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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不知道里头情况如何,十分煎熬。
只是看见有将士或者将领从旁边来来往往,偶尔说上一些,便大致也了解了状况。
这一趟花了近十天之久,只带了精锐部骑,皆是擅长骑射,深入敌方腹地,迂回战术,奇袭敌人。
在他们原本就元气大伤的情况下,再是重重一击。
十分成功。
原本,是只要等到朝廷再派镇守的人过来,就可以回去了。
只是。。。。。。只是没想到最后回来的时候,因为大意,让宁淮出了意外。
宁瓷紧紧的抿唇,就注意着里头的动静,站在寒风中,一动不动。
估摸着,大概有一个时辰过去了。
后边突然有人贴上宁瓷的身子,手上拿着一件披风,披在她的身上,将人裹住,道:“不用担心,没事的。”
“这儿太冷了,先回去吧。”
是萧青山。
他的声音同样疲惫,但是揽着宁瓷的手却是十分用力,生怕让她受到有丁点儿的寒风。
宁瓷摇了摇头,便是缓缓的出声。
“我等落葵出来。”
她现在怎么可能回去,还是一点儿情况都不知道呢,回去了也没办法安心,无论如何,得等到落葵出来,听听她怎么说才是。
既然宁瓷这么说,萧青山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侧身,尽量的替她将风给挡住。
气氛沉重,倒都是不语。
不多时,落葵出来了。
冬日严寒里,她却是满头大汗。
“还好,没事。”落葵晓得宁瓷等很久了,摆着手摇了摇头,道:“大将军中的这毒,来势劲猛,也蹊跷古怪,但幸好我这次带来的药材中,有药可解。”
落葵说话的声音都比之前弱了不少,微微的喘了口气,才继续道:“我已经给他用了药,只要安全过了今晚,就没事了。”
宁瓷听着,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张头往里面看,显然是想进去。
“你先回去吧,在这待着也不方便,我今晚会一直守着大将军的,不用担心,有什么情况,立马就通知你。”
落葵她自然是要一直守着,随时注意着他的情况,发生变故的话,也好及时处理。
“那真是谢谢你了。”宁瓷感激道。
“没事。”落葵摆摆手,笑道:“能为大将军做一点事,我很开心,而且救死扶伤嘛,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落葵觉得,能救宁淮,是好事一桩,是光荣的事情,这可是天下人的大英雄,就算受苦受累,那她也觉得值得,这些,终归都没什么的。
只要他能没事就好。
宁瓷本来是想说,她去厨房看看,让伙夫准备些吃食来,他们在外这么久,一定是一顿好的都没有吃过。
只许是因为站得久了,实在有些太累,身子疲乏不已,这一下得知无事,又放下这颗心来,当时间,都有些站不太稳。
脚步一软,身子便晃颤了两下。
萧青山当时忙是伸手将她扶住。
看她脸色都白了,虚弱的不行,便也不等她说话,他直接是俯身,将她打揽抱起,当时抬腿,大步往前走。
“先回去。”
他硬着声音,不给宁瓷任何反抗和说话的机会。
到时候,可别宁淮还没醒过来,阿瓷就先把自己的身子给弄跨了。
便是得不偿失。
真相()
萧青山小心翼翼的把宁瓷放在榻上。
宁瓷双手揽着他的肩膀;却没放手;正好紧对着他的眸子;眸光水雾;声音软软的;问道:“你还好吗?”
“没事。”萧青山喉咙微动;撞入眸子她关切的目光;轻轻的摇了摇头。
宁瓷的目光略有疑惑,她听萧青山这么说,是不大相信的;便是伸手,按上他的背。
依着记忆,寻到了他之前受伤的地方。
确实是没有什么异样;宁瓷的指腹轻轻按了按;并未感觉到什么,她想;那应当便是;没有大碍。
“仗都打完了?”宁瓷把手收回来;又轻声的问了一句。
“还没有。”萧青山摇头;道:“但是只要等到接手的将领来;便没什么事,可以回去了。”
异族的问题;总归永远都不可能完全的解决。
但是这次宁淮大胜,已是重重一击;短时间内;定然不会再有异动,只待镇守的将领一到,他们就可以撤兵离开了。
“你好好休息,明早,就会都没事了。”萧青山让她好好的躺着,直起身来,拉了被子过来,好好的给她掩着了。
宁瓷却忽然拉住了他的手。
“我担心。。。。。。要是哥哥出事了,该怎么办?”
