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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绮月瞧着他,那满眶的眼泪酸酸楚楚的落下,她的声音发颤,叫了他一声:“大哥这么多年,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妹情谊,都比不上一个把你当仇敌的颜玉?”
江秉臣皱了皱眉,对她道:“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兄妹情谊,这么多年我在做的只是报答你当初救济我们的恩。我与颜玉之间的事也与你,与江家无关,就算她拿我当仇敌,要杀要恨,也是我的事。”他再次跟她说:“我甘愿如此,不必你来插手招惹她。”
他下命令一般的道:“只此一次,再无下次,明白了吗?”
江绮月手指攥紧的恨不能掐进掌心里,那眼泪落的毫无用处,根本无法打动眼前这个人,“颜玉有什么好的?你就这么喜欢她?”
江秉臣看着她,慢慢摸了摸腕子上系的玉葫芦,“她的好,并不是你们这些人能体会到的。”
江绮月脸色难看至极,想说什么。
江秉臣已转身,只留下一句,“这几日不要再做任何举动,看好燕荣安。”便离开了大殿。
他此刻非常想见颜玉,他猜如今颜玉一定愤怒至极,怨恨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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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尽黄昏的时候,燕明才从颜鹤衣宫中出来,这些年来他是十分宠爱颜鹤衣的,如今她受了这样的刺激,他便多陪了她一会儿。
颜玉好容易等到他出来,迎上他行了礼。
燕明却诧道:“颜玉?你怎么还没出宫回府去?怎么?还有什么不满的?”
“颜玉不敢。”颜玉抬头笑道:“颜玉只是有一事恳请圣上。”
“什么事?”燕明狐疑的看她。
颜玉便道:“今日一事能否请圣上不要告诉太上皇?免得让他老人家跟着伤心耗神。”本来明心师父就是为了她才下的山,这些日子又身子不太好,她实在是不想让他老人家再跟着耗神。
燕明瞧着他是有些惊诧,若说是平时这小子做的那些‘孝行’是表面功夫为了哄太上皇高兴,那他今日确实是当真的孝心。
“你放心吧。”燕明点头道:“他是朕的父皇,朕还能去烦扰他不成?你得空多进宫陪陪他老人家,他整日里念叨着你。”
颜玉应是。
他不禁笑了笑,又看颜玉,今日颜玉确实让他有些惊讶,小小的年纪处事却是条理清晰,该哭时哭,该闹时闹,可该好好说话时半点差错都没有,“好好备考,朕等着殿试亲自为你出题。”
颜玉应是笑道:“颜玉不会让圣上失望的。”
弹幕里——
奸臣爱好者:圣上这是点了名啊!感觉只要主播过了会试,进入殿试拿下第一没有什么问题啊!圣上看起来非常欣赏主播!
霸道总裁:千万不要立flag啊,说的这么早很容易到时候被打脸。
大玉儿:总裁不要说!我玉会努力的!
颜玉笑了笑,没进去打扰颜鹤衣直接出了宫,等燕朝安去乐岁那里回来时她已经离开了。
天黑的快极了。
颜玉一路慢慢悠悠的出宫,天色就已经暗了下来,昏昏沉沉的,她跨出宫门就瞧见颜家的马车,颜鹤年居然亲自来接她了。
她刚想迎上去就被一人拦了住,她一抬头就瞧见江秉臣一张盛气凌人的脸,好嘛,还敢来拦她!
弹幕里也破天荒的和她站到了一条线上,纷纷说着——主播不要理他!主播咱不要他了!开后宫去!我决定跳男主!
她心中有点舒坦了,之前为了江秉臣她可没少挨这么观众老爷的骂。
“我等你很久了,颜玉。”江秉臣低头看着她道。
颜玉笑了一声道:“江大人等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凶手,也不是同伙,江大人不去查明真凶,倒是在这儿耗时间。”
江秉臣被她这语气逗乐了,气性真大。
颜鹤年忙疾步匆匆的走了过来,护着颜玉往后退了一步,警惕的对江秉臣道:“江大人找小儿有何事?”
