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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会??简心竹想着不禁头痛,这里不会是暗娼私窑吧?那自己逃出去的机会就十分渺茫了,简心竹低着头捏捏手指,发现竟完全使不上劲,心里大惊。
一堆烦心事,简心竹甩甩头,索性丢在一边。她可不想学那些穿越同伴,当什么花魁,简家的脸面她可丢不起。倒在床上,着床顶也是大红色的布,绣着鸳鸯。越看越烦躁心里很烦躁,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简落梅和刘婵找了半夜,没有找到简心竹。只当是和她走散了,自己回了家,就拉着刘婵回了家。却发现简心竹还没有回来,心想这下坏了,心竹不会是贪玩忘回了吧?
她完全不会想到心竹会被拐走,所以就只是悄悄查人继续去寻。然后就自己回去睡了,倒是刘婵担心的整宿没睡。第二天清早就去问,得知简心竹还未归,哭着跑去找简落梅。这下简落梅才慌了,简心竹再贪玩,也是知道轻重的,不可能到现在还未归。
但也不敢和家里的人说,就又派了几十人暗暗的查找。过了两天,若兰叫心竹去老太太那里问安,可是红莹依旧像前几次那样,目光闪躲的说心竹还睡着。
若兰起疑,闯了进去,气的双眼通红了,把一杆丫头婆子都狠狠的打了几十板子。可没有一个人说出原由,都说前几日和落梅小姐出去,至今未归。简落梅知道瞒不住了,跪在地上哭的好不伤心,这才说了出来。
这时简府乱了套,嫡亲的大小姐不见了,这还得了?简落梅跪在众人面前,心里十分害怕。哭哭啼啼的把那晚的情况说了出来。
老太太气愤不已,简落梅被下令关在屋子里,说是不到出嫁就不准出门。
简毅海也不敢声张,只是悄悄派了人,但神情并没有太慌张。
只有若兰哭的跟个泪人似得,狠狠地揪着帕子,恨不得把帕子扯断。嫩白的脸庞上突出一双红肿的明眸,患得患失的坐在简心竹的闺房里,把简心竹的衣服,一件一件叠了又拆拆了又叠。日日夜夜守着简心竹的屋子,一句话也不说。
简心竹被元妈妈好吃好喝的伺候了几日,元妈妈看着她不哭不闹倒也吃惊不小,但随后就高兴的拉着简心竹,去见了虹姐。简心竹小心翼翼的跟在元妈妈身后,低着头步步小心,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只是一双眼珠子滴溜溜的打量着四周,这是一个不大的小院,但是收拾的很干净,也很别致,来来回回加上后院也就九间房子,后院三间是下人和自己住的,元妈妈和虹姐各一间,还有两个姑娘的厢房,剩下的是两间是客房。这小院虽小,但却五脏俱全,院子露天的地方搭着一个大大的葡萄架,架下有石凳和石桌。旁边是用鹅卵石铺的羊肠小道,另一边摆着几十盆花,其中牡丹最多,其次就是美人蕉和刺玫。
这院子,一眼就可以望到头,简心竹心里突突的跳,面上却不显。随着元妈妈停下脚步,简心竹也收回目光,低眉顺目的垂手站在一边。元妈妈很满意的看着她,心里尽是欣慰。可不是吗,干了这么多年第一次遇见不哭不闹的‘闺女’。
“虹姐,开门,我是元妈妈”
虹姐冷冷的开了门,请她们进屋,也不请坐也不倒茶。一副冷冰冰的模样,独自坐下问她们有什么事。元妈妈笑眯眯走近她,也不介意她的怠慢,揽着虹姐的肩,一副姐俩好的说“这些年桃红一直伺候你,前些日子王大官人看上了,抬了回去做姨娘。我寻思着找个听话,有服管教的给你,这几日我瞧着荷花是个老实的,就带过来跟着你,也好方便伺候你。你好好的看着,帮着我调教调教几年。”
虹姐没有说话,打量了简心竹一眼,无波澜的眼里也瞧不出什么情绪。抬手给自己到了杯水,慢悠悠的喝着。简心竹站在一边脚疼,面上却又不敢抱怨,只得心里咒骂,白开水都能喝成铁观音,真当自己是高人呀!
元妈妈倒是一点也不生疏,自顾自的坐下,舀起杯子给自己倒了杯,不过喝了一口就皱着眉放下了。见虹姐依旧高深莫测的模样,好像已经习惯了一样,舀起腰上挂着的香包,像是什么稀罕东西,翻来覆去的看着。
不知过了多久,虹姐的白开水终于品完了。好像才发现她们两个一样,惊异的问“你们怎么还没走?”
