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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瓷是长得越来越好看了。
却不止脸上这一处。
宁瓷本来是摔的腿有些疼,但是看萧青山目光不对,她一怔,便急忙去捂他的眼睛,急道:“你别看。”
她就是还有些不大习惯罢了。
太过亲密,或者说,像以前那样。
不管怎么说,她也还需要,再一段的时间,来让自己习惯。
萧青山也没说话,就只是握住她正捂着他眼睛的手,喉咙微动,面色虽沉着却显讪然,只是稍微移了目光,然后把她打拦抱了起来。
他的手圈着她,力道有些紧,坚实的手臂压在她的手臂上,却是挤的有些生疼。
以他的力气,抱着宁瓷,就完全的轻轻松松,是不费丝毫力气的。
“冷吗?”萧青山抱着她在榻边坐下,却没放手,只是这么问了一句。
她顿了顿,点头,回答道:“有点儿。”
“那我抱着你。”营帐里什么都没有,虽然有厚被和毛毯但也不顶什么事,宁瓷身子泛凉的时候,得费好些工夫才能暖和回来。
这一点萧青山再清楚不过了。
只是他身上火气大,确实要比毯子被子之类的有用很多,就怕是火炉,那也没他好使。
“可是――”宁瓷犹豫,道:“我还没穿衣裳。”
自出了皇城,在外之时,她都是和衣而睡,一方面是因为冷,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么着自个儿要安心一点。
“没事,我在。”萧青山知道她担心什么,只是拿被子给她盖上,放轻了声音,道:“我陪着你。”
其实他就这么抱着她,什么都不动,也还是挺难受的,有些味道,只有尝过了,才会食髓知味。
阿瓷柔软香甜,如同世上最美味的糕点。
他紧紧抱着她,正好就将下巴抵在她的额头处,沉然许久之后,出声道:“阿瓷,这样真好。”
宁瓷整个人都被他圈在怀里,她身子小,几乎被他揽抱的完全,只感觉那浑身上下硬的跟石头似的,把她整个人压得动弹不得。
“你。。。。。。你别乱动啊。。。。。。”宁瓷小声的说了一句,声音有些怯懦,不大确定。
。。。。。。
那一晚宁瓷睡得很熟。
自从来到边关,她还没有睡得那么好过。
靠了个大火炉,浑身热火,就是有些太硬了,硌着在她身上,就不是很舒服。
第二日早上,人迷迷糊糊的,还在睡梦中呢,就感觉到自己身边一凉,她哼唧了一声,便依着那热源,又凑了过去。
还再有半个时辰就得拔营,总归不能再继续睡了就是。
宁瓷挽住他的手臂,松松的拉着,出声,也是十分慵懒,道:“你别动。”
她还没睡醒呢。
“得出发了。”萧青山被她拉住,虽然力气很松但他也没有挣脱,只是无奈的说了一句。
“可是我困。。。。。。”宁瓷依旧闭着眼睛,扁着嘴巴说着,有些委屈。
她大概也就只有在还没睡醒的时候,才会有这般黏人的姿态。
萧青山低头看着她,就忍不住亲了亲她的眼睛,然后是鼻子,再到嘴巴时,有些没控制住,力道就大了些。
宁瓷这才清醒了一些。
她睁眼,眸中一片朦胧,看着面前的萧青山,还有些呆怔。
抵达()
他的气息紧紧环绕在她周身。
宁瓷的身子突然间便是一颤。
萧青山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怕再这样下去;自己便控制不住了;于是略微一顿之后;便从她唇上离开了。
“好了;起来吧;得出发了。”萧青山只是淡淡的说着;声音中,有压抑的沉然,便似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宁瓷的意识算是彻底的回转了过来。
她抿了抿唇;低头,感觉自己的脸有些红。
可不是,这一大早上的。。。。。。
外头绿萝是已经等了许久了;本来她要伺候着宁瓷洗漱;到这个时间,是早就要进来;只是刚好在门口看着那一幕;便不敢走进来。
直到看着萧青山起身了;绿萝才是缓了口气;手上端着盆热水;走进来后,将盆放到一边。
“小姐;该洗漱了。”
