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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烟雾统统焚灼干净,随便在给阿金上上一个保护他的罩子,虽然这个主人现在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这年头能吃下它还不被烧死的真心没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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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狐娜()
而江孜宇的离开,阿金是察觉得到的。
但却没有一点办法。
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已经被吞入体内的极阳珠会在这种时候自动出现,将已经快要撑破他四肢百骸的能量全部收回和巨箭对抗。
“或许是巨箭上的黑暗气息挑衅到了极阳珠的光明属性……”已经四肢乏力的阿金除了等待笼罩着身体的金色光罩自动消散之外,没有一点儿办法,不过就算他能强行突破光罩,也根本没有力气再去追击江孜宇,这一场战斗太过于惨烈,身体一而再再而三地承受极限、突破极限,暂时来说,已经彻底报废,需要一次大修。
某方面来看,髅岚化身的黑色弓箭,不止救下了江孜宇,更是在巧合之中搭救了阿金一次,若不是巨箭上的黑暗属性太过于强烈,身为光明代表的极阳珠也不会自动出现。
若是极阳珠再在阿金的身体里多待一会儿,怕是真的就要被撑爆了——他这座小庙,现在根本放不下极阳珠这尊大佛。
很快的,黑色巨箭因为爆炸而产生出来的雾气被极阳珠清理的干干净净,光罩在这时也随之消散。
将手朝着处在空中的极阳珠一个虚抓,金黄色的珠子便滴溜溜地来到了阿金的手心里,它的温度,竟然不再烫手,反倒变得温暖起来,要知道之前阿金为了存放极阳珠,烫穿了好些个玉石盒子。但不知道为什么,经过这一次的战斗,阿金感觉此时的极阳珠好像才真正承认了自己一般,不再野性难寻,“但这不就是个大补的珠子么,怎么给人一种拥有很强灵性的感觉……好烫!”刚一想到“大补的珠子”,阿金就被极阳珠狠狠地烫了一下。
还真有灵性了?
“……”阿金这下真真的无语。
此时的阿金再度变换成了人形,撑起了摇摇晃晃的身体,勉力向着莲芯所在的方向走去,“莲芯……”想到刚才的一幕,便有些眼湿的感觉,甚至,还有些发抖。
微风拂过,身在泥泞和石缝中的花草跟着含羞低头,顶着夏日的烈阳,这本应是一片清凉的感觉,但来到这里时却变成了一种彻骨的寒,冷却着悲凉者体内的最后一丝温度。
“莲芯……”感受着怀中的人儿渐渐冷却下去的体温,已经哭得不成人样的彩鹫瑟瑟发抖,喃喃自语:“是我害了你,是我不好,若果你没有遇到我就不会发生这一切,是我,是我……”
靠在彩鹫怀里的莲芯,脸色因为失血已经变得惨白,眉宇间还保持着被剑尖刺穿前一刻死里逃生的喜悦之情,竟没有一点的痛苦与不甘,似乎还在述说着即使自己死去,却能让彩鹫获救,这也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她这有着一份傻气的善良与生俱来,带着憨笑在命运之中承受着本不该属于她的一切痛苦,却偏偏甘之如饴。
扎在莲芯心口的剑尖早已被彩鹫取下,没有扔开,却是拿着它一下下地划在自己的身上,温热的鲜血汩汩流出,和莲芯之前流出渗进土地中的鲜血和在一起,暗红一片。
“……莲芯,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我去陪着你说好不好……”此时的彩鹫眼神已经有些迷乱,将已经染满鲜血的脸颊深深地埋在莲芯的颈窝处,低低自喃:“我不管走到哪里都太寂寞、太寂寞了,只有你肯陪我说话,听我讲心事,所以你是喜欢我、愿意和我在一起的对不对?你不会愿意看到我自己独自留在那一边继续寂寞的对不对?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对不对……”
“不对!”
忽然,这时候,一道有些妖娆与冷清混合在一起的女声打断了彩鹫的自语:“你太自私了!”
彩鹫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弄得懵了神,抬头茫然四顾:“谁……”
只见一位穿着淡粉色纱衣的女孩儿从一旁的大树后缓缓走出,手里还拖着已经昏迷不醒的云松继。
女孩儿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桃粉色的长发,气质高贵、孤傲,但相貌却偏偏生的妖娆肆意,一双含了水的桃花眼即使是随意一瞥,都能引人无限遐想,身材火辣,但穿着却很是保守,大热天的里,只留了双手和面颊在外,桃粉色的小嘴一张一合,直戳彩鹫心底:
“你明明能救她的!”
