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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天元本来十分紧张,但看到房子里一个巨大的游戏手办,顿时目瞪口呆。这手办足有两米高,做工十分精细,像是活人一样立在玄关,而屋子里的装潢更加夸张,不知道还以为到了星际大战的片场。
换好了拖鞋,坐在像是宇宙飞船座椅的沙发上,只觉得屁股底下的沙发在晃动,顿时有一种失重的感觉。
“喝什么?”图门青的声音从厨房的方向传来。
简天元试着稳住身体,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左右看了看,右手边还有一个控制杆,试着按了几下,发现这沙发还带按摩功效,顿时舒服的头皮发麻,哼哼两声说:“随便。”
没多久,图门青拿着一杯果汁放在了沙发旁边的边几上,自己坐在另一个座椅上说:“聊什么?”
简天元闭着眼睛享受着,听到他问,睁开眼睛,偏过头,酝酿了一会儿说:“就聊聊你想让我做什么吧。”
图门青闻言,看了他一会儿,目光沉静,随后也半躺下来,看着面前画着银河系的墙面没有说话。
“第一次找到龙髓,第二次得到龙角,是不是太巧合了?”简天元也看着那面墙问道。
墙上的画画的很好,非常逼真,配上失重效果的座椅竟然像是真的遨游在太空似得。
打从心里,简天元是愿意相信图门青的,虽然他一直有所隐瞒,但却从没说过谎,也没有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但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十分不好,他信任图门青,同时也想得到对方的信任。与其挖空心思互相猜忌,不如开诚布公地说清楚。
“我只是想拿回自己的东西。”
身下的按摩椅换了节奏,锤得他背部咯噔一下,倒是不疼,简天元拱了拱腰,调整了一下坐姿。
图门青伸长腿,扭头看了看简天元的侧脸,脑海里闪过两人共同出生入死的画面,想着这人确实与简云深不同。
简云深行事中带着几分豪气,粗狂中又不失细腻,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孤傲的侠客,举手投足都是侠义。那时的他刚从千年沉睡中苏醒,游历人间,没有防人之心,像是个少不更事的少年,轻易地被其表象迷惑,从而着了道。而简天元与简云深不同,简天元更像是个普通市井,有许多臭毛病,但总在关键时刻先顾及同伴的安危,图门青也不是百年前的那条傻龙,自转世至今,在人世间生活了二十多年,对于真心假意也有了判断,所以简天元的表现是真是假他心里清楚。
对于这样的简天元,图门青有时也会迷惑,一开始是当做棋子,而现在却又更像是同伴。
“我一直在查简云深将我的肢体残骸藏在哪里,将军冢确实是我有意带你去的,但董中平的事情算是巧合……”
简天元问:“算是?”
图门青点头说:“一开始只是怀疑,后来在胭脂谷见到董中平才确定,里面藏着龙角。”
简天元不由皱眉说:“董中平引我们去的?”
“应该是。”
简天元心里一惊,问:“他的目的是什么?”
图门青冷笑一声说:“报复吧,简云深虽然让他活着,但那样活着生不如死,你还记得将军冢的魑魅吗?”
“难道是简云深弄得?”
“除了他还有谁?”图门青声音冷的像是冰锥一般,继续说道:“死而复生哪儿是那么便宜的事?以妖魔的法力和邪气复活,之后要以活人的精气维持……”
简天元听完没有接话,而是顺着他的话思索起来,想了一会儿,才说:“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不通,如果这几次捣乱的都是简云深的人,他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阻止我们,而不是出面杀了我们以绝后患?”
图门青后脑靠在椅背上想了想说:“传说简云深是什么时候死的?”
简天元一愣,回忆了许久说:“死的时候不到四十岁。”
图门青手指在边几上敲了几下说:“他算计我那年已经三十八了……”
心里一紧,有一个念头闪过。
“我猜想,他应该是吃了我的龙身被反噬了。”
简天元坐直身体,看向图门青,图门青仍旧躺着,目光平静地望着那片星空。
“凡人的肉身无法承受巨大的能量,简云深当年想尽方法才没有因为吃了我的龙身爆体而亡,但却控制不了体内的力量,所以陷入了沉睡,将龙身其他的残骸藏了起来,即使他现在醒过来,也会时不时地陷入昏睡。”图门青悠悠地说。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简天元感到那股神秘力量的后继无力,原来是因为对方无法自控。简天元摸着下巴想着,脑海里又浮现了一个疑问,说:“他为什么会醒来?”
