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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儿,你再不擦,这帕子就冷了。”尹四辉淡淡提醒道,平坦劲瘦的躯干动了动,背过的身体伸出灵活的左手按在了张牛儿附在自己后背上的那只小小的“咸猪手”。
边提醒,边不经意的摩挲了一把。
暗叹,果然是农家出生,骨节分明粗糙。感慨的再摩挲了一把,却出乎意料的觉得小手有几分顺滑,滑过去的那一刻,丝绸一般的触感让人莫名的生出了多『摸』几把的欲望。
尹四辉有些疑『惑』的侧过头看了看自己按住的那双手。
而张戈则在听了尹四辉的话后,有些羞恼的以为尹大公子的这个回头的眼神莫名嘲讽。抽回手,重新绞了帕子,嘴巴动了动想开头分辨,却也知道是自己『色』『迷』心窍,到底理亏,最终抿了抿唇,埋下头,手下用了些劲在尹四辉后背上擦了起来。
若是一般人羞恼了,少不得也就应付应付,胡『乱』擦拭一气,可张戈虽然别扭,偏偏又是个细致认真的,事情不做便罢了,做便要做好。在他定了心神后,便像作画似的,在没有绷带覆盖的地方东擦两下,西搓一搓。屏气凝神,不放过一丝空余!
这么个擦身的方式,也不怪尹四辉天天要来一遍,实在跟按摩一般舒服的很。
说是擦身也不过是上身,下身便是尹四辉有要求,张戈也万万不会去擦,他只想自己这个张牛儿的身体虽然小,自己真实的年龄却是和这少年差不多的,自己是gay,看了这位尹公子的身体说到底还是不好。
#又不是我的受#
何况尹四辉并无此要求。
过了十日,尹四辉的右手可以沾水了,张戈便顺势推拒了擦身的伙计。若是两人就这样一个“无聊逗逗牛儿”一个“遇见少搭理”故事也不用进行下去了。
日子渐渐接近春末夏初,夜晚的蛙声虫鸣一片。那是前一日夜晚就星月齐辉预示了第二天会天气十分晴朗的日子,而在那个前一晚和第二天的张戈都感到了一种浓浓的郁卒。
前一晚想借着自己现在年纪小和师兄睡一起的撒娇样子被尹四辉看见了!
第二天因为过渡期浑身酸软娇喘连连的娇弱样子被尹四辉看见了……自己还昏倒在了出来散步的尹四辉怀里……!
好不容易克服了别扭心理,为了追求师兄而放低的姿态,身为一个“大”男人却容易酸软的模样都被尹四辉知道了。
那个天天都想着逗弄别人打发人的尹四辉公子。
#见鬼,看来要用男人的方式,让他把嘴闭牢一点。#
#英明尽毁#
无耻!()
“师兄~我怕黑~牛儿能不能跟你一起睡~”
“呵~”
呵什么呵!
听着身后发出的调侃十足的声音,张戈暗暗诽谤,一大早就被抓现行,真是霉气。张戈拽紧了手中的『毛』笔,埋下头装作专心写大字#不管是什么?我没都听见#的模样。
尹四辉见了正想再调侃一番,这时,却从窗户外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
“尹兄,原来你在这儿!”
齐子白撑着一把伞走过,路过书房隔着门有些惊喜对尹四辉喊了一声,当下便收了伞走了进来。
张戈听见齐子白的声音连忙转过头,只见自家师兄今个一身青衣,好生清爽,便忍不住『露』出些期盼高兴的神『色』,眉目一转,又突然发现尹四辉正有些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张戈赶紧低下头,那种撒娇被发现的羞耻感又一次席卷了张戈的汉子心。
虽然知道自己这副身躯年龄还小,在外人看来小孩子对比自己年长的人撒娇也是正常,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张戈就是觉得——
尹四辉知道。
知道自己对齐子白的心思,绝对不是师兄弟之间的孺慕之情。
齐子白有些好奇的看了看书桌前的两人,笑道:“尹兄在和牛儿师弟说什么?”
“在下看牛儿小兄弟年纪虽小,又新到此处,却能这么快定心学习,笔耕不缀,心下感概。”尹四辉意有所指道:“难怪赵师已经多年未曾再收徒,如今却肯破例。”
“家师这些年倒也不是不想收徒弟。”齐子白想到自家师父为了银钱也收了几个胡『乱』收了几个徒弟的事忍不住红了红脸,“只是先前收的几个达不到师父的要求,纷纷回去了。牛儿师弟有向学之心,家师也是十分喜悦。”
“原来如此。对了,齐弟找我可有什么事吗?”
