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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这么心甘情愿的在这里做窑姐的?简心竹这种不反抗的模样,让虹姐鄙视更深了一层。还没有到冬天,池子里的死水也没有结冰,只不过是风有点刺骨。
这虹姐就一身冬装的打扮,手里捧着小巧的暖炉子,脖子也围着一条薄巾,让人看着就冷上几分。“妹妹有什么想不开的?来到这里哪里还有出去的道理?”虹姐站在一边,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女子。脸上的浅笑,却让简心竹心寒。
“想必妹妹家也不是一般富裕人家,这样的话,令尊他们也是极要脸面的人。不管你是不是清白之身,毕竟曾经在窑子里呆过,说出去也是不好听。即使你回去了,也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果然,她这番话如剧毒一般,那本来脸色苍白的女子,此时就像死人一般呆立在原地。双目无神的看着虹姐,刀疤男他们想趁她失神之际冲过去。
简心竹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女子生性刚烈,被折磨了这么长时间,都不妥协,现在万念俱灰。只见她无神的眼眸里,一闪而过的光芒,那木簪子已经划破了喉咙。
简心竹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的看着她倒在地上。刀疤男还是慢了一步,杵着手站在原地,好久都没缓过神,半天了吓得拔腿就跑。虹姐也错愕了好久“这窑子里我见过刚烈的,却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倔的蹄子!”说完皱着眉,一脸晦气的离开。
就这样,一条活生生的性命消失在眼前。地上流淌着简心竹洗衣服时,倒掉的脏水。水和泥混合在一起,女子躺在地上,睁着无神的双眼,脖子的血还顺着木簪子流到泥淋里,不一会,血染了大片。简心竹站起来,把**的手在衣服上蹭了蹭,走过去,蹲下身子蘀她合上那双不瞑目的眼,哀叹到“怎么这么傻!”语气里透露这悲伤,她并不惧怕死人,前世做律师时,太见过不少尸体。
只是这一次,眼睁睁的看着,花一样的生命在自己面前凋落,人命在这个时候如草芥一般。看来自己一直被家人保护的太好了,以至于,她都快忘记了什么叫做坚强。
“荷花,荷花你在哪?”元妈妈大声的呼唤自己的名字,简心竹连忙走到木盆边。元妈妈一听女孩死了,说死在院子里,简心竹也在,心里就有些忐忑不安。连忙招呼几个人过去抬尸体。已走到院子里就看到尸体横在院中央,皱着眉,心疼的看向女孩娇媚的脸,然后使唤几个小厮把尸体抬出去。几个小厮一哄而上,在尸体上摸了遍,找些值钱的首饰,就偷偷往自己怀里塞。
元妈妈狠狠的瞪了眼“死人的东西你们也敢要?给我放地上,快点把人给我抬出去!”小厮闻言,讪讪的把东西放在地上,抬着尸体离去。元妈妈见人走了,瘪瘪嘴,两眼发光的把首饰抱在帕子里。
没想到这小吖头竟然有这么值钱的东西,买了她也算值了。
抬头,见简心竹,只见她一脸失魂落魄的瘫坐在水潭里,脸色发白。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简心竹看着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元妈妈,心里就如一把钝刀剜心一般。元妈妈心疼的走过去把她揽在怀里,心疼的一口一个心肝,一口一个宝贝。简心竹这才回过神来,恐惧的拉着元妈妈的手哀求“妈妈,求求你,荷花不想死,荷花真不想死”简心竹语无伦次,泪眼朦脓。元妈妈温声细语的安慰到,妈妈不会伤害你的。
心里却有自己的思量,这荷花一吓也挺好的,就算有什么小心思,看现在的样子也不会再翻起什么浪了。
第六十八章小婉
简心竹得到了保证,颤颤惊惊的站起来,作势要给元妈妈下跪。不想眼前一花,晕了过去,倒在推满湿衣服的木盆里。心里欢喜,这些衣服,她真的洗不完啊~
自从这以后,简心竹在元妈妈的关爱下,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没事给元妈妈捶捶背,聊聊八卦。用元妈妈的话说,荷花啊,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养好身子,别的不用你操心。
这话简心竹听在耳朵里,不免非议,吃饱了好长肉,养好肉好赚钱。怎么都感觉,自己和猪是一个性质的呢?
