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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下身子不便,怕是连床都下不了,更别说其它的了。
宁瓷闻言,便是点了点头。
“那大哥你好好休息,我现在就去准备。”
震慑()
军营门口。
“滚;离我远点!”
一名身穿莲青斗纹锦披风的女子从马车上下来;翻身间;动作极快;之后便是气冲冲的往前头走。
步子极快;跟带了一阵风似的。
后边马车上接着下来的男子;二十来岁;身着石青色长袍,一双桃花眼挑起,却极是无奈;跟在那女子后头,着急道:“锦瑟,你慢点;别摔着了。”
毕竟是男子;步子迈的要大些,没多会;便已经追上了这被唤作锦瑟的女子;伸手要去拉她的手;却才碰到;就被她一把挥开。
“陆湛;阿颐才四岁,你方才那般;要是伤到他可怎么办?”
锦瑟瞪了他一眼,想起方才他差点把儿子给摔着了;心里就是气不打一处来;真想手里拿着什么,就狠狠抽他几下。
这么大的人了,真是一点分寸都没有。
“是是是,媳妇,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了,一定不,你别生气,别生气啊。”陆湛想去拉她的手,却又不敢,只能是连连的说着,一脸乞求的模样。
只是他这才上任到这边呢,以后还得在这镇守一段时间,要是一开始就让将士看到他这副模样,那以后威严何在。
只是偏偏自家媳妇都气了一路了。
“镇国将军?”
宁瓷正好出来相迎,看见这两人,皆是年轻,当时一愣,想起前不久镇国将军陆俞才是将他的爵位传给了他的儿子。
眼前这位,应当就是了。
陆湛随意的点点头,应了一声,也来不及多顾什么,连头都没回,只是继续同白锦瑟道:“媳妇,这事咱们晚上再说,好不好?”
白锦瑟压根不想理他,哼了一声回头,正好看见宁瓷,想着这军营之中,为何会有女人。
“我是宁淮的妹妹,宁瓷。”
宁瓷笑着说道。
宁淮的妹妹。。。。。。
白锦瑟一想,忽然便灵光一现,微张了嘴,惊道:“是你。”
“虽然当时我昏迷着,但是沉鱼同我说了,若不是你,我们倒还没有那么容易逃脱,我更是保不住腹中胎儿,这今日一见,果真是个聪慧又好看的女子。”
白锦瑟朝她微微弯身,笑道:“谢谢。”
宁瓷那日在西山的时候见过了叶沉鱼,也确实记得,除开叶沉鱼,还有昏迷的那一个。
那位是白太傅的孙女,陆湛的妻子,白锦瑟。
“我大哥他受了伤,需得好好休息,便让我出来接你们,还请莫见怪。”
宁瓷侧过身子,示意他们随她往前走。
“没事。”
白锦瑟摇了摇头,便从后边的丫鬟手中牵过一个孩子,摸了摸他额头微泛红处,眸中满满柔光,心疼道:“阿颐,还痛吗?”