图门青终于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翘起了一边嘴角说:“你以为我转世以后是怎么想起来前世的事情?”
简天元愣愣地看着他,猜测说:“没喝孟婆汤?”
图门青闻言笑了出来,随即说:“因为龙珠被打破了,即使没了龙身,我的神魂与龙珠也有所牵连,我就是在龙珠被打破的那一天,一夜之间恢复了所有的记忆,作为龙的记忆。”
简天元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右眼,顿时觉得尴尬无比,随即试探着说道:“所以,简云深从沉睡中醒来也是因为龙珠?”
图门青笑着点头说:“对,龙珠被打破,他不会没有感应。”
简天元额角直抽抽,从来没这么悔恨自己手贱过。
第50章 向荣巷1()
没了工作,简天元想了各种办法挣钱。借着降妖除魔的名义顺便看看风水八字也勉强够糊口。因为这段时间的勤劳,在大大小小的土豪圈子里也打出了名号,日子过得还算逍遥。图门青赔偿的装修钱早就打到账上了,但他却没急着张罗,继续住在家蹭吃蹭喝。
日子还是要过,生意还得做,淘、宝上的单子还要照常接。土豪们的生意虽然油水大,但大多都是些小鬼,那点邪气远远不够他养右眼的还魂珠——或者说是龙珠。这些天来,虽然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但隔三差五的晚上还得去坟场吸收邪气,简天元苦不堪言。
简天元顶着黑眼圈跟图门青诉苦,最终只得到了对方一声冷哼。
但这种心情在他看到向荣巷的天空上黑压压一片的邪气时,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心里激动万分,终于有能喂饱龙珠的邪气了。
向荣巷位于江北市的老工业区。这里还没得到开发,到处都充斥着衰败。这一片是江北市出了名的贫民区。当初接到这个单的时候,简天元还觉得钱太少,不太在意,到了现场看到这一片邪气,尤其是在扒了很久的坟场之后,顿时觉得哪怕只给一百块,这单都要接!
简天元穿了一件白色褂子,亚麻色宽腿裤,身上背了一个褐色的布包,引来一阵侧目和窃窃私语。
正是晚上八点,巷子口围了十几个老年人乘凉。有的拿着蒲扇一边扇着一边和旁边人聊天,有的坐在小马扎上卷起一条裤腿,身上穿着一件碎花背心,脚边放着一个灌满水的茶杯,有的则穿着一条宽大的布料裙子,裙子上是富贵的牡丹花,看不出腰身来,两腿、跨、开,将裙子中间打了一个结,以免走光……另一边是几个大爷在下棋,两个人对战,五六个人观战,有的大爷还穿着白背心,而有的已经光着膀子一边抽着烟斗一边对着棋局指指点点。
简天元和石特的出现,格外的突兀。
这里邻居都是认识的,突然出现两个帅气的小伙,不免被人猜测。
“那俩小伙子是房客?”
“没听说谁家房子出租,会不会是小偷?”
“不会吧,长得挺精神的,看着也不像是偷奸耍滑的样子……”
“知人知面不知心,长得人模人样的,谁知道是好人坏人?”
“说的也是,就说张家的那个小儿子,长的多帅,还不是抽、大、烟的?”
“哪个张家?”
“就是4号楼那个张家,以前在厂里开车的,他大儿子小儿麻痹腿不好那个。”
“真的吗?你可别乱说?”
“我哪儿乱说了,前几天亲眼看见他小儿子和几个混混一块在从咱们厂原来的仓库出来,那仓库不是废弃好几年了吗?等他们走了,我偷偷去看,地上还扔着针管呢。”
“哎呦,这可不得了,你胆子真大,那老张家可真惨,对了,听说6号楼李家那个新媳妇死了?”
“这事可别提了,晦气。”
“你们都别猜了,这是李家请来的道士。”
“他家请道士干嘛?”
“难道那孩子撞邪是真的?”