绿萝说这话的时候,低着头;连眼睛都不敢抬;只是觉得这屋子里的气氛有些暧昧,生怕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她一个小姑娘,对于这些事,从未经历过,就算看也是很少看到,自然还是不大好意思的。
宁瓷听到绿萝的声音,撑了撑身子,稍微的起来了些。
她原本就只穿了亵衣,现下这一夜下来,衣裳睡得有些皱巴,肩头处更是落下大半,露出一方雪白的香肩来,宁瓷将衣裳往上拉了拉,当时便忽然想起什么来。
昨晚似乎。。。。。。。一直都是这样的。。。。。。
难怪刚刚萧青山喘的那么厉害。
宁瓷想着,心里“砰砰”的跳了两下,然后摇摇头,在心里告诉自己,还是不要再想这些了。
。。。。。。
从边关到皇城这一路,倒都是平静。
除开天气恶寒了些,宁瓷觉着,也没什么其它的难以忍受的了。
而且萧青山一直都格外的顾着她,并没有让她冷到或凉到什么。
约莫是用了半个月的时间,一队人马,才回到了皇城。
方是进了城门,宁瓷就被宁虞的人给唤走了。
宁虞的马车就停在城门口,因着接到了消息,晓得宁瓷会在这时候进城,早早的出了宫来,就在这等着了。
虽然一路上都一直有人报信,随时关注她的行踪,也确定了她是安全的,可是――
宁虞没办法不担心。
阿瓷是他们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虽说也吃过苦,承受能力比旁人要强,可是毕竟那是边关,苦寒之地,常人都不一定能够受得住,何况是阿瓷。
这边宁瓷一上马车,宁虞便是着急的上下打量,拉住她的手,问道:“阿瓷,你可还好?”
瞧着这丫头面色还是红润的,有精气神儿,就是这双手握着,倒有些微微泛凉,人看着,也瘦了些。
“还好。”宁瓷点头。
宁虞这提了许多日的心可终于是放了下来,忧心一过,随之而来的便是责备。
只是毕竟人都已经安全回来了,她的气,不似之前宁淮那般重便是了。
“多大的人了,还乱跑,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姐姐有多担心。”
“姐姐,我错了。”
宁瓷这回认错,倒是认的迅速又坦然。
“大哥都已经说过我了,我也知道,自己冲动,做的不对,下次再也不了。”
“你知道就好。”宁虞看似是板着一张脸,只是话语间的宠溺,也是半点都没有少的。
宁瓷顿了顿,稍微侧过身来,伸手去,小小的掀开了马车帘子的一角。
正好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见萧青山骑着马在那儿,挺直着背,一张侧脸,十分坚毅。
“姐姐。”宁瓷唤了一声,示意让她往那边看。
宁虞便是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
之前西山围猎的时候,她曾经有见过他一面,但是当时并没有太过在意,粗粗的看过了一眼而已
大抵只记得,长得还挺不错。
这会隔得远,倒也看不清楚什么,宁虞目光投过去,凝着有一会儿后,便是又收了回来。
“阿瓷,只要你自己想好了,自己决定要怎么做,姐姐只会帮你,不会阻拦。”
她一直派人跟在宁瓷身边了,这些日子以来,她发生了什么事,大大小小的,她也算是知道的差不多。
这些年来,她其实也一直操心宁瓷的事,希望可以为她找一个好的归宿,看她过的幸福。
自然,也做了许多的努力。
只是好像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效用。
现下,宁瓷既然自己心中有了答案,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那她自然不会多说。
因为她知道,宁瓷脑子聪慧,什么事情自己心里都有数,总归,不会太过吃亏了就是。
“我也听说了,这一战,他立了大功,封赏,那是一定的。”
宁虞顿了顿,当时想到什么,便是接着又说道:“我也会在皇上面前多说些好话,争取,争取能再多得到些吧。”
作为姐姐,她能为宁瓷做的努力,也就只有这些了。
宁瓷放下车帘,回头,朝着宁虞轻轻的笑:“谢谢姐姐!”
