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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木槿从前厅着急走了过来。
“小姐;你莫要过去了;萧将军和国公爷,现下去后院了。”
绿萝一直让木槿在前头注意着,一有什么消息;便让她赶紧过来知会一声。
“去后院做什么?”宁瓷一听,便停下了脚步,当时;自是疑问。
于是这厢;她转头往后院走,木槿就跟在她后面;同她讲方才发生的事。
“萧将军倒是带了许多的聘礼;好几箱好几箱的;摆了几排;总归看起来;是顶顶有场面。”
宁瓷想,这怕是他所有家当了;先前从边关回来的时候,皇上赐的。
不然就他刚来皇城;哪里有那么多的银钱。
只是这木头疙瘩一样也真是傻;全都拿出来当聘礼了,以后她嫁过去,他得怎么养她呀。
木槿也不大清楚这些,不晓得怎么说,只是自己看到了什么,便按着自己的话,说出来了。
“国公爷的脸色也看不出什么好坏,没怎么说话,就光听媒婆在那说了,不过――”
木槿说着,弯起唇角声音轻快,目光瞧向宁瓷,有掩饰不住的羡艳和欣喜,道:“萧将军说,他娶小姐你回去,就会一辈子把你捧在手心,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命,全都是你的,总之就是,绝对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无论是哪个姑娘,都希望能嫁个好郎君,若是听到这些话,那必然是暖到了心里头去,而像木槿这般未出阁的,就真是无比的羡艳了。
而且萧青山说那些话的时候,声音沉然,目光恳切,掷地有声的模样,让人不会去怀疑其中真假。
宁瓷听了,唇角也不免轻轻的弯了起来。
这好听的话,先不论真假,反正都一定是乐意听到的。
“可是国公爷说,他得测测他话中真假,就带萧将军去后院了。”
。。。。。。后院。
原本是因为着急,脑子就有些糊涂,可是现下被凉风吹了会儿,似便清醒了些。
于是忽然想起,后院有操练场。
以前阿爹或者大哥晨起练武,便都是在那处的。
一想到这儿,宁瓷心惊不已。
于是她便加快了脚步往后院走。
再跨过这道门便能看到前头操练场的场景,宁瓷抬腿,正欲过去,就被宁淮给拦住了。
“你过来做什么?”宁淮发问,显然是略带责备的。
她女儿家的,自然不该在这个时候出来走动。
“我。。。。。。我不放心。。。。。。”宁瓷不过是担心,便顾不得那么多,想着要来看看才是。
虽然她自己也知道这样不大好。
“好了,有什么不放心的,快回去。”宁淮站在门口处,正好将她所有的视线都挡住,完全看不得分毫,扬了扬手,就要挡宁瓷回去。
“大哥,你就让我进去吧。。。。。。”宁瓷唤了一声,声音都软糯几分,着急的跺脚,目光还时不时找着缝隙往里头钻。
萧青山虽然看着人是厉害,可是宁瓷知道,他有时候也是一根筋的,榆木疙瘩不知道应变,这要是阿爹真打他,他也不还手,那还不晓得会把人打成什么样子呢。
“你去了只能是添乱。”宁淮没有要应下的意思,依旧是拦在那处,道:“放心,我在这看着,出不了什么大事。”
反正不会让他丢了性命就是了。
“这是你的终身大事,爹怎么说也不可能轻易就答应的,这让他受些苦,过了这关,之后不就没什么了。”
宁淮压低了声音同宁瓷说。
接着,他也没再给宁瓷说话的机会,直接对绿萝道:“带小姐回去。”
即便宁瓷是真的真的很不情愿。
但她还是回去了。
大哥说的对。
她在也只能添乱,顶不了什么事。
。。。。。。
宁瓷这番待在房间里,真的是坐立不安。
这都已经一个时辰过去了。
她却没有听到半点儿的消息。
