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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把地图拿给了她。
当时舒姒仔细斟酌之后,便将这回事告诉了舒凛。
于是之后的事,就都在掌握之中了。
她让那匪窝里的内应挑拨起事,四处扰民,行烧杀抢掠之举,果然,这消息一传到京城,皇上大怒。
舒凛当即请命,前往剿匪。
这一举动,于他来说,有两个好处。
第一,清剿了匪窝,立了大功,便能趁机将兵权拿回;第二,进那匪窝,便一定能拿到证据,证明萧青山的身份。
一举两得。
简直是再好不过了。
“只希望父亲一切顺利。”
舒姒感受着夜晚的风呼呼的刮在脸上,还有些微微泛冷,看着山头那边,低声呢喃着。
这小镇里同皇城就是不一样。
要冷上许多。
她央了父亲,带她一起过来。
父亲上了山,而她就在这山下的客栈住了。
其实她心里是很有信心的。
这一行,父亲必赢无疑,她一点儿都不担心。
因为他们的优势太大。
而且也根本没有把那些宵小之辈放在眼里。
“有时候我真的太想不通他是怎么想的了,哪怕一次次的用热脸贴冷屁股,也还是不肯放弃。”
舒姒扯着嘴角,声音里弥漫开一股无尽的哀愁,这么说着,却又是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她自己何尝不是这样。
明知道他不喜欢,还一次次的用热脸贴冷屁股。
“我已经尽我所能,帮助他,凡是他想要的,想做的,我都会不遗余力的支持。”
这是舒姒喜欢一个人的方式。
她相信自己会永远站在他的身后,为他做他想要做到的事,总有一日,他会看到,她的所有的付出。
这样就够了。
而听琴站在后面,看舒姒定着目光,分外坚定的模样,当时想开口劝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来。
小姐的执念也太深了。
有些东西,明明她自己都懂,可她就是不愿意去相信,始终在心里坚持的认为,什么事,都还有改变的可能。
。。。。。。
侧门口的尸体倒下一片。
只是依旧很安静,没有弄出太大的动静来,也没人察觉。
萧青山带着宁瓷往外走。
正好转到这边,看见一地的尸体,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一个黑衣人出现在面前。
“嘘。”
宁瓷抬眼,黑暗之中,目光一扫而过,瞧见这人,面色极冷,一双眸子,满是阴戾,浑身沉然着气息,带着寒意一点点袭来。
只是她似乎见过他。
是皇城里的哪位贵公子罢,她这么想着,偏偏又想不起来是谁。
“裴世子,麻烦了。”
萧青山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了他会在这,点头感激。
宁瓷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他!
靖国公府的世子爷,叶沉鱼的夫君,裴笙。
“从这边走。”裴笙扬手,便是往前带路,当时走过去,直接就踏着那些尸体。
面色却依旧极其淡然。
忆起()
萧祺工工整整的坐在书案面前。
他手上拿着笔;抬起手腕;直直的立着笔尖下去;落笔;瞧着已经是有模有样。
只是这会儿瘫着小脸;唇角紧抿;可算是担忧得不行的一副模样。
宁玄柏站在他身后;看着这手上的动作渐渐慢了下去,便是抬手,敲了敲桌子。
“阿祺;你又走神。”
宁玄柏板着脸,依旧严厉。
他这原本一个堂堂的国公爷,现下便像那学堂里拿着戒尺的教书先生一般;守着这外孙看书练字。
原本萧祺是很乖巧的;他一边自己看着时间,一边自己练着;若是累了;便休息会儿;吃些糕点;之后再继续。
可是近些日子却越发浮躁。
写着写着就走了神;一走神笔下的字也跟着糊涂歪扭,原本是写得挺好的。
宁玄柏心里头可也是憋着一股气儿呢。
“你娘这么大的人了;还跟我玩先斩后奏这一套,你说说;她怎么就还没你个小娃娃懂事呢;得亏我还把她养到这么大。。。。。。”
宁玄柏说到这便实在是气得不行,宁瓷连夜偷跑出府不说,还去了那样一个危险的地方。
还有那萧青山也是,一点儿不够靠谱。
他那个愣头愣脑的,怎么也不想想,能把他女儿往那地方带吗,他自己倒是没事,可是阿瓷不行啊。
所以说,宁玄柏现在是真懊悔,他便不该那么轻易的答应那萧青山,还得多打几顿,打得他站不起来才行,不然,总想着拐她女儿走。
“没有。”萧祺这厢听见宁玄柏这么说,便是将笔放下,回头,仰着小脸,一本正经的反驳。
“外祖父,娘亲她很懂事!”
