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allen家的地址图门青是知道的,车上有导航倒是不会迷路,遇到拥堵的路段也会提前预警,省了不少时间。
简天元在路上给石特打了个电话,大概交代了一下要带的东西,都提前收拾好了,等他回去就直接出发,本想着挂了电话还能抓紧时间和图门青拉拉关系,谁知道石特不只是不是吃错了药,每当他刚张开嘴,单音节还没发出,就打电话来问东问西,如此往复三四次后,石特终于是没要问的了,但简天元也没机会了,因为已经到了,图门青把车挺好,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就独自下车了。
简天元赶紧解开安全带追了下来,一路追到了电梯口,离着电梯还有两步的距离,眼看着电梯门要关上,而里面的图门青也没有要让他上去的意思,于是也顾不得其他,一个冲动脚下一滑,在光洁的地板上下了个一字马,一只脚的脚尖硬生生地从快要关上的电梯门缝隙间插、了进去,等电梯门开了以后,要起身时才发现自己动作太大扯到了蛋,大腿根地两根筋就跟被突然拉出极限的皮筋一样,再有动作怕是要断。
“卧槽。”简天元两手扶着大腿根眼泪都要疼出来了,一动都不敢动,突然悟到了太监去势的痛楚,真他娘的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他这老胳膊老腿的,筋骨疼也就罢了,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还好死不死地磕在了地上,简天元疼的头皮发麻,喊都喊不出声来,只能咬着后槽牙,低声沉吟。
‘噗’一声轻笑传来,随着就成了哈哈哈哈哈的大笑声,简天元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图门青,这地方一共就俩人,能发出这种毫不留情的嘲笑声的也只能是刨除受害者的另一个了,但他现在没心思想别的,除了疼痛意外他又有些担忧会不会碰坏了,要不是时间不对真想脱了裤子检查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图门青笑的止不住,弯下腰扶着墙还是一直在笑,等笑累了,便走了出来,拎着简天元的后颈把人给提了起来。
简天元哎呦一声,就直喊:“轻点,轻点,你就不能温柔点?”他保持劈叉的姿势时间长了,突然被拎起来,大腿内侧的筋又隐隐作痛起来。
可图门青却丝毫没有要对他温柔的意思,将人拎起来就扔进了电梯里,随后自己也进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关上,简天元弓着腰,两手捂着下半身,一张脸皱成了苦瓜,两条腿也直不起来更是不敢合上,姿势诡异又滑稽,控诉起了图门青的无情:“我是看出来了,你就是那个将自己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上的人,我跟你说,你这样不行,你知道八荣八耻吗?知道和谐社会吗?竟然还笑得出来!”
图门青看他这样子,轻笑一声说:“都知道啊,但这些跟嘲笑你有什么关系?”
简天元闻言气的一哆嗦,顾不得疼痛腾出一只手,抬起头就要骂过去,可刚对上图门青的眼睛就什么气都忘了。
图门青刚笑得太厉害,眼里还带着水光,此时笑盈盈地看着他,令简天元产生出一种万事平静,两人幸福相伴的错觉,没有仇恨,没有误解,没有算计,两人再普通不过,他不是简家的天师,图门青也不是青龙转世,不过是一对普通的恋人,在电梯里笑闹,狭小的空间里都在冒着粉红色的泡泡。
简天元张了张口,什么也没有说。
电梯叮的一声,门开了。
简天元抖了抖腿,岔开脚率先走出了电梯,图门青也收起了脸上的笑意跟着出去了。
恰好是allen休息日,听到简天元和石特要出去,二话不说也拾掇了行李箱坐在沙发上等着出发,门一开就看见简天元弯着两条腿走路,姿势古怪,正要问,又瞧见他身后跟着的图门青,这两人一个颓废,另一个板着脸,怎么看都是心情不佳的样子,便选择闭上了嘴,等石特那个不长眼的上去当炮灰。
石特果然不负众望,拿着包袱就冲了过去,先看见简天元,再一瞧后面还有图门青,立刻抛弃自家老板,挨着图门青卖起了乖。
“图门也去?怎么不早说,我就多带些吃的喝的还能塞一副麻将和扑克。”
简天元走一步颤三下,艰难地挪到了客厅,扶着沙发背试着抖了抖腿,刚想说:图门青不去,只是顺路送他回来。就听到图门青说:“不用带那么多,到那再买也行。”
简天元顿时蒙了,脑子没转过弯来,这意思是一起去?
