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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大不了,就闹得所有人天翻地覆,要死一起死好了。
只是熙乐的心里,大概还余有那么一点儿的心悸。
如果将来有一日,她真的能将整个大祁握在手里。。。。。。这样的认知,便是令她热血沸腾。
。。。。。。
盛夏渐息,天气虽仍是炎热,但已经是比之前好了不少。
宁瓷数着日子,想着都两个月了,他那边的事还是没有结束。
但是好歹还算顺利。
至少萧青山没有受伤。
只要他好好的,宁瓷便能放心。
想那熙乐虽为女流,可是战场上排兵布阵的本事,却是一点儿也不差,宁瓷听绿萝描述那些战事,倒不禁感叹,她若不是女子,怕是会有一番大的作为。
也难怪这么多年,她都心有不甘。
伺机接近楚睿,给宁虞下药,都是她在心有不甘之后,而做出来的事。
如今也不顾生灵涂炭。
而在入秋的时候,宁瓷又听到了舒姒的消息。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竟然是回到了皇城,之前宁瓷是设想过很多种可能,但是她唯独没有想到的是,她会回来。
因为这样的举动对她来说,无异于是送死。
曾经辉煌无比的舒家,一夕之间就落败了。
还背上了一个反叛的名号。
舒家的人,都是叛徒,是逆贼,是不能正大光明的活着的。
而舒姒她回来,是来找安复临的。
“情”之一字,便真让人觉得很奇妙了。
只是宁瓷觉得,于舒姒来说,怕更多的,是求而不得的执念。
也或许,是无路可走,还不如选择回来,孤注一掷。
中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宁瓷只知道,舒姒最终被擒住,并且送到了熙乐面前,拿她去威胁她。
虎毒尚不食子。
但是熙乐丝毫不为所动。
她说,一个想置她于死地的女儿,还不如没有。
这样的话,无论怎么来说,都无异于在人的心口直接刺了一刀下去,尖锐有力,透过心口,一点儿喘气的机会都不给人。
熙乐她是真的,抛弃了她这个女儿。
她应该知道,如果连她这个母亲也放弃了熙乐的话,在皇城,她会是怎样的下场。
原本是保不住这条命的。
后来还是安复临向皇上求情,说舒姒虽然有错,但罪不至死,请求皇上饶她一命。
可是就算饶她一命,下场又会好到哪儿去。
思虑再三之下,楚睿最终没有要她的性命,而是选择了将她关在地牢里,一辈子都关在那儿。
大概对舒姒来说,这还不如死了的好。
但是她心里应该也有那么一点儿的欣慰。
因为在最后,安复临还是选择了保住她的性命。
或许对这么多年求而不得来说,只是这么一点的好,哪怕是最后的这么一点,但也已经够了。
。。。。。。
入秋之后,凉意渐盛。
宁瓷坐在软榻上,旁边放着一盅汤,她拿着勺子,一口一口慢慢的啜着。
萧祺蹲在下头,一双小手放在宁瓷的脚上,十分轻柔的给她按着,这边绿萝端了水盆过来,宁瓷把脚放进去,萧祺又拿着锦布,细细的给她擦着脚。
宁瓷的肚子现在已经很大了,七个月的肚子,却好似和人家十个月的差不多,因此行动都不是太过方便,这几日脚又有些浮肿,连以前的鞋都不大穿的进去了。
所以萧祺每日都会给她揉脚。
宁瓷自然是十分欣然的享受着这一切。
“娘亲,我今天听大姨说,爹爹就快回来了。”
“爹爹打了胜仗,大姨父和我说,他要封爹爹当侯爷的。”
萧祺替宁瓷擦完了脚,就开始说着,欢欣雀跃了起来,声音轻快,道:“阿祺真的可想可想爹爹了。”
萧祺这些时日在宫学,楚睿和宁虞是经常会过来看他,偶尔的时候,宁虞还喜欢和他一起说话,陪他读书什么的。
或许是因为她自己没有孩子,所以在同她有血脉之亲的萧祺面前,便显得格外的亲近,陪着他一起,就好像可以弥补那么一点儿心里的空白。
“等过几天,阿祺和娘亲一起去接爹爹。”
萧祺一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爹了,心里头乐得跟开了花一样,可是紧接着想到什么,眉头又不可避免的皱了起来。
