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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为妖,但从不作恶,你真的要取我的性命?”
“不错!”柳轩然从牙缝里崩出几个字:“只为了我的姐姐!”
那青年叹了口气,“你明知道我和嫣然真心相爱,而且已经有了女儿,为何苦苦相逼?不肯放过我们?”
“你休要提我姐姐的名字,因为你不配!”柳轩然忽然声色俱厉:“我和姐姐从小相依为命,她是我唯一的亲人。而你这个妖怪使用妖术迷惑她,还让她产下妖孽,我和你不共戴天,誓要把你和小妖全部消灭,这样才能使我姐姐迷途知返!”
“你可知道,杀了我们,嫣然同样会伤心欲绝!”
“我不管,长痛不如短痛,只要你们一死,姐姐终有一天会走出悲伤,重新回到我身边!”柳轩然的声音如同嘶吼。
那青年喟然长叹,声音悲催,“看来你我今日生死之战在所难免,既然这样,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柳轩然听他这样说,精神高度集中,天木尺微微颤动,如同灵蛇吐信。他和这个螳螂妖交过几次手,对方非常历害,动作快如闪电,而且双臂如刀,切金断玉,锋利无比。与他过招,自己胜算不多。只能先发制人,以天木尺全力一击,但愿能收到奇效。
他心随意动,天木尺忽然红光乍现,如一道赤色的闪电直击对面青年的胸口。那青年面含笑意,并未躲闪,也未出手抵挡。红光穿胸而过,他的身躯应声倒下去。
柳轩然没想到自己一击得手,心中高兴。可他怀疑这螳螂妖耍什么花招,还凝神戒备,并未上前。那人倒在地上,辗转挣扎,忽然*一声,声音虽细若蚊哼,可在柳轩然听来如遭蛇噬。他飞快跑去,抱起那人。
“我已经没有力气控制变身丹了!”那声音细小无力,如同天籁,模样也随即变成一个女子的样貌。
“姐姐,怎么会是这样?你为什么在这里?”柳轩然疯狂而绝望地摇晃她。
“你执意要杀他们,我无法劝阻,只能用这种办法救我的丈夫和女儿。此刻,估计他们已经逃走了!”
“姐姐,你太傻了!这不值得啊!”他怒吼着,泪如泉涌。
“他们和你一样,都是我的亲人,为了你们,我作任何事情都是值得的!”她说着,咳出一口鲜血,气息渐弱。
“父亲留给我的宝物我把它放在床下暗格里,它就留给弟弟你了。你要学习使用它,保护自己!”她说着,眼中的星辉渐渐微弱。
柳轩然发疯般呼唤,她又一次慢慢张开眼睛,忽然抓紧他的手,是那样有力,“看在姐弟情份上,千万别伤他们!”
这是姐姐留给他最后一句话。
他的思绪飘渺,再次缓过神来,绿榣的身影已经渐渐远去。在满目枯黄的树林中,留下一个绿色的背影。即使是这个背影,也能带给他那种亲切安详的感觉,激活他心里早已逝去的亲情。这就是他经常来这里的原因。
“姐姐!”他禁不住又一次在口中呢喃。
绿榣离开的时候,心情忽然好了起来。她的第六感告诉自己,这个慕容二公子虽然孤僻冷傲,却和自己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可能命运注定这个男人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她快步走回房中,关上门,还特意拉上窗帘,屋内顿时暗淡下来,如同黑夜来临。她从柜中取出那个水晶瓶,双手捧在胸前,神情虔诚之极。
“仙人?”她轻轻呼唤。瓶中那根银色的毛发忽然发出闪亮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屋子
17、决战之前()
格格将一封书信交到慕容阳手中时,面沉似水。
慕容阳打开书信,看完后一皱眉,“这个柳轩然是皇城司最顶尖的降魔者,他怎么会忽然来到这里?”
格格冷哼了一声,“听说这柳轩然又号‘双宝异士’,除了非常厉害的天木尺,还有另一件法宝不为人知。我刚来到慕容山庄他就追到这里,还向我下了战书,这是不是有些巧合啊?”
慕容阳自然知道她是何意,赶忙解释道:“格格姑娘不要误会,此人决非我慕容家邀请。我说过与姑娘修好,就不会暗地里耍手段。既然你住在我家,我们就有保护之责,只要不踏出府门,普天之下,谁也休想伤你!”
格格轻蔑一笑,“小小降魔者我还不放在眼里!”
