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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萝正好帮宁瓷把珠钗全都整理了齐全,猛然间听宁瓷这么问,倒是愣了愣,而后,怔怔的点头:“还好。”
为了方便,绿萝的房间就在宁瓷边上,这屋里头有什么动静,绿萝往往都是最先听到的。
但是她昨晚却意外的睡得很熟。
一沾枕头就睡着了,一觉到今儿早晨,倒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宁瓷的面色显然松缓下来。
“小姐,有什么。。。。。。事吗?”绿萝小心翼翼的发问。
“没什么。”宁瓷摇摇头。
警告()
萧青山从国公府出来;是完全的悄无声息。
他昨日晚上也是偷偷过来的。
只是一时太想阿瓷了;在那个时候;他无比的想念她;想见到她;想看到她笑盈盈的;站在他面前。
所以他就去了。
他自然很开心;那种喜悦铺天盖地的袭来,将整个人都侵袭。
任何的事,都无法比拟。
因为他得到了她爹娘的同意;同意了他们的婚事,再过不久,他们会成亲。
光明正大的;让所有人都知道。
而用身上那点伤;来换这样的结果,他觉得很值。
实在是不能再值了。
他抬腿往前走;步子踏得很大;一步一步;也是迅速的很;因着没骑马;他就要走路回去了。
只是他行动快,对他来说;走这点路不算什么。
也就一会儿的时间。
回去换身衣服,然后再去军营。
这几日准备提亲的事;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过去了。
只是拐过两条巷子之后;萧青山似乎察觉到什么,脚步渐渐的慢了下来,直是到了无人处,他才停了下来。
“出来。”两个字,十分简洁明了。
带着命令的语气。
片刻后,在他走过的地方,拐角处有一个身影随之走了出来。
这人穿了一身宝蓝色镶绣雪白滚边的锦服,头发束冠,站得挺直,似是风度翩翩,儒雅俊逸。
萧青山想他应当是认得他的。
安复临。
安少傅。
这这人,萧青山可真是不待见。
他眯了眯眸子,看着他,目光一时狠厉,其中可以明明白白的看到,那迸然而出的敌意。
他知道,他已经跟了他一路。
自他从国公府出来,就一直跟着他。
“怎么?想打架?”萧青山的声音似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唇角紧抿,其中寒意,伴着冷风浸入了骨子,让人禁不住打战。
安复临他一身的书卷之气,又身为少傅,原本是最安然儒雅不过的一个人,但此时,他看着萧青山,身上似有隐隐的戾气。
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冲撞在一起。
让此时的他看起来,有些奇怪。
说不上来的感觉。
“你从千阳来的?”安复临紧紧盯着他,目光凝着,也是一动未动。
他的人脉很广,整个大祁,只要是他想查的事,就没有查不到的。
但这个男人的过去,却是被埋藏的很深,这么几日过去,他只查到,他来自千阳。
而说到千阳,第一想起的,就是匪窝。
那里的匪徒,实在是猖獗了太久了。
早在十多年之前,那里的匪窝便存在了,这么多年,霸山为王,占一方之地,骚扰百姓,将那一处,闹得民不聊生。
连朝廷都没有法子。
可近几年有了些改善。
听说是那匪窝换头子了,新头子是个狠手,把底下人管得服服帖帖,不让他们去骚扰百姓,但同时,也让朝廷的围剿,变得更加困难。
那个人,太难对付。
本来他没把萧青山和那匪窝联系在一起的。
直到他无意间得到消息,说是匪窝的头子,早已经不在千阳,而且,是已经离开了三年之久。
萧青山这人,手段也是狠辣,并且本事很大,不然也不会短短时日就爬到这么高的位置,倒是让他莫名的。。。。。。将他与那匪窝头子联系在了一处。
但只是一闪而过的想法。
他不能确定,更多的,还需要确凿的证据。
而且如果他想要知道的更多关于其中的事,也绝不是在这短短的时日里便能弄清楚的。
可是就在这时候,突然他听到了宁瓷和萧青山订婚的消息。
整个意识就突然炸开了一样,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当时脑海里反复的响起那句话。
他想,宁瓷是真的要嫁人了。
可是,就算那个人不是他,他也觉得,万不应该是萧青山。
他来路不明,目的不纯,甚至有可能,是匪窝的人。
这样可怕的,甚至是会很危险的一个人,怎么配娶宁瓷呢。
所以他这么想着,便是慌张不安了一整个晚上,许多的事充斥在脑海里,没有丝毫的睡意。
第二日一大早,他出门,下意识的就来到了卫国公府,当时就站在那里,怔怔的往墙里头看,也不晓得该怎么办。
约莫失神了许久。
然后看到萧青山从里头翻墙出来。
于是他就跟了上去。
就是现在的这番场景了。
“宁瓷她,从小就在皇城长大,她这一辈子,无论什么,都值得最好的,可是你不能,你什么都不能做到。”
安复临还记得,这个男人,他是有妻子和儿子的。
所以才完全无法想象,一个哪方面都与原本设想大相庭径的人,国公爷,又为什么会答应这门亲事呢?
