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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陈子瑜恐惧的事竟会发生,她不敢相信的看着主任递过来的文件纸。
“你看看!这上面明明白白写着主治医生陈子瑜,还能有错?”
主任也是很为难,陈子瑜这样的人才本来回国之后就很抢手,但现在立马变成了烫手的山芋,恨不得立马推出去。
陈子瑜打了个寒战,勉强镇定地接过来看,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不对,这个病人第一天来自住院的时候,因为看护的人太多,我当时是与他的家属交涉了几句,然后他的家属就强烈要求换主治医生了。”
“可是没有任何记录。查不到护士站那里调解的备案,也没有换主治医生的书面材料。”
“这种事不都是家属自己申请,他们也换了病房啊!而且,这手术根本就不是我做的!”陈子瑜据理力争,不是就不是,怎么可能护士站那里将病历卡没有换过来呢?!
手术单子上,也写的是另一位医生的名字啊!
陈子瑜觉得一定要洗脱自己的清白,不然就成了替罪羊。“主任,院长。你们看,这台手术进行的时候,我正在休假,怎么会跟我扯上关系呢。”
“你的请假走审批程序了吗?”
“有主任签字的!”陈子瑜想起自己的请假条,当时还要盖章和签字,一样都不缺。
那个请假条……不对!请假条呢?!
陈子瑜终于回忆起自己办公室真正丢的东西了,怎么那张A4字条就找不到呢?明明自己是放在办公桌上的,防止有人进来找医生的时候不知道自己请假了。
所以,办公室门也从来没有上过锁!
“主任,我的假条是一式三份的,医院里有一份备着,您这里应该也有一份的。”当然她自己的那份丢了这句,没敢说。
院长不耐烦了,他表现出很烦躁的样子。“陈医生,你要知道现在不是请假条的问题。也不是什么手术是谁做的问题,你还不明白吗?”
“对,我不明白,这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陈子瑜也火了,摆明了是要被人坑了。
医院在保护那个医生,想将自己推出去!
“手术没问题,是术后没有及时的苏醒……”
“这种手术是全麻,没有苏醒应该也是找麻醉师!”陈子瑜气的牙根发痒,她也不顾嘴上破皮的伤口了,但此时此刻,她哪里能忍得住。
“麻醉没有问题,身体刺激都有本能反应,就是缺氧。”
“不对!那是手术过程中就能发现的,怎么会拖到现在才来找?”陈子瑜不想跟他们在说下去,这已经很显然了,有人要泼自己脏水。
你们要泼,我绝不接受!
陈子瑜拉开门,海门站稳脚,一盆凉水迎头浇了下来。
“就是她!主治医生就是她!”
外面有凌乱的脚步蜂拥而至,陈子瑜全身被淋透,双眼迷蒙地看着凶神恶煞的闹事者们。
“以命偿命!”
“无良医生!”
“草菅人命!”
有不一样的口号震得耳膜发疼,陈子瑜手臂被人狠狠地掐住,她回头一看,是个脸上有铜钱大黑痣的男人。
那人一张口就骂,污秽到不堪入耳。
保安拥挤着过来,想试图拦住这些人,可收效甚微。
陈子瑜被困在这个狭小的角落,她眼睛睁不开,那水不知道加了什么东西,眼睛很疼,疼到眼泪不由自主地就留下来,她强装镇定地一直说着。“不是我!”
但她心里,害怕、无助!
主任和院长也被包围在办公室里,整个场面一团混乱。
陈子瑜的短发搭在额头上,白大褂沾了血迹,不知道是她被划伤还是别人的,事件很快升级到暴力事件,她推不开前面的人,只感觉到有保安与闹事者打成一团,时不时有拳头打在她下颚,有脚踢在她腿上膝盖上。
站不稳,但还要勉强站住!挺直腰背!
一旦倒下,就会被人踩在脚底,再也爬不起来!
根本就没有辩解的余地,陈子瑜的声音被淹没在喧闹争吵中,有不相干的护士摔在她身上,陈子瑜扶了一把,却看到那女孩儿鼻下的鲜血如注。
疼,哪里都疼。
胸腔中闷着响,脑袋里似乎被又钝又重的铁锤击中,全部的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被拆开成零碎的几片,再也拼凑不成完整的。
这场打斗持续了不到二十分钟,但陈子瑜却觉得好像经历了几个世纪般的漫长。她指甲断在墙壁上,浑身疼痛,迈不动脚。
没有人来关心地问,因为大家都认为她是罪魁祸首。
“陈子瑜!”
