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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是庞青青不住的刺耳噪音,可是这一刻,她却觉得都不太重要了,这一场纠纠缠缠的纷争中,到底谁才是那个受害者,纪飞燕已经分不清楚了。
“我一直拖着这么个残败的身子,不过是因为放不下言志,看见他现在的样子,我终于可以放下心来去见冰儿了。”
赫言志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一步一缓的走到庞青青的身边。
“将你困在这里不是为了要折磨你,也不是恨你对我下毒,就算是在后来知晓了,明知道你端过来的是穿肠毒药,我却依旧尽数喝下,一直一直将你困在这里,不过是不想一个人罢了,现在事情都解决了,你也可以解脱了。”
说完赫言志便拔起插在庞青青身上的刀利落的刺进了她的心脏,这一场折磨了两代的纠纷终于是在这一剑中成为过去。
在庞青青闭上眼的那一瞬间,纪飞燕无意间看见她那赤红的眸子散发出一抹幽笑,抬起手啪的一下拍向自己的手臂,捋起袖子便看见自己手臂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一个红疹。
“这个季节还有蚊子吗?”
纪飞燕呢喃的开口。
庞青青死了,所有的事情也都已经结束了,再后来,他们答应赫言书演了一场看演完美无瑕的戏。
或许在所有人看来最受苦的无疑是刘言志,可是至少他的苦还有人知道,而那个人的哭从始至终都无法对任何人开口。
这种有苦说不出的感受才最让人难以忍受吧!只希望他下辈子能够投个好胎,遇上真正疼爱他的人。
“你在做什么?”
看着纪飞燕那诡异的举动,司华不由的挑起眉,这人从那晚开始便一直是这么一副表情。
“娘亲这是在普度众生,阿弥陀佛。”
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司华身边的纪水柔软软的解释道。
“好的回忆是巴掌,啪一声就过了。坏的回忆是降龙十八掌,被打到就废了,又是些事情果然还是不知道的好。”
纪飞燕懒懒的伸了个懒腰,终于又平安的夺过了一劫,打了个哈切,眼神便开始迷离起来,要知道这些日子她可是一晚都没有睡好啊。
看着瞬间入睡的纪飞燕,司华的眼神一阵幽闪,看向纪飞燕的神情也多了几分探究,为什么他总有种事情还没完结的感觉。
“咦,月夕呢?你们又看见吗?”
一觉醒来,纪飞燕下马车透透气,却发现总爱围在她身边的少年没了身影。
“我刚才好像看见月夕舅舅和阿默往那边去了。”
纪冰霖抬起手指了指一个方向。
去那边干嘛?纪飞燕微微的抬了抬眉,迟疑了片刻,仍旧是迈着步子朝纪冰霖指的方向走去。
“圣主,族长已经传来了第六道圣火令,假如我们再不回去的话。”
阿默抱拳站在月夕的面前,脸上隐隐的露出一丝焦急。
“阿默,我才找到阿姐,我是不会回去的。”
月夕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可是圣火令已经是第六道了,还有一道就齐了,到时候”
“你不用再说了,要是你害怕了的话,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就说当初是我威胁你的,想必他们也不会为难你。”
月夕的语气坚定不已,一双晶亮的眸子定定的望着远处的天际。
“阿默这条命是圣主的,阿默不是怕死,阿默只是怕保护不了圣主。”
“阿默,你跟我出来这么久,走了那么多的地方,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想法吗?就是哪怕明天就死了,我也断然是不会再回去那个无情无爱寒冷彻骨的地方。”
“阿默明白了,阿默会誓死保护圣主。”
“可是阿默,我不需要你誓死保护我,假如真的有那么一天的到来,我一定要第一时间保护我阿姐。”
阿默眼里闪过一丝挣扎,半天没有应下。
“阿默,我从来没有拜托过你什么事,这是我以为要求你做的,答应我。”
看着月夕眼底的坚持,阿默知道假若她要是不答应的话,他一定不会罢休的。
“阿默答应。”
“嗯。”
少年仿佛是处理完了一件大事般,脸上的凝重尽数散去,手上的那道圣火令在他的掌心中豁然燃起一团火。
“月夕,你在哪里?我们要走了。”
“阿姐。”
月夕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刷的一下握紧拳头,将那团火尽数掐灭在手掌心。
“阿姐,我在这里。”
“你怎么跑到这边来了?我们要走了。”
纪飞燕看到月夕安好的站在她面前,心底那股隐隐的不安才渐渐散去。
“我看水壶了没水了,想阿姐醒了肯定想喝,就想和阿默过来找点水,不过月夕太笨了,绕遍了这四周都没有找到水源。”
月夕低下头,下意识的将手背到身后。
“我要喝水还要你找吗?怎么说我都是你姐,走了,我们要上路了,不然就赶不上客栈住宿了。”
纪飞燕眯着眼揉了揉月夕的小脑袋,心里涌上一股暖流。
“嗯,我们回去吧。”
月夕跟在纪飞燕的身后,笑颜璀璨,而阿默的视线却紧紧的落在月夕背在身后的手上。
“啊,怎么想到这天变的这么快,明明之前还是阳光明媚,一下子就暴雨倾盆了。”
刘言志抖了抖身上的水珠,抱怨道。
“你难道没有听说一句话吗?这天气如女人,你那么懂女人,还看不透这天?”