“不行,娘亲你不能走太远的路。。。。。。不然还是。。。。。。”
宁瓷现在这个样子,确实不大好多做行走,能不能下床还是一回困难事呢,别说再出府去了。
可害怕会出什么事情。
“没事。”宁瓷摸了摸萧祺的头,笑道:“坐在马车上,又不用走路。”
她当然要去接他的。
入夜之后,宁瓷躺在床上,有些辗转难眠。
明明天气已经很凉爽了,可是她却总是能感觉到隐隐的躁动,又不敢一直翻来覆去的,怕伤到腹中的胎儿,便只能是保持着一个姿势,这般的躺着。
而后不知过去了多久,就在她已经睡了过去,迷迷糊糊间,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人在亲她的脸,从眼睛都下巴,一点点的亲过去,停在她唇瓣上的时候,气息粗重。
环绕在周身的气息,宁瓷十分的熟悉。
她迷迷糊糊的还是有些困,没有睁眼,被他堵住嘴巴,只能是呢喃着唤了一句:“青山。。。。。。”
萧青山一碰到宁瓷,就惹起了心底的燥热,只是晓得自己不能做太过火的事,便是硬生生的停了下来,伏在她的颈边,缓了一会儿,沉沉道:“阿瓷,我回来了。”
天晓得这些日子里,他有多想阿瓷。
每每到深夜时,便格外的想她,想的整个人几近发狂,只恨不得马上就能回去,看到她在身边。
日日都只看着她。
他竟然没用到想着这辈子只要可以陪着她,便是可以什么都不做。
所以原本还要再过两三日才赶的回来,但是他实在心急如焚,再是已经等不得,便快马加鞭,赶在这日晚上就回来了。
抛下了所有还未处理的事情,先来见阿瓷。
看见她安稳的躺在床上,呼吸绵长的那一刻,仿佛心里所有的石头都落了下去。
宁瓷这时候大致已经清醒了,她睁眼看着他,尚是朦胧的眼中,却也是极为深刻的想念。
好一会儿,她伸手,手指慢慢的触着,探到他的背后,便是停下。
“又多了道疤。。。。。。”宁瓷皱着眉头呢喃。
“没事,就是小伤。”萧青山轻轻的笑着,灼热的呼吸满满呼在她的颈边,沉沉道:“早都好了,不疼的。”
他这心疼的语气,虽是在说着自己的伤,但却像在哄小孩子一般。
“一点儿都不疼了。”
在战场上,再怎么小心,完全不受伤,那也是不可能的事。
而他就是不小心被小小的划了一刀,在他看来,完全连疼不都不疼的,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但是他知道阿瓷会心疼。
所以他已经是一直都很小心翼翼了。
分开这么久,似都有千言万语,但是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似什么话在这个时候,都是多余的。
宁瓷也只是依在他的身边,低声的唤着青山。
有他在身边,便是所有的躁动和不安都一点点消失,一颗心稳稳的沉着,安心的不得了。
。。。。。。
三个月后。
萧祺在屋外头焦急的走来走去。
小小的人儿急得是满头大汗,一边走着,还一边张头往里边望,只是太矮了,就算是想看,也看不到什么。
他刚刚本来是给娘亲带了好吃的过来,想说让她尝一尝,结果是才拿起筷子,宁瓷肚子突然就疼了。
应当是要生了。
可是现下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爹爹陪着娘亲进去,留他一个人在外面,也不知道里面怎么样了,就只能是在干着急。
他先前听到过“难产”这样的话,大致能明白一些其中的意思,所以现下就越加的担心害怕了,小腿儿这么打着转的一直走,便是停不下来。
又是这么的过了半个时辰,里头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声,萧祺一喜,往里头凑,正好听见接生的稳婆说了一声。
“是位小公子。”
当时萧祺的心就沉了一下。
不是妹妹吗?
他心心念念的盼了那么久,为什么不是妹妹?应该是妹妹才对的呀。。。。。。
这边的小人儿眉头皱成了一团,这是完全没有想到会是弟弟,心里头完全没有做这样的准备,正愣着的时候,又听见里头稳婆说:“还有一位小小姐呢――”
这话一出来,萧祺眸子一亮。
是妹妹!