江秉臣道:“有件案子,需要颜少爷来配合一下,回答几个问题。”
颜鹤年是已经听王慧云将宫中的事说了,这才不放心的来接颜玉,便道:“有什么事等明日按照规矩办理吧,今日天色已晚,小儿身体不适便先行回府了。”他拉着颜玉绕开江秉臣便走。
江秉臣也没有拦她,只是看着她被颜鹤年带上马车离开,对身后的手下吩咐道:“派人去跟着她,这些日子护着她,免得燕荣安那边找她麻烦。”
属下应是离开。
江秉臣在那暮色四合的夜色里叹了口气,她似乎当真瘦了,马上就要会试了,身子还糟糕成这样,是想死在考场里吗?
颜玉确实是累了,她在马车上就快睡着了,颜鹤年也心疼她,没有多问什么让她直接回房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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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等她醒了已经是中午了,脑子却有些发晕。兰姨过来侍候她起来说是老太爷让她这几日好好休息养病,不必过去请安了。
早上善姐儿来了几次,她都没醒,便又回去了。
她想来善姐儿是为了昨日颜鹤衣小产一事,善姐儿必定愧疚万分,以为颜鹤衣是因为她才小产的。
颜玉便撑着身子坐起来,让锦珠去请善姐儿过来。
等善姐儿过来,颜玉将众人遣散了出去,单独对善姐儿道:“你不必内疚,并非是你害的姑母小产,确实是江贵妃害的姑母,这次也全是江贵妃的计谋,只是有些事情现在还不方便告诉你。”
善姐儿望着她,眼睛红了红笑道:“我知道大哥做事自有分寸,我并非是为了此事来烦大哥的。”她低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香囊递给颜玉,“我给大哥做了个香囊,里面放了药草,和求来的平安符,你总是身子不好,我也不能替大哥做什么,就替大哥求个安康。”她有些不好意思,“我不太会绣花,绣的有些粗糙”
颜玉接过来,惊喜的在手掌里细细瞧了一番,那上面绣的是文竹,雅致非常,“哪里粗糙了,这般的好看,你定是费了不少功夫吧?”
善姐儿看他喜欢才松了一口气笑道:“大哥喜欢便好,我还为大哥绣了个软枕,里面装了一些安神助眠的药草,等做好了就给大哥送来,好能帮助大哥睡个好觉。”
颜玉有些感动,她在这一世才体会到家人是什么。
善姐儿看她气色不好,便也不敢多留,又说了几句话便让他好生休息了。
颜玉送她离开,靠在榻上闻了闻那香囊,是清清淡淡的草药香,真好啊,她妹妹做给她的。
她又在府中休息了两日,却总是在低烧,老是不好了。
太医来瞧了几次也瞧不出什么毛病,只说是她操心太多,让她好生静养。
可她还没静养两日,便有人找上门来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白少堂的父亲白翰林。
他送了好些贵重的礼物来求见拜会颜鹤年,目的却是在颜玉身上。
他在颜鹤年那里好一通的道歉,又痛哭流涕的哭求颜鹤年能原谅他那个畜生不如的儿子,求颜鹤年能让颜玉去救一救他儿子。
颜玉这才知道,江秉臣在第二日就将白少堂带回了刑部审问,一连几日没有让他回去,也没有让白家人来见过白少堂。
昨天夜里白翰林托了关系花了银子才见了一眼儿子,这一见简直要了他的老命,白少堂在那刑部被用了几天的刑,伤痕累累不成个人样。
他求到圣上那里,可圣上正为颜鹤衣这事烦闷,他讨了一通骂,也没把儿子捞出来,圣上只说将由江秉臣秉公办理。
可那哪儿是秉公办理啊!分明就是滥用私刑!
颜玉躺在床上听锦珠跟她学的便乐了,“他儿子干出那等事来,江秉臣要找替罪羊当然是狠狠的审理他,他不去求江秉臣,求江家人,反而来求我?”上赶着挨怼呢?
