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摸』了『摸』鼻头,弱弱的说:“全是我打扫就全是我吧。”
也不是不能忍。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梁迟手长脚长; 狭小的沙发装不进去他整个身躯,他蜷缩着身体; 把脸朝向椅背的方向; 这样更有安全感。
屋子里有暖气; 即便他仅仅盖了一张单薄的『毛』毯也不觉得难受,就是不太好翻身; 手上空落落也没有东西能抱,很不习惯。
深夜里; 雨势越来越大; 狂风暴雨裹挟着雷声而来。
沙发太小; 梁迟换了好几个姿势都没能成功入睡,一道惊雷劈的老响,他猛地坐起身子; 表情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烦死了。
三更半夜,他睡不着。
梁迟抱着『毛』毯敲响了沈音禾的房门; 没有他可能会打扰她休息的自觉『性』。
不过; 今晚睡不着的不只是他一个人,沈音禾也没什么睡意; 脑子里想的事情都很多; 关于她和梁迟的画面走马观花一般的放映着,想的睡不着。
狠下心原来也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 沈音禾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人只有在彻底失去的时候才会大彻大悟。
“沈音禾; 你睡着了吗?”
她没有出声,隔着门听他一人在外嚷嚷。
“我知道你肯定没睡着,你出来陪我睡沙发吧。”
床被她说的那么脏,还没有洗过,他真的趟不上去,精神洁癖严重到死。
很久之前,在他和沈音禾不熟悉的时候,她曾经冒昧进过一次他的房间,且冒失的坐过他的床。
那时沈音禾还是个高中生,梁迟虽然心生不满,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事后亲自用手洗了十遍的床单。
沈音禾看他洗床单还哭了,梁迟当时还暗暗吐槽,自己都没哭,怎么她还哭上了?他根本没发现他打击到了她的自尊心。
沈音禾从床上坐起来,穿上拖鞋打开房门,“你能不能消停点?”
梁迟趁机握住她的手腕,把人扯到客厅里,“外面在打雷,我有点怕。”
假的,都是假的。
梁迟最怕的是脏,从来就没怕过打雷,他在骗沈音禾,妄想得到单独相处腻腻歪歪的机会。
“我不怕。”
“我怕的睡不着。”
“那你就不要睡了。”沈音禾瞥了瞥他,冷冷的说。
梁迟苦着脸,控诉她,“你心肠真狠,不过我不跟你计较。”他抬头看了眼挂在墙壁上的时钟,“都凌晨一点多了,我不睡你也不要睡了,我们一起看个电影怎么样?”
反正沙发上还睡不了他们两个人。
沈音禾拍开他的手,不想理睬,“我拒绝。”
梁迟兀自打开电视机,收费的台刚好可以点她主演的电视剧,他翘着腿有滋有味的看了起来。
还不忘使唤她,“倒杯可乐给我,这样看起来才有气氛。”
梁迟真的很能自嗨了。
沈音禾看见正在播放的集数时,眉『毛』往上挑了挑,她没记错的话,这集有她和赵先生死离别之际的吻戏。
“我家没有可乐。”
“我就说你这是贫民窟,看我没说错吧。”
居然连碳酸饮料都没有,真的太寒酸了。
沈音禾深呼吸,早已练就无敌好的脾气,她说:“来我家真的是太辛苦你了。”
梁迟没听出反讽,抖着完好的那条腿说道:“那我下次来,你记得提前洗床单被罩,然后多准备点零食。”
得、寸、进、尺,毫、不、收、敛。
他还有胆子提这些要求?勇气可嘉。
沈音禾『揉』『揉』眉心,脑袋疼,“没有下次了。”
她再也不会轻易把他放进来,给自己找苦头吃。
电视机屏幕里仿佛泛着幽幽的蓝光,折『射』在梁迟的脸上,他目光专注,盯着电视里的她看。
表情渐渐凝重,五根手指陷进软绵绵的抱枕里,瞧瞧他都看见了什么?沈音禾和赵先居然有吻戏???
他明明记得探班时就威『逼』利诱的让导演删掉了,怎么还有今天这一出?
『操』。
沈音禾勾唇,似挑衅,她问他,“好看吗?”