他们之间,连着最亲的血缘,她此时慌张不安,便似能感觉到他如今处境极糟,而且宁淮若是出了事,那便是他们整个国公府都失去了支柱。
“没事。”萧青山握着她的手,力气紧了不少,只是那紧握的力道,反而让宁瓷安心了不少。
她闭了闭眼,便渐渐是困意袭来,不太撑得住了。
萧青山就一直坐在榻边,静静的看着她,看她睡颜静谧,便也觉得心里平和了不少。
这辈子,若是能一直这样看着阿瓷,便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萧青山这样想着,坚硬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柔情,一点点的弥散开来,当时衬得他整个人,都柔软了不少。
忽然间,似乎感觉到什么,他目光一顿,所有柔情在片刻散去,他猛然回头,往门外看去。
察觉到什么之后,萧青山顿了顿,便站起了身。
他走出去,脚步很轻,几乎是一点儿声响都没有发出,到门外时,抬头,正好看见周武,就站在门口。
“周校尉,有事吗?”萧青山看着他,淡淡问了一句。
“没事,正好路过。”周校尉目光闪烁,猛然间看见萧青山,他还有些慌张,接着便是摇头。
这周校尉,大概三十岁左右,身形高大,看着强壮,一堵墙似的,看着,倒是比萧青山还身材健壮许多。
他待在军中,也是有些年月,只是一直没立什么功勋,一直都是在这个位子上,没上去过。
周校尉朝着萧青山点点头后,接着转身,便欲离开。
萧青山看着他的背影,眸子一眯,当时手往要腰带上一摸,抓到一把匕首,直接朝他刺了过去。
那匕首刀刃锋利,飞刺过去速度极快,直接划在他的手臂上面,使了大力气,便是极重极深的一道口子,然后,他动作飞快,上前直接把他按住。
周校尉只感觉自己手臂上传来一阵剧痛,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便是极大的力道将他按住了。
“萧青山,你做什么!”周校尉怒吼了一声。
他原本就特别看不起他,此番这无缘无故的,又持刀伤他,还做出这般行径,他心里的火气,自然是极大的。
只是手上的痛楚实在太大,就是想挣扎也使不上力气,反而痛得越发深入骨髓,他紧咬着牙,便只能是不动了。
萧青山从前头树干上拔下匕首,手腕一转便架在他的脖子上,语气冷然,轻轻的在他耳边响起。
“我做什么,当然是要你的命。”
“萧青山你疯了吗?”周校尉眸子里满是慌张,虽然是压着喉咙说出这句话,但是其中的害怕,也是十分明显。
刀刃冰凉,就触在他的脖颈上,虽然是在冬夜寒冷中,但是这冰冷的感觉,还是让人心中发悸。
“你现在杀了我,你知道是怎样的后果吗?我可也是军中将领,四品校尉,杀了我,你也活不了。”
他们两个之前也并无交际,周武他是真的想不明白,这个人为何就忽然跟发了疯似的,没有任何理由,就非要要他的命。
只是看他这模样,不像是假的,那手只要再往前一分,就能让他命丧当场。
偏偏这又是在林中深处,四周无人。
“我死?”萧青山声音狠厉,扯了扯嘴角,说话间,直将人的心都吓得狠狠颤动。
“可惜你看不到我死了。”说完这句话,他也没有同他多说,手腕只轻轻一动,刀刃往前,便是鲜血流下,只那么片刻的时间,人已经没了气息。
。。。。。。
宁瓷早上一醒,就朝宁淮的营帐跑。
“大哥。”
她进门,当时着急便唤了一声。
宁淮躺在床榻上,人已经醒了,就是看着还有些虚弱,听见宁瓷的声音,便转头往她这边看。
“放心,已经没事了。”落葵站在一旁,出声轻轻说了一句,脸色也不是太好,揉了揉头,那模样,是站得都有些不大稳当。
