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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上去很可口-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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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让顾玄弈过来陪他赏画。回到雁亲王府,顾玄弈传令下去,今后谁再敢将王府里的事传到外头去,他就割了那人的舌头,绝非说笑;在府里更不能谈论雅云轩内那人的事,谁若违背,直接赶出府去。定完这些规则后,顾玄弈径直走向雅云轩,远远就看见安文卿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这人总算不闷在房间里愿意出来走走,走近些才发现安文卿对面还坐着一人,正是薛敬。顾玄弈并不喜欢薛敬和安文卿有所接触,脸上的喜『色』暗下几分,也不直接走到安文卿面前,就站在几米外听他们能聊什么内容,薛敬自然是看到了顾玄弈,没有提醒安文卿。石桌上,茶杯里的清茶飘着几片上好的茶叶,茶面映着蓝天白云,安文卿好久没有出来见到阳光吹吹微风,和煦的日光烘得全身暖洋洋,所以他虽然不认识薛敬,明知薛敬是顾玄弈的人还愿意跟薛敬闲聊几句。“薛神医,世上有什么『药』石能让人完全改变外表形态吗?”“有,只不过是能让皮肤变得松弛老态毕现,自然也就跟原本相貌相去甚远,可惜若是仔细观察还是能发现点相似之处。”安文卿又问:“那有能在短短几个时辰内就治好出血伤口的『药』物吗?”薛敬一副云淡风轻的高深模样:“你可是在意你被杖责后不见的伤?那是我治好的。至于『药』方,恕我不能相告。”什么有用的信息都问不到,安文卿作罢,干脆伏在石桌上小憩,石板微凉,阳光正暖,无人打扰的庭院,这一切都让安文卿稍稍卸下心防,浅浅而眠。这逸于安逸一幕落在薛敬眼中,他浅笑着看向安文卿背后的顾玄弈:“你喜欢的人也太没有防备之心。”顾玄弈抬手示意薛敬不要说话,将身上衣服脱下一件披在安文卿背上,然后和薛敬来到不远处,在这里说话既不会吵到安文卿又能看到安文卿动向。薛敬问他:“你打算何时静下心跟我学习适应魔气,总要给我个准确时间,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任由你拖延下去。”见敷衍不下去,顾玄弈目之所及一直是安文卿那个方向:“等我和他安稳些后,他现在对我仍然心存芥蒂,我怎么甘心。”“真是麻烦。”顾玄弈这个回答根本不符合薛敬的预期,薛敬面上毫无半点喜『色』,但也没有生气,“人都在你身边了,而且那颗心本就属于你,你还要奢求什么。”“自然是要他的心甘情愿。”薛敬一脸嫌弃:“好好,我再给你点时日。我过几天有事要办,可能约有十来天不在,若是出什么问题,你自己看着办,我可帮不了。”顾玄弈乐得不受薛敬监视的日子,面上不动神『色』点头表示明白。薛敬走后,顾玄弈来到安文卿身边,轻声唤着安文卿的名字,安文卿没有回应,已然熟睡,顾玄弈便温柔抱起他回屋,免得受寒。安文卿隐隐有醒来的迹象,顾玄弈放轻动作,温香软玉在怀,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顾玄弈将人放在床上后偷偷窃吻一枚,而后离去。他一走,床上的人翻个身子面朝床内墙壁,睁开了眼睛。指尖抚上唇瓣上残留的温度,安文卿神眸暗淡,小小叹息。夜幕降临,顾玄弈褪下外衣,正要躺床上睡,突然发觉屋里黑暗的角落里有一丝异样,像是藏着一个人影:“谁?!”黑影动了动,从阴暗中走出来到光明处,语调轻松欢乐:“申哥哥,你竟然才发现我,我都在这里待了快半天时间!”言语里的熟络让顾玄弈呆愣片刻,薛敬从未告知自己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只能硬撑着,先不搭话。那人蹦蹦跳跳来到顾玄弈面前,扯着顾玄弈的衣袖左右摇晃,撒娇:“申哥哥,你怎么了嘛,见到小米不开心吗?怎么板着脸,笑一笑。”她伸手想要用手指去戳顾玄弈的脸颊,意图将顾玄弈的嘴角扯上去『露』出笑容来,被顾玄弈后退一步躲开。自称小米的妙龄女子微微歪头,探究好奇的视线游走在顾玄弈脸上,面前这个人的确是朱申,却好像不是她的申哥哥,这种疏离感是怎么回事啊?