坐在一旁的慕容旭忽然阴阴插言道:“我昨日与他交过手了,他的天木尺一招就破了我的‘日轮九影’,真是很厉害的对手!”
格格笑道:“多谢二公子提醒,我会小心的!”说完轻迈莲步向门外走去,刚至门口,忽然回头说道:“你府上的淫贼乐离轻佻可恶,保不准那天我就会要了他的狗命!”
慕容阳正要相劝,忽然门外传来一声轻笑,“大清早耳根发热,原来有人说我的坏话!”话音未落,乐离挑帘走了进来。他还是那副嬉笑的脸庞,还很有礼貌地向各位施礼问安。格格则轻啐一声,转过身去。
“清晨起来心情舒畅,真是快意人生啊!”乐离不失时机大发感慨。
慕容阳笑着问道:“乐兄有什么高兴的事情说来听听?”
“昨日听府上下人议论,慕容山庄佳人无数,论美艳之最要数三人。当然珠玉夫人美丽温柔,人尽皆知,肯定榜上有名!”说着还向慕容阳拱手道歉:“失礼了,刚才提及夫人名讳!另两位榜上有名的美人大家可知道是谁啊?”
格格听他这样说也十分好奇,侧耳倾听。
“听说法器房的小丫环应玉,美貌清纯,十分可人,人称‘应美人’,敢问慕容兄传言是否属实啊?”
慕容阳笑而不答,慕容旭则冷哼回应:“一个小丫环能美到哪去?不值一提!”
“还有一位美人让我最为心仪,她美貌,冷峻,杀气逼人,这正是我最喜欢!”说着他眼光瞟向格格,坏笑依旧。格格大怒,一拳打过来,乐离早有防备,闪身夺门而逃,格格叫骂着追了出去。
“乐离此人形同无赖,哥哥为什么还把他留在府中呢?”
“此人对我们非常有用,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也是我慕容家的一分子!”
兄长的话着实让慕容旭摸不着头脑。
从慕容山庄出来,柳轩然抬头挺胸,大踏步下山。他此次前来就是要作这件大事,降服未来的妖王。前路艰险,可他义无反顾。人生总有要作的事情,成也罢败也罢,但总是要去作的。
朝阳蓬勃如火,照在脸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他拾级而下,路边片片衰草,背阴处还有年前的积雪。这时迎面走来一位年轻的少女,手里提一个篮子,微低着头,缓缓而来。
他没有看清她的容貌,只见玲珑的身材荡漾一股青春气息扑面而来。他有一种异样的直觉,很难说清是为什么,但这样的直觉竟然瞬时占领身心,在两人就要擦肩而过之时,他本能地伸手拦住少女的去路。
小女吃了一惊,后退两步,他这才看清楚少女靓丽的面容,心中不禁怦然一动。少女却吓得不轻,面色潮红,呼吸加速,本能地护住前胸。
柳轩然再次评估眼前的少女,可以肯定她没有丝毫妖气,也感觉不到任何异能。他忽然对自己的鲁莽感到尴尬,赶紧闪身让开道路,“我,我不是坏人!”他轻声为自己辩解,感觉十分窘迫。
少女也不再慌乱,娇笑一声,脚步飞快,象风一样逃走了。柳轩然站在那里,望着远去的背影,心中怅然若失。
慕容旭从兄长的房间出来,直奔后院兵器房。昨日柳轩然的话言尤在耳,如同芒刺在身。“可惜你以铸造兵器闻名天下,却拿着这个二流的兵器!”这话无疑是对他最大的侮辱和讽刺。他默默告诫自己,一定要打造一件厉害的兵器,把天木尺狠狠踩在脚下。
后院的兵器房和法器房并列,中间有一座共用的收藏室,里面全是打造兵器和法器的材料。慕容旭轻轻推开虚掩的门,心中十分奇怪,这么重要的地方为什么没有上锁?
