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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珺雅,前面就是青龙宗的地界了,加油!”杨素素不断地在为身后一步之差的张珺雅打气,她还好些,虽然吃力,但是体力上较张珺雅强上许多,而此时的张珺雅脸憋得紫红,甚至还胀大了一圈,大口喘着粗气,连点头都费力,跑起来踉踉跄跄,若不是被杨素素死命拽着,怕是早就会跌倒在地了。
有些坏事只要一想就来。
正当杨素素为即将要赶到青龙宗的地界而兴奋时,忽然感觉手中一松,再回头时便发现张珺雅已经趴在了地上,细微的呻吟之声阵阵传来,“珺雅,没事吧?”杨素素连忙赶回,想要再拽着张珺雅站起来继续逃跑,却被张珺雅一声抽冷气的痛喊声惊得放了手。
“素素,你赶紧跑吧,不用管我。”张珺雅冷汗满面,“我的脚被扭到了,而且他们的目标也是抓我,你赶紧跑,肯定不会有事的。”
杨素素摇头:“不行!我不走!”抬头看了看身后迅速赶来的十人,杨素素脚步一抬,毫不犹豫地挡到了张珺雅的前面:“要么一起逃,要么一起被抓回去。”
“素素,你听我说……”
“我只剩你一个亲人了!以前是因为没能力保护,虽然现在也没什么能力,但有些事情起码是需要我去做的,如果不做,那种后悔的感觉会将我折磨到发疯!”
抬头看看挡在自己身前的杨素素,张珺雅小声道:“是啊,其实我也就你一个亲人。”
追赶的十人跑得很快,几乎是转眼之间,便将二女围在了当中,杨素素想要反抗,但仅仅是一招便被对方按倒在了地上,动弹不得,“放开我!”杨素素见到对方正在蛮横地将张珺雅从地上拽起,便尖叫着扭动挣扎,想要挣开束缚去搀扶,“她的脚受伤了,你们轻点!”
但对方并不买杨素素的帐,见她实在是不安分,其中一人便一脚狠狠地踏在了她的背上,这一下,刚刚用双臂挣扎着支起上半身的杨素素一头扎在了地上,侧脸被石子蹭的血肉模糊,在乌云将散的惨白月光之下显得异常可怖。
“素素!”张珺雅见状,再也顾不得自己的伤痛,失声高喊,也开始向着杨素素的身边挣扎,但脚步每挪动一下,都是伤骨断筋般的痛,待到后来,揪着她的人一个没拉住,张珺雅便“噗通”一下重重摔在了地上,然后爬着向杨素素探去。似乎是想到了自己自从来到这里遇到的种种不幸,冷汗直流的张珺雅不由得失声痛哭起来,“我想回家……是不是死了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我要回家!”泪眼模糊,张珺雅并没有见到回家的希望,反倒是侧脸鲜血淋漓的杨素素艰难地抬起了头,冲着她的方向扯出了一抹狰狞却又温暖的笑容。
“珺雅,你的家,就在这里。”杨素素沙哑着嗓音,再也没了往日的清亮高亢,反而带着一种深沉的忧伤:“对不起,没能带你,逃出去。”
见到这一幕,原本负责抓人的十人小分队都沉默了下来,再也没人上前拿人或者动粗,就眼睁睁地看着趴在暗夜中的两个女孩儿就着这凄然的月光向着对方爬去,明明很短的距离,但横在两人之间的,仿佛天堑。
似是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这十人中的头头于彪暗哼一声,惊醒了剩下的九人,“还愣着干什么,带上人,回去!”
然而,还没等手下的几人点头应声,距离青龙宗方向最近的一人却是抢先倒在了地上,悄无声息。
“既然来了,还回去做什么?”
一道带着微微怒意的男生飘然响起,紧接着,在于彪几人还没反应过来的当下,他们身边忽然多出十几道身着夜行衣的黑色身影,带着面罩,个个身手不凡,各种灵力的光亮闪过后,有几人被集火攻击,闷哼着倒下。
于彪见状大怒:“是谁,竟然敢偷袭张堡主直属的小队成员!”
