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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守默默开始同情沈音禾,碰上如此不解风情的男人,也怪可怜的。
“要不你去相亲?认识其他的女孩子之后,说不定就把她忘了。”
“我不!我就不,我死也不会忘了她。”梁迟很记仇,沈音禾现在跟他冷战,将来结婚了他都要一笔一笔讨回来。
至于讨债的方法,他还没想好。
“你二十七,她二十,她耗得起,你耗不起,请你有一种你是个老男人的认知,好吗?”何守缓缓说道。
梁迟愤而起身,猛干一杯酒,精致的脸蛋红扑扑,“老子这就去找她,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何守听着他闭眼吹,不想下了他的面子,他翘着二郎腿问:“这回还不行?”
梁迟磨牙,没回答。
如果这回她还倔的跟头驴似的,他可能真的会忍不住用他爹的方式,捆了人再说了……
*
“她住的贫民窟,他绝对不会踏足第二次”,这句话是梁迟当初亲口在她面前说的。
当然,他说的都是屁话。
这已经是他来的第三回了,一回生二回熟,梁迟觉着这周遭的环境好像没有那么差,从不堪入目迈向尚可一看。
连绵的细雨持续下了好多天,春寒料峭,梁迟下车时连伞都没拿,迎面袭来的春风令人遍体生寒。
单元楼需要密码,梁迟以前没问过她,所以不知道。
他给沈音禾拨了电话,嘟了一声就被不留情面的按了。
天气是真他娘的冷。
梁迟的头发渐渐的被雨水给打湿,乌黑的细发贴在光『裸』的额头上,他抱着发抖的身躯,上下唇齿抖动。
他不信邪的又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总算被接通了。
“我在你家楼下,你快下来接我,我要被冻死了,外面好冷啊啊啊,雨水都快把我的『毛』衣弄湿了。”
嘚吧嘚吧一大串的话飙了出来。
沈音禾冷淡道:“聒噪。”
梁迟的声音都在颤抖,“你快下来啊!!!我死在你家门口你也会上新闻的!!!沈音禾!!!你听见我说话没有!!!”
沈音禾一如既往的冷静,“听见了,单元楼的密码是3408,你不回家就在楼道里待着吧。”
梁迟瞪大眼睛,“你不下来接我?”
“没空,我要背台词。”
梁迟受了苦就爱作,他耍无赖,冲着手机那头大吼大叫,“你不下来接我,我就不上去,我要让你知道我说死给你看,不是说说而已。”
“一路好走。”
沈音禾果断的终结了两人的通话。
梁迟呢,一开始是很想有骨气的在雨中站几个小时,学学偶像剧里男主角的深情。
但是呢……太太太太特么冷了……雨还越下越大……
站了二十分钟,他身娇体弱,自己先受不住,进了楼道,滚到沈音禾家门前,很平静的按响门铃。
沈音禾靠在门边,抬手看了眼时间,“二十分钟,我以为你能站的更久一点,我高估你了。”
梁迟犹豫片刻,不害臊的说:“心意到了就行了。”
见她不吱声,他又问:“要不我下去再站五分钟?之后再回来?”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沈音禾似乎有认真的考虑他的提议; 点点下巴,她道:“行啊; 那你下去吧; 再站五分钟。”
梁迟从门缝里钻进她的屋子; 大大方方的往她的沙发上一坐,装傻充愣; “你家里暖和多了。”
沈音禾知道他怕冷,到冬天就把自己裹成一个严严实实的蛹; 密不透风; 能不出门绝对不会出门。
这几天又正好倒春寒; 他刚刚在外面站了二十分钟应该已经是极限了。
可是她还是想故意为难他,她打开大门,指了指门外; “去吧,五分钟,我给你计时。”
梁迟蒙混不过关; 处境很尴尬; 他的身躯往前倾了倾,双手扒着沙发的扶手; 眨巴眨巴眼睛道:“我就客套一下; 你也太不客气了。”
居然真的让他出去继续淋雨,好过分的说。
“我不讲究虚的那套; 去吧。”沈音禾像是下定了决心要他吃苦。
梁迟站起来; 被雨水打湿的衣服紧贴着肌肤; 寒意钻进骨子里,他站在丧失了出门的勇气。
果然,偶像剧男主不是人当的。
别说几个小时,就算是让他再站五分钟,他都觉得他可能会昏过去。
梁迟的一双手紧抓着门框,一动不动像个雕塑,他说:“我是想出去继续站着,可我的腿好像有他自己的想法。”
他的腿死活就是迈不出去。
沈音禾颔首:“算了,不『逼』你,免得你又说我欺负残疾人。”
“这就对了,要尊重残障人士。”
沈音禾为了保持良好的心情,决定不和他交谈,这个男人一句话就能把你气的半死,你还不能说他错。
说了他后面紧跟着无数句话来反驳你。
梁迟的好胜心胜负欲都太强,事事都想争第一,没人教他圆滑的处事,当然了,以他的的身份地位也不需要圆滑。
梁迟冷的牙齿在打磕,浑身凉嗖嗖,唇『色』发白,他很有礼貌,想用她的浴室还特意问了一声,“我可不可以用你的浴室?”