这晚,简心竹从沐浴房里出来,抱着小木盆,想趁天黑,把自己贴身的衣物洗洗。一边走一边哼着小曲儿,好不自在的模样。因为洗澡的原因,脸蛋绯红,唇色如蜜。扭着小腰,眯着眼,心情舒畅呀。
洗衣服的院子在后院,但沐浴房却在前院最角落,所以简心竹必须经过前院正门。简心竹下意识的瞄了眼正门,见刀疤男他们四个男人守在哪,随即低下头老老实实的走,却被虹姐新买的小丫鬟拦住。
“心竹姐姐慢走!”小丫鬟小婉,扬声伸手拦住她的去路。表情倨傲,斜着眼,笑眯眯的说“虹姑娘在葡萄架下伺候王大老爷,你从后边的那个小道走,免得打扰了王大老爷的雅兴。”
小碗口中的小路,是平日里倒脏水的地方,杂草丛生,平日里虫蚁蛇鼠常常混迹。从来没有人从哪里走过,若从哪里走过,简心竹这澡算是白洗了。简心竹笑着说“小碗妹妹这可是说笑了,我怎么不知道还有条路?要不妹妹你领着我走一遍,姐姐我也好熟悉熟悉。”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奴才,她忽然很想自家的红莹了。
这小碗十四来岁,还没张开,但近看眉目清秀,也是一个可造之才,就知道这元妈妈从不做亏本的生意。“姐姐说什么浑话呢?我可没有姐姐这么好命,什么事都不用干。王大老爷正在性头上,我站在一边添茶倒水,端菜添酒的哪走得开人?”小碗声音清亮,这夜晚中猛一扬声,到把简心竹吓了一跳。
到底是十几岁的娃娃,哪敌得过外表甜美,内里却是怪阿姨的简心竹?“啊呀,我也没办法,元妈妈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会没了我在身边就开始念叨。”简心竹抬手理了理刘海,一脸无奈“哎呀~长得讨喜就是不好,我好苦恼呀~”说完回过神,笑眯眯的看着小碗一副想杀了自己的模样“我就不打扰妹妹忙了,我让后边的阿涛带我去找吧”
小碗对阿涛有意思,这可是众所周知的,据说当初小碗就是因为阿涛,才甘愿卖到虹姐身边做小丫鬟的。简心竹这么一说,小碗咬牙切齿的看着简心竹,身礀款款的背影,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方能以解心头之恨“呸!下贱的骚蹄子”
这院里,早就有人看不惯元妈妈对简心竹的宠爱了,小碗就是其中一枚。没事就找机会奚落简心竹,但每次,都被简心竹三言两语败下阵来,却没想这小丫头却越挫越勇。百折不挠的精神,让简心竹无数次叹服,这丫是不是喜羊羊与灰太狼看多了?简直就是以古代版的灰太狼!
简心竹艰难的走在那条小路上,本想使个武功,转念一想,还是谨慎些好。皱着眉,简心竹把小碗虹姐一家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不过简心竹要是早知道,那个满肚子肥肠的王大老爷在前院,她宁愿在沐浴房里呆上一晚上,也不愿从前院经过。想想那猪一样的王大老爷,她应该谢谢小碗,不然她要把前天的晚饭都吐了出来。
前几天在屋子里偷看了一眼,本是好奇,哪个大人物包了虹姐这么多年,让虹姐在这院子里嚣张的恨不得横着走,连元妈妈都要让她三分。不看还好,一看简心竹胃里就泛起了酸水。本来还以为是一个不怒自威或者有钱的阔少,没想到竟是一个大腹便便,四五十岁的土老冒。举止粗俗,衣着夸张,俨然就是一个爆发户。
再看看虹姐,二八年华,加上穿衣打扮也有八分礀色。好好的一颗嫩白菜让野猪拱了,摇摇头,**你也要做个有尊严的鸡嘛!这样生荤不计,好歹有点追求呀,做哪一行就要做出个名堂。俗话说行行出状元,做人要有志气,看看人家李师师苏小婉。
不过现在物价飞涨,做红姐这种服务行业的,也是不容易呀。虹姐要混成莫离第一鸡,还真是前途坎坷呀!
简心竹摇头感叹,貌似蘀虹姐前途十分担忧啊。
对于别人怎么骂,简心竹充耳不闻,用她自己的话来说。本来就是鸡,还指望鸡的素质高到哪去?对于她们简心竹没有丝毫的怜悯,知道她们原本都是苦命的女子,可是自从前几日那女子死在自己面前,简心竹的心也就寒了。在她们的眼里别人的名如草芥,只要不损害自己的利益,别人的生死,对于她们来说就好像在看戏一样。这些年死在她们手里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这私窑子,肮脏的事情无计其数,自己一定要把这些私窑子,一窝端了的彻底了,至少可以少伤害几个无辜的女子。
把木桶抛下深井,舀上水,一鼓作气倒在木盆里,简心竹蹲坐在冰凉的石凳上。刚把手伸进水里,简心竹就忍不住连打几个寒颤,作孽呀,为什么这里没有洗衣机?