顾玄弈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小米,本……我现在身体不适想要休息,有事我们改天聊,好不好?”那个本王差点脱口而出,幸好及时止住,从这位陌生女子身上表现出的亲密态度可以看出两人关系非同一般,在这个前提下,真正的雁亲王朱申怎么可能还用“本王”这个自称与她说话。小米觉得哪里奇怪,又说不出哪里奇怪,既然申哥哥觉得身体不适不便多言,想到近日听到的外界传言,小米暂且退下:“那好,我改天再来找申哥哥,给你讲故事!”能打发走就赶紧打发走,顾玄弈满口答应下,而后便送这姑娘出门,不想这姑娘并不走正路,直接从窗口蹿出去,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是个常年不走寻常路的练家子。送走不速之客,顾玄弈松下一口气,明天去问问张权和薛敬,看看能不能知道这姑娘的身份。符米没有离开王府,从顾玄弈这边出来后径直来到雅云轩,夜晚的雅云轩也有人把手,符米这才确认外界传言不虚,申哥哥当真在这未来王妃才能住的阁楼里藏了人。但她不信会是个男人,如果真是男人……那肯定是申哥哥别有用意!符米轻功了得,擅长隐藏身形,即使是谭敬都不曾察觉到有这么一号人物出现在雁亲王朱申身边,而朱申也不曾向任何人提起过符米。于朱申而言,符米是他心头的朱砂痣,也是白月光,他亲近她、怜爱她、宠爱她,却不敢坦白心事。或许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命运,无法给人长久的未来,他的每一天,活到便是赚到。悄无声息,符米潜入安文卿的房间,床上那人呼吸均匀,显然是正安稳睡着,符米从怀里取出一个火折子,点燃一盏油灯,用手掩着光,弓手弓脚接近床头位置,微弱的火光映出安文卿的睡脸,是个好看的男子。符米嘟起嘴,趴在床沿看着,小声嘟哝:“申哥哥为什么要让你住在这里,为什么呀?”她想不出个理由来,只能自己生闷气,“申哥哥总是这样,心里有什么打算都不告诉我,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哪能猜到他在想些什么。”捶打着地面发泄不悦,再抬头,对上一双疑『惑』的眼睛,那双眼睛里的困『惑』缓慢变成惊恐,符米赶紧抬手捂住安文卿的嘴,堵住那差点喊出来的话语。符米告诉安文卿:“我不是坏人,不会伤害你。”对方只是个小姑娘,安文卿勉强觉得能信,点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喊人来,符米缓缓移开手,确信对方真的不会再胡『乱』喊出声,才迅速抽离手,垂在身侧。符米现在是跪坐在地上的姿势,她微微前倾身子,好看清安文卿脸上的表情:“你是谁,为什么他会将你安排在这里?门外好多人守着,是来保护你的安全还是防止你逃跑?”符米将心里的疑问一股脑全都问出来,灵秀的瞳眸里满是好奇。安文卿没有先回答,而是问她:“你是雁亲王还是顾玄弈的人?”符米:“顾玄弈是谁?”安文卿顿了顿,又问她:“你是怎么躲过守卫们的视线进来的?”符米『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世上没有我进不来的地方。”“那你能带我离开这里?”符米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她不解地看着他:“……可以是可以,但你要告诉我,为什么要走?”安文卿试探『性』地说出口:“因为我能带你去找真正的雁亲王。”符米一时没能听懂安文卿的话,雁亲王朱申就在隔壁,她想去就能去,为何需要他带路去找?安文卿解答她脸上『露』出的疑『惑』:“你不觉得,现在的雁亲王有点不一样了吗?”符米摇头,天真自然:“没呀。”“……”安文卿只好转变思路,准备回答符米先前的问题,“你之前都说了哪些问题,我没记住。”“那我一个一个问,你一个一个回答。”符米不嫌地凉,盘腿坐好,问出第一个问题,“你是谁?”“安文卿。”符米不认识安文卿这个名字,追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因为顾玄弈不让我离开。”符米皱眉,这个名字已经是第二次听到:“顾、玄、弈,是谁?”安文卿若有所思地解释说:“顾玄弈,就是现在的雁亲王。”符米终于能明白安文卿话里的深意,眉头拧成“川”字,狠狠纠结:“你的意思是现在王府里的申哥哥不是申哥哥,而是贼人假扮?”