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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宁康,连闻人业都愣了住。
“可是他是你的亲生父亲啊!”宁康不舒服的皱住了眉。
颜玉却道:“我永远不能让人知道他是我的亲生父亲,可他之前表现的太多殷勤,怕是会引起圣上怀疑,倒不如直接让他们以为闻人王爷看上了我,这样永远不会怀疑到身世之上。”她不想露出任何破绽,一旦燕明起了疑心查起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还不如如此。
宁康还是不想这样撒谎,想反驳却被闻人业拉住了手臂,“就按照玉儿说的做。”
他抬头看颜玉,他明白,他或许真的永远都接不回玉儿了,她这一世只怕是不会原谅他,跟他回大巽,那不如就让她开心吧。
“我明白你的意思。”闻人业道:“你要除掉江家,我会帮你的。”
颜玉在那昏昏的马车里瞧他,慢慢的低下眼去,“多谢。”
闻人业苦笑了一声道:“这是我欠你的,你就是要我这条命,我也会给你。”
颜玉没有再开口。
弹幕里却动了恻隐之心——
大玉儿:主播,其实闻人业挺好的或许当年他是不是真不知道你母亲怀了你?有什么苦衷没来找你们?你真不考虑一下原谅他?
宅斗爽:我觉得可以听一下解释,再考虑原谅,毕竟是亲爹。
江迷妹:主播不要回大巽啊,我江大人可怎么办?
无恙:不道德绑架主播,主播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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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们入宫,面见圣上,这事已经闹大了。
闻人业带着狼狈不堪的宁康公主,在圣驾之前大闹了一番,一定要云泽皇帝给他,给公主,给大巽一个交代。
此事关系到两国邦交,四皇子又因此受伤,脸色苍白的站在那里将来龙去脉复述了一遍,几乎是将江家置于死地,毫无回转的可能。
就算那劫持公主的管家已死,但人在江家地下密室,江家又莫名其妙失火,连公主都一口咬定是江知秋劫持的她。
便是江知秋如何辩解都已无用。
那大殿之中,燕明雷霆震怒。
江知秋跪在地上满身的冷汗浸透衣背,他低着头,终是哑声道:“罪臣该死确实是罪臣派人将宁康公主带回了府中,可那时臣并不知宁小姐就是宁康公主”
“不是宁康公主,你就可以劫持了吗?”颜玉冷声道:“江少辅是劫持民女,劫持习惯了吗?”颜玉看着他,像看着一个畜生,当年他是如何狠心强行将他的亲生女儿抓回去,逼迫她入宫的?
江知秋已经像个抬不起头的老头,半点锐气都没有。
闻人业在一旁又火上浇油的道:“我倒是想知道堂堂一国少辅半夜劫持一个小姑娘,究竟是打着什么主意!这是在云泽的京都,天子脚下,难道当朝少辅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吗!”
燕明被气的胸口发堵,知道江知秋找死到这种地步,已是无可挽回了,当即喝道:“江少辅你还有什么话说!”
江知秋冷汗如雨下,还没来得及想对策,那殿外有公公战战兢兢的进来报道:“圣上,江贵妃在外求见,说有要事相禀事关颜会元和此次公主一事。”
燕明眉头一皱。
颜玉却道:“哦?此事居然还有贵妃娘娘有关?”可真是自找死路。
燕明想让江绮月退下,却碍着咄咄逼人的闻人业,只能让江绮月进来,脸色阴沉的道:“你不好好待在自己宫中,朝中之事你知道些什么?”
江绮月一进来就跪在殿下哭了起来,“臣妾来替江少辅请罪,此事起因全怪臣妾。”
燕明皱紧了眉。
江绮月在那殿下哭成了泪人,“江少辅之所以会将宁小姐带回府,全是想替圣上查明当年被送出了陆府,下落不明的陆清之女。”
燕明猛地看向江绮月,他飞快的看了一眼颜玉。
颜玉站在那里不动声色。
是江秉臣替她先开了口道:“江少辅查陆家女儿倒是查到了大巽公主的身上,还不择手段的绑了公主。”
江绮月泪光盈盈的抬头看江秉臣,哽声道:“之前不是江大人透露给本宫,说颜玉根本就不是颜家的女儿,而是当年陆家逃走的那名女婴,陆家的余孽,被颜家救下包庇多年吗?”
弹幕里一片——
宅斗爽:窝草!
大玉儿:畜生乱咬人!