宁玄柏一愣,瞧着萧祺一脸认真,分外愤慨的替他娘亲平反。
“他们就这么跑了,都没有告诉你。”宁玄柏依旧是板着一张脸,但是明显的,嘴角多了一抹笑意,道:“哪里懂事了?”
其实萧祺是有点儿委屈的,他那日就只是睡得早了些,可是第二日醒来,娘亲就不见了,他去找,不但没有找到娘亲,就连爹爹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就这样突然不见了。
他们有什么事,都不和阿祺说的。。。。。。
这几日就这么想着,一边想还一边担心爹娘的安危,于是就总是出神,静不下心来。
但他还是维护爹和娘的。
他想,他们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才离开的。
而萧祺这会子看着宁玄柏,脸色依旧不是太好,小眼珠子骨溜的转了转,就拿了旁边的书,翻开,递到宁玄柏跟前。
“上回娘亲教阿祺读这个,可是还有几句话,阿祺不明白。”
萧祺觉着,不能再说这回事下去了,于是就及时岔开话题,指着书上的几句话,十分认真的问宁玄柏。
宁玄柏的目光往书上瞄了一眼。
这小娃娃维护他爹娘,岔话题倒是机灵啊。。。。。。
萧祺接着又是十分认真的说道:“娘亲就经常同阿祺说,说是外祖父可厉害了,不止武功高强,学识也渊博,说让我跟着外祖父学,一定能学得很好。”
这话,也不知道是宁瓷真的说过还是萧祺自个儿给杜撰出来的,但是宁玄柏听了,心里是实实在在觉得舒畅的。
嘴甜夸的好。
萧祺把那书又往前头递了递。
宁玄柏微咳了两声,然后弯身过去,唇角已经带了一抹微微的笑意,道:“我看看。”
宁玄柏便是就着他指的这些,仔仔细细的给他解释了一番,萧祺一副似懂未懂的样子,点了点头,接着便又是夸赞,说外祖父真厉害。
宁玄柏脸上的笑意也是越来越盛。
虽然他话中什么都没有说,可是心里头却是在想,那萧青山看着不太灵光一个人,教出这儿子,真是嘴甜又机灵。
。。。。。。
裴笙会来,是受宁淮所托。
有舒凛在,宁淮不好出面,但是又担心他们,便想着,去拜托了裴笙。
当然这之前,也是已经和萧青山说好了的。
几年前的那桩事,因为裴笙的夫人也牵扯其中,同那些暗中搞鬼之人,多少有过接触,所以在这上面,他可以成为很好的一个帮手。
或许之后在皇上面前,还能为此事作证。
只是他们并不清楚匪窝寨子里是何等的情况,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在这样一切都是未知数的情况下,贸然上山,便自然要留后路。
果然那寨子里的情况不对。
萧青山这厢将宁瓷抱在怀里,看着她渐渐睡熟了,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伏在她的耳边,沉声厉然道:“阿瓷,你记住,你要护好自己。”
萧青山这才是将她放下,好好的躺着,然后小心翼翼的从马车里下来了。
裴笙一袭黑色劲装,就直直的站在马车外头。
旁边还跟着几个随从。
“裴世子,阿瓷就先拜托你了。”萧青山压着声音,向他点头。
她暂时还醒不过来。
但是只这段时间,已经够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
裴笙点了点头,应下。
本来他是不愿意掺和这些事的,不愿往自己身上揽麻烦,但是他同宁淮说话的时候,却是叫沉鱼给听见了。
沉鱼说让他帮帮他们,举手之劳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沉鱼还怀着孕,这一不顺她的心就皱着眉头不悦了,说是心中郁结便是难受,所是没办法,他只能过来了。
“需要带人吗?”裴笙转头看向他带来的这些随从,淡淡的问了一句。
萧青山摇头。