84 愚人岭3()
第3章
显然简天元没有听错; 图门青确实一路都跟着,这样的情况令他心里炸开了烟花; 美到昏了头,连怎么到的愚人岭都忘了,直到被从半空中扔了下去; 摔得疼了才醒过神来,他正要说话,一扭头就看见石特莫名其妙地飞扑过来; 下意识闪身避过,只听一声惨叫,石特结结实实地掉进了不远处的水潭里去了。
“让你丫嘚瑟。”随着allen的声音,还有他耀武扬威地甩着粗长的蛇尾。
因着顾及多,降落的地点选在了离愚人岭最近的偏僻角落,下来之前还让石特用嗅觉侦查了一番确定附近没人才安心落地; 可不曾想这个骚包完全不顾及; 青天白日地就显出了妖形,要是让人看去了,还不得翻天。简天元只觉得脑仁疼; 身边跟着这俩不省心的觉得自己命都要短十年。
图门青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看着这场闹剧; 他突然抬头看了看天,本来晴朗地天空中,突然冒出许多阴云,于是提醒道:“要下雨了。”
后半句他没说,但简天元秒懂是要赶紧走的意思,对着刚扒住水潭边的石特说:“快点出来,要走了。”
石特甩了甩头上的水:“唉。”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allen收起尾巴,整理完身上的花衬衫后又看到皮裤上有些褶皱,便弯下腰将裤子拉平,听见简天元催促,斜了一眼刚出水的石特,小腰一扭走了。
这时一阵风吹来,天上忽然下起了大雨,雨滴沉甸甸地打在几人的身上,因着是大白天,不好搞特殊化,生怕哪儿突然冒出个人来,或者有摄像头拍着什么超出普通人类认知的画面,几个人只能藏起了一身的本事,真像个普通人似得,什么都得自己个儿受着。
简天元看架势不好,下意识就要拉起图门青跑,手往身边一划拉,抓了个空,扭过头才发现,这哪儿还有图门青的影子啊,人早就跑得不见了,简天元收回自己的手,在额头上搭了个帘儿,没好气地对石特说:“真他娘的倒霉,赶紧跑吧,裤衩都湿了。”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前跑去。
可怜的石特站在岸边,刚喘口气,就来了一阵大风,吹得他全身冻得一哆嗦,随后还没顾得上打喷嚏,就又遇上了大雨,略苦逼地一抹脸上的水,只能感叹自己命运多舛。
大雨来得快也去得快,不过半个来小时,就雨过天晴了,湿衣服贴在身上,秋风吹过,带着几许寒意。
“阿嚏。”石特打了一个极响的喷嚏。
allen嫌弃地往边上挪了几步,看着屋檐还稀稀拉拉地滴着水,埋怨地说:“人家新买的皮裤,第一回穿就淋了雨,不知道会不会影响版型?哎呀,人家的真丝衬衣都要打褶了,真讨厌。”
这关注点,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那些,简天元对天翻了个白眼。
图门青一身干爽地站在三人中间,越发将他们三个对比的狼狈不堪。
“得了,先去招待所吧,看这时间,等咱们到了,我姐夫应该也下班回招待所了,正好能碰上。”简天元提议着,视线看向其他人,没有人提出异议,便这么决定了。
愚人岭并不是山岭,而是一个平原,这地方经济发展的不错,虽然比不上江北市繁华但也是在省会城市里的一个区,全称愚人岭区,交通便利,招待所环境也挺好。
来之前打电话订好了房间,简天元私心地只订了两间,按照他的分配是石特和allen一间,自己跟图门青一间,一起同一屋檐下住上几天培养培养感情,说不准还能发生点什么嘿嘿嘿的事情,可现实却总是事与愿违,图门青一看要跟他住一屋,二话没说就自己去前台又开了一间房,任凭简天元怎么挽留也没拉住,最后只好恹恹地回了自己房间,等冲了热水澡,换好了衣服,刚打开门出去觅食,正碰上被allen赶出来的石特。
对上石特可怜巴巴的眼神,简天元再没法拒绝把人给捡回了房间,准备等石特收拾好了一块出去吃饭,这一等就把许舟给等了回来。
许舟从研究所出来,没敢多耽误,直奔招待所。