屋内两排红木架子上整齐摆放着各式的物品,大小不一,形态各异,金玉奇石,琳琅满目。有的还摆放着铭牌,上面写着时间出处。他目光划过,最后落在一方淡蓝的石头上面。
他记得这块石头,父亲当时讲过它的来历。它原本夹杂在彩石谷的铁矿中间,与黑褐色的矿石截然不同,父亲说它来自天界,十分珍贵。他的手抚过石面,一股极寒的感觉自指尖传来。
他暗自点头,此物属寒,与天木尺的火属性相克,应该是合适之选。他心中正在盘算,忽然屋子里面传来一声轻响。慕容旭猛然惊觉,大喝一声:“什么人?”与此同时,日月轮脱手飞出,泛着耀眼的蓝光,照亮了整个屋子。
一个玲珑的身影转过红木架,出现在他的面前。还未开口,忽然“哎呀!”一声娇嗔,跌坐在地上。慕容旭只看了那少女一眼,就被她的美丽所窒息。那眼神清澈如荷叶上的珠露,双唇滴翠如绿丛中的一朵小花,神色拘谨如含苞待放,笑容半掩似雪梅迎春。整个人纯净如一滴圣水从未经人世,未沐烟火。
慕容旭痴了,往日的孤傲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是懵懂的心跳传遍了全身。
“我是法器房的应玉,让二公子受惊了,请恕罪!”应玉慌忙站起给他施礼,可脚一软又跌坐在地上。
慕容旭伸手扶住她,“你被我的‘月轮镜’散去了力气,要歇息一会才能复原!”应玉脸上升起潮红,挪动身体站稳脚跟,也趁机挣开他的手。
“我刚才上山时,碰到一个怪人忽然挡住去路,我怕他追来,所以才躲到这里,谁知惊扰了二公子!”
她的声音清脆如玉撞,慕容旭心神恍惚,如同酒醉一般。他轻轻挥手,让应玉离去,自己却如痴了一般呆立在那里,思绪云山雾罩,不知所措。
应玉匆匆出门,回想起二公子痴迷的眼神,还有刚才半山腰那个古怪的男人,心里不禁一阵狂跳。在短短的半个时辰中,先后邂逅的两个男人,将在过后的日子里与她纠缠,千丝万缕,搅动她命运的清潭。
距法器房数十米远,是一处陡立的绝壁,光滑如镜。旁边站立两棵古松,茂密的枝叶几乎遮掩了大半石壁。应玉望着石壁上绿幽幽的青苔,忽然感到石壁的后面仿佛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那眼神充满了怨毒和孤寂,象一双手要把她生生拖进石壁。她毛骨悚然,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再说正厅这边,众人刚刚离去,内厅门帘一挑,有一个青年走了出来。慕容阳未有反应,依然注视着窗外。
“姐夫,明日柳轩然和格格一战,不论胜负,我们可以集中力量,趁机除去格格这个心腹大患!”
慕容阳微笑摇头,“对付格格我已有万全之策。明日之战,你预判谁输谁赢?”
那青年略一思索,“我听说柳轩然天木尺有‘惊天三破’,或许可以战胜格格这个狐妖?”
慕容阳再次摇头否认,“柳轩然虽然历害,可格格修行千年,法力无边,我判断他杀不了格格,除非他有奇招!”他说着,话题一转:“‘魅影’的下落调查进展如何?”
“我们动用很多人手调查全无进展。据悉他最近一次就出现在松月山,而且是跟格格会面。姐夫,这二人会不会联手对付我们啊?”
“一个高傲自大,一个神秘孤僻,要他们合作难于登天!”
正说话时,南宫珠玉推门进来,看见青年面露欣喜,“谦弟何时到来的?也不和姐姐说一声?”
南宫谦上前见礼,“小弟刚到,正在和姐夫商量事情。”看着姐弟二人亲切交谈,慕容阳并未加入,心中若有所思。
午夜时分,柳轩然静靠在藤椅上,身后的大红帷幔春意昂然。琴音未绝于耳,香茗味尤在喉。他忽然有些伤感,明日一战,生死攸关,或许这是他最后一次如此放松身心。
绿榣轻轻为他添上香茶,“公子,请脱去衣衫,我服侍公子沐浴!”
柳轩然一征,神情犹豫不绝。
绿榣脸一红,轻声说道:“公子莫误会,绿榣不敢有非分之想。明日公子要作大事,我只想服侍公子舒适安睡,养精蓄锐。因为奴家不想您有事!”绿榣说着,泪水随之潸然而下。
柳轩然心中感动,难得他这个漂泊之人还有人牵挂,这股暖意瞬时传遍全身。他忍不住抓住绿榣的手,“难得姑娘如此真心待我,此情永记于心。我从来当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如果明天我战死了,所有财物都留于姑娘。我还有一重要之物藏于我贴心内衣之中,到时姑娘将它取来,与我的天木尺一起,交于慕容世家。千万不能让此物落入妖怪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