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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以后生出来的儿子跟你姓!”
敏感地发现,在自己的手搭上戚长安的背时,对方整个人都僵硬了几秒,徐洛阳快速撤回手,身上凶煞的气场刹那消散。他侧着倒回沙发上,抱着自己的脚嗷嗷叫,“痛痛痛——”
一直憋住的眼泪这才满了眼眶,徐洛阳脸皱得像抹布,“早知道茶几这么硬我就假踢了!痛到螺旋爆炸飞起!”
戚长安看他单脚跳的模样,被逗笑了,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
脚趾还在隐隐发痛,但徐洛阳看着坐回到原位的戚长安,突然就懂了,为什么自己看《暴风雪》看了十几二十遍,都还看不厌。为什么仅仅凭着《暴风雪》这一部电影,才跨进演艺圈的戚长安就压下一串的名导名角,拿了当年威尔斯国际电影节的最佳男主角。
他真的有种奇妙的吸引力。不对,他肯定是开挂了!
刚刚那几分钟,徐洛阳觉得自己面对的,真的就是阿湛,那个小镇上木讷却藏得极深的年轻木匠。不可否认,虽然自己的戏份情绪更加起伏饱满,但从头到尾,他都在被戚长安牵着走。
但是真的好爽,他觉得自己下一秒就可以上天!
心脏“咚咚”地跳起来,徐洛阳不知道应该怎么描述这种激动,他干脆抽了张湿巾把手擦了,然后伸到戚长安面前,深吸了一口气,“合作愉快!”
盯着徐洛阳的手看了一会儿,戚长安也站起来,手搭上了徐洛阳的手,“合作愉快。”
湿巾是绿茶味儿的,让周围的空气也渗进了这种味道。
发现戚长安迅速收回手,徐洛阳坐下来,无奈地抽了张湿纸巾递过去,“知道你嫌弃我的手刚刚『摸』过脚。”
戚长安没有否认,而是自然地接下来,细致地连手指指缝都没漏过。
很没坐相地歪在沙发上,徐洛阳看戚长安擦了一遍还来一遍,笑了,“够了啊,能别当着我的面擦吗?很伤自尊的!”
“好。”戚长安表情也挺放松的,抬眼看对面懒懒坐着的人,“那作为伤了你自尊的补偿,我请你吃饭?”
“出去吃?”徐洛阳抱着抱枕坐直,『摸』了『摸』下巴,提议,“出去吃多没意思,这样吧,在家里做饭!预祝我们合作成功、合住愉快!”
戚长安倒是无所谓,不过,“我不会做饭,你会?”
“那必须会!新世纪居家好男人必备技能好吗?看我给你展示展示!”
接下来的一上午,徐洛阳关紧厨房门,不知道在里面捣鼓什么。戚长安坐在沙发上继续看剧本,很沉得住气。
十二点过,厨房门开了,徐洛阳站在门口,朝戚长安做了一个“禁止”的手势,神神秘秘的,“你先别动,等我上菜上完了,你再过来。”
戚长安很配合,拿着剧本又坐了回去。
五分钟之后,徐洛阳才站在桌子旁边招呼,“好了,可以来欣赏我的大作了!”
等戚长安站到桌边,徐洛阳指了指盘子里的炒菜介绍道,“这是西红柿炒鸡蛋,”接着又指了指汤,“这是番茄鸡蛋汤。”说完就一脸期待地看着戚长安,要是有尾巴,早就开始得意地晃来晃去了。
戚长安看着桌面上摆着的一汤一菜,之前想到的夸奖词都有些不太适用,最后只能朴素地夸了一句,“很厉害。”
不过这个夸奖十足地安慰到了徐洛阳满是裂纹的小心脏,他掏出手机拍照,然后飞快地发了微博,配上文字,“很厉害吧?我要自豪五十天!”
等发完微博又发了朋友圈,徐洛阳才心满意足地坐下来,“话说我经纪人总是说我微博发得太勤快了,没有神秘感,但我根本就不懂那种半年发一条微博是怎么做到的,我一天不发微博,就觉得自己的才华无法得到施展!”
戚长安属于“从来不发微博”的那一拨人,他想了想,“可能那些人是觉得,生活里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可以拿来和别人分享吧。”
“怎么会?有趣的事情挺多的啊,诶,给你看这个!”徐洛阳把手机递过去,话题百米跑,“粉丝翻出来的,这是我十九岁才出道时的造型,那时候还是纯纯的黑头发。你看我头发是不是特别黑,就像黑芝麻和黑芝麻生下来的纯种芝麻,黑亮黑亮的,可惜后来被染发剂盖住了天生丽质,唉!”