突然出现的十几人并没有继续攻击,反而是异常恭敬地列队两边,迎出了一个身材高大,结实修长,同样穿着夜行衣带着面罩的男子,但是,这个男子有着一个很明显的特征——光头——那光滑溜圆的脑袋顶甚至能反射出明晃晃的月光。
“之所以没让你们全部倒地,就是在给你们张堡主面子。”光头男子声音沙哑,踱着脚步缓缓走来:“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将这两个姑娘留下,你们乖乖滚蛋,要么都躺在这里迎接明天早上的太阳,当然,你们需要有足够的运气,我的手下下起手来轻重的程度都是和心情有关的,很显然,他们今天的心情并不好。”
“做梦!”见到对方这样嚣张,在张家堡横贯了的于彪火气更盛:“我倒是要看看,你们到底有什么能耐,能说出这么嚣张的话!”但是他们这方现在在人数上处于弱势状态,再加上对方刚才一出手就干掉几人的厉害表现,于彪便也没有贸然带头前冲,反而是在找机会发出求救信号,这样,才有可能顺利完成任务。
“那是青龙堂的标志!”忽地,于彪在瞄见了光头男子在侧身同身边人打眼色时在耳下侧颈出露出的青龙纹纹身,心里顿时大骇,再也没了刚开始的骄傲,若对方式青龙宗第一大堂青龙堂的高手,他们今天就倒霉定了。瞬间,于彪便打定了主意,只要知道小姐的去向,就算是自己带不回人,用青龙堂的缘由也是可以说得过去的,但是,现在的自己还不能露怯,既然对方是穿了夜行衣而来,就是不想被人发现自己的身份,若是被对方知道自己发现了他们的身份,很可能到遭到灭口。
于是,于彪依旧执行着最初的命令,对身边的手下一扬头,但眼睛死死盯着对面的光头,道:“将小姐扶起来,带回去!”
对方不出意外地有些微怒:“看样子你是打算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我们也要养家糊口。”于彪说得目的明确:“若是完不成张堡主所布置的任务,一家老小都得挨饿。”
“呵呵,真是明快人。”光头瞬间明了,命令手下从空间囊中取出一大袋子金子,丢与于彪后,道:“够吗?”
于彪大喜过望,惊喜点头:“够了!”然后便命令身边的人将张珺雅与杨素素交给了对方,单手一招便向着来路离去:“撤!”
为了保险起见,于彪是面对着光头的方向倒着撤离的,而他身边的人却是正面奔跑,但很快的,刚跑出几步的于彪就见到了对面光头的冷笑,一种冰冷的感觉侵袭全身!
没等回头,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忽然从他的后背直直穿过,刀刃出现在了于彪的眼前,甚至没来得及看清对手,于彪便在光头的嘲笑声中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张堡主的直属分队会缺钱?”百里墨的声音幽幽地从于彪身后传来,“这种借口也太烂了。”
紧接着便是莲笙冷漠的声音悠然响起:“你确定他只是暂时昏死?剩下的人可是死绝了。”
“当然,不然谁给张堡主报信?丫头,我可是百里殿下,要对本殿下有信心。”
“哼……”
丝毫没有在意莲笙的冷哼,百里墨目光淡淡地迎向了对面带着面罩的光头:“接下来,就是我们的时间了。”
……
正趴在桌子上发呆的莲芯渐渐地有些困意,原本大睁的眼睛也慢慢地合拢起来,眼见便要趴在桌子上睡着。
忽然,“哐”的一声,正面的大门被人一脚重重踹开,来人带着十足的怒意冲着莲芯高喊着:“金阳那个混蛋呢!把他给我叫出来!”
莲芯被狠狠地吓了一跳,“噌”的一下便从坐着的椅子上跳了起来,瞌睡虫被来人惊得远去,满脸的惊慌,待稳定了一下之后,才发现原来踹门而入的人正是金钰,“金钰哥哥,阿金哥哥正在睡觉呢,他喝得实在是太多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看着莲芯因为惊吓而略有发白的脸色,金钰也有些愧疚,但是心中实在着急生气的很,便没有同莲芯解释什么,而是直接冲着屋里的卧房走去。
眼见金钰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莲芯的眼神更加黯淡了。
大步跨入卧房,只见光溜着脑袋的阿金正背对门口捂着被子睡觉,似乎还是有些不舒服,不断哼哼唧唧地叫唤着。金钰先是愣了一下,本以为阿金会不在房间之内,但稍迟疑了一下之后,还是信不过现在正躺在床上的人到底是谁,于是便向床边走去,想要上前一探究竟,但就在金钰的手即将要搭在阿金身上时,正在睡觉的阿金却忽然猛地翻过身,“哇”的一声再次吐了一地,污秽的呕吐物还溅了金钰满身,只听阿金难过地叫喊着:“莲芯……水!”