梁迟转头,望着她的目光好似要把她给吞了,“好看个屁!你怎么能……”
沈音禾眨眨眼,很无辜的说:“工作,你看不顺眼啊?”
梁迟都快捶胸顿足了,气鼓鼓道:“你是我老婆,就算是假的,你也不能和他……”
那两个字他都说不出来,气啊。
“你不能做对不起我的事,我很忠诚,我和你不一样,除了你我就没和别人亲过,我没有,你也不能有。”
梁迟振振有词,他很有底气。
沈音禾一句话把他堵死,“谁是你老婆?我没有那个福分,你记住我们已经解除婚约了。”
“我没有签字,所以不算。”
“我不说话了,你还是继续看电视吧。”沈音禾深感和他辩驳就是个无底洞,说不通的。
梁迟就差把电视给砸了,关了电源眼不见为净,“我不看了。”
他又没病,才不会自己找虐。
梁迟说话滔滔不绝,“我都不懂你在折腾什么,虽然呢,我对你还没有爱到死去活来的地步,也没有特别十分的喜欢你,但是我认真的想了想,如果是你来当我老婆好像还不错,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共同协商共同解决,你不要动不动就拿解除婚约说事,伤感情。”
沈音禾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呼吸渐渐加重。
梁迟戳了戳她,“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他低头一看,她原来已经闭上眼睛睡觉了。
梁迟眼珠飘来飘去,确定她不会忽然醒来才敢大方的盯着她的脸看。
肤若凝脂,睡颜恬静。
梁迟悄悄地说:“你好像越来越漂亮了。”
这张脸都快要把他的魂给勾走了。
他调整坐姿,靠着沙发,小声嘟囔了一句,“是不是去整容了啊。”
娱乐圈里整容风气盛行,不说大整,微调还是常常有的,还有些会放假体隆胸之类的。
按照之前他『摸』过的手感,应该没有隆过。
梁迟该庆幸沈音禾睡的沉,如果让她听见他说的话,一气之下可能会拿枕头把他给捂死。
*
沈音禾对他的态度依然是不咸不淡,提到恢复婚约就翻脸。
梁迟气的不行的时候,也会说,解除就解除,他不稀罕。
但是等第二天睡醒了,就告诉自己再给沈音禾一个吃回头草的机会。
梁迟没有忘记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不能给沈音禾和赵先有交集的机会。
梁家的集团之下有个很大的娱乐公司,旗下的明星艺人很多,投资过的电影电视剧无数。
如果当年他乖乖的去梁家的公司里上班,那么今天换掉男演员就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可是他非要自立门户,所以他还得去顶楼他亲爹的办公室求他抬抬小拇指帮个忙。
梁迟和他爹相互不对付,幼儿园小学时期,梁迟总渴望得到梁其远的爱和温柔,可是这位父亲铁血无情,对他这个亲儿子置之不理,也不怎么和他亲近,导致父子关系越发冷淡。
长大之后,双方都没有想要缓和的意愿。
梁迟被秘书领进去,他伟大的父亲正伏在办公桌前看文件,连个余光都没施舍给他。
“我很忙,三分钟之内说完你的事情。”
梁迟往他对面的椅子上一坐,笑了笑,“爸,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听说咱们的公司投资了一部大电影。”
梁其远抬头,幽幽的看了他一眼,“是我的公司,不是你的。”
梁迟呛回去,“你死了就是我的了。”
梁其远直冷笑,“出去,不用求我,冲你这句话我也不会帮你。”
梁迟这是没绷住,又和他顶嘴了。
他忙补救,“别,正经事还没说,那电影的男主角我不喜欢,你给换了行吗?”
梁其远耳听八方眼观六路,两个儿子的一丁点风吹草动都清楚,他摇摇头,“不行,赵先不能换,赵家和我打过招呼,我也同意了。”
“你亲儿子的忙你都不帮?”
“你来的太迟了。”
他恨恨的说:“还不是你起的名不好。”他泼皮的本『性』不改,“必须换,沈音禾都让他亲了你知道吗?”