戚长安看着照片里明显要小一号的徐洛阳,由衷地评价,“你那时候很好看。”
皮肤很白,眼神专注,笑容特别灿烂,带着一种张扬的少年感。
“就是就是,我那时候,就是现在特别流行的小狼狗类型,不过现在,”他啧啧了两声,幽幽感叹,“大龄单身空巢男青年,我经纪人都担心我哪天就会失业,头发都愁掉了。”
“那我也是了,大龄单身空巢男青年。”戚长安夹了一块炒鸡蛋,有点咸,但他胃口难得还不错,吃着白米饭都觉得味道还好。
想了想,放下筷子,戚长安语气挺认真,“不过,我觉得现在的你也挺好的。”
“我也这么觉得!”徐洛阳赞同地点了几下头,又真心夸奖,“你也很好,长得好看,演技特别好!”
说完,徐洛阳咬着筷子笑——自己好像如此自然地就达成了“商业互吹”的成就?
晚上,戚长安正在卧室看剧本。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他接通电话,“梁丘?”
“戚少,”梁丘的声音是惯常的恭敬,“您住得还习惯吗?如果不习惯,我可以和剧组联系协商,换个好点儿的环境。”
“不用,住得很好。”戚长安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梁丘有些惊讶,戚长安住的地方,他是和徐洛阳的经纪人郑冬一起提前去看过的,干净倒是干净,但是是旧楼,连电梯都没有,和“很好”半点不沾边。
像是知道梁丘的疑『惑』,戚长安难得解释了一句,“人很好。”
梁丘马上懂了——住的地方不好,但同住的人很好。他刚开始在脑子里回想徐洛阳的资料,就听见戚长安接着说了一句,“他很有趣。”
有趣?梁丘愣住,他跟了戚长安两年,这简直是他听过的来自戚长安的最高评价!甚至因为太惊讶,一时间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
等了一会儿,手机里还是没声音,戚长安还是说了句“再见”才挂断电话。手指摩擦着屏幕,垂眸思考了半分钟,他合上剧本,下载了一个软件。
第六十一颗糖()
此为防盗章,购买比例为百分之六十哦~谢谢支持正版; 比心 不是自己的; 那肯定就是戚长安的!
悄悄地睁开一只眼睛; 徐洛阳就发现戚长安已经醒了; 正靠坐着; 右手拿着一本书在看。窗外的阳光为他的侧影镀了一层边,非常柔和。
不过戚长安左手手臂的姿势明显有些不自然,整个身体也都朝着左边倾斜。
徐洛阳立刻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应该是他抓着戚长安的手腕不放; 戚长安醒后; 为了不吵醒他,手腕就一直保持着固定的姿势没动。睡不着又不能起床也没事做,只好姿势别扭地拿着书看。
徐洛阳感动到了,马上又涌起一阵愧疚; 正想着该怎么开口; 就对上了戚长安看过来的眼睛。
“醒了?”戚长安一直注意着徐洛阳; 对方一睁眼他就发现了; 但徐洛阳没准备起来,他也就没说话。
可是现在徐洛阳一直盯着他看; 戚长安有些受不住,才出了声。
“嗯醒了; ”徐洛阳坐起来; 看着窗外已经很亮的日光; “现在……几点了?”
“九点半。”
听了戚长安的回答; 徐洛阳又重新倒回了床上; 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耽误了戚长安早起,自己晨跑计划也没达成,心好痛。
隔了一会儿,徐洛阳把脸埋进枕头里,瓮声瓮气地说了句,“谢谢长安哥哥。”
说完之后发现,卧槽,我竟然还没松手!于是赶紧把手松开,然后就看见对方手腕的皮肤都已经被捏红了。
更内疚了!
戚长安自然地把手收回去,看徐洛阳一脸懊恼,笑道,“你睡得不安稳,手一直想抓什么,我就把手腕递给你了。”
徐洛阳侧脸压着枕头,十分沮丧,“你就不用安慰我了,我肯定是自己『摸』『摸』索索,把你的手腕抓着不放的。”
所以是不是应该庆幸,自己没有半夜钻到对方的被窝里去?这是他在父母去世之后才养成的习惯,晚上睡觉总喜欢抱着或者抓着什么东西,不然就睡不踏实。
他决心用实际行动表达自己的歉意,“长安,我去给你做早餐吧!”