沈音禾回答的干净利落,“不可以。”
“那我用了哈。”梁迟就问问而已啊,她的回答不重要,不让用他也用。
沈音禾轻轻抿了抿唇角,说道:“那你不要动我的东西。”
梁迟一口应下,“不动不动。”
沈音禾的浴室挺小的,洗漱台上摆满了她的瓶瓶罐罐,梁迟手痒的拿了几瓶看了看,全英文的字样也难不倒他,基本都能看懂。
他对护肤品不感兴趣,随手拿了她的沐浴『露』,脱光了衣服,打开淋浴喷头,热水浇灌在他冰凉凉的身体上,『毛』孔都舒展开来,他觉得舒服极了。
梁迟边洗澡边哼歌,抹了一把香香的沐浴『露』,闻起来都能让人心情变好。
他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忽而惊觉自己没有衣服穿……
连内裤都没有了……
梁迟小心翼翼的跳到门边,开了一条小小的缝,他的声音从缝里传到客厅,他依然是连名带姓的叫她,“沈音禾,你找件衣服给我穿。”
沈音禾眼皮都不带动,“没有你的衣服。”
“那我光着出来你可不要叫。”
“恩,你光着吧。”
梁迟涨红了脸,“你皮真厚,没有衣服就找个浴巾给我遮遮。”
沈音禾把剧本放到一边,叹了口气,慢慢的走到卧室,从衣柜最下面的抽屉里给他拿了条浴巾。
梁迟一只脚撑着有些累,他退回到浴缸旁,坐在边缘的位置上,等着她。
沈音禾见门缝还开着一条,便以为他还躲在门后,伸手碰到门把,用了点力气,“吱呀”,门大开。
沈音禾眼角狠狠一跳,他赤/身/『裸』/体的样子暴『露』在她的视线中,全身都让她给看了。
梁迟呆滞几秒,随即大叫,“我『操』我『操』我『操』我『操』。”
他手忙脚『乱』,『摸』了好一会儿也没『摸』到东西遮挡,只能用双手捂住重要部位,结巴道:“你你你你滚滚滚啊。”
看什么看啊!
沈音禾这辈子也没见过男孩子的那啥啊,她也紧张的不行,垂落在身旁的双手不停的在发抖,绕是如此,她看起来仍很镇定。
不久之前,就有一模一样的历史。
沈音禾耳朵红了,她笑了笑说:“你也挺大。”
说完,她把手里的浴巾丢在他的脑袋上,转身就走。
梁迟着急忙慌的围上浴巾,脸热的发烫,他刚刚是被沈音禾调戏了对吧?
不过,他确实挺大。
梁迟走路姿势都不太正常,扭扭捏捏,很不自然。
他出去的时候,沈音禾正在阳台上接电话,她撑着栏杆,惦着一只脚,站姿随意,晚风吹『乱』她的发丝,她抬手理了理,精致漂亮的侧脸『露』了出来。
梁迟站在她身后盯着看了很久,微微失神。
接完电话,他问她,“谁啊?看你说的那么开心。”
“和你没关系。”
梁迟语气发狠,“是不是追你的男演员?”
