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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洛阳原本在认真吃菜,听到这里,忽然就替吴毕觉得牙疼——这个石原浩是不是傻?很明显,戚长安是带他过来找场子的,那个王总和何总也已经摆明了态度,吴毕更是连提都没敢提角『色』的事情,就石原浩,直接一句话就把表面这张纸撕破了。
吴毕现在心里冒着火,但表情还是维持住了,他刚刚在思考应该怎么回答,没及时拉住石原浩,结果就直接捅了篓子。
果然,王林献马上就沉了脸,完全没了之前的和善笑脸,“‘秦朝’这个角『色』,从始至终都属于徐先生,一个多月以前,我们就已经和徐先生签定了合同。所以,请注意措辞。”
石原浩脸『色』一白,还想说话,被吴毕拉住了。他后知后觉地从王林献他们的态度当中,读出了些什么。
但明明不是这样的!前两天一起吃饭时,对方还信誓旦旦地表示,一个角『色』而已,有和吴毕多年的交情在,当然不是问题,到时候还能炒换角的话题,给电影的宣传加把火。
想着能把徐洛阳踩下去,石原浩心里就一阵快意。但现在,他的经纪人在桌子下面,死死地踩着他的脚,让他不敢再说一句话。
吴毕倒满一杯酒,站起来朝着徐洛阳说到,“我之前思虑不周,有所得罪,希望徐先生原谅。”说完,把满满一杯白酒一口全喝了下去。
徐洛阳没说话。
戚长安手指轻轻敲着木质桌面,忽然开口,“思虑怎么不周了?”
吴毕垂在身侧的手一紧,知道戚长安是真的要帮徐洛阳出这口气了。
“我通过各种途径,想把秦朝这个角『色』抢到手里。”
梁丘在旁边,听他说完,亲自端着白酒瓶,把他的酒杯重新满上。
“嗯。”手指敲击的“笃笃”声还没停,戚长安淡声道,“还有呢?”他抬眼看吴毕,面无表情,气势却极为惊人。
“我看中徐洛……徐先生的热度,就找人假扮徐先生,并拍下照片,策划了徐洛阳和云舒的约会事件,想通过这个方法,让云舒翻红。”
对上戚长安锋利的眼神,吴毕背后出了一层冷汗,被室内的冷气一吹,凉意直接浸到了心脏。他不由继续道,“我……还拍摄了假的艳…照,准备找到合适的机会就放出去。”
“然后毁了洛阳?”戚长安的声音像是结冰了一样,带着刺骨的冷意,他往后靠到椅背上,“原因?”
吴毕沉默。
“呵,”戚长安冷笑,也没再问,“梁丘,你说。”
“是。”梁丘点头应下来,“云舒才出道不久,就加入了徐群青导演的剧组,饰演女主角。”
听见自己父亲的名字,徐洛阳有些惊讶地停了筷子。
“进组后不久,云舒向徐群青导演告白,表示自己愿意和对方保持婚外情的关系,被徐导直接拒绝。”梁丘又翻了一页,继续道,“约五年前,云舒和柚梨娱乐解约,加入海映传媒,并和吴毕签约。当时,云舒和吴毕保持着地下恋情的关系。”
背后的故事竟然如此精彩!徐洛阳拿着的汤勺都掉进了碗里,瞬间就脑补了一场大戏。
云舒才出道,想搭上知名导演的顺风车,于是自荐枕席,甘当小三。然而他爸徐群青爱妻如命,连自己儿子的醋都要吃,根本不可能犯错误,于是应该是直接就拒绝了,而这件伤自尊的事,八成就被云舒记在了心里。
等云舒拿了影后,觉得柚梨娱乐和郑冬限制了她的发展,于是和吴毕合作。应该是知道吴毕喜欢她,干脆就答应和对方在一起,但只能谈地下恋情,不能公开。
之后云舒靠着吴毕的人脉关系网,成功上位,嫁进了豪门。但豪门破产,婚姻破裂,云舒又回来找吴毕,而吴毕对云舒余情未了,于是尽心尽力帮云舒翻红。
想到这里,徐洛阳终于懂了,云舒和吴毕对他的敌意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看着吴毕脸上精彩的表情,徐洛阳倒也没有多生气,只是特别想叫一份西瓜上来,做一个合格的吃瓜群众。
吴毕继续沉默。
戚长安把自己没用过的汤勺递给徐洛阳,又朝着吴毕开口说到,“我不管你是出自什么目的、什么原因,但你不该把手段用在洛阳身上。”
吴毕白着脸,知道对方把当年的事情查得清楚,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说完之后,戚长安偏头看向徐洛阳,“吃饱了吗?”语气瞬间柔和了八个度。
徐洛阳点头,“吃饱了。”
“嗯,那我们走吧。”
从尖顶会所里出来,天『色』已经暗下来,回秦里镇肯定来不及了,徐洛阳问,“你晚上住哪儿?”