安文卿点头:“你带我离开这里,我就带你去见真的雁亲王。”符米站起来,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安文卿:“我怎么知道你没有骗我,我不信,我刚去见过申哥哥,若是别人假扮我肯定能一眼认出。”安文卿本就不是能言会道之人,自知说服不了符米也就放弃:“也罢,我自己再找机会逃出去。”符米问他:“为什么要逃,我听说王府众人待你如座上宾,你待在这里不好吗?”安文卿自嘲反问:“你见过哪位座上宾被这么多侍卫看着,想出府都不能。”符米又问:“你为什么要出府?”安文卿:“我本来就不是自愿留在这,我想回家。”回家?这两个字戳中符米的心,她四海为家,说难听点就是没有家,一时心软下来:“好,我带你回家。”安文卿不敢置信,这小姑娘竟然能这么快改变心意,来不及欣喜,然后就听到符米继续说:“等你见过你的家人,我就把你带回来,这样就没事了。”符米是这样想的,安文卿属于雁亲王府,自己只不过带他出去一圈,过后还是在雁亲王府,这最终结果是在雁亲王府,那过程如何就可以不必计较。说干就干,符米招呼安文卿:“快,把衣服穿上,我这就带你离开,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能暂时离开也是好事一件,等真出去,能不能再回来可是个未知数,安文卿赶紧穿上衣物,询问符米:“我们怎么离开。”符米指指打开的窗户:“从那里走咯。”看着符米娇小的身躯,又看着自己,安文卿有些不放心:“你带的动我?”“这有何难!”符米『露』出自信一笑,一手揽上安文卿的腰,尴尬发现自己手不够长,于是立即改为抓住安文卿肩头。一阵风过,房里哪还有半个人影。符米带着安文卿飞檐走壁来到一处马厩,路途遥远,她身为一只爬墙虎草精,最擅长的就是隐匿气息和飞檐走壁,除此之外并无其他拿的出手的能力:“上马。你要去何处?”安文卿说出小城的位置,符米与他一人一匹宝马:“那快走,我这宝马能日行千里,只要路上不耽搁,三天一个来回绝对没问题。”安文卿应声,他回头望一眼遮掩在夜『色』和众多楼房瓦砾之后的雁亲王府,自己是不想再回来的。连夜奔波,骑乘马匹不似坐马车,马车还能稍微平稳些,马匹奔跑起来颠簸不堪,震的安文卿两股战战疼痛难忍,但他还是忍下来,直到回到自己家,安府。此时已是傍晚,安文卿下马后差点腿软跪在地上,幸好符米抬手扶了他一把。符米又是好笑又是担心地看着他:“你没事。”路上她看出安文卿的异样,此人应该不善骑马,好心提出休息的建议,但被安文卿拒绝。这个人还真是思家心切、归心似箭呀。符米在内心好生羡慕,她也想有个家,家里有等她的亲人。安文卿在符米的帮助下敲响大门上的铁环,过了许久才有人来开门,是老管家。老管家看到安文卿很是惊喜:“少爷你可算是回来了!”安文卿走进府内,发现一路都没有别的下人身影,奇怪:“府里的下人们呢?”老管家支支吾吾,在安文卿的坚持下将实话和盘托出:“少爷在京城被皇帝罢免官职杖责出城的事早就传到这里,之后少爷就不见了,无人知道少爷的去向,府里的下人们生怕少爷惹怒圣颜一事牵连到他们,领了工钱后都走了,如今府上就剩下二夫人和小少爷、张妈还有我。”安文卿默然。老管家看向跟在身后的小姑娘,看年纪不过十五六岁:“这位是?”“朋友。就是她帮助我回来,若是没有她,估计我现在还被关在那深宅大院里。”安文卿瞧出老管家想问发生什么事,继续说,“这件事以后有空我自会跟你说清楚,当务之急是我们必须搬家,还要悄悄的,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们去向。你快去告诉二娘,让她带上值钱的东西收拾好行李,地契还要家里带不走的贵重物品,老管家你就拿去当铺卖了,动作要快。”老管家是聪明人,不多问赶紧去办事,符米听了全部,一脸不解:“你这是要做什么?”安文卿冷静回答:“逃命,躲人。”符米就更觉得奇怪了:“申哥哥虐待你了吗,你为什么这么怕他?”“他对我很好。”安文卿叹息一声,“就当安某福薄,承受不起他的好。”近一日来的相处,安文卿笃定符米是个单纯善良的小姑娘,只是她年纪轻轻却有这么一身好本领着实让人惊讶,他决定将一切都告知符米,让她弄个明白:“姑娘,安某有一事相告,不管你信与不信,安某所能做到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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