宁虞看她弯着唇角,笑意是自心底真心的散发而出,不禁便觉得,自个儿心里也轻松了许多,只因着她知道,宁瓷是真的开心。
这些年来,她甚少露出这样的笑意。
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没有。
“大哥还要过些日子才能回来。”虽然晓得宁虞应当是知道这些的,但是宁瓷还是同她说了一句。
宁虞点了点头。
“现下是要回府吗?”宁虞接着问。
“恩。”宁瓷点头。
其实离开了这么久,她是很想很想萧祺的。
先前走得时候,因为着急,实在走得太突然了,一句话都来不及和他说,只担心他,会害怕,或者多想。
所以现在一回来,第一件事想到的,就是要快点见到他。
母子连心。
她是真的真的,很想他。
“好了,我送你回去。”
宁虞说着,便吩咐车夫出发。
一直在外边等着的萧青山见马车有了动静,是往国公府的方向去了,当时掉头,便是往军营而去。
自然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先处理好。
。。。。。。
宁虞把宁瓷送到国公府后,又嘱咐了些话,然后便离开了。
当时管家就在门外侯着,一见宁瓷,着急便迎了上来。
神色也是颇为不淡定。
可不是嘛,小姐突然就离开了,留下他们这一府邸的人,倒是不知所措,除此之外,却还有一个小的要顾着。
“萧祺呢?”宁瓷一见到管家,第一句问的就是这个。
“在屋里。”
“倒也没什么,这孩子听话,不哭也不闹,同他说什么,也就都应什么。”
大抵知道宁瓷心中所想,管家便将这些情况大致的说了一遍。
宁瓷自然知道他听话。
因为从小,就在那样的艰难中长大,从小便经历过了那些,所以他比旁的孩子,要成熟许多。
可是,他再成熟,再听话,他都。。。。。。都只有三岁啊。
旁的孩子在他这个年纪,都是躲在父母亲的怀里撒娇玩闹的。
而他却要小心翼翼,注意着自己的一言一行,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还要先想想。
宁瓷知道,若非要说这世上她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了。
欠他的,她不知道要再多久才能还清。
这边萧祺应当也是听到了些什么,他正好打开了门出来,原本还是着急期待着的模样,小脚步踏得飞快,可是一转头看见宁瓷,他却怔住了。
脚步猛然顿在原地。
当时就在那一瞬间,他张了张口,看那唇形,说出来的分明就是――“娘”。
可是他站在原地,却没有再往前来。
那眸间分明是有着期待和兴奋的,可是面色讪讪,甚至带了些许的怯色,喉咙微动,看着那模样,是不知所措的。
他似乎是听人说,说爹爹出事了,他很担心很担心,可是离得太远他见不到爹爹,可是在之后,娘亲也不见了。
他这几日睡觉,甚至都不能睡的安稳。
他害怕,十分的害怕。
害怕自己会没了爹爹,又没了娘亲,那日后若只剩他一个人的话,那。。。。。。
想到这些的时候,他很想哭。
可他始终都没有哭过。
或许是从小养成不爱哭的习惯,也或许是知道,哭是没用的,而且,爹爹也不喜欢他哭。
就像现在,他看见宁瓷在他面前,眼泪突然便有些止不住了,可他还是忍住了,没有动静。
宁瓷往前走了两步。
“阿祺。”她轻轻唤了一声,然后朝前,稍稍弯下身,目光轻柔。
萧祺便是弯起唇角,露出一个笑容。
“姐姐。”
他唤了一声,上前来,看着她,似想亲近,想看看她怎么了,只是。。。。。。又有些胆怯。
大抵是因为他这样的孩子,安全感还是不太够。
宁瓷当时听见他叫了一声,那两个字传入耳朵里,突然间鼻子就有些发酸,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边堵堵的,觉得难受。
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看着他,眸间是宠溺和满满的柔意,喉咙微动,出声,有略微的哽咽。
“你是不是。。。。。。该叫我娘?”
萧祺的笑容猛然就凝住了。
他就这么看着宁瓷,目光发怔,手就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