“我听老师说尹兄前个想借《筠清馆绛帖》一观,这书我前个便看完了,但迟迟没见尹兄来取。我日日要上山去,这会儿有闲便给尹兄你送来。”齐子白说完,便掏出一本用布包好的书来。
“劳烦齐弟了。”尹四辉接过,温和道。
“哪里……”齐子白清秀的脸红了红。
#真是看不下去了啊#
张戈木着脸,霍的站了起来。把在场的人吓了一跳,齐子白有些疑『惑』道:“师弟,你怎么了?”
张戈满腹的话要说,偏偏嘴上不争气。抿了抿唇道:“师兄……你书送到了,就回去吧。”
齐子白听了这话,心下有些不舒服,这话说的便向赶他走似的,可他看张牛儿眼睛都有些红了,似乎想对自己说些什么的样子,想他年纪小,便心下一软。尹四辉打了个圆场道:“齐弟,我们在这里讲话,想来是打搅到牛儿写字了,不如这样,我们出去聊?”
张戈话一出口便暗暗叫遭,正懊恼自己话说不明白,可不要叫师兄以为自己烦他赶他走才好,又一听尹四辉居然要邀师兄出去。他开口本来就是要将二人分开,哪里愿意这样,便瞪着眼睛看了一眼尹四辉。
恰好尹公子也在看他,一双眼睛里满是戏谑。转过身对自家师兄又是一副和言细语,叫人如沐春风的谦谦君子的模样。
“的确,我没注意到,倒是打搅到牛儿了。”齐子白恍然,有些歉意的看了看张牛儿。欣然同意了尹公子的提议,向门外走去。
“不!其实……没有打搅到……”张戈有些小声到。可马上便被覆盖在突然下大的雨声中,这雨哗啦啦落在外头的竹叶上,一时树影婆娑,几大朵黑云穿梭在灰『色』的天空中,显得有几分凄凉冷落。
齐子白没听见张戈的话,倒是尹四辉回过头看了一眼,只觉得房里的小孩便像是个被抛弃了的娃娃,白着一张脸,心里不知道该有多着急了。
这样想着不知道为何心里一乐,尹四辉瞄了一眼隐蔽在书篓下的伞,故意对身边的人道:“齐弟,我早上来时不知道把伞放到哪里了,不知道能不能和你共用一把。”
“当然可以……”齐子白打开伞向一边斜了斜,雨滴很快便将衣衫晕开了一团暗影。
“小心,不如齐弟你往我这边靠近一点,这春雨淋湿了可不要伤寒了才是。”
“嗯……”齐子白的脸红『潮』未退又添新,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什么转头,“啊……不知道牛儿可有带伞?”
“无妨。”尹四辉笑了笑,“一会儿午饭时候,在下给他带一把就是。”
两人便在张戈眼中相“偎依”的走了出去;徒留张戈一人。张戈眉目一垂,若有人凑近看,定能看出其中燃烧的熊熊火焰。
这把火焰在尹四辉来叫他去吃饭的时候依旧烧的旺盛。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皮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相鼠有皮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尹四辉来到之时,便见这牛儿小儿写了满满几大张纸的《诗经·相鼠》和他尹四辉的名字。
眼神一暗,尹四辉按住依旧挥笔写字的小手:“别写了。”
张戈不理会,抽出了手,又新拿了一张纸,便要继续动笔。却又被按住,张戈眉心狠狠皱了皱,却没能抽出来。显然按住自己的人用了十足的力气。
“放开!”张戈抬起头,一双眼黑的惊人,他尹四辉的身影就像倒影一汪清澈的潭水中,却又不是平静的水,眼波横流倒像是。。。。。。水中火。
尹四辉感觉自己似乎有些被『迷』『惑』住了,明明不过是个农家小子,怎么偏偏生了这双好眼?还有……这唇,不知道这小童知不知道,他一紧张便总是爱半抿唇,偏生唇瓣生的较常人厚,唇形且美,这样一抿,到显得那凸出的一小半格外『性』感撩人 。
心里一动,尹四辉也不是会勉强自己的人,头往下沉了沉,便想去啜那唇瓣……
“隔我这么近干嘛!”张戈有些烦躁的看着拉近的俊脸,倒是没看出这位尹公子想占他的便宜,抽不出手心下烦闷,便拿头去撞尹四辉的下巴。
“嘶……”尹四辉有些恼怒的看了看张牛儿,按着张戈的手一松,『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活该!”张戈抽出手,推开尹四辉的胳膊,站起来:“你,你以后离我师兄远一点!”
