,想止住眼泪,但是这抽泣却是怎么都止不下来,身子还一直在,微微的颤抖着。
她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萧青山,看他脸庞上染了污垢,可是依旧,是她熟悉的模样。
“你受伤了吗?”
她看着他,颤着声音问道。
萧青山一愣,反应过来她问的是什么之后,摇了摇头。
小伤什么的,自然是有的,战场之上,怎么可能完全半点事没有,只是于他来说,这些小伤,完全算不得什么。
顶多就是流了点血。
没有大碍的。
没事就好。
宁瓷看着他确实不像是有什么大事的样子,这便才是松了口气。
她的眼泪还挂在脸上,不停的顺着脸颊往下流,开口说话,声音也是一抽一抽的。
“不管什么身份地位,什么人,什么过错,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我都不想管了,还有我,我其实只是――”
宁瓷只是说自己心里所想的,但是当时心里太乱了,也很着急,自己嘴里说出的话,也是语无伦次。
理不清头绪。
“好不好?”
她不知道究竟自己说了些什么,只是在最后,问了这几个字。
我们不要再追究那些过往了。
我们还要有以后。
以后就好好在一起,好不好?
这个身材庞大,坚毅的跟铁一样的男人,在那一刻,在听到她说这话之后,神色猛然便凝住。
他的眸子有些茫然,涣散的没法定下的感觉,面色动容,心里酸的厉害,喉咙微动,却说不出话来。
是阿瓷,是他的阿瓷,第一次这样和他说。
他曾经想,就算她真的不喜欢他,可他还是可以为她付出一切,为她可以双手奉上自己的性命,无论如何,只要她好。
在她离开后,他曾想,哪怕这一辈子,只为她而活,不再求任何回报。
也心甘情愿。
但是这一刻她的眼泪,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