有人在外面大声地喊着,陈子瑜在一片模糊中抬头,终于看到那个慌乱的人影。
纪淮然走路使不上劲儿,但还勉力用最快的速度过来,看着那个倔强站在角落的她,恨不得将她的全部伤痛转移到自己身上。
陈子瑜看清楚了,对着纪淮然扯出一丝笑,但不知道牵动着哪里,那笑还不如哭。
纪淮然将她按在自己的胸口,单手怎么感觉都抱不稳,只得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别怕别怕,老公来了。是我来晚了,没事了。”
陈子瑜的泪腺在那一瞬间被戳中,奔涌着泪水往纪淮然衣服上蹭,将头埋在他怀里,永远都不想再出来。
“乖,我的陈医生最棒了,没事儿,啊?”纪淮然轻声地哄着,外面站着自己带来的人,形成一道屏障,不管外面再闹成什么样,都不能再伤害到自己怀中的这个脆弱的女人。
陈子瑜吸着鼻子看他,浑身都在发抖。“不是我,不是我!”
“我知道不是你。”纪淮然眼神中透出阴狠来,他相信陈子瑜的实力,更相信陈子瑜!
被人护送着,两人一起从医院内部食堂的小门出去。陈子瑜的伤还没有处理,她一刻也不想在这家医院里停留。所以纪淮然也不知道是严重到什么程度,只在车上联系了私人医生,请他到家里来处理。
陈子瑜一直窝着纪淮然不松开,她不敢回想刚才那些野蛮的行径,只是心里不平,气愤到无力。
“别想了,这件事交给我。”纪淮然拍着她的肩背,看到白大褂上的血迹时,手上的拳头捏的更紧。
伤害她的人,我要一点一滴的让你们,十倍百倍地偿还!
陈子瑜虚脱到陷入昏迷,她自己都没有办法判断是累的还是吓的,害怕身边的温暖会流逝,一直抓着纪淮然的手不松开,可怜兮兮的。
“怎么了!怎么会搞成这样!”
纪嫣然从屋里跑出来,看着纪淮然横抱起陈子瑜,不由担心两个人的状况。“怎么不知道搭把手!”
纪淮然自己走路都困难,怎么还抱着她的!
“不用!”不允许别的人碰她!她在发抖,她只需要自己!
纪淮然艰难地走到卧室,陈子瑜湿透的衣服滴着水,让她整个人都不舒服,无意识地翻动着。找了自己宽大的家居服,给她换上后,果然情况得到缓解。
陈子瑜将脸贴在自己的肩膀上,抱着纪淮然的枕头,闻着上面留下的熟悉味道,嘴里喏喏地喊着。“纪……纪先生。”
纪淮然的心都要被融化成水,叹了口气将她盖好。她从手臂到小肚子,全都有成块的淤青,看着就让人心疼!
049:独守空房有风险()
陈子瑜不哭不闹,像是鸵鸟一样,将自己深深埋在被窝里。纪淮然低下头,亲吻了她的额头。“乖,好好睡一觉。”
她无意识地追随着纪淮然的温暖。伸手牵住他的衣角,手里有东西,她才能稍微安心。
纪淮然见她这模样,便也不敢离开。将手机拿过来,一字一顿地编辑着信息。“调医院的监控,从陈医生进办公室开始。”
所有的人,一个都不放过!
楼下传来越野发动机的声音,纪淮然站起一看,是贺扬的车。
这事儿,他也应该知道。
不消时,脚步声就直接往楼上来,贺扬带这医生对着敞开的卧室门,轻轻一敲。
“进来吧。”纪淮然看着陈子瑜的穿戴整齐。虽然是自己的衣服,过分宽大了,但正好也遮盖的多。只是那脸色煞白,状态十分不佳。
医生见纪淮然没有让步的打算,就站在旁边,问道。“伤在哪里,方便看吗?”