沈音禾沉默,梁迟就当作她默认了。
梁迟从没想过她在娱乐圈能翻出什么浪花来,毕竟那个圈子向来要靠人脉和后台,没有背景都走不远。
他当初也是看着她一步步从群演做起的,她能有今天这样的成就,很让他吃惊。
之前不觉得膈应,现在就膈应的死。
梁迟想到她将来可能和其他男演员演吻戏甚至是床戏,这颗心就跟被针扎了一样的疼。
他不想撒谎,他的独占欲还是蛮严重的,不喜欢沈音禾把目光和关注给其他男人。
他以前用了最笨的办法去吸引她的目光,现在依然只能用这种笨办法。
“沈音禾,我偷偷告诉你,你不要告诉别人,娱乐圈里好多男演员都是有金主的,你不要让他们骗了,你又不好看,他们不图你的『色』,图的就是你的钱了,你本来就很穷,积蓄如果还让人骗了,难不成你要去『裸』/贷吗?”梁迟说了很长的话。
沈音禾看他眉飞『色』舞的死样子,就猜出他没安好心,隔着好几米,她都闻到他自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酸味。
她启唇还未语,梁迟紧跟着又蹦出来一句,“你『裸』/贷也贷不了多少钱啊……”
沈音禾抓过茶几上的剧本往他脸上砸,难得把情绪暴『露』的如此彻底,她怒道:“你才去贷!你的也不值钱!”
梁迟被纸张锋利的边角划出一道痕,他说:“我有钱,不用贷。”
钱这玩意,他真不缺,都能撒着玩。
梁迟又急切的说:“你还没告诉我,刚才是不是在和追你的男人打电话。”
沈音禾怕他没完没了,照实回道:“不是,是一位导演。”
“什么名字?报上来我听听认不认识。”
“你真的好烦。”
梁迟被她嫌弃了。
“我连问都不能问了?”
沈音禾真怕自己被他念经一样的念叨死,耳朵被烦的疼死了。
“李几许。”
“哟,大导演啊。”
李几许出了名的拿奖电影导演,这么多年也没有拍过商业片,清一水的文艺片。
傅清介绍她去试镜,她为了这次试镜还苦练了一段时间的形体和台词。好在
李几许对她还算满意,刚刚来电话说角『色』基本就能定下来了。
梁迟八卦特『性』不减,转转眼珠子,“合作的男演员是谁啊?有我帅吗?喜欢你吗?”
沈音禾好想把他从窗户丢出去,果然不该心软放他上来的。
他就是专门来折磨自己的。
“你见过,还是赵先。”
梁迟变脸,“不行,他不行。”
赵先那货『色』摆明对她不安好心,一部电影拍下来最少三个月,两人朝夕相对,日久生情也不是不可能。
梁迟坐立难安,嘴里念念有词,“不行,我不许。”
“选角不归我管,你有本事去找导演说。”
梁迟真的有这个本事。
他暗暗盘算着把他们两个分开,这对他来说不难。
梁迟想到办法后通身舒爽,挑眉道:“说就说。”
折腾了这么久,梁迟有些困,他很自觉的朝她的房间里走,被她伸手拦下,“你去哪?”
“睡觉。”
“那是我的房间。”
“我知道。”
他好有底气哦。
沈音禾望着他,指向沙发,“你要么回梁家,要么就睡哪儿。”
梁迟打死不从,“我千金之躯,你好意思让我睡沙发?”
“好意思的。”沈音禾毫不迟疑的回。
梁迟气绝,“我要睡床。”
沈音禾目光淡淡,“我房间脏,一个多月没打扫了,床上指不定也被老鼠爬过了,你如果不怕就睡吧。”
她信口胡诌,梁迟多半会信,他总认为她永远不会骗他。
梁迟果真相信,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忙摆手,“不了不了,沙发很好。”
他表情一言难尽,“你平时还是得多注意卫生,太脏了我受不了了的,以后咱们结婚了总不能全是我来打扫家务吧?”
沈音禾心态很平和,他说出任何话她都不奇怪。
“砰”,她钻进卧室,锁上了房门。
梁迟碰了一鼻子的灰,撞得有些疼,这颗心也突突的跳,说不清哪儿不对,反正闷闷的不太舒服。
他『摸』了『摸』鼻头,弱弱的说:“全是我打扫就全是我吧。”
也不是不能忍。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