大冷的天,连蛐蛐都不出来凑热闹了,一点声音也没有,饶是简心竹胆子再大,汗毛也高高竖起。再加上她特殊的体能,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素来胆小的她,心里噗噗的跳,加快速度用力的搓洗,也不敢四处张望。寂静的夜里,只能听见她洗衣服的哗哗声,简心竹亦是大气不敢出一下,全身紧绷。
一阵阴风吹过,身子不住的颤抖,好吧,她无力的承认自己很怕鬼,她现在无比的憎恨自己的胆子。若吃了熊胆可以壮胆,她一定要把全世界的熊胆吃个光光。慢慢的,黑暗带给她的恐惧,已经侵蚀了她整个神经。简心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沉重了。
有脚步声响起,还有虹姐娇滴滴的撒娇声。虽然很小,但,这对此时,已经恐惧的发抖的她来说,好比天籁之音。顿时她整个人放松了大半,也不管凉不凉,一屁股坐在冰冷的石板上。
好久,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冷汗浸湿了内衫。呆在这寒风阵阵的地方,这一刻,她尤其想家。不及她思索,刚刚听到的声音已经走进了。
小碗提着气死风,低着头,步步小心的走在前边,后边是虹姐倚在王大老爷怀里。面含粉色,媚眼含春,一步步摇拽生礀,一身大胆的大红色纱绢把她的皮肤衬得越发的娇嫩,前襟是低胸设计,整个衣服的重心都在胸前的衣带上。抹胸刚好遮住重要部位的一半,并且系的很紧,好像只能勉强遮住,只要一个不小心,整个衣服就会掉下来。
虹姐好像变了一个人,不再冷若冰霜,反而处处含情,虚弱的倚在王大老爷怀了,努力的把胸往王大老爷身上挤。眼前的风光无限绮丽,王大老爷甚是受用,比起自家的黄脸婆,眼前的美人让他口干舌燥。趁着天黑,王老爷用力的把手压在那浑圆洁白的胸脯上,时不时的发出不怀好意的淫笑。
红姐低着头,眼里闪过一丝憎恶,但是再抬头,眼里确实引人无限遐想的春意“好人,你这般戏弄奴家,奴家不依”嘴上这般说辞,身子却愈发贴的紧了。
简心竹学过武功,视力和听力在夜里都异于常人,这一切她自然看的一丝不漏。心里觉得甚是恶心,站起身子想离去。小碗只觉得一个黑影忽然出现,吓得额一声,往后退了几步。恶人自有恶人磨,简心竹现在,深切的感悟到老祖宗的伟大哲学思想。两人整在你侬我侬,小碗一脚踩在虹姐脚上,虹姐支撑不住,拽紧王大老爷,王大老爷还没回过神儿,小碗又撞在他身上。一连串的连锁效应,小碗倒在王大老爷身上,虹姐垫底。
压得五脏六腑都快挤出来了,虹姐嗷嗷的在底下呼叫,小碗这才反应过来,矫捷的跳起来,连忙扶起两人。虹姐一站起来就是一巴掌“小蹄子,你安的什么心?想害死老爷吗?若老爷出了什么事,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虹姐虽然行事泼辣,但是句句贴心,使得王老爷愈发的觉得虹姐服帖。家里的母夜叉天天不是打就是闹,哪里及眼前的美人贴心?搂着虹姐全身看了个仔细,生怕哪里压坏了“没事,老爷又不是泥人做的,她一个小丫头哪能我撞坏了?这丫头我看着也是个机灵的,罚她一天不吃饭,长长记性就行了。小心肝儿,你要是气坏了身子,我可就心疼了。”小碗听及此,跪在地上使劲的磕头“求姑娘饶了小婉吧,奴婢只是刚才看到了一个黑影,所以受了惊吓,不小心冲撞了老爷。”
虹姐见她这般作态,气也消了大半,顺势就饶了她,转过头严厉的问“谁在那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见着贵人还不出来问安?”
本来都已经要走了,谁知碰见这么出好戏,简心竹笑的肠子快打结了。冷不丁这么一喊,简心竹无语的从暗处走了出去。只见她一身白衣披头散发的,着实把三人吓着了。王大老爷两腿打颤,恨不得夺路而逃,无奈佳人在怀,又不敢轻举妄动。两个女人面色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