元妈妈本来在打瞌睡,虹姐来这一声,倒把她给惊吓住了。迷迷噔噔的看了看两人,这才缓过劲来,大声的问“这丫头你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虹姐面瘫一样的瞪了眼元妈妈“不知哪来的下贱货,都敢往我屋里塞”
元妈妈佯装恼怒的拍了她一下“胡说,荷花可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你可给我看紧了。”
话说到这份上了,虹姐即使再不情愿,也无法。简心竹低眉顺目的站在一边,温顺的像只兔子。“荷花是个老实的,也免了我操劳,以后伺候你,尽管使唤就行。”元妈妈拉过简心竹的手,慈眉善目的,就好像在看自己的亲闺女。
我呸!有见过亲娘送自己闺女进窑子的吗?简心竹恶心的抖了抖身子。元妈妈不知“可是冷了?这天变得快,过两天给你做两天新衣服。”话说完,简心竹热泪盈眶,面露惶恐,见势感恩的要与元妈妈下跪。元妈妈心里跟喜了,觉得这丫头好控制好收买,不想虹姐是个难伺候的主,对简心竹更喜欢了几分。“不用客气,以后好好听妈妈和虹姐的话,会后更多的好处给你。”
简心竹用手捂着脸,肩旁抖动的厉害,哽咽的道谢。元妈妈以为她激动,拍着她的手,要她好好的跟着虹姐,叮嘱了几句。后又和虹姐告辞,拉着简心竹走了出去。
老远,元妈妈朝虹姐的屋子啐了一口吐沫,恶狠狠的说“荷花,你可不要学她这白眼狼,傍了个老爷就不把妈妈放在眼里了”简心竹老老实实的保证说自己不会。元妈妈欣慰的看着简心竹笑着,就好像看着一颗正在发芽的摇钱树“知道你是个老实的,妈妈也不会为难你,以后好日子还在后边,只要好好听妈妈的话。”
回到屋子,吩咐了简心竹明日一早去服侍虹姐,元妈妈就离开了。走的时候,元妈妈犹豫了下,咬了咬牙,没有锁门。
简心竹心里一咯噔,这老妖婆怕是还是不相信自己。紧紧的握着手,深呼一口气,心情却很轻松。觉得很好笑,自己竟然成了妓女的丫头,以后还有什么好玩的事呢?她真的很期待。
看着蜡烛一点点的燃烧,简心竹陷入了沉思。现在家里是不是乱了套,娘会很伤心吧,希望爹爹好好表现吧。其实简心竹并不担心家里,因为简毅海很放心自己,她现在唯一担心,就是若兰。
叹了口气,上了床。现在她没有武功,全身上下使不出劲,这院内看守严密。又不知道自己现在何处,离家里有多远,这样贸贸然逃出去,若不成功,反而会适得其反。
又是一个难眠的夜啊~
第二日,简心竹早早的起床收拾了一番,然后对着铜镜看了看,很满意自己这幅小丫头的装扮。一身麻布罗裙,木钗素颜,平凡又不显眼,盈盈一笑露出小虎牙,小酒窝若影若现,眼睛弯弯如月勾。简心竹立马面无表情,告诫自己不能乱笑,心里却暗暗得意,这就是一笑倾城吧,嘿嘿冷笑两声,又恢复了小心翼翼的拘谨。
先去厨房烧了水,端着铜盆,低着头快步往虹姐屋里走去。敲了敲门,低眉顺目的唤了声姑娘,荷花把洗脸水送来了。嘴角抽搐的鄙视了自己一把,荷花,你全家都是荷花!