“不方便。”纪淮然小心眼儿又犯了,他让医生背过身去,又见贺扬在旁边。
贺扬又不是傻,自然明白他那眼神的意思。“如果需要帮助,我随时。”
“不用!我自己的女人,还能保护得了!”纪淮然咬着牙,明知贺扬是好意,但还是忍不住地说。
贺扬不置可否。没有反驳,也没有回应。他继续面无表情的下去,很快就听到楼下纪嫣然的尖叫声。
“我不跟你走!我要回家!”
“你家呢?”贺扬真是很讨人厌,很快就戳破。
“……”
纪嫣然没话说了,眨了眨眼,看了看楼上。然后,就没再听到动静了。
“腰上有个这么大的淤青,小肚子上也有,手臂被掐的痕迹。脖子上被划到破皮,大腿小腿还有膝盖上,都有淤青。”纪淮然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语气竟然有些哽咽。
医生一听,再结合着来的时候问到的情况,骨头应该是没有问题,就是软组织受伤。“没有多大的……”
“还没多大的事儿?!”纪淮然音量徒然拔高。
“淤青是皮下外伤出血导致的,你找找看有没有出血点。”医生不好强行去看。只那般指挥着。
纪淮然果然找到,心中像是有千万根细钢针扎一样,疼的他在伤口附近亲了又亲。“媳妇儿,是不是很疼?”
陈子瑜当然回答不了他,睡得不想醒过来。
“那这淤青怎么办?不留痕迹,还要缓解痛苦,最快速的那种。”
医生开了几种药,然后说了一些偏方。又有要检查头部是否受伤,在纪淮然的眼刀一样的监视下,认真的看了,确认道。“头部没有受伤,其他都是皮外伤的。不过,她心理压力应该比较大,毕竟是出了这种事。”
“你可以走了,多谢。”纪淮然不想听这些,他当然比别人更加清楚。
是贺扬带来的人,贺扬和纪嫣然也在车内等着医生下来。
纪淮然让保姆煮了几大锅柴鸡蛋,用凉水浸透之后,很快拿起来,趁热将壳剥掉,用热鸡蛋在陈子瑜淤青的部位滚动。
“唔。”
陈子瑜挣扎了一下,那鸡蛋温度还是很高的,再加上她体温很低,这温差就明显了。
“乖,是我。”纪淮然赶紧伸手抱住她,让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果然是能起到安抚情绪的效果。
睡得极其不安稳,陈子瑜的身体是疲惫而且沉重的,但她心里,总能感觉到纪淮然就在自己的身边,便安心。
睡到夜里十点多,陈子瑜忽然梦到那个长着黑痣的男人,顿时惊醒,一身冷汗。
那个石头一样的拳都快要扫到自己脸上,陈子瑜痛苦地捂着脸,难受的剧烈呼吸。
“媳妇儿!”
纪淮然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这么一幕,吓了一跳。“是从床上摔下来了吗?”
陈子瑜摇头,泪眼模糊地看着他。
“是做恶梦了?”纪淮然摸着她的头发坐下来,然后令她靠在自己身上,摸到她一脑门的汗水。
陈子瑜略微平息了下,眼睛转悠来转悠去。“这是……家里吗?”
“嗯,回家了。”
回来的时候,她还没睡着,现在不过是不太确定。
“我……”陈子瑜看出他担心的眼神,也觉得自己这么大一个人了,能有什么坎儿过不去,全世界的都可以误解冤枉自己。
但,只要纪淮然相信,就已经足够。
“是不是哪里疼?”
纪淮然高度紧张,这几天要好好观察,别有什么内出血的症状出现。虽然这个概率很小,但是刚才医生已经说过了,要随时注意。
“没有,我就是……饿了。”陈子瑜缓解着他的情绪,凑上去亲了纪淮然下巴一口。“没事的,我很好。”
纪淮然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有这么乖巧的一个媳妇儿,心里怎么可能还有别人的位置。
“保姆做的有粥,还有很多不一样的小菜,我抱你去尝尝?还是就在房间里吃。”纪淮然声音温柔,透出关怀。
陈子瑜拉开棉被坐起来,身上被换上干净的衣服,还是纪淮然的,不由浑身温暖。“我自己下去吃,扶着你吧。”
这可真是落难夫妻,这年头,谁身上不带点伤都不敢说自己是出来混的。
保姆推着团子在楼下花园里摆弄花草,见他们互相扶持着俩下来,忙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