偏偏萧祺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绿萝便待在房间里一直同她说话。
“小姐,我都去打听过了,早在年前,就有流言传出来了,只是在近几日,才传得越加凶猛些。”
昨日听见那几人说话之后,宁瓷便觉得不对劲,自然便是让绿萝去查了。
“大抵就是昨日那杨小姐说的那些,没什么了。”
宁瓷千里迢迢的跑去边关找人,回来之后,又有大多的时间同他待在一处,这些,只要稍微对她宁瓷注意些的人都能知道。
本来她也没打算太过遮遮掩掩。
她不觉得是什么丢人的事。
可是她和萧青山的事被这般大张旗鼓的传播出来,几乎让整个皇城的人都知道,说的话还如此难听,便是存心的污蔑,想毁她名誉了。
“前些日子,因着萧将军升官,前来巴结的人许多,只是他把东西都给退回去了,也是一人未理,会不会是因此。。。。。。”
绿萝如此的猜测道。
宁瓷也没太多的心思去想这些事。
“真要针对他,耍这些小把戏有什么用。。。。。。算了算了,别管了。。。。。。”
欢喜来暗地里使绊子的人可真是太多了。
反正就是见不得她好。
宁瓷这是还尚未用早膳,却是一点儿也不觉得饿,此番看着一桌子的饭食,兴致厌厌。
“绿萝,你家是在江南吗?”宁瓷突然转了话头,问了一句。
绿萝一愣,没想到宁瓷会问这个,点点头,应道:“是。”
“在哪儿?”宁瓷接着又问。
“竹溪。”绿萝笑了笑,回答道:“竹溪镇,水乡。”
很小很小的一个镇,也不怎么有名,但是在绿萝仅存的记忆里,那是个很美好的地方。
只是她再也回不去了。
“家人都不在了,也没什么好再待着的了,正好那时候,大将军凯旋,归来途中,便救了差点饿死的我。”
“若不是有大将军,我早就没命了。”
以前家里穷,又只有她一个孩子,完全是当男孩子养,所是她不仅力气大,还会些武功。
不然,就是想跟着宁淮也没机会。
“可千阳很不一样,那里都是山,大片大片绵延的山群,陡峭峻险,甚至连大哥的军队,都没办法好好的走出那里。”
许是听绿萝说竹溪,宁瓷忽然就想起千阳了,那是除开皇城外,她唯一还待过的地方。
虽然不比这里的繁华,衣食住行各方面,也都是完全比不得。
可是她现在想起来,想起那些日子,倒是觉得还挺好。
至少,很安静。
有一种,自由的感觉。
她每每都喜欢站在门口,看那绵延不断的山峰,一座接着一座,磅礴大气,光只是看着,便让人身心舒畅。
有时候看得久了,站久了,就会忘了时间。
那处地势虽高,但也是风口处,风顺着那狭窄的地方吹过来,要格外的大些。
萧青山担心她会受凉。
可偏偏他就算很担心她,却也不同她说,反而朝着她射箭吓她,吓得她进屋去。
现在想想,这人真傻。
有什么说就是了,又不是没长嘴巴。
要是她再胆小些,真把她给吓怕了,那她就不喜欢他了。
“小姐你还是吃些东西吧。”绿萝看她面上渐渐而起的笑意,便知她是肯定又想起些什么开心的事来了。
“不吃的话肚子空着,人也撑不住啊。”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绿萝看她脸色隐隐发白,颇为担心。
宁瓷顿了顿,便是拿起了筷子,刚伸进碟子里,门口宁淮就推门进来了。
“大哥。”宁瓷抬头看见他,一时不知是惊还是喜,放下手中的筷子,就站起了身来。
“怎么样了?”当时间,她就着急问道。
宁淮看了一眼那桌上一点未动的饭菜,不由微皱了眉头,责备道:“你又没吃东西?”
总是这样任性,心里一旦装着什么事或是生气不开心,就什么东西都不吃,明知道自己身子不大好,偏生折腾。
“我吃,正要吃呢。”宁瓷点点头,因着并不想纠结于这回事,所是也不反驳,只是接着又问道:“阿爹是怎么说的?”