“为何?”尹四辉收了手,拿起桌上张戈用过的凉茶啜了一口,心下有些遗憾。
“你……”你居心不良,张戈暗道。嘴上却说:“我师兄学业繁忙,你不要老是去打搅他。”
“在下也有许多学问上的事情想要请教齐弟呢,牛儿~”
“你每天游手好闲的有什么问题要请教?”张戈眼睛一瞪。
“唉……牛儿这几日不为在下擦身难怪不晓得,在下打算向赵师学习一段时间,赵师已经答应了,如今也是学业,繁忙啊~”
张戈瘪了瘪,忽然灵机一闪:“尹公子,你可知道是我救了你。”
“此情在下不曾忘记。”尹四辉流『露』几分认真的神『色』道。
“既然我是你的恩人,你得报恩!我也不求别的……你以后离我师兄远一点。”张戈本没打算挟恩求报,这会儿却想这样也不错。这个尹四辉生的妖孽,可不要把自家单纯的师兄拐跑了。
“咦?在下的恩不是已经报了吗?”尹四辉反问。
“什么时候报了?!”张戈大惊。
“就是……师兄~我怕黑~的第二天啊。”尹四辉的嘴边『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牛儿你突然昏倒,还拉着在下让在下不要告诉别人。在下见牛儿你喘气不止,生怕牛儿你出事,便取了在下护身的玉佩给牛儿你戴上呢。”
“在下的玉佩是为挡灾所用,一般时候是万万不可取下的。”『迷』离的声音微微卷起,“给牛儿你戴上玉佩的时候,在下也是冒着风险呢,这难道不算报恩么?你说是不是……”
“牛儿~小恩人?”
“胡扯!”
“怎会?”
“无耻!”
“牛儿在《相鼠》后写上在下的名字莫非就是这个意思?”
“哼!”张戈撇过头,这时尹四辉突然伸出手来,张戈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把捞入了尹四辉的怀中,只见尹四辉冷冷道:“我竟不知赵师的关门弟子竟是如此德行,你这小儿写这些讽刺的诗句可不是君子所为。”
“我听齐兄说赵师是特意让你在早上练字习帖的,你写这些能有什么作用?既不珍惜读书写字的机会,何不回去耕作!”
张戈一听,当下便脸『色』一白,有些懊悔。张戈虽然别扭,心中却有自己的原则道理在,除了『性』取向不受自己控制,一直都是个安分守己的好学生。被这样一说,便戳到了心中痛处。
可叹可叹……我们尹大公子说的义正言辞,可自身却万万不是如此行事。他尹四辉就从来没想做个世人所推崇的君子一流。
喝喝酒,打打鱼(1)()
“我自然会好好写字……你凭什么说我!”张戈挣扎道,微挑的眼角『露』出一双愤怒的黑『色』眼睛。
“你尹四辉,有什么资格?”
“你这小儿……”尹四辉搂着张牛儿转了个圈,微微用力,把怀里的小儿提起来些,惹来怀中中“喂,喂!”的不满声,几步托搂着怀中小儿坐回椅子上。
“在下虽不才,却也比你这小儿大了几岁,我为长你为幼,还说不得你?”尹四辉悠悠道,也不知道是否是雨后稍歇,从篱笆外的竹林蹿来一阵急风,卷起来那一丝一叶『潮』湿的残枝泥叶轻巧的从枝干上脱落了,顺着急风滑到瓦片上,打着旋从窗前落了进来,正好落在张戈散下发上。
尹四辉一愣,伸出左手取下黏在发上的这一片叶子,竹叶翠绿清香,细长却坚韧,然而一侧平滑,另一侧却是粗糙的布满了锯齿,心下有感,手中的竹叶却被怀中挣扎的小儿碰落了。。。。。。
“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便是同辈相论,也轮不到你来说我!”张戈不满道。
“同辈?你这小儿,不过七八岁的年纪,还要与在下论同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