“我和阿瓷的事,同你有什么关系?”萧青山沉声回了一句。
其实他从见到安复临的第一面起,就特别的看不惯他,他每每看向阿瓷的眼神,都是格外的炙烈,只要是有阿瓷在的地方,他的视线就没有移开过。
那样的目光,让他真想剜了他的眼睛。
萧青山不想与他多说,转身要离开,安复临却是身形一闪,倒是飞快,手起,直接朝他的脖颈处打去。
虽然是教书的少傅,但是安复临的武功也不差,以前的时候,若是不入宫学,可是差点成了武将的。
萧青山的反应自也是极快。
他察觉到安复临是想打探什么。
所以他没有还手,只是闪得飞快。
那一刹那间安复临的目光格外阴沉,他意识到眼前这个人不是空有一身蛮力的莽夫,而且心思很是复杂,绝对不是,能够简单对付的。
这样想来,他便是越加的忧心了。
“我不会让你们成亲的。”
留下这句话,安复临便是飞快的往旁边跨了一步,转过拐角,很快没了踪影。
萧青山的目光往他消失的地方扫过。
若不是现在顾忌的多,对他做什么会惹来麻烦――
他真想一刀了结了他。
多管闲事!
。。。。。。
“小姐,今儿天气是真的好,可为何不出去走走?”
屋里的窗户是打开的,日头照进来,洒下一片暖洋洋的光亮,在前几日那般的冰天雪地里,这样的天气,便是十分的难得。
绿萝看了都心生向往。
而且小姐自起床起,都闷着自己闷了许久。
她看着都觉得难受。
宁瓷此时正坐在软榻上,穿着一身藕荷色妆花小袄,稍高的领子,将整个人的脖子都捂得严实,下身一件湖蓝苏缎裙,显然是极为素雅的模样,而手上拿着一本书,目光轻扫,眉目静雅。
她倒是也想出去走走。
但实在是两腿发软没有力气。
疼得还有些厉害。
哪里还能出去走走,完全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不太够。
她还想着要不要弄些药涂涂,因为总感觉不太对劲,可是也不好这么同绿萝说。
便是想着,就这么休息会儿,应该再过些时间,就没什么大碍了。
显然在心里头是将萧青山狠狠骂了千遍万遍不止。
若不是今早离开的急,她一定得当着他的面骂他才是,不止要骂,还要打。
让他欺负她!