“那可不是,可别跟别人说,李家那个小孩天天夜里在阳台走来走去的,嘴里念念叨叨不知道说的什么,不是撞邪了还能是什么?”
“你咋知道?怪吓人的。”
“他家对门的嫂子,是我原来厂里一块上班的,我俩一个生产线,听她说的,有一天夜里,外头刮大风,她起来关窗户,就看见那孩子一个人在阳台转悠,眼睛里还冒着绿光,那个嫂子当下就吓得腿软了,跑的时候扭了脚,死活不愿意在家住,被她女儿接走了,现在在女儿家养着呢。”
“快别说了,天快黑了都。”
“就是就是,夜里还让不让人睡?”
“这俩道士这么年轻,行吗?”
“那谁知道,李家出了那么些事,前几天听说社区主任给他介绍了一个,要的钱太多,这才不知道从哪儿找来这个。”
……
就在大妈们闲话的时候,道士简天元和石特已经来到了6号楼,这是一栋七层的老式住宅,没有电梯,两人爬楼梯上了六楼,靠东边的房门半开着,里面隐隐有邪气冒出。
这间房子的防盗门是最老的卷闸门,菱形的缝隙里是土黄色的木门。木门显然用了很久了,氧化严重,还掉了几块,露出里头灰褐色的木头。
简天元敛了神色,退后一步,石特上前敲了敲木门问:“有人在家吗?”
屋里传来一声粗哑的男声说:“谁呀?”
“您在淘宝上预约了服务,我们是男神清洁店的。”
石特说完,屋里的人没再说话,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多久就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来开门。
“你好,是我约的,进来说话。”男人看了石特和简天元一眼,将木门拉开,把两人让进屋里,之后,探头探脑地向门外张望一阵才关上门。
这间房子很小,地板是平整的水泥地,只有一张三人座的棕色老沙发,皮质面料上尽是磨损的痕迹,看上去油腻腻的,沙发对面靠着墙放着一张矮桌,桌子上是一台旧电视,北边窗户底下放着一张餐桌,桌面上铺着一层绿色花纹的桌布,餐桌上放着一个空鱼缸,两边摆着两把椅子,椅子上的漆掉了几块,很有年代感,东边像是厨房,往南是两间门对门的房间,其中一间房门紧闭,门框上挂着的风铃不时地叮铃铃地作响。
两人进了屋,站在原地没有坐,而是对视一眼,一个若有所思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另一个则和男人套话。
男人名叫李杰,三十七、八岁,个子不高,胖乎乎的,脸上还有年轻时候留下的痘坑,笑起来露出一口黄牙,长得倒是憨厚,就是说话的时候缩头缩脑的,让人看了不舒服。
这次是因为他十二岁的儿子撞了邪。李杰说是他妻子死后儿子就开始不对劲,时常会精神恍惚,本来阳光的孩子变得阴测测的,有时候盯着人的眼神就像是要把对方吃了似得,令人感到恐惧。怪事也接二连三地发生,先是家里养的宠物兔子死了,鱼缸里的观赏鱼越来越少,有一天夜里,李杰起来夜尿,看见儿子趴在鱼缸旁边,地上一滩水,开灯一瞧,被吓得半死,儿子嘴里噙着一条活鱼,正一口一口地吃着,他叫了半天也没反应。直到吃完,儿子这才回过头来瞧他,那眼神它这辈子都忘不了,那是一个要将他生吞活剥的眼神,回想起来李杰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李杰一边回忆一边给石特说着情况,家里这一两年事太多,用钱的地方太多,到了现在请不起主任介绍的人,但孩子也不能不管,最终抱着试试的心态在网上找了这么个,也不知道行不行,他想着便说:“大师,你可要救救我儿子,我就昊昊这么一个儿子。”
简天元将事情听了个七七、八八,摆了摆手示意他别着急,随后自己在包里掏出一张朱砂符,两指夹住,嘴里念念叨叨地在房门前走了几步,随着他的念叨,朱砂符上冒起了烟,自动燃烧起来,就着火焰,在紧闭的房门门前隔空划了几下,在符纸完全化为灰烬的同时,松开了手。
李杰被他这一手给蒙住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