眼见吐的昏天地暗的阿金趴在床沿边上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还察觉不到身边站着一个人,只是一门心思呼喊着还在客厅中的莲芯,金钰最终没能忍心将其拽起来一看究竟,再加上音色没错,便后退几步远离了那污秽之物后转身向外走去。
听到阿金的呼喊,端着水杯一路向着卧房小跑的莲芯又遇到了正从里面出来的金钰——依旧是擦身而过,金钰的眼睛始终没有看向过莲芯一眼。听卧房中却不断地传出阿金讨要水的呼喊之声,眼中蒙着水雾的莲芯摇摇小脑袋,赶忙向着里面走去了。
一进卧房,呕吐物所散发出混合着浓烈酒味的难闻味道便刺激得莲芯皱起了眉头,但她还是端着水杯走到了阿金身边,此时的阿金再次回到了床铺之中,将后背留给了门边,“阿金哥哥,水来了。”
这一次,躺着眯眼的阿金却是直接坐了起来,然后看向了门边,换上了另一幅陌生的嗓音笑问已经呆滞的莲芯:“青龙宗的小子走了吗?”
看着面前的这一副陌生脸孔,莲芯惊讶地张大了小嘴,呆呆道:“走,走了。”
……
日出温暖的第一道光线划破了黑暗,同时也刺破了此时青龙宗会议大厅内的一片死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请青龙宗的诸位长老给张某个交代。”面对对方长久的沉默,前来兴师问罪的张靖生最终没能按捺得住,激动地站了起来:“我直属小队中的十人只活着回来一人,这还是在我张家堡的地盘之上,你们青龙宗的弟子就敢如此放肆!”
见到张靖生如此激动,为首的敬龙老祖再不好一直当哑巴,只得开口道:“张堡主,事情还没有查实,万不可妄下结论啊。”
“什么叫没有查实!”一夜之间,软禁的侄女逃跑,家宅被烧,得力属下死伤严重,张靖生的心脏承受能力受到了极大的挑战:“珺雅肯定是你们青龙宗的弟子抢去的,我的属下亲眼所见带头抢人的光头,耳后侧颈处纹有青龙堂的青龙纹,你们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岳朗老祖对于大半夜就赶来一直强调“光头”的张靖生极为不满:“张堡主,我们也可以算作是忘年之交了,你以前来青龙宗做客可曾见过全宗上下有哪一个弟子是剃着光头的?别说是最为优秀严谨的青龙堂了,就是外门弟子也没见过说哪个是光溜着脑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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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张珺雅的秘密【求订阅】()
闻言,已经有些撕破脸皮味道的张靖生冷声道:“你们青龙宗又何时曾便宜过我?”
“呵呵,张堡主息怒。”敬龙老祖此时站了起来,打断了张靖生的话语,带头向外走去:“老夫这就为你召集青龙堂的弟子检查便是,你们都随我出来吧。”
随着敬龙老祖的一声令下,不止是青龙堂的弟子,整个还在睡梦之中的青龙宗内门弟子全都被召集到了宗前一个负责日常操练的大广场之上。三位留守宗派的老祖之所以敢这样做,就是对自己的弟子充满了信心,虽然做不到将五千内门弟子个个喊得出人名,但他们平时的着装大体是什么样子,老祖们心里都是有数的。
但事情是死的,人是活的,谁也保不准在没有明确条例的规定下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情。
看着众多黑发之中特别显眼的十几颗光亮的秃头,青龙宗的三位老祖真有一种吐血的心情,而此时的张靖生却是又好气又好笑,见到几位老祖自己打脸则是爽哉,但是见到了一堆光头,那就说明了事情或许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了。
“你们几个是怎么回事!?”脾气最为暴躁的元封依旧是火气最大的那个,风一样地上前晃了几晃,就将十几颗剃着光溜脑袋的弟子扔了出来,挨个在每人的脑顶之上狠狠地敲打一圈,怒道:“谁允许你们剃成了秃瓢?!”
虽然昨夜是宿醉,但是这十几个弟子在一晚之后没有任何的不适,在精神状态上与其他弟子没有差异,反倒是被元封老祖的怒气弄得有些迷糊,其中一个貌似最有发言权的弟子做了代表,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