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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昨夜是宿醉,但是这十几个弟子在一晚之后没有任何的不适,在精神状态上与其他弟子没有差异,反倒是被元封老祖的怒气弄得有些迷糊,其中一个貌似最有发言权的弟子做了代表,小声道:“回老祖,昨天不是要我们几个师兄弟招待兽族的客人么,大家当时喝多了,就互相剃了光头。”
“混账!”元封顿时大怒,又挨个在十几个弟子脑袋上敲了一圈:“叫你们陪客人也没叫你们理光头,简直是胡闹!”
被打的众弟子顿时挠头喊冤:“可是您也没说不许我们剃光头啊。”还有一个平时就喜欢的闹腾、不怕事儿大的弟子回到道:“报告老祖,咱不亏,我们兄弟几个将对方的十几人也全都推了秃瓢。”
闻言,元封老祖顿时有种七窍生烟的感觉,虎眼一瞪,大巴掌顿时扇在了对方光亮的脑门之上:“愚笨!简直是愚笨之极!!”说完后,再次风一样地回到了主位之上,待见到张靖生戏谑的眼神之后,袖袍一甩,干脆气哼哼地走掉了。
敬龙与岳朗对视一眼,两者皆在对方眼中见到了圈套的影子。心中暗叹一声“大意”后,敬龙老祖只得直面张靖生:“张堡主,此中事宜定有蹊跷,且容老夫查实清楚,到时定当给你个合理的说法。”
平时张靖生也是青龙宗的常客,内宗的弟子是个什么打扮就算不全知道也差不离多少,这短时间之内忽然就出现了十几个光头,有问题是肯定的,“敬龙老祖此言诧异,贵宗的事情需不需要查名是你们的事情,但是张某的亲侄女在距离贵宗地盘几百米处被贵宗的弟子劫走这是鄙人手下亲眼所见的事实,处于对自己侄女的关心,张某也等不了您所谓的‘查实清楚’,所以还请敬龙老祖现在就拿出个说法来吧。”
“事情变成这样怎么可能立马拿出个说法?”岳朗老祖一听,也来了火气,平时的张靖生对待他们几个都是巴结的很,别说一个侄女了,就是他的亲弟弟跟弟妹被关在这里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现在遇到这等明显有问题的事情,他怎么忽然就转了性,硬气了起来?
见到岳朗还要再说些什么,敬龙老祖却是出言打断了:“那依张堡主的意思,想要怎么办?”
“这个……”张靖生思揣了一番之后,似乎也是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纠结为难许久,才在敬龙老祖究察的眼神之中给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既然贵宗一口咬定没将珺雅带走,那在下想将在此养病的舍弟张英与弟媳言洛溪带回府中住上几日,共同想想办法将被掳走的珺雅找到。毕竟,自己的女儿丢了,不能不通知当爹娘的,您说是吧?”
闻言,敬龙老祖露出了一副“确实应当”的表情,但在心里却是冷哼一声,似是早就料定了张靖生会出这一步棋,对方也知道以他们现在的关系青龙宗出手绑架张珺雅的概率并不大,之所以一口咬死他自己的侄女就是被宗里的弟子掳走的,无非还是想将张英跟言洛溪带回去而已,“张堡主言之有理,女儿丢了,当爹娘的肯定是最为焦急的人,应该告知。但是贵弟最近与宗里的弟子通过讲学已经建立了极其深厚的感情,这突然要走怕是弟子们会不大习惯,不如这样,先让张堡主的弟妹跟随堡主前去张家堡寻找,就让张英先生继续留在青龙宗,让宗的弟子陪同他在青龙宗的地界里寻找珺雅小姐的消息,同时若是宗内的弟子有什么疑问还可以随时询问张英先生,堡主意下如何?”
面对寥寥几语就将自己反将一军的敬龙老祖,张靖生在心里已经骂翻了天,这种死抓着不放的态度,使其更加肯定了青龙宗已经知道张珺雅秘密的想法。只要自己能将弟弟、弟妹攥在手里,就算是百里墨设计派人带走了张珺雅,待到最后她也肯定会再次露面的,但现在,青龙宗竟然想再次从他的碗里分一杯羹,“敬龙老祖怕是想当然了吧,英弟一旦知道珺雅被人劫走的消息,如何还有心情去给贵宗的弟子答疑解惑?不能因为老祖的子女没有被人劫持过,您就说得出这般不负责任的话语来。”
“大胆!”还没等敬龙回话,岳朗却是第一个不干的,只要稍稍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青龙宗的顶位老祖敬龙生平无儿无女,这一直是他一生中最大的遗憾,现在张靖生竟然直接戳了对方的伤疤,这让忠心跟随着敬龙的岳朗很是生气:“张堡主在说话之前也请考虑考虑,话一旦出口可是要负责任的!”