彩鹫这是平生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在相貌上和她比肩的,而且还不同于她的娇弱与秀美,那是一种妖娆中的强势,就像是一朵开得最盛的蓝色妖姬,艳得不可方物,但在颜色上却是充满了冷傲和神秘,一时间,不禁看得痴了。
粉衣女孩见到脸上甚至还带着血道的彩鹫,仰着满脸的泪痕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看,不禁有些恼怒,将手里拎着领子的云松继一把扔开,冲着彩鹫怒道:“你再这么看下去,人就真没的救了!”
“……”回过神来后,彩鹫却是沉默了一瞬:“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女孩那漂亮的水眸瞬间缩了一下,盯着彩鹫一字一顿:“你当然听得懂,你不止听得懂,还有你自己做过的事情所带来的后果会是什么,你,清,清,楚,楚!”
彩鹫闻言,嗓音顿时变得尖锐起来:“你是谁?”
女孩没有回答,却是说出了令彩鹫脸色大变的三个字。
“你,不,祥。”
“……你……”彩鹫哆嗦着嘴巴,再没了下文,却是当真的无言以对。
“从小到大,你几乎克死了身边的每一个人,现在你连自己最在乎的人都克死了,却还不施救,反倒是想着自己跟着一了百了!”女孩继续深入,字字话语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尖刀,刺得彩鹫摇摇欲坠。
倏地,原本有些迷离的眼睛恢复了正常,此时的彩鹫就像是换了另一个人一般,再不复平日里的柔弱,整个人变得空灵起来,嗓音飘渺:“你是狐仙寨的人吧?”
女孩儿没有直接回答,却是变相承认了身份:“我叫狐娜。”
“怪不得……”忽然变得仙子一般的彩鹫轻声一笑,“传说中狐仙寨的圣女能看相、观星、测天机,现在就连一个继承人都有这么大的能耐,看来传闻果真一点不假。”
狐娜将视线从彩鹫身上移开,一瞬不瞬地盯着莲芯,开口道:“你会救她的,刚才是我多虑了。”
“你怎么这么肯定?”彩鹫有些不解。
“这孩子命理多舛,但上天偏佑,一生所遇贵人极多,”将莲芯的面相看个通透,狐娜才将目光再次转向彩鹫:“而你,就是她命中的贵人之一。”
彩鹫目光有些黯淡,食指轻轻地点上了莲芯心脏处的伤口:“但,她现在所遇到的一切,同样是我带来的啊。”说完之后,一道赤色的光芒将伤口轻轻笼罩。
狐娜摇头:“她以后所要面对的,要比今天这场祸劫难熬的多。”
赤色的光芒逐渐增强,彩鹫抬脸问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不惜自报身份地站出来?”
“我跟随星象,来找一个人……但是,”狐娜摊摊手,轻轻吐出了小巧的粉舌:“我迷路了。”
会看命、能观星、纯神棍的狐仙寨圣女会迷路?
好吧,似乎前两者会后者之间没什么必然联系。
彩鹫噗嗤一笑:“你很可爱。”这时候,笼罩在莲芯心脏位置的光芒已经变成了橙色。
“你……”似乎有些犹豫,彩鹫迟疑了一下才将后半句话说出口:“能帮这个孩子避劫吗?”
狐娜直接摇头:“不能,她的命理顺天意,已定,我甚至不敢深推,更别说改动,会遭天劫的。”
“可她是个好孩子。”
“命这种东西,与人的好坏没有直接联系,当然你也不能干太多的坏事,因果都会循环。”狐娜似乎不想在莲芯的问题上过多纠缠,继而转移了话题:“为什么不让我帮帮你?你是圣物,本就受到上天的眷顾,若是将你的命理调顺,相信我不会受到太大的惩罚。”
闻言,彩鹫惨然一笑。
圣物?
即使是受到上天眷顾的圣物,又会怎样?
“不必了……即使你愿意受到惩罚,也是办不到的。”
“圣物会有你这么命苦的,真的很少见。”此时,彩鹫的神色已经有些痛楚,狐娜看到,莲芯心口处的伤口已经有了愈合的迹象,而那笼罩着的光芒,已经变成了明黄色:“你……已经是三千年的灵力积蓄了,你明明可以选择另一种治愈方式的。”
彩鹫轻轻摇头,却是转而问道:“愿意听听我的故事吗?”