这间招待所是当地的相关部门安排的,在大学里面,比不上五星级酒店,但胜在安宁而且也干净。
要说他为什么着急,实在是因为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怎么也想不明白,硬是将他这个信奉无神论的唯物主义者逼得打电话回去叫来简天元这个神棍来帮忙。
事情还得从抢救性发掘一座不知名的战国墓葬开始。
愚人岭西北有一大块空地,原先被一个土豪开发商买了,但是一方面没能力开发,另一方面是想暖地,等着地皮升值,这一拉扯,这块地就闲置了近十年,半年多前这里突然动工,打地基的过程中挖出来一些青铜器,引起了相关部门的注意,之后经过考古发掘,在这里挖出来一座战国贵族墓葬,但陪葬品里没有发现能证明墓主人身份的铭文或者陪葬品,等他们带着发掘出来的文物回研究所后,刚坐下,茶叶还没泡开,那边留守的几个学生就打电话来说在战国墓的主墓室下面又发现了一个墓室,这个发现令所有人都为之一振,许舟跟着几个老教授一起又赶赴现场,指挥工人和学生一起把下面的墓室挖开,里面只有一口纯黑的棺材和一副骷髅,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等把东西都搬回研究所,经过科学方法断代一瞧,几个也是见过世面的老教授和学界大拿们集体傻眼,黑棺里的主人是一个明朝的女性,但压在她墓葬上面的却是一个战国墓,而且这座战国墓也没有被盗掘过的痕迹,那她是如何埋葬的?
这个疑问萦绕在所有人的心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年代较近的墓葬压在比它年代更久远的墓葬下面,按照这个明朝墓葬的规格,判断不出这位女性的身份,因为她没有任何的陪葬品,棺材里甚至没有发现有丝织品的痕迹,几乎可以断定这位女性是裸、体被埋葬的,并且没有佩戴饰品,可她的棺材却极其珍贵,竟然是用沉香木所造,这样的棺材普通人想都不敢想,那她到底是谁呢?
还没等大家理出头绪,出事了。
一夜之间安置在研究所里的沉香棺里的骸骨不见了,调查监控却发觉当晚十二点以后有十五分钟左右监控录像全是雪花,警察调查后也只在棺材旁边发现了一个模糊的脚印,根据脚印的大小,判断出作案者是个中等身高的男性,其他一无所知。
事情至此陷入了胶着,而令人恐惧的黑暗却笼罩着每个人。
听到这里,简天元突然想抽一支烟,他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敲出一支,噙在嘴里,然后到处找起打火机来。
许舟说话说得太多,有些口渴,双手捧着水杯,水蒸气在他的眼镜上蒙了一层白雾,他喝了一口水,腾出一只手取下眼镜想擦一擦,然后发现自己两只手都占着。
石特见状,顺手接过他手里的水杯,放在茶几上,又递过去一张抽纸。
许舟接过抽纸,说了一声:“谢谢。”
石特想说不用谢,可刚张开口就是一连串的喷嚏,坐在他对面的allen赶紧闪身躲过,生怕他喷自己一脸口水。
“然后呢?后来发生了什么?”图门青问道,他显然很感兴趣,眼睛亮晶晶地催促许舟继续说下去。
许舟把眼镜重新戴好,轻笑了一下说:“后来就死了两个人,尸体在那副棺材里发现的,也查了监控加强巡逻,但是没有找到凶手,所以我这才打电话让天元过来看看。”说到这里,他有些羞愧。
“死的都是什么人啊?”简天元吐了个烟圈问道。
“哦,是两个女人,警方还在查找尸源,都是普通人,死因是窒息。”
“听你这么说,是有人杀了两个女人然后把尸体放进了你们挖出来的棺材里?这事儿找警察啊,我不一定帮的上忙。”简天元掸了掸烟灰,直言说。
许舟叹了口气,惆怅地看着简天元说:“警方早就介入了,到现在也什么都没发现,现在大家都人心惶惶地,我也是没办法,才死马当成活马医,想到了你。”
听他这么说,简天元有些不乐意,什么叫死马当成活马医,虽然知道自己表姐夫这人是个不信鬼神的知识分子,早年还一直劝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