她昨晚一夜未眠。
因着要时刻注意着宁淮的动静,一点儿不敢松懈,才终于看着他,醒了过来。
宁瓷自然看出来了。
“真是谢谢你,落葵,你的恩情,我们宁家日后一定会报。”宁瓷朝她点头,目光恳切,感激之色溢于言表。
“你忙了一夜,肯定累了,快去休息吧。”
宁瓷拍了拍她的肩膀。
落葵笑着摇摇头,虽然是真的很累了,但还是没有立马离开,反而是转头同顺贵儿嘱咐了什么,看着他一一应下,这才是离开了营帐。
宁瓷晓得宁淮一定是受了很多苦,也很痛苦的才熬了过来,只是可恨她自己没有半分用处,竟是一点儿都帮不上大哥的忙。
作为宁家儿女,她也应当分担,应当为家族做事,而不是眼睁睁看着大哥躺在这儿,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这样的情景,只能是让她觉得,自己很没用。
“傻丫头。”
宁淮扯着嘴角,勉强的笑了一声,只看她那模样,便已经知道她在想什么,宽慰道:“阿爹阿娘不在,我作为长兄,便是做什么都是应当的,而且战场之上,怎么可能全然的安然无恙,半点事没有呢。”
只要他现在还好好的,那不就好了。
“大哥,下毒的人,真的是敌军吗?”
宁瓷在稍许的发怔之后,却是忽然小声的问了这样一句。
昨日是因为太慌张了,许多事,便来不及经脑子去想,但是今日看着宁淮已经脱离危险,她便越发觉得,这件事不太对劲。
敌方败逃之后,保住自身才最是重要,不可能冒着风险要来给宁淮投毒,根本就是得不偿失的行为,捞不到任何好处,而且宁淮一向警惕,怎么会如此轻易,就叫他们得了手。
实在是蹊跷。
宁淮听她这么问,当时一愣,笑容就慢慢凝了下来。
他看着宁瓷,片刻,摇了摇头。
自然不是。
能让他没有提防,却如此大意的中了招的人,便只能是身边之人。
“我死了,只对他有好处。”宁淮说这话,声音压得很低,可正好是一个,宁瓷能够听到的音量。
宁瓷稍加思索,片刻便有了答案。
朝中之事,因着大哥经常同她说,自个儿身处那样的环境中,也有些耳濡目染,所以,她是多少也了解一些。
大哥从不轻易得罪人,无论是什么事情,都尽量的置身事外,不让自己被扯进去,可是因为她,他却是不惜得罪了大司马舒凛。
还是停了兵权这样的大问题。
于一个将领来说,是否有兵权在手,是最重要的事。
而宁淮这一举动,是完全的威胁到了他。
他若是想借此时机,行报复之举,也不是不可能。
不,应当说,十有八九就是他。
就在这时候,许禄着急忙慌的跑过来,停在门口,也没进来,只是唤了一声将军,得了回应之后,就接着又说了下去。
“将军,周武周校尉死了,今早的时候,有将士在林中发现了他的尸体,一刀致命。”
宁淮瞳仁一动。
显然听了这话,他是震惊的。
但只是想了想,马上便反应了过来,有了头绪。
“周校尉不幸遭敌军所害,丧命于此,好生安葬了吧。”
宁淮说完这话,接着又吩咐道:“记得要再安抚好将士们的情绪,不要因此,而产生恐慌和躁动。”
许禄站在外头,听宁淮这么吩咐,只是觉得,他的反应,有些过于淡然了。
周武怎么说也是四品校尉,无故死在军营里,大将军非但什么都没说,也没有查,便说是敌军所为,还直接让好生安葬。
可真不像宁淮之前的行事风格。
但是他也不好多问。
只是依言,应下了。
“皇上派的人,应当下午便到了,阿瓷,你帮我去接接他们。”
他现下身子不便,怕是连床都下不了,更别说其它的了。
宁瓷闻言,便是点了点头。
“那大哥你好好休息,我现在就去准备。”
震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