似乎,这里有些东西是狐娜所没看到的。
“愿意。”
刚想点头说话的狐娜还没等张嘴,却被一道男声抢了先。
原本有着健康橄榄色的脸颊阵阵泛白,每走一段距离就不得不停下扶着身边树木休息一下的阿金慢慢走了过来,有些气喘地盘坐在了彩鹫对面,道:“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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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彩鹫的身世(一)()
看着突然闯了过来,非常没有礼貌就打断了自己的对话,而且还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就抢了自己好位置的阿金,狐娜忽然觉得有些不爽,但面对这样一个没什么危险性而且还一副快死样子的病人,她除了翻白眼也没办法做些什么。
看了看还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云松继,狐娜暗想:总不能再像对付已经昏死在地上的那一只一样对待这一只吧?
以他现在的状态,自己一个手刀劈下去那绝对是直接打死的节奏……
收了心思,不在乱想的狐娜也看着彩鹫,双手交叉抱着两边的臂膀,道:“说吧。”
满身是伤的阿金突如其来,不止没惊到狐娜,更是连彩鹫都一脸淡定,而此时的彩鹫在阿金的眼中根本就是完全换了一个人的样子,没有了往日里的娇弱,浑身的超脱于物外,再配上地表偶尔腾起的淡淡水雾,像极了一位误入凡间的仙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连彩鹫身上被尖锐断刃所划出的伤口,都愈合了。
“狐娜说得没错,我并不是人类,而是一株已经修成人形的七彩鹰鹫花,也就是你们口中常说的‘圣物’,‘彩鹫’这个名字,也是我自己根据这个来起的……”
一朵纯白色的六瓣鹰鹫花在鹰鹫花丛中悄悄冒头,那娇嫩的叶片让人有一种去轻轻抚摸的冲动——但却不敢用力,那纯白色小花柔弱的样子,仿佛一碰就碎。
时间匆匆,随着风云的明暗变幻,纯白色的小花在鹰鹫花丛中悄然成长,百年的时间瞬息而过,纯白色的花瓣变成了赤红。而它身边的鹰鹫花丛却是新旧交替,多数早已枯萎老去,偶尔也有几朵在野外恶劣的自然气候之下依旧挣扎,同命运做出最大的抗争,在吸收了足够的灵气之后,也逐渐转变成了淡淡的红色。
“鹰鹫花绝大多数是五瓣,生命周期同大多数植物一样,不过一年。六瓣的鹰鹫花非常稀有,在吸收天地灵力的时候要比那些普通的植物强得多。”说到这里,彩鹫略顿了一下,“但是,它却是没有能够修炼成生物幻化成人的资格的,它的天资还不够。”
狐娜皱眉道:“你既然能修炼成人,那就说明你肯定是大成了的七彩鹰鹫花,但是……按照你的说法,最初的你不是一株六瓣的花朵吗,怎么会多出一瓣来?”
“植物不同于灵兽,灵兽可以渡劫,渡劫看实力、看运气,血统虽然重要,但却不是全部,而对于植物来说,出生的品种就是全部,你是六瓣,没道理能修出七彩的。”同样是修炼成人的阿金也带着不解,看向了彩鹫。
“呵呵……”彩鹫轻轻一笑,此时食指下的光彩依旧是亮黄色,“与灵兽相比,像我这品种处于中间的植物何止是没有机会幻化成人,最令人抓狂的根本就是那几千年的寂寞啊。”
随着时间的继续前进,两百年后,赤色的六瓣花朵已经变成了橙色,而它身边能够相伴的老朋友却是一个个相继死去,再没有一朵能够修成赤色,全是一片的纯白。
“又经历了四百年的毫无变换,它已经修成了黄色,但那四百年的日子过得就像是一天一样,毫无波澜。”此时的彩鹫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有些落寞,“没有了朋友的陪伴,真的是太寂寞了,每一天都是煎熬,却偏偏四百年如一日。”
“先是一百年,再是两百年,现在又是四百年……”听到这里的狐娜忍不住扳手一算,吃惊道:“这已经是七百年了!你竟然七百年都呆在一个地方没有动过?!”
阿金翻了个白眼,心道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