梁其远点中要害,“换了沈音禾也一样,两个人就没有交集。”
乍一听很有道理,仔细想想很不对。
梁迟收住声,他很敏锐,“我再想想,先别这么干。”
“磨磨唧唧像个女孩子,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千金大小姐。”
梁迟自诩是硬的不能再硬的汉子,听到这种评价准没个好脸『色』。
“我老婆愿意宠着我,你管的着吗?”
“你没老婆,你的未婚妻都让你弄丢了,你就准备一辈子光棍吧。”
梁迟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堵在胸腔里,“你能不能说话善良。”
太恶毒,咒他孤寡一辈子。
他还想和沈音禾生女儿的啊!
第三十八章()
梁迟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觉得他爹的提议极度不靠谱; 他吃过教训,上次黑粉号让沈音禾记恨了好长的一段时间; 这次如果直接拿了她的角『色』; 沈音禾估计要杀了他。
梁迟的眉头皱成褶子; “你别动她,亲就亲吧; 我忍忍就是了。”
忍着不看他们演戏的那段,忍着不去想; 忍着不去吃醋。
还是意难平的话; 大不了偷偷的去把赵先整一顿。
他的内心深处还是很怵沈音禾的冷脸; 女孩子真生气起来,他完全哄不了,根本就没办法。
梁其远受不了大儿子唧唧歪歪的样子; 一个男人就是要强势一些,该狠心就得狠心。
他明面上是同意了,“那就不动; 好了你可以滚了。”
梁迟无功而返; 心情低落,虽然嘴上说着没什么; 演个戏还能忍一类的; 其实他狭窄的一颗心没那么大的气量,就想想都难过的不行。
梁其远专/制惯了; 自认为是在帮梁迟排忧解难; 让秘书接通导演的电话; 擅自让导演把沈音禾的角『色』给拿掉了,换成了别人。
他做的这件事,梁迟是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的。
被换角的消息是由陈与捷来告知沈音禾,她一开始还不太敢直说,支支吾吾吐出不怎么连续的一句话,“小禾……那个……那个你的新电影被截了。”
沈音禾心不断的往下沉,指尖一顿,神『色』如常,“被谁截胡了?什么背景呀?让我八卦八卦。”
陈与捷在电话里和导演差点吵起来,才得到一个似是而非的消息,“好像是有人点名把你踢了出去,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沈音禾为了这部电影付出了很多,一来是她很喜欢这部电影的剧本,二是她不想给傅清丢脸,毕竟是通过傅清的引荐,她才得到了宝贵的试镜机会。
沈音禾歪头想了好一会儿,随即摇了摇头,“没有。”
她在这个圈子里人缘不能说特别好,但也从来没有得罪过人。
大家都有八面玲珑的心思,做事情总是滴水不漏,没有人平白无故就和其他人结仇。
而且,就是遭遇了不公平的事,她都能很好的忍下来。
从她进娱乐圈的那天起,大大小小的换角事件经历过不少,每一次都是有后台的人撬了她的角『色』,从来没有得罪人这种说法和原因。
陈与捷欲言又止,“可我看导演话里吐『露』出来的意思大概就是有大人物不想让你演。”
经过陈与捷的提醒,沈音禾才怀疑到梁迟的头上,那个男人言出必行,说到做到。
他不想让她和赵先有接触,所以直接换了她的角『色』是吗?
沈音禾越想越觉得是这样,梁迟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总不顾及她的心情和感受。
她的小脸渐次白了下去,身形一晃,站不太稳,抿了抿唇,她说:“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假设现在她手里有一把刀,她真想把梁迟剁的稀巴烂。
不等沈音禾主动去找他算账,几天之后,梁迟自己送上门来,上楼之前他还买了些新鲜的水果,手里拎着果篮,像是个串门的亲戚。
沈音禾很平静的打开门,也很平静的望着他,嗓音偏冷,她说:“你又来了。”
梁迟没察觉风雨欲来的前奏,扬着笑脸,看着都喜庆,他晃了晃手里的果篮,“对!我又来了。”
沈音禾把视线转向他的手,笑了笑,问:“给我的?”
“恩,给你的。”
他把果篮递给她,沈音禾良久不接,他催了催,“拿着。”
她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