“不,我一个人够了。”
裴笙自然没再说什么。
人家的事,人家要怎么做,该怎么来,他是不会插手干预的。
于是他摆手,示意让人过去,都在马车边上守着。
萧青山回头往里面看了一眼,便是转身,往山上走了。
。。。。。。
宁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睡过去的。
只是她好像又做梦了。
一个很长很长的,关于以前的梦。
她记得那几日里,她正在和萧青山吵架,因为什么不大记得了,只记得他凶了她,说了好些不好的话。
他以前就总是这样。
有什么话不好好说,然后生气了,就只知道凶她。
恶狠狠的样子真是叫人讨厌死了。
而且他一凶起来,力气也就大,往往一碰她就能把她身上掐出一道道红痕来。
可真是个实实在在的莽夫了。
偏生那几日她也不理他,再加上胃口不怎么好,心中郁结,便是越加的郁郁寡欢。
他正好捉了几只鸽子,做了烤乳鸽,拿过来给她吃,结果那碗才是往她面前一放,她闻着那味道,心中泛了恶心,当时没忍住,就哗哗的掏空了肚子的往外吐。
宁瓷后来想起,她这一辈子都没有那般的狼狈过。
因着胃口不好,本来就没怎么吃东西,肚子里是空空的,这会子又实在难受,忍不住的往外吐,吐着吐着也觉着委屈,就是一边抽泣着哭一边捂着胸口吐。
吐的脸都白了。
可把萧青山吓得不轻。
他马上就找了大夫过来。
这寨子里在山上,离镇子远,有时候弟兄们受点伤什么的,寻大夫地方也远,所以干脆就请了位老大夫,在山上住着了。
这老大夫年事已高,动作也是慢,当时给宁瓷把这脉,却也不大确定,当时顿了许久,才说,她这是怀孕了。
萧青山当时整个人都怔住。
他脑子嗡嗡的响,就回转着大夫说的话,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整个人看着呆呆的,真就跟一榆木脑袋似的,而后,才是向大夫确认,道:“我有孩子了?”
那大夫慢悠悠的点头。
宁瓷也是震惊。
大抵是因为那时候自己也没有准备好,猛然听这么说,没大反应过来是怎样的概念,但是心里头还是难受,低低的抽泣声,渐渐的是有些停了下来。
他说都是他不好,这几日不该同她置气,又是一遍又一遍的着紧问大夫,她的身子有没有什么大碍。
就像一个幼稚的,得了什么宝物的孩子一般。
那大夫说她的身子有些弱,又不大适应这山上的环境,得好生的养着,不然,就怕是会出了什么差错。
他一个匪窝的头子,平时就拿刀拿枪使拳头,粗糙的不行的莽汉,在那之后就寻了许多有关女人怀孕的书来看,只是他又不怎么识得字,就寻了寨子里能识字的人,一句话一句话的读给他听。
各方面全部都注意着。
生怕阿瓷会出什么意外。
这时候阿瓷再想起来,那段时间,大概是是她的记忆里,最开心欢畅的时候了。
他那段时间都不敢凶她。
只要他的语气稍微重一点,她就皱了眉头,接着,他就什么都不敢再说了。
而她胃口不好,吃什么吐什么,说想吃酸果子,他就自个儿跑去后山,一棵树一棵树的摘,给她摘了满满的一篮子,洗得干干净净的递到她跟前。
肚子越来越大的时候,行动不便,要去哪儿,就都是他抱着她去的。
哪怕是抱着一个孕妇,他还是抱得稳稳的,将她整个人揽在他的臂弯里。
那是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可是安心的同时,也有在隐隐发酵的,不断往外的心慌和忧虑。
不甘()
大概是连翘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是清醒的;什么时候不是。
但是此时站在山头上面;看着底下火光冲天;她只知道;自己终于要解脱了。
她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