戚长安想了想,“我在b市没有住的地方,会让梁丘帮我订酒店。”
在旁边听了一耳朵的梁丘默默离远了几步,觉得自家戚少的演技确实不错——还订酒店,布莱顿酒店属戚家旗下,那里的顶层套房,常年都为戚长安留着,也没见去住过几次。
但徐洛阳不知道啊,他不太放心戚长安一个人去住酒店,担心戚长安又和上次一样,半夜晕倒了怎么办?
于是他纠结了五秒,就做了决定,认真地问戚长安,“你要不要去我家,看看我养了五个月的那盆仙人掌?”
戚长安笑起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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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闹闹的小情绪:
仙人掌——我唯一能养活的植物qaq
“也对!”徐洛阳没忍住伸手『揉』了『揉』耳朵,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古城cp“四个发音由戚长安说出来,就带上了一丝说不清的旖旎。他悄悄打量了一眼对方正经的表情,觉得可能真是自己的错觉?
等戚长安去收拾明天要带走的行李,徐洛阳暗搓搓地点开微博评论区,一眼就看见了被顶到最前面的两条热门评论。
“——就我注意到长安像吃了什么美味一样餍足的表情吗?就我一个人发现洛阳肯定是才洗了澡吗?脑海中的小火车呜呜呼啸而过,越开越远!”
“——不要着急!产粮大触还有五分钟到达战场!仙女们可以带着小板凳做好领粮的准备了!敲碗敲碗~”
想起上一次看见的版本众多的小黄…文,徐洛阳下意识地就退了微博,退出之后又对自己进行了一番灵魂拷问——等等,又不是我写的,我干嘛要心虚?!
戚长安走后,徐洛阳的生活按部就班,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只是一到下班时间,会习惯『性』地给对方发一条“我下班了,来找你吃饭”的信息,等发出去了,又手忙脚『乱』地撤回。筷子会拿两双,早上从卧室冲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喊一声“戚长安”,然后慌慌张张地问自己还有多久迟到……
每次反应过来戚长安人还在国外时,他都会愣上那么几秒。
所以在电话里,听郑冬提起戚长安,徐洛阳下意识地看向关紧了的卧室门,隔了几秒回过神,“郑哥你刚刚说什么?”
“我刚刚在问,最近几天你见过张导吗?”
“没见过,我知道张导和编剧还有几个剧组的人也在秦里镇,但他们藏得挺严实的,我和戚长安一次都没碰到过。”两人已经合作了好几年,徐洛阳敏感地从对方的话里察觉到了什么,“是出了什么事吗?”
“还没确定,但我想着,还是要先和你说说。”郑冬没怎么犹豫,直接开口,“你记得石原浩吧?”
“记得啊,有一次上通告还碰见过。”徐洛阳努力把与这个人相关的记忆从脑子里扒拉出来,“好像人长得还不错,是海映传媒的人。”
海映是他们的对头公司,两家日常互怼。
“就是他,我收到消息说,石原浩的经纪人正在接触张导。”
徐洛阳一顿,马上反应过来,“他想抢我的角『色』?”同时,脑子里的人物关系瞬间串成了一条线。
石原浩的经纪人吴毕,是海映传媒经纪人部门的金牌,当年他之所以往上窜这么快,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把当时的影后云舒,从柚梨娱乐挖了过去。也是从那时候开始,郑冬和吴毕就算见面,也都把对方当空气。
第三十六颗糖()
此为防盗章,购买比例为百分之六十哦~谢谢支持正版; 比心 真的好担心呼一口气; 长安就被吹倒了!