“小姐你今天中午想吃什么?”绿萝见她在看书,便也不再打扰她了,只是看着时间,想着去厨房准备午膳。
“还是照常吧。”宁瓷淡淡的回答,道:“你看着来。”
今日倒是有些反常,她莫名觉得肚子饿了。
以往的时候,都是已经到了该吃饭的时候,她却没多大胃口。
这边绿萝应下,正要出去,到门口事,又被宁瓷唤住。
“做一条鱼。”
绿萝下意识觉得小姐今日心情还行。
因为小姐突然想吃荤菜了,这胃口好,就代表着人心情也好。
“是。”绿萝笑盈盈应下。
这边绿萝前脚才离开,外屋的门却又被推开,宁瓷从书页中抬眼,问道:“怎么又――”
她以为是绿萝又折了回来。
可是一抬头,看见的却是萧青山。
宁瓷愣住,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他朝她走过来,剩下的话当时就咽在喉咙里。
他不是已经走了吗,可是这才几个时辰。。。。。。怎么又回来了。
而且脸色暗沉沉的,像是谁又惹了它一样。
从外屋进来,他三步并作两步,很快到了宁瓷跟前,上前一步,庞大似山岳的身躯压下,左腿压进她双腿之间,便是紧紧的将她抵着。
宁瓷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她看着面前人似野兽般的眼神,顿时有些慌张,说话出来,都不搭顺畅。
“怎。。。。。。怎么了?”
“阿瓷。”他唤了一声,声音依旧低沉,震的人胸膛都有些嗡嗡的,顿了顿,继续道:“你同那个安复临。。。。。。以前是不是也很要好?”
他就是听他说那些话,实在很不舒服舒服,像是把阿瓷当做了他的什么人似的,站在一个高高的地点,对他进行批判。
再一想想他们以前,或许也很亲密过,想到他们可能有过的过往。。。。。。他的火气就憋得厉害,熊熊的燃烧,让人几近喘不过气来。
只是他越让自己不去想,就越加控制不住。
虽然阿瓷现在是他的。
但是,她也永远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所以他匆匆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实在是待不住了,就又从军营到了这国公府。
凶狠()
宁瓷的目光凝在萧青山身上。
他好像好久都没有这么凶过了。
他虽是容貌俊美;但是粗暴凶残起来;却是跟外表完完全全的不符。
宁瓷还记得;第一眼见她的时候;他就是冷着脸吓她;说什么“要死也别死在他的地方”;后来脾气还是不好;一直冷着脸,总是恶狠狠的凶她。
那个时候宁瓷真的是有被吓到过的。
她觉得他就是个阎王,哪天一不开心就能把她给剥皮抽筋了;所以一直都是小心翼翼。
尽量别惹到他。
发起火来的猛兽,会露出他最尖利的爪子。
宁瓷清楚的了解这些。
可是此时看着萧青山,她也就那么一霎那的心惊;可是接着反应过来;面色也缓了不少。
安复临?
他为什么突然又提起安复临?
宁瓷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隐隐的;能猜到些。
他或许是又听到了什么。
“他同我定过亲;你说呢?”宁瓷启唇;轻轻的出声;倒是听不出太多些的情绪。
萧青山此时压着她;一手还握在她的手臂上,听她这么说;心里一紧,手上的力气便是陡然加重了。
宁瓷疼得闷哼了一声。
“你做什么?”柔弱的带些嗔怪的声音。
萧青山他年少时就是一个人生活;曾经从那大山林里;无数的凶猛野兽中爬出来,也曾经无数次的在死亡的边缘徘徊,他孑然一身,独自来,独自去。
只有比别人更狠,比别人更强,才能让他好好的活下去。
所以也养成了他年少便暴戾噬血的性格。
而后来,成了匪窝的头子,他便更加需要,威严和震慑。
他本来便不是什么好人,只是毕生的柔情,都给了阿瓷和萧祺。
而当听到宁瓷回答的那句话,他便是下意识觉得,他们之间,曾经应当是有什么。
于是胸口的闷火就燃的更盛了。
他只要一想想他的阿瓷,曾经同另外一个人在一起,曾经也对他笑,便是心里难受的不得了,以至于捏着她手臂的力道,一直都没有松下来。
哪怕宁瓷的眉头都已经皱起来了。
“那他有对你如何吗?”萧青山接着又问。
宁瓷只顾着自己手上疼了,一时没反应过来他问什么,动了动手臂,却感觉似铜墙铁壁,捏得她骨头都要碎开了。
“萧青山!”宁瓷从喉咙里压出一声。
“阿瓷,你说,有没有?”萧青山却是接着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