江迷妹:还挑拨江大人和主播之间的关系!主播不要信!江大人怎么会把你的身世告诉她?肯定是她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诬陷给江大人!
奸臣爱好者:幸亏主播之前就已经跟圣上坦白了身世,不然这个时候被江知秋咬出来可真是要逆转局势了!还是主播考虑周全啊!
颜玉站在那里看着江绮月没有半点神色,她看不透江绮月,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爱过江秉臣?还是在她眼里一切都只是为了达到目地的棋子?不能利用就毁了他。
她抬头看江秉臣,江秉臣皱紧了一双眉,眼睛里是滔天的怒火,一字字道:“贵妃娘娘可要想清楚,我身为臣子怎会向贵妃娘娘透露这些事情?您有何证据来证明?”
江绮月瑟瑟发抖的哭道:“当初江大人透露此事时荣安也在场,难道不是江大人拜托江家去查这件事的吗?事情闹到这种地步,江大人竟是不认了吗?若非江大人所托,本宫又如何会将此事告诉江少辅,托他去查?又怎会查到宁小姐身上?”她转身向燕明一拜道:“江少辅之所以会带走宁小姐,皆是因驿站之中侍候宁小姐的下人说,宁小姐半夜急急匆匆去找颜玉,说要告诉她什么身世,让她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究竟是谁,要带她回大巽!江少辅只是为了问清楚颜玉的身世,从未想过伤害宁小姐半分啊圣上!”
颜玉气乐了,好啊,连二皇子都拉了进来,这是在逼江秉臣非保下她们不可,不然就大家一起死。
她又有些庆幸她跟宁康说了此事的严重性,不然以她的性子,在驿站都能随便透露,只怕今日大殿之上被问两句就会全部吐露实情了。
她看着江秉臣的手指攥紧发白,江知秋又缓过神来,咄咄逼人的抬头问宁康,“娘娘所说绝非虚言,老臣虽然带走了公主却不曾伤她半分,只是想问清楚颜玉的身世。圣上,此事绝非那么简单,宁康公主半夜去找颜玉要告诉她,她的身世?一个大巽公主怎么知道颜玉的身世?又要带她回大巽?颜玉又究竟是不是陆清之女?若当真是,颜家包庇罪臣之女这么多年,其心可诛!”
好个其心可诛。
颜玉佩服江家人的狠辣,什么都豁得出去,做的出来,谁都可以利用和背弃。
“你们胡说八道!”宁康气急怒道:“你们派人监视了吗?你们是听谁说的这些?谁准许你们监视我了!”
“那不知宁小姐半夜去找颜玉说了些什么?能不能当着圣上的面再说一遍?”江绮月毫不松口的问道。
宁康憋的满脸通红,气道:“我我找颜玉是因为我叔父看上了她,想要带她回大巽!颜玉不肯答应,我替我叔父去当说客的!”
满殿皆惊,连宁康说完都不好意思的脸涨红。
江秉臣惊讶的抬头看了看颜玉和闻人业,只见闻人业道:“确实是我让宁康去替我说服玉儿随我回大巽的,我一直很喜欢玉儿,送过礼想亲近与她,只是她一心要为云泽效力,一再拒绝了我。”
这下连燕明都呆了一下,随后又心中了悟,他是听说闻人业对颜玉格外的亲近,还送过几次礼,他也心中疑惑过,只是还没着手去调查,颜玉是他要重用之人,他不希望颜玉与大巽人有过多的来往,这下却是明白了,原来是闻人业这个老牛要吃颜玉这根嫩草。
颜玉在众人的惊讶之中,一撩袍跪了下去,委屈至极道:“圣上,颜玉的身世一早就向您坦白言明了,若真如娘娘和少辅所说,江少辅劫持公主是为了我身世之谜,那颜玉真是难辞其咎,还请圣上责罚。”
江绮月和江知秋猛地扭头看颜玉,瞠目结舌,什么?圣上已经知晓了颜玉的身世?什么时候知晓的?怎么
燕明坐在那殿上,看着江绮月和江知秋失望透顶,冷声道:“朕早已知晓颜玉的身世。”他不想将颜玉的身世公诸于众,是因为他留着颜玉还有大用处,却被这两个蠢货惹出这样大的麻烦来,“贵妃和少辅既然得知此事为何不报与朕?谁准许你们私下去查的?”他猛地一拍桌子,震的桌上的笔砚铛啷啷一阵响。
江绮月与江知秋心跟着发颤。
一直站在一旁的燕朝安非常适时的身子打摆,忽然昏倒在了地上,吓的众人惊呼。
“四皇子!”宁康第一个冲了过去,扶着他,看他小腹的伤口又渗了血,吓的哭了起来,“流血了四皇子你醒醒!你不要有事不要死!我我对不起你,你要是死了,我”
颜玉也吓了一跳。
燕明立即何人请太医进来。
那太医和颜鹤衣一同匆匆忙忙的赶紧了大殿,颜鹤衣吓的忍不住掉眼泪,像是发了怒一般上前就是一耳光甩在了江绮月的脸上。
这一耳光甩的猝不及防,颜鹤衣可从未有过如此激烈的举动,颜玉忙上前扶住了颜鹤衣。
颜鹤衣就指着江绮月哭出声道:“你已经害死了我一个儿子,如今你又要来害死朝安!江绮月我究竟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狠毒的害我!”她哭着向燕明跪了下去,一字字道:“圣上,今日若是朝安有什么三长两短,臣妾就是拼死也要让江家偿还!”