张靖生顿时冷笑:“是啊,当然需要负责任,那几位老祖之前说过的青龙宗无一弟子是光头的话又算什么?”
“你!”被对方一句话呛死的岳朗老祖,除了抖着手指着张靖生哆嗦嘴巴外,却是再讲不出任何话语来。
见到自己的师弟吃了瘪,敬龙老祖适时站了出来,即使是被人家戳了痛也没见到他的脸上有任何恼怒的神色,依旧带着笑眯眯的表情,道:“大家都是多年的老友,不要因为这件事情而伤了和气嘛,关于张英夫妇的事情,确实是老夫考虑的欠了妥,干脆这样吧,张堡主请先回去处理公务,老夫现在就去通知贵弟和弟媳收拾东西,待得准备好了之后立马亲自将其二人送回张府,堡主意下如何?”
没等张靖生回话,不怕再次被呛的岳朗老祖继续唱起红脸:“堡主的弟弟跟弟妹居住的地方可都是青龙宗的机密要地,暂时不适合带领张堡主前去,所以张堡主还是请先一步回去吧!”
“……那好吧。”既然得到了对方的承诺,张靖生也不好再得寸进尺,反正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有时候也需要见好就收,不然到时候难免竹篮打水,“那张某就先行一步了,舍弟在贵宗养病这么久所带来的不便,还望海涵。”说完后,张靖生也不待对方有所回应,袖袍一甩,带着一同前来的侍卫,转身走人。
张靖生的弟弟张英是以“养病”的名义被送来青龙宗的。当时张珺雅刚落入桑山不久,就被人举报说她跟杨素素就是到处妖言惑众的少年,张堡主便借着这条线索大力查了下去,一举含泪揭发了自己的弟弟,说其跟到处害人的神秘人有着脱不开的干系。而在他的“大义灭亲”得到了人族管理层上下的一致认可后,张靖生却又四处为张英奔波诉苦,说张英是因为被神秘人洗了脑,才与他们沆瀣一气,但并没有做出什么伤害天理的事情,只是为其提供了不少财物上的帮助,同时张靖生到处宣扬说张英因被揭发而郁郁寡欢,再加上张珺雅的莫名失踪,没过多久,便一病不起,最后,在好大哥张靖生的大力帮助之下,本因下牢的张英却带着妻子被送到了青龙宗养病。
“当真是一箭双雕的好把戏!”听了百里墨所调查到的事情之后,张珺雅当即反应过来一些内幕:“将自己近年来贿赂给青龙宗的钱财扣到我爹的头上,这样一来不止他的嫌疑全无,连与神秘人本是莫须有的联系都拿到了切实的证据!”
此时的杨素素脸色敷了味道清爽的高级草药,想来是不会留疤,但是满脸绿色的汁汁水水着实不怎么美观:“简直是不可原谅!珺雅,我们现在就出去救出你爹爹!”
“大嗓门你冷静点。”百里墨双手环抱,接着再次将自己距离杨素素的位置调远了一些,“你们自己刚刚安全没多久,就要再次深入虎穴?还是先计划计划吧。”
看到自己因为声音太大而再次遭了嫌弃,杨素素很是不满,不过阿金却终于为她找到了大嗓门的好处:“说来要不是因为杨素素这大嗓门,在青龙宗地界内负责埋伏的我们,还一时发现不了她们两个已经被人家逮住了呢。”
“……”翻了个白眼,杨素素闭嘴了。
莲笙皱着眉,不断地观察着现在所处的狭小地下室,却是岔开了话题:“你们是怎么找到的这个地方?”
顿时,闭着嘴巴的杨素素升起了一股强烈的表现欲,拍着自己的胸脯道:“有从小混迹在张家堡与青龙宗各种犄角旮旯里的我,再隐蔽的地方都能找到。”
原来,在百里墨解决了于彪之后,原本打算直接传送去兽族的几人却在张珺雅的指示下来到了一处位于青龙宗与张家堡地界交汇处的地下室之内,虽然狭小却极其的隐蔽,若是无人指点,很难有人会找到这里。不过地下室太小,根本容不下多少人,再加上这里堆满了各式金属以及制作出的成品与半成品,更是显得没有了落脚处,于是,百里墨便暂时遣散了手下,一个人跟着莲笙他们来到了地下室内。
“那这些……”看着自己身边的各色样式的冰冷金属器具,百里墨晃着手思索着脑海中能用得上的形容词,最终选定了一个自认为最为合适的:“那这些奇形怪状的东西是什么?你做的?”