锦珠道:“听白翰林说,他去求了,根本没用,那江秉臣水米不进,连江家人的面儿都没见。”
“是吗?”这么不近人情啊,颜玉在榻上翻了个身道:“那我也没办法,让他回去替他儿子烧香拜佛吧。”
可不一会儿忍冬又跑进来报道:“那白老爷和白夫人哭的可惨了!白夫人还去给善小姐跪下道歉了!说是白家只有这一个儿子,她愿意拿命来抵!只要小姐肯替她儿子来求求少爷。”
“求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要他儿子死,他儿子是自作孽,没想到撞到了江秉臣的手里。”颜玉嗤之以鼻,“活该,他们与江贵妃做出这等事之前就该想到迟早有被出卖的一天。”
忍冬便凑过来小声道:“他们来求少爷,是因为江秉臣江大人说了,谁来求情都不见,除非少爷您去。若不是老爷夫人拦着说少爷不舒服不让他们来打扰,他们早就进来求少爷了。”
颜玉眨了眨眼看她“嗤”的一声笑了,“我脑子有毛病吗?为了个畜生去求他?他爱打死就打死。”她拿起书本继续看书道:“出去传话,说我病的起不来。”
忍冬应了一声出去了。
锦珠便道:“欺负少爷和小姐的,便是打死了也便宜他了,应该断了他的子孙根,让他再起歹念!”
颜玉从书本里抬眼看她,惊叹道:“你这丫头,说起这话竟是比我还狠。”
锦珠脸红了红,小声道:“谁让他欺负少爷和小姐。”
颜玉这边正窝在床上看书养病,那边忍冬又急急忙忙的回来道:“少爷,有人找您。”
“不是说让你说不见吗?”颜玉身子实在难受,谁也不想见。
忍冬却道:“不是白家人,是一个叫刘丙的,说是有急事找少爷。”
刘丙?
颜玉坐起了身,他怎么会来找她?难道出什么事了?
她便让忍冬将人请进来,那刘丙是二十多岁的人,却生的着急,长的有些老气,进来先拱手道:“冒昧打扰颜少爷了。”
颜玉请他落了坐,让锦珠看了茶之后都退了下去。
刘丙这才道:“实在是因事情紧急,我又不方便入宫去面见四皇子,便找来了颜少爷这里,还请颜少爷进宫带个话,或者拿个主意。”他是知道燕朝安十分看中颜玉,而且这趟差事还是颜玉促成的,所以来找了她。
“你说。”颜玉让他放心讲。
刘丙压低了声音道:“彩蝶不见了。”
“不见了?”颜玉眉头一紧,紧跟着问道:“什么叫不见了?是死了?还是逃了?何时不见的?她不是交由你和江秉臣共同审理的吗?”
刘丙有些惭愧的道:“是我的疏忽,这几日我一直在审理她,昨天晚上她刚刚吐了口,说保住她的命,她便全招了,包括江贵妃动手脚一事。我便替她找了大夫来暂且先处理了她的伤势,让她好好休息一晚,可谁知今早她就不见了,从那刑部大牢里失踪了。”
失踪?
“我查了看守的人,可是一点线索也没有找到。”刘丙皱紧了眉头瞧着颜玉道:“昨夜看守的皆是江秉臣的人。”
颜玉心里那个气啊,这么明显,摆明了是江秉臣把人搞出去了,好个江秉臣啊,他倒是会拿白少堂来做样子,可就算打死白少堂又有什么用?罪魁祸首根本就不是他!
颜玉也知道如今六部皆是江秉臣的人,让刘丙这个小小的郎中对抗江秉臣根本不可能,人被转移走很正常。
刘丙再三请罪,请她入宫去禀告四皇子,看看接下来该怎么办。
颜玉托了托脑门儿道:“不必那么麻烦,此事交给我吧。”便是告诉了燕朝安他还能怎么办?
江秉臣向白家人放话只有她求情才见,她猜江秉臣是想逼她去服个软什么的,彩蝶必定在江秉臣手上,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
“你帮我找几个可靠的手下过来。”颜玉道:“要身手好的,信得过的。”
刘丙问道:“颜少爷是要”
“他给我玩阴的,那我也就不客气了。”颜玉没有耽搁,一面让刘丙去找人来,一面绕到后门出府上了马车,她不想见到白家人,麻烦。
她只带上了忍冬,因为忍冬会些拳脚功夫,可以用得上。
等马车行驶到和刘丙约好的地方,她下了马车,一家破旧的小酒馆里,坐着六七个精|干的侍从。
刘丙起身道:“这些都是可以出生入死的。”又向众人介绍,“这位是四皇子的心腹颜少爷,你们要听令与他。”
众人应是。
颜玉也不啰嗦,指着忍冬道:“你们在此处等候我的差遣,到时候我会让我的人来传信给你们。”
说完带着忍冬便上了马车。
忍冬有些紧张的问道:“少爷咱们这是要做什么啊?去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