燕明被闹腾的头都大了,他是又气又怒,看着燕朝安那般样子也是怒不可遏,江家这次将事做的无可容忍了,江绮月也蠢的自己要来蹚浑水!
“你放心,这次朕绝不会轻饶江家!”燕明盯着江绮月,她太让他失望了,当初念着她小产伤了身子,他一再的纵容,连颜鹤衣小产之事都压了下去,她竟然插手到了朝堂之上!
内宫干政,联合外戚,闹到了大巽的和亲公主身上,犯了他的大忌。
那大殿里哭声漫进大雨里,像是最后的哀嚎一般。
颜玉根本就不用再多说话,只那宁康和颜鹤衣哭着,就将燕明哭的怒冲天灵盖了。
又有大巽王爷闻人业在那里站着,燕明连刑部都没有经过,直接下令,将江知秋的官职褫夺,江府所有人等押入刑部,江知秋杖毙庭前。
江绮月如何也没想到圣上会下这么重的手,懵在原地慌忙跪着上前要求情,燕明却不给她机会低头对她道:“你若不想死就闭嘴滚回你的寝殿!”
他命人即刻将江知秋押到庭前,当着闻人业和宁康公主的面杖毙,又命人将江绮月押回寝宫。
那殿外还在下着小雨。
江绮月被带走,江知秋被压在庭下雨中。
弹幕里全是不忿——
宅斗爽:虽然打死江知秋很爽,但是不能放过江绮月啊!她最恶心啊!皇帝更恶心!这个时候还护着她!渣男配婊|子啊!
大玉儿:打死一个是一个!
奸臣爱好者:肯定不会现在惩处江绮月的,好歹是他的人,一国之君怎么可能当着外国人的面惩处自己的女人啊,但这次江绮月也彻底不行了,她不该犯蠢的过来的,应该独善其身,燕明还不会厌烦她,说不定还对她心怀歉意,这下好了,烦死她了。
江迷妹:江大人现在是什么心情啊?
燕明下令开始仗刑,那一声声惨叫和入肉入骨的乱仗之声在雨中格外的吵闹。
宁康公主怕这些,又担心四皇子便留在殿中陪着颜鹤衣。
那廊下,燕明和闻人业站在庭前。
颜玉站在廊下门前,侧头看了一眼站在身侧的江秉臣。
那流转的宫灯照的他的眉眼明明暗暗,他盯着庭下快要挣扎不动的江知秋,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颜玉悄悄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指,感觉到他颤了一下,慢慢的握紧她的手,他的手可真凉,凉的她心寒,她双手捂住了他的手,轻声道:“不要难过。”
江秉臣在那灯色之下低下头来看她,对她淡淡的笑了一下,哑声道:“我不难过,我只是很想我母亲和阿姐。”
颜玉望着他,听着他,不知为何眼眶就红了,怎么会有人舍得伤害他?如果江绮月有半点喜欢他,怎么会舍得令他这么难过?
她轻轻抱了他一下,哑声道:“她们也很想你,你阿姐曾经特别想要见你一面。”
七十六()
江知秋在庭前被仗刑了整整两个时辰,眼看着就要断气了,他已经不成人样,血肉模糊的一滩。
江贵妃宫中传来江贵妃要悬梁自尽。
燕明疲惫至极,四皇子如今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