纪飞燕在捋了捋被雨水打湿而黏在额头上的头发。
“我认识的女人可个个都温婉淑德。”
刘言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言语暗讽。
“你。”
“我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本大侠瞬间器宇非凡啊。”
“是啊,真是太非凡了,掌柜的,给我们上几杯热茶吧。”
纪飞燕懒得跟面前这流氓计较,或许她就该将这人留在赫府的,真是费了那么大的劲带了个冤孽上路。
“再来壶酒外加几盘花生。”
刘言志也跟着喊道。
“要吃自己付钱。”
纪飞燕狠狠的瞪了刘言志一眼。
“这是自然,看在今天本大侠高兴的份上,你们的那份我也付了。”
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了一大叠银票诺在桌子上,要知道他离开赫府的时候可拿走了不少属于他的东西。
“你打劫了吗?”
看着他掌下的那叠银票,纪飞燕有点反应不过来。
“不管是怎么来的,只要有银子就好。掌柜的,赶紧上菜。”
“好咧,客官请稍等。”
纪飞燕恶狠狠的瞪着那翘着二郎腿的刘言志,果然是人有钱就变大爷啊,这话说的还真一点都不假。
“难不成上次的亏你都忘记了?怕别人不知道你有钱啊,你要是不想活了赶紧走,别连累我们。”
纪飞燕挑了个最靠近司华的座位坐下,似乎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已经养成了依赖他的毛病。
一顿饭在打打闹闹的,你呛我一句,我回你十句的状况下安然度过,在纪飞燕挺着个圆滚滚的肚子回到房间的时候,却发现司华早已经在她的房间等着了。
“咦,你怎么在这里?你的房间不是在隔壁吗?水柔和龙吟他们呢?”
“放心,他们在隔壁。”
呼呼
纪飞燕差点没被她吓出心脏病,就怕上次黑店的事件再重演。
“接下来我们怕是要改变路线了。”
立在窗前的司华声线低沉。
“什么意思?”
“九曲玲珑珠出现了。”
“什么?在哪里?”
纪飞燕立即跑了上去。
“据说是武林盟主段安山的手上,为了平息九曲玲珑珠所带来的纷争,他昭告天下,举行一场夺珠大会,最终胜利的人将得到九曲玲珑珠作为奖品。”
司华的脸色也带上了点肃穆。
“这很严重吗?”