“不疼不疼。”陆湛也伸手要去摸阿颐的头,一边还在说着道:“我陆湛的儿子,才不会在乎这点小伤呢。”
白锦瑟一把把他的手拍掉。
“娘,我疼――”阿颐皱了皱眉头,当时就往白锦瑟的怀里依了依,声音弱弱的,有些委屈。
“你小子就是在坑你爹是不是!”陆湛明显从那小子的眼睛里看见了一抹狡黠,抬手作狠,要拍下去的时候,白锦瑟却是一手拦住,然后拉着阿颐往前走了。
陆湛无奈,直了直身子,只能赶紧跟了上去。
虽然白锦瑟知道,这里的日子,不比皇城,而陆湛这回这桩,也不是一个什么好的差事。
但是这又算什么呢。
只要一家人在一起,无论在哪里,她都觉得很好。
。。。。。。
安置好了陆湛和白锦瑟他们之后,宁瓷也有些累了。
“小姐,您认识那位夫人?”绿萝她虽然不是一直待在宁瓷身边,但是先前那些年,也都是在府里的,基本上该知道的事情,还是都知道的。
自家小姐,一向不怎么喜欢同外人打交道。
就算在自个儿的圈子里,认识些人,那也都是些未出阁的女子。
而且大多,她也都是见过的。
今日来的那位夫人,她的的确确是没有半分印象。
“也不算认识。”
其实提起那些事情也没什么,于现在的宁瓷来说,反正都过去了,便没什么再需要顾虑的。
“不过是四年前,共患难了吧。”
她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么一句。
绿萝脑子聪明。
一说四年前她就知道是什么了。
“那她和小姐还真是有缘。”听宁瓷能说出这些话,就知道那些事情,对宁瓷来说,已经不算是禁忌。
绿萝便笑着感叹了一句。
“她过的,真幸福。”宁瓷低低的出声,声音很小,也只不过是说给自己听而已。
虽然他们夫妻俩看起来总是吵吵闹闹,白锦瑟是嫌弃得不行的样子,可眸中的爱意,却是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了的,他们一家三口光明正大的站在一起,那模样,可真叫人煞是羡慕呢。
这时候,已经快到她的营帐,但忽然间,宁瓷听见前边传来些嘈杂的声音。
宁瓷脚步渐渐放缓,竖起耳朵,仔细的听这动静。
只隐约听见些说话声,一群人闹哄哄的,说要求真相,讨公道什么的。
但是听不清楚。
前面是操练场,很广阔的一片空地,可此时却是聚满了将士,还有好几个的将领,围在一处,带头叫嚷的厉害。
宁瓷朝顺贵儿招手,唤了他过来,问道:“发生什么了?”
“还不就是周校尉那桩事。”顺贵儿叹了口气,回答道:“原本大将军说安葬了他,也没什么,可是不知从哪传来的谣言,说周校尉不是被敌军所害,被煽动的越来越热火,此番这些人,就非要为他讨个公道了。”
那周武身为校尉,在军中多年,自然是有一定的威望,大多数人也都是认识他的,本来就觉得他死的蹊跷,再听到些这样的话,大家就更加认为,是受军中人所害。
如今镇国将军已经抵达边关,这处以后便是他所镇守管辖的地方,如果说大将军有意包庇凶手,那还可以,请镇国将军裁决。
他无论如何,都是有权力做这件事的。
“敌军大败于百里之外,败逃,根本连城门都进不了,又怎么可能进军营来杀人还悄无声息。”
人群中又有人的声音高昂响起,说起这桩事来,也是分析的头头是道。
“一定,是咱们军中有内鬼!”
“对,有内鬼。”此话一出,底下立马有人附和。
“周校尉怎么说也是我军中将领,这无故惨死,失了性命,却怎能叫人如此轻易的糊弄过去,一定得为他讨个公道!”
若是平常宁淮在,有他震着,底下人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闹,如今众人皆道他昏迷不醒,一众将士只因着受了挑拨,便如此不依不饶,场面一时倒是难以控制。
“内鬼?我看你才是内鬼吧。”萧青山大步的走过来,一脚踢过去,直接踢在人群中一人的腿上,稍微使力,便将他整个人都协制住。
“这是从周武的营帐搜出来的,蛮子之物,他就是奸细。”
萧青山手上拿了个物什,上边花纹,确是异族所有。
“既为奸细,暗害大将军,那死也是应当,你如此挑拨,还为他讨公道,莫非,你也是奸细!”
他这话有理有据,句句掷地,狠厉之间又是气势十足,几近让人不敢反驳,光一个眼神过去,以将人吓得两腿发软。
“周武在军中近十年时间,为人一向是低调老实,这是我们这些兄弟都知道的,所以他怎么可能是异族奸细,而且仅凭你一人之言,何以叫人信服。”
这鲁大禺是周武的好兄弟,位居三品轻车将军,周武一死,事情突然,他自然最为愤慨。
“这是他昨日发出的信件,才被截下,是否为奸细,一眼明了。”
许禄大步走过来,手上捏着一封信,在鲁大禺旁边站定,环视一圈后,扬着信,就近在他眼前。
“大将军说了,他现在身怀有疾,不便露面,所是军中事情,全权交由萧中郎将处理。”
“不得有议!”