吃过徐洛阳做的特『色』早餐后,两个人一起去老街打了一坛酒,先去庄师傅家里拜访。
他们进门时,庄师傅正在院子里晒着太阳雕花。看见戚长安和徐洛阳过来了,庄楔放下手里的工具,转身进了屋。
徐洛阳在秋天的阳光里半眯着眼睛,懒洋洋地和戚长安说话,“我猜庄师傅肯定拿礼物去了,赌三个番茄!”说着,他又小心地凑近去看还没雕刻完成的花纹,问戚长安,“你送给我的小木鱼还有枫叶,也是用的这种小凿子和刻刀来雕的吗?”
枫叶现在被他挂在钥匙扣上,小木鱼他让戚长安又开了个孔,穿了线系在手腕上。
“嗯,不过我做得比较粗糙,只学会了最基本的。”
“你已经很不错了。”庄师傅走了出来,左手捏着烟斗,右手拿着个木盒子,递给戚长安,“你跟着我学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木匠活儿,肯吃苦,沉得下心。你们拍电影的事情我不懂,但就凭你这份心,不管在哪个领域,都会有大成就的。”
说着,他亲自把木盒子的锁扣打开,“这个盒子里面的小工具,都是我按照你的手型和习惯赶制的。以后你事业忙,肯定没多少时间精力放在木工活儿上,但我还是希望,你偶尔能拿出来练练手,刻刻小玩儿意,不要完全荒废了。”
跟着学了这么久,戚长安是第一次听庄楔说这么多话,他慎重地应下来,“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荒废的。”
庄楔点头,再看向站旁边的徐洛阳,“你每次过来都带一坛子酒来贿赂我,我也用心教了戚长安,现在我就不送你什么东西了。有什么想要的,你自己找戚长安,让他做出来送你。”
徐洛阳笑弯了眼,“记住了!”
庄楔抽了一口烟叶子,又重新看向面前有礼有节的青年,慢声道,“这话可能不该我说,但长安,你还年轻,没有什么事是走不出来的。”
戚长安一愣,最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捧着工具盒走到院子门口,戚长安转过身,朝屋檐下站着的庄楔郑重地鞠了一个躬。
接下来,两个人又一路走着去了派出所。这是戚长安第一次见到带徐洛阳的老警察,对方皮肤很黑,眼角有一道狰狞的疤,正站在门岗旁边抽烟,只是站着,就显出了一股煞气。
徐洛阳走上去,笑道,“向哥今天也很英俊!”
“没大没小,好好说话!”向征把烟踩熄,笑骂道,不过他笑着的时候,疤痕显得更狰狞了,“带东西没有?老子带着你『摸』枪耍军刀,礼薄了我可不要。”
“有你这样的老师吗?”徐洛阳说是这么说,但很快就从包里拿了一个红包递过去。
向征一捏就知道是什么,脸上的笑容马上就没了,皱眉,“什么意思?说好的两瓶茅台呢?”
徐洛阳还是笑,理直气壮半点不虚,“茅台太重了我懒得提,你自己去买!反正我什么都不多,就钱多。”说着往后退了一步,“你要是收了,我就还认你这个哥,逢年过节发个短信。你要是不收,我撒腿就跑!”
向征沉默了几秒,吸了口气,粗糙的手掌拍了拍徐洛阳的肩,“哥谢你。”
到了吃饭的地方,戚长安才问,“你送的什么?”
“银…行…卡啊!”徐洛阳扳着手指头数,“向哥家里挺不容易的,他以前缉毒,后来因为不听上级指挥,打死了一个毒贩,再加上『乱』七八糟的派系斗争,就被弄了下来。
他缉毒的时候得罪的人太多,担心仇家找上门,就带着一家人到了秦里镇,他的老上司还在,帮他在派出所找了事做,清闲,也能顾着家里。”
徐洛阳帮戚长安倒了杯热水,接着说到,“向哥身上有旧伤,天气一变就复发。他母亲中风偏瘫好几年了,全靠他照顾。向哥的妻子以前被找上门的毒贩捅过一刀,没有生育,身体也不好,一直都在吃『药』。我就想着,送什么都不如送钱实在。”
见戚长安眼神专注地看着自己,徐洛阳又小声说到,“我看见了的,酒坛子下面,你也放了张银…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