这下,杨素素没的现了,但双眼却腾升出一种带有强烈崇拜意味的神采来:“是珺雅做的,特别的神奇,这就是我们的秘密!”
“……”
见到杨素素这幅样子,众人有些奇怪,心道不就是一些制作形状奇怪的金属么,怎么值得用这样的骄傲到甚至带有神圣意味的表情宣布出来?
“除了长相还能有什么特别的?”带着强烈的好奇心,不甘沉默的阿金灵巧地翻腾了几下身体,便将一根挂在墙上最显眼位置处的棍子取了下来,翻来覆去地寻找着这根棍子身上是否还有其他特殊的地方。
这根金属棍子两端鎏金,中间包银,通体被打磨的光滑圆润,但握在手中却丝毫不会觉得滑腻,跟手的很。除了棍身之上每隔一段距离便有着细微衔接模样的折、钉、扣之外,整体上看,这根棍子像极了齐天大圣当年耍过的如意金箍棒。
张珺雅此时心情沉重,不愿说话,而杨素素却是支支吾吾,她只知道这根棍子很特殊,但是具体怎么特殊她却说不上来,张珺雅鼓捣的这些她几乎插不上手,惟独在组装跟使用的时候帮帮忙,多数情况下,面对着这些种类繁多的金属疙瘩,她连名字都记得费劲。
杨素素对于张珺雅的崇拜,其实多半是来源于对张珺雅异世界身份所带来的不可思议的想象力的钦佩,或许还有对其无所顾忌的行动力所带来的自由感的向往,但最重要的却是——张珺雅忽悠起来的三寸不烂之舌。
“反正就是很特别啦!”吭吭哧哧了半天,杨素素愣是没说明白这棍子到底是怎么个神奇之法,最后一着急说了实话:“它超级贵的!为了制作它当年珺雅还差点带我去卖肾,可惜后来珺雅说这边没有相关的市场,因此制作时间耽搁了很久,不然它早就能现世了。”
别人或许不懂,但是在场的两位男士却是差点吐血,阿金握着棍子耍花玩儿的手就此一抖,径直将死沉的棍子砸在了脚上,尽管脸色顿时难看但他却不忘吐槽:“卧槽,小爷的肾忽然一抽一抽的疼。”
“它叫‘如意棍’。”忽然,一直不做声的张珺雅忽然开了口,神色之间疲乏至极,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细微,“神奇之处就在于可以任意进行攻防变换,是个半成品,你若是喜欢,就拿去吧。”
“如意棍?攻防变换?”单脚一钩,再度将棍子拿在手里细细把玩,阿金似乎对张珺雅所说的“攻防变换”很感兴趣,不停地站在原地挥舞着如意棍,但很快就发现了不对:“丫头你骗人的吧,这棍子虽然有些沉,不过耍起来很顺手,打起来也够劲,但哪里来的‘防’?明明只能用作攻击啊,难道说将对方的武器用棍子格挡开来也算防?”
又是一阵沉默,许久之后,众人终于等来了张珺雅喃喃的回答:“你用右手最舒服的姿势握住如意棍的中间,然后用左手背腕处抵住棍顶,如果右手拇指能摸到一个暗槽就用力按下去。记住,左手一定要紧挨着棍顶。”
闻言,阿金照做,在细细摸索了许久之后果真感受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小凹槽,在拇指触碰到这个小槽的瞬间,阿金的心底甚至翻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轻轻舔了舔唇,不再迟疑,在众人齐齐的注视之下,阿金的拇指猛然下扣!
紧接着,阿金左腕抵着的如意棍顶部位置的鎏金金属外壳忽然外翻,然后包裹着手腕猛扣在了一起!接下来如意棍便从中间,即阿金右手握着的地方开始向外扩张,而棍子的两端却是快速地向中间凹陷着,整个过程迅速而又富有节奏感,一顿一静的之间伴随着金属的连结之处因相互摩擦而发出的“咔吱”声,就像是畅快的呐喊一般,蓬勃有力。
不消十秒,一根长长的金属棍子竟然变换成了阿金右腕之上的圆形金属盾牌!
看似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在几人瞪大的眼瞳之中真实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