吱呀一声,虹姐蓬头垢面的打开门,怒火冲天的看着简心竹,一巴掌挥过去“小蹄子,没看见姑奶奶我在睡觉吗?”哐镗一声,铜盆掉在地上,滚烫的开水,直接泼了虹姐一身。
大清早,正是好酣眠的时候,商家小贩们还没有出动,远离的下人也都轻手轻脚的忙碌着。这天地安静的只听见远处不知哪户人家的鸡叫声,突然哐镗一声,随后尖利的叫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在这深秋的早上显得格外刺耳。
简心竹趴在地上,目光呆滞,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挨打。虹姐气急,又叫又跳的拍着自己的被烫的手脚,通红通红的,眼泪嗖嗖的流。再抬眼,见简心竹呆若木鸡的趴在地上,气的咬牙切齿。抬脚就踹了过去,一脚踢到简心竹的肚子上,然后就是又掐又扯,还不解气,舀起那厚实的铜盆往身上砸去。
此时已经有人为了过来,可却没有一个人阻止,只是站在一边,都咧着嘴哈哈的嘲笑。
虹姐的丫头可都是不好当,再加上都知道,简心竹是元妈妈的后备摇钱树,心里都想看个笑话。
第六十六章被打
“哎呦呦,我的心肝呦,这是干什么了?她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这么打可是要打死人的呦。”元妈妈急忙走过来,一把夺过虹姐手里的铜盆,把虹姐推到一边。
简心竹却还是呆若木鸡。早上起来,元妈妈就急忙去看简心竹在不在,一推门却发现一室冷清。这又听见两声刺耳的声音,虹姐尖锐的怒骂声传过来。
元妈妈惊慌失措的赶来,看到简心竹这副模样,顿时吓得魂都没了。这可是她的心肝呀。。眼看着连人命都没了,心痛着搂着简心竹,直喊心肝。干嚎了半天却不见眼泪,周围的人都偷偷的嘲笑,简心竹却连哭都没有。元妈妈这才反应过来,一摸,手掌里鲜血淋漓,光看着就毛骨悚然,顿时急红眼“快去找大夫,快去找大夫。。。。”迷迷糊糊的,简心竹看到眼前鲜血一片,看到鲜血慢慢的滴进眼睛里。她很难受,想去擦,却没有力气。。。。。
逸风几日都没有简心竹的消息,又听到简心竹丢了,心情跌到谷底。把手中的竹卷丢在木藤椅上,焦虑不安,小毛子看着自家爷越来越黑的脸,心里也跟着忐忑不安。
可偏偏这时,大皇子又相邀,这可真不是时候。逸风派了清、影、鸳,去寻。换了衣服急急忙忙的赶到赴约的地点。去了一看,竟然还有女眷,才知道是什么诗词才艺会。
太荒唐了,逸风皱着眉心生不悦。不过,大皇子还是很会选地方,此时落叶风飞,十几个男女坐在林中的亭子里。
今日雨烟儿也在,还有韩月凉及其他的几个大家闺秀。男子大都是大皇子的心腹,只见大皇子儒雅的轻摇纸扇,一派斯文威仪,雨烟儿本是内定的太子妃,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只见雨烟儿眉目含羞,垂头坐在一边,红着脸也不敢说话。
大皇子厌倦的看了眼雨烟儿,她本是父皇给自己选的,容貌家世都是上等,可是却是空有一副皮囊,只知道呆呆的坐在一边。韩月凉一身青衣,坐在树下,抬手抚琴,一串美妙的琴声就流淌在指甲,欲说还休,如梦如泣。风起,落叶随风起舞,发丝也轻轻的飘起,如画中的仙子般,好像一抬手,就会消失。大皇子怔怔的有些失神,这般女子,若他能得,那此生又有何憾事?
逸风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了,韩月凉本来用哀怨的目光看着大皇子,看的大皇子整个身心的软了。收回目光时,却看到那日雨中邂逅的男子,踏风而来,乳白色的的儒衫,眉目间似有忧愁,但是如星光闪烁的眼
眸,却又如此醉人。
韩月凉浑身一颤,琴声顿止,傻傻的看着他,故而脸红的坐在众人面前不知所措。大皇子没有看见这一幕,见她羞涩的模样,以为是因为自己,心跳加速,喜上眉梢。
余光扫向逸风,大喜,快步走去,搂着他“你怎么才来?”逸风垂目,遮挡住他的热情,浅笑知礼的低声说有点私事。大皇子向众人介绍,只说逸风是自己的好朋友,不要怠慢。韩月凉此时是一片痴心都系在逸风身上,频频向逸风侧目。
逸风心里牵挂着简心竹,向大皇子告罪,不久就匆匆离去。竟一眼都没有都没有看向周围。他走后,有人见他与大皇子交好,见他无礼来迟又先走,似有不满。
大皇子抬手笑着,什么也没说只是赞叹到“没想到韩小姐的琴艺果真是出神入化,尔等听着都沉醉的无法自拔。”韩月凉本还痴望着逸风离去的地方,一听大皇子提到自己,垂下头,笑说谬赞。
简心竹那日说的话,就像钉子一样定在了自己心里。逸风是好的,可是自己那颗好胜的心不甘,而大皇子就是自己超越简心竹的捷径,她今日来就是为了引起大皇子的主意。看大皇子的模样,似乎有戏,她又岂能这么轻易放手?如果当上一国之母,整个莫离最尊贵的女人,简心竹她又有何惧?
可怜的韩月凉自以为聪明,却忘了,身为皇家的人,有几个是任人揉捏的?谁会是省油的灯的。自己竟将一只老虎视为垫脚石,是她太过天真还是不顾一切的倔强,这条捷径的尽头真的有她想要的幸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