“已经吃过『药』了,不用担心。”戚长安轻轻摇头; 淡『色』的唇角弯了起来。
徐洛阳瞬间就被这个笑容击中; 觉得这一刻戚长安的笑,就像是清晨高山森林的雾气一样。他多看了两眼,忽然站起来; “你等我一下啊,马上!”说着就跑开了。
等徐洛阳再回来时; 手上就多了一件黑『色』的薄外套; 他递给戚长安; “你要不要加一件衣服?只穿衬衣好像有一点太薄了; 这件衣服是新的,我没穿过。”
戚长安接下来; 直接披到了肩上。衣服是立领,领口还有细密的银线刺绣,衬得下颌线条十分精致。徐洛阳越看越觉得衣服穿在戚长安身上,比自己穿要好看得多!
心满意足地坐到琴凳上,徐洛阳又下意识地挪了挪; 让出了一半的位置,“要不要一起坐?”
不过他问完就后悔了; 戚长安不喜欢和人身体有接触他是知道的; 正想着要怎么挽救一下; 徐洛阳就看见戚长安十分自然地坐到了他旁边。
两个成年男人坐在同一张琴凳上,不可避免地会靠得很近,肩膀还时不时地摩擦两下,徐洛阳甚至闻到了对方身上熟悉的香味——家里沐浴『露』的味道。
明明早就已经闻习惯了的,但总觉得这一次特别好闻!
“你在写曲子?”戚长安的声音很近,又因为身体不舒服,低低哑哑的。
徐洛阳点头,『揉』了『揉』自己泛起酥…麻的耳朵,莫名得有些不自在。但他向来心大,很快就把这种不自在给忽略掉了。指了指放在谱架上一叠画『乱』了的纸,徐洛阳笑着说到,“刚刚在看剧本,忽然有了一点灵感,就想弹一段试试感觉。”
“灵感是来自于许湛吗?”
“你听出来了?”徐洛阳有些惊喜地看向戚长安,语速快了不少,“对啊,我就是看许湛的台词时想到的,还有我刚刚写曲子的时候想的也是他。”
说着就停不下来,徐洛阳有种找到了知音的感觉,“许湛这个人身世很复杂,开始比较沉默内敛,有种超出同龄人的沉稳,和我饰演的秦朝对比很鲜明。
后来他的家人惨死,他亲自把凶手杀了,之后继续做一个普通的木匠。如果不是秦朝回到小镇上,他可能就这么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也把这个秘密藏一辈子。”
戚长安接话,“所以你的曲子里面,就传达出了极致的绝望情绪?”
“对,因为在杀人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虽然报了仇,但已经失去了家人,也即将失去从小一起长大的唯一的朋友。”
“嗯,”戚长安赞同道,“秦朝是富有正义感的警…察,所以他已经没办法坦然地和秦朝相处了。”
徐洛阳连连点头,“就是这样的!”他心情激动,左手放在琴键上,自然地弹了几个音出来。尾音还没落,就发现戚长安的右手也搭在了琴键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用力,自然而然地嵌入到了徐洛阳的节奏里,半分违和感也没有。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十分默契地,一起把徐洛阳之前写好的一小段曲子流畅地弹了下来。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徐洛阳的手指挨着戚长安的,他忍不住偏头,朝对方笑起来。
重阳节之后,就开始降温了。
一个星期前,他们刚回到秦里镇,就收到了张导的消息,会在十月二十三号开工,最终版的剧本也一起送了过来,和之前的版本相比,改动不算大。
徐洛阳从派出所回来,注意力就有些不集中,而且晚饭一起点菜时,他还十分反常地没有点肉。
戚长安帮他舀了一小碗汤凉着,眼里有几分担心,“洛阳,你身体不舒服?”
隔了两秒,徐洛阳才反应过来,他手撑着下巴,晃了晃脑袋,“没有不舒服,就是不太想吃肉。”说完,他叹了口气,像焉了的花一样。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回家,戚长安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徐洛阳趴在客厅的沙发上,怀里抱着从b市带过来的盆栽仙人掌,不知道是在发什么呆,好几次都差点把脸戳仙人掌上了,看得戚长安心惊肉跳。
“洛阳?”
看见戚长安走过来,徐洛阳抱着仙人掌“噌”地一下坐起来,“长安,我可不可以——”他话说了一半,又咽了回去,“算了,我要坚强勇敢一点,我们还是来对戏吧!”
发现徐洛阳不想说,戚长安也没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