许禄是二品将军,又出身名门,在军中地位,算仅次于宁淮,他说的话,也自然没人敢有所反驳。
众人即使心有不甘,此番之下,也都噤了声。
只是想不通大将军为何这么看重这个萧青山。
只是看他似乎与那位宁小姐有什么关系,不免让人心有怀疑,他是否是因为那位小姐的关系,才让大将军刮目相看。
他武功确实高强,却是手段狠辣,强硬的不行,军中有将士在私下都言,他是铁面阎王。
可怕极了。
宁瓷就站在后头,全程看着这一幕,忽然间他看向这边,两人目光对上,宁瓷便是弯唇,朝着他笑了笑。
虽然他的这个模样真的很凶狠,很可怕,让人心里直打颤颤,以前的时候,宁瓷这么看了,也会偶尔觉得心悸。
可是现在宁瓷却觉得,她一点儿都不害怕。
或许因为,她对他的所有的设防,都已经放下了,两人也比之前,要走近了许多。
萧青山也只在看见宁瓷的那一刻,戾气有所消散。
眸中似有柔光。
宁瓷垂眼,当时说话的声音都轻快了不少,只是同绿萝道:“走吧。”
和暖()
萧青山和宁瓷先宁淮一步;启程回皇城。
他一方面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要再行休养;还不能长途赶路;而另一方面;也因为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完。
便是要再耽误几日。
可是终归不好让宁瓷在这里待这么久。
环境不好;也不适合。
所以他便让萧青山先带了一队人马,连同带着宁瓷,让他们先出发回去。
他之后再跟上来。
回去的话;这一路倒是不着急,可以慢慢赶路。
原本还是准备了马车给宁瓷,可是坐了两日之后;她就说什么也不肯再坐了;非要自个儿骑马。
这么长久长久的坐在里头,一个人闷闷的;感觉自己要发了霉一样;难受的不得了;她想着自己来的时候是骑马;那现在回去也骑马;又有何不可呢?
只是大抵是她又高估自己了。
来的时候,一心想着快些赶到;脑子里只有这个念头,便再没有其它;所是寒冷之类;都被她抛之脑后。
而现在整颗心都放了下来。
再在这寒风中骑马,没几个时辰,就已经浑身冻的不行。
前头是座山,绕过这山,便出了边关的地界。
宁瓷便是扁着嘴巴,转头朝萧青山看。
“停。”萧青山见宁瓷这模样,眉头微皱,便是翻身下马,扬声吩咐道:“今晚先在这休息。”
他就只带了一队人马,不过几百人而已,又是轻装,这骑着马,行走速度还是极快的。
简单的扎些营帐就可以了。
萧青山抱着宁瓷从马上下来,一直没把她放下,直接抱到了一旁的一个亭子处。
轻轻放下。
营帐扎好还要一段时间,附近又没什么人家或者客栈什么的,也只能先待在这儿了。
萧青山在她前头,便是正好挡在了风口的位置。
他脱下披风,披在了宁瓷的身上。
然后握过她的手。
“这都成这样了,还非要骑马。”萧青山说着这话,语气是极为心疼的,看着帽子耷拉下的一张脸,苍白的不见了血色。
宁瓷抿着嘴巴,也没说话。
明明就是今日风太大了,不然,也不至于把她吹成这个样子,只感觉一张脸,都快被吹裂开了。
握着她的手,大致是好了一些,接着他伸手,又握住了她的脚腕,捏着她的鞋,便要脱下来。
宁瓷一惊,当时就要把脚往回收,惊道:“你做什么?”
这还是在外头呢,虽然旁边都没人,但是他就这样,还是不太好。
萧青山却没说话,但是手上动作很快,脱了她的鞋之后,又飞快的脱掉她的鞋袜,然后托着她的脚,放进了自己的衣裳中。
正好就贴在他的肚子上。
宁瓷的脚板是冰凉的,因着不小心碰着了雪水,濡湿了鞋,脚趾的冰凉更为甚之。
而他身上的温度却很火热。
他按着她的脚腕,就这么紧紧的贴着也不让她动,大抵是过了一会儿之后,宁瓷感觉自己脚上的温度慢慢回暖了一些。
“你见没见过那位陆夫人?”
宁瓷原本还怕凉到他,但是他这么把她压着,劲实在太大,她所幸也就不动了,反而是转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