纪飞燕虽然不知道那个九曲玲珑珠有什么威力,但是能引起这么大的骚动想必是不得了的物件。
“原本九曲玲珑珠被盗的消息知道者甚少,况且天下又太多关于九曲玲珑珠的传闻,像这样见它放与众目睽睽之下,怕会引来无数血雨腥风。”
“古来人的欲望都是永无止境的,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找到九曲玲珑珠,倘若要是让心术不正之人得到了,那就更麻烦了。”
“嗯,你先好好休息,我们明天一早便出发,接下来的路程可能会很赶。”
“我比你还急,我儿子的性命还的靠那个呢。这间房就让给你了,我去睡隔壁吧。”
纪飞燕转身冲着司华挥了挥手,或许这一条路比她想的还要艰难的多。
第34章 夺宝大会()
因为要赶去大会的现场,所以原本的马车被换成了马,纪飞燕这种连马都上不去的人自然是不能单独的乘坐一匹,最后只能是和司华共乘一马。
三个小孩便由其他人各带一个,可是就算是不需要自己费力,几天下来,纪飞燕仍旧是觉得自己的浑身都像是散架了般难受,比起那三个小孩还要来得虚脱。
“我们已经连续赶了几天几夜的路了,要不今晚就休息一下吧。”
看着纪飞燕那憔悴了不少的脸,月夕有点心疼的说道。
“不要,还有三天大会就要召开了,要是再休息的话,就赶不上报名了。”
窝在司华的怀里,纪飞燕动都不敢动一下。
“可是”
“没有可是,我一定要去。”
唉唉
纪飞燕好像是听见了头上传来的一阵悠悠的叹气声,忽然便感觉有手掌抵在自己的后面,一股热流便顺着那手掌缓缓的流遍全身,片刻之后,身上的痛意仿佛已消去了大半。
“谢谢。”
纪飞燕低声浅语,她知道是司华出手帮了她。
“你这般投怀送抱了,我若是弃你不顾倒是说不下去了。”
又是如往常一般的戏谑,只不过虽是听多了,但每次仍旧是按捺不住心底的悸动。
“唔”
纪飞燕猛然抬起手捂住自己的心口,在刚才那一瞬间她仿佛是感受到有什么东西钻进了她的心,那刹那袭来的痛意让她一时间忍不住呻吟了出来。
“怎么了?”
察觉出纪飞燕的不对劲,司华低下头紧紧的望着她。
“没什么事,就刚才可能是动了下脚,扯到了身上,这马还真不是人骑的。”
纪飞燕飞快的将那抹不适隐藏过去,不能因为她的缘故而耽误了进程,不然这些日子拼了命的赶路就迁都白费了。
“那我们就赶路了。”
像是看出了纪飞燕的想法,司华也没有在做深究,只是越发的将人揽进自己的怀里,尽可能的将颠簸放到最小。
好赶慢赶,等到纪飞燕他们达到大会现场的时候,已经是过了最后一天报名的时间,那边登记的人正在收拾东西,纪飞燕压根来不及考虑自己那散架的身子,三下五除二的窜到那边人员的面前。
“我要报名。”
“这位小姐,没看到我们已经在收拾东西了吗?这报名的时间已经过了,回去吧。”
“求求你,我赶了那么多天的路,就是过来参加这个大会的,你现在不是还没走吗?我有银子,你要多少,我全都给你。”
纪飞燕死死的抓住那人的衣袖,眼神恳求,她一定要报名,不然冰霖该怎么办?拿不到九曲玲珑珠,他该怎么办?
“我说你怎么这么烦了,我说时间过了就是过了,你有再多的钱也没用。”
想来那工作人员这些日子也是受了不少的气,一甩手便将纪飞燕摔在地上,本就用足了力气,再加上这会的纪飞燕浑身没有一点气力,整个人便都瘫在地上,那人一看纪飞燕这摸样,越发的鄙夷起来。
“就你这摸样给你报名也没用,这大会来的都是各地的顶级高手,你去不过是徒送了性命,回去吧。”
“你今天是给报也得报,不给报我还是要报。”
纪飞燕挣扎着站起身,看向那人的眼神充满了肃杀之意,竟震的那人半天说不出来了,而那边的人一见到纪飞燕摔了,便急急忙忙的跑了上来。
两群人眼看就要打起来了,却不料被一道冰冷的声线所打破。
“你们在做什么?”
那工作人员一回头,便看见身着华服的完颜镜真定定的望着他,腿霎时一软,立马跪了下去。
“禀王爷,这几人向来报名,不过已经过了规定的时间了,所以”
“是吗?”
完颜镜的声线脱的悠长,那上扬的声调让跪在地上的人一时没了主意。
不过相比起那人的惶恐,这边的纪飞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