这厢便是高兴的直接冲了进去,就连门口的绿萝都没反应过来,伸手去拦的时候,人却是已经进去了。
床边躺了两个小娃娃,就连是在萧祺面前,他都觉得他们真的很小很小,两张小脸皱巴巴的,他凑过脸去看,高兴的喊道:“弟弟和妹妹。”
宁瓷躺在床上,满头大汗,脸色苍白不已,方才这一遭,是已经让她失了所有的力气,就连萧青山的手都已经被她咬的见了血痕。
幸好是之前的调理,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过去。
但是心里一点儿也不觉得苦和累。
她给他生了一对儿女。
这让她心里感到很幸福。
萧青山亲了亲她满是汗湿的脸颊,眸中激动,是完全的溢于言表,担心害怕了那么久,这会子一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抱着阿瓷,就不愿再撒手。
真好,真好。
大抵是这世间,便没有比这再好的事情了。
这时候,萧祺凑到宁瓷跟前来,小手握住她的手,心疼道:“娘亲很疼吧?”
他在外面光听着声音都觉得揪心。
肯定是很疼的。
宁瓷笑着摇了摇头,道:“阿祺,你当哥哥了。”
萧祺听着,便是连连点头,肯定道:“阿祺有一个弟弟,还有一个妹妹。。。。。。。”
虽然他要更喜欢妹妹一些,但是弟弟也很好,他也是喜欢的。
“我是你们的大哥。”
萧祺这时候十分有模样的对着两个小娃娃说着,抬眼悄悄的看了一眼宁瓷和萧青山,见他们正在说话,没注意自己,就凑过去,轻轻在妹妹脸上亲了一下。
十分轻十分轻,就那么的碰了一下,完全不敢重哪怕一点儿。
妹妹的脸真软。
而且还是香香的。
真好。
番外(兄弟姐妹)()
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正趴在书案前。
两条小短腿也够不着地;趴在上头;双腿就在晃晃的了;垫着脚尖;才好歹的沾了点地。
左边那个男娃娃;穿着一身云雁纹锦的雪白衣裳;手上拿着一支毛笔;也不会握,只是小小的拳头这么圈着,然后便是装模作样的去砚台里沾墨水。
这厢沾了墨水起来;一拿笔,雪白的衣裳上就满是黑点。
偏偏他也不自知,落笔下去;乱涂乱画的一大片;倒是写的极为欢快。
旁边的女娃娃,穿了一件团花锦簇的粉红袄子;下面一件雪白的百褶裙;原本是正在玩着一个玉佩;抬头过去;看见旁边人手里的笔;目光一顿,起了兴趣就伸手过去拿。
这女娃娃一抬头;才是看出来,她同这男娃娃;眉目之间极为相似。
“阿珏;你把这个给我。”女娃娃的声音奶生生的,清亮的很,一手拽住了笔,被唤作阿珏的男娃娃却是并不放手。
“不行,这是我先拿到的,我要玩。”阿珏不肯给她,反而是使劲的往旁边躲。
女娃娃也不肯,就去抢,两个差不多大小的人,混在一起,连书案都给弄得摇摇晃晃,毛笔上沾着墨水,黑色的汁液四处乱飞,不知是手上黑了大半,就连衣裳也是脏的不行。
这头抢累了,还是没抢到,女娃娃撅了嘴巴,威胁道:“你再不给我,我就告诉大哥!”
阿珏一顿,拿着笔,看着自己漆黑的手,有些讪讪的,不服气的道:“那。。。。。。那我要告诉娘亲。”
阿珏都知道,每次只要他们两个发生什么冲突,先不管如何,大哥一定都护着她,这才这么的肆无忌惮。
哼,只有娘亲才是公正的。
阿珏在心里默默的想。
就在这时候,外头有脚步声传来,女娃娃探头去看,当时看见一个湖蓝色的身影,飞快的就冲了上去,喊道:“大哥。”
萧祺刚从宫学回来,今年已经九岁的他,个头拔高了不少,挺直着背,眉目俊逸,抬腿走进来,也是十分沉稳。
这才一进门,粉嫩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