宁淮无奈的摇头。
难怪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还没嫁出去呢,已经一心只顾念着那头了。
瞧这着急成这样。
只偏偏她着急,宁淮也不回答,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真是急死人了。
“成了。”
好一会儿,宁淮才是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来。
猛然听到,宁瓷一愣,反应过来,便是抬腿就要往外走。
宁淮着急将她拉住。
“你莫着急,阿爹那边同是同意了,但是萧青山受了点伤,你好好待着,暂时别过去就是。”
宁瓷早猜到他会受伤。
因为当初阿爹连楚睿都打了。
倒真是不懂阿爹怎么想的,难不成这打一顿,就能看出是真心还是假意吗?
“当然不能。”宁淮似是看透了她心中所想,便是笑了笑,回答道:“但是,如果他连挨一顿打都不愿意,都受不住,那便一定不配当宁家的女婿。”
宁淮当然不会说,当初阿爹念着楚睿是一国之君,都没使完力气,现下萧青山这情况还不同,是带了个儿子来抢他女儿,宁玄柏心里憋着气呢。
爬窗()
宁家二小姐订了婚的消息;在当日就传遍了整个皇城。
可谓一时掀起惊涛波浪。
这宁小姐都近双十年华了;却尚待字闺中;这么多年没见有什么动静;倒叫人以为;她这一辈子都不嫁了呢。
可是这回;不但要嫁了;而且嫁的竟然是萧青山。
一个毫无背景的武官。
几年前宁瓷同安少傅定亲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原以为无论如何;宁小姐也该嫁个门当户对的世家子弟,毕竟她姐姐,可是当朝皇后。
宁家一户;都满是傲气。
纵然那些世家子弟明里暗里的争破了头;也没有想到,这最后娶宁瓷的人;竟是连他们当中任何一个都不如。
真是让人完全的难以置信。
而且国公爷怎么也就。。。。。。同意了呢?
而与此同时;传遍整个皇城的;还有不堪入耳的流言。
难听的简直是。。。。。。
大抵这个时候;是所有人都等着看宁家的笑话呢。
。。。。。。
夜幕时分。
方才用过晚膳;下人已经把东西都撤了下去,宁瓷说她有些困;想先休息,便遣了人都离开了。
其实困是真的有点困;单数更多的;就是想一个人待着。
她知道,到现在,并不是一切的结束。
它或许意味着,才刚刚开始。
但是她宁瓷不是个畏惧艰难险阻的人。
无论是什么事,什么问题,都会跨过去,都会解决。
只要能够去面对,能够坚持。
宁瓷还坐在小几边,目光怔怔的凝在前头的妆镜上,心里头想着事,一时望着,便有些出神。
忽然间,她听到身后的传来些细微的声响。
屋子里实在太安静了,安静的有些可怕,所是当这么一点儿细小的声音传来的时候,宁瓷从沉思中惊觉。
她下意识的便回过头。
窗户打开了个细缝,一时有凉风吹进来,与屋中的温暖相撞,让人身上都不禁有些发颤。
宁瓷心里头跟着一抖。
她睁眼,正要再往那头看去,撞入眼底一个黑色的身影,带着一阵风闪得飞快――
宁瓷差点就喊出来。
只是她的声音还来不及出来,就已经被一只手紧紧捂住了嘴巴,身后贴着她的背,便是熟悉的味道传来。
宁瓷察觉到了是谁。
这番她才是松了一口气。
感觉到她的身子放松下来,萧青山这才放开了手。
这边他的力道一松,宁瓷转过身去,瞧见果然是他,一时也顾不得因为方才的事同他生气了,只是转着眼睛,目光便在他身上打转。
大哥说他被打了,可是这么看着,好像又半点事都没有。
“没事,就是点皮外伤,而且现在都好的差不多了。”萧青山看出了她眼中的担忧,便是沉声的回了一句。
“好的差不多了。。。。。。”宁瓷存疑,皱着眉头,显然不大相信。
这才一个下午的时间,怎么可能就好的差不多了,他难道是吃了灵丹妙药,瞬间便全好了吗?
“你给我看看。”宁瓷不信,当时伸手过去,就要扒他的衣服。
萧青山身上确实是还有伤的,只是他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不想让阿瓷看见,免得她心里又憋闷的不舒服。
于是他往后退了步,避开了宁瓷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