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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顿时被少女的美貌吸引,目光追随她的脚步起起伏伏。她的美,她的纯一瞬间俘获将军的心,任他身经百战,傲视群雄。他的目光再锐利,此刻也填满最柔美的东西。
少女旋转起舞,渐舞渐近,将军身旁卫士这才醒悟,欲上前阻拦,却被项羽摆手屏退。少女飘飞的彩带轻拂而过,他忍不住伸手捉住,任那丝滑的温柔从掌心掠过。
一曲终了,少女退去,众人却静坐不动,还未从刚才的意境中醒悟。项羽轻轻鼓掌,大家才恍然,喝彩之声响彻大帐。
项羽此时抬手唤来一人,对其耳语几句
十日后的夜晚,明月如钩。项羽连营十余里,寂静无声。
他从帅帐议事归来,见自己的寝帐灯火通明,心中不由一动。他挑开帐帘,一眼看见床上端坐之人,一身喜袍,大红盖头蒙在脸上。他走上前去,脚步声惊动那人,不由向里面挪动。
“无媒妁之言,也无婚嫁仪式,这样就召你来待寑,的确有些委曲你!”
少女稍作沉默,怯生生答道:“大将军英雄盖世,虞姬仰慕之极。能侍奉将军左右是妾的荣幸,其它的事都不重要了。”
“你那日一曲歌舞,我疑为天人,夜不能寐,日日相思。今日终于能再见你惊世容颜,我都急不可待了!”
项羽说着揭开盖头,烛光下美人少了那日英姿,却平添娇柔妩媚,脸上的红晕比任何美酒都醉人。项羽难以把持,握住她的玉手细细摩挲,美人娇羞地低下头。
“如此纤纤玉手,弱不禁风,竟能舞动杀气?我惊讶之极!”他说着,开始拥抱美人,双手在她玉体上肆意游动,美人娇声四起,大帐之内春意盎然。
忽然,项羽的动作戛然而止,他的手移至美人玉颈,还未使劲虞姬已感到窒息。他的目光转而极冷,语气不再温柔。
“美人计之后应该图穷匕现,你为什么没有带兵器?”
虞姬迷茫摇头,不知所云。
项羽冷哼说道:“你利用美貌接近我,委身于我,无非是想取本将军性命。你这个秦人的奸细,该坦白交待了!”
虞姬连连摇头,她的心忽然很痛。
“你的右手掌心有老茧,说明你经常练剑。但左掌却细嫩如玉,分明是养尊处优之手。请问哪一个杂耍班的姬子不干粗活?答案只有一个,你是秦人派来的刺客!”
虞姬忽然涕零,如梨花带雨,项羽心中悸动,放开扼颈之手。
“我坦白,我是有自己的目的。我对天发誓,我只想侍奉将军,与您终老。如果将军认为我是奸细、刺客,请您不要犹豫,一刀杀了我。否则”
她说着忽然上前亲吻项羽的唇
半月之后,虞姬走出营帐,日已西沉,外面十分凉爽。她瞥了一眼居中的帅帐,面色泛红,不禁想起昨夜枕边之言。
“我要推翻秦朝暴政,成为一统天下的霸主,到时你就是我的皇后。我要用仪仗十里,车马万骑迎娶你,金银美玉,天下珍宝,你应有尽有,万人之上,享受荣光,你”
她最后不得已用轻吻打断项羽。
身旁丫鬟一声轻唤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美人,您说去外游玩,马匹和士卫都准备好了!”
虞姬答应一声,正要转身离去,却看见远处营帐有驾马车,一个锦衣妇人正要登车。军中很少有女人,她好奇之极随口问道:“那妇人是何人?”
丫鬟的表情有些异样,稍一迟疑才答道:“听说她是大将军原配夫人,昨日从郯城赶来探望夫君,不知为何这么快就匆匆离开?”
她说话时,眼神中有异样的神采飞过,虞姬已明了蕴含的深意。她心中长叹,从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世事难料,难免自己将来也会沦为旧人。
她接过缰绳,打马扬鞭,清风掠过耳鬓,抑郁的心情逐渐远去。一番急驰,她才放松缰绳,在小河边停下来。
河水清清,映出少妇的脸庞,美貌如花,如此娴静。她忽然想到,自己已不再是那个任性调皮的少女,她有夫君,应该担起责任,助他成就伟业。
河水泛起涟漪,渐渐向外扩展,她感到异样,因为周围的人都消失了。
“师父!”她欢快叫道。而师父却面沉似水,丝毫没有相见的欢愉。
她想上前撒娇,却被师父冷冷的眼神所阻止。“矄儿,玩也玩过,疯也疯过了,随为师回去修炼吧!”
“可是矄儿已经有了夫君,我应该侍奉他左右才是!”
师父愠怒,一抖袍袖,“你如此草率,随意委身一界武夫,无名无分,自甘下贱,为师对你失望之极!你赶紧离开他,免得身陷其中不能自拔!”
虞姬跪倒在地,低声哀求,“矄儿未征得师父同意,私定终身,实为大不孝,我甘愿接受责罚。可是我心已非夫君莫属,请师父不要拆散我们!”
“曛儿,别人说你是妖,为师从来不以为然。你有一颗神之心,灵性强于凡夫俗子何止千百倍?你修炼短短几年就超越师父,假以时日,定能修炼成仙,与神比肩。千万不要为了儿女私情毁了大好前程!”
虞姬长跪不起,依旧哀求,“师父您最疼矄儿,这次也请您随了矄儿之意,因为我不能没有夫君!”
慕容兆喟然长叹,“罢了,你若想留下,须答应我两个条件!”
60、千古绝唱()
虞姬听了师父之言,止住哭泣,静等下文。
“你身上流着我的血,我视你为慕容家人,但你违背我意,执意留下,从此就和我慕容家没有半点关系,你我也再无师徒情份!”
虞姬闻听如五雷轰顶,呆在那里。慕容兆背手而立,只给她一个背影。
“你法力之强,世间难逢敌手,你的力量可以轻易左右战局。我造就了你,但不能让你为祸人间。所以你须立下重誓,你入凡尘,绝不对凡人施以法术,哪怕生死攸关。这是第二个条件。”
虞姬泪眼朦胧,低声抽泣,“师父,曛儿知错了,但你为何如此绝情?”
慕容兆不为所动,用目光逼视她,同时从牙缝崩出两个字:“起誓!”
虞姬哭泣良久,见师父毫不松动,只得深深叩拜,然后举掌起誓:“我虞曛甘愿落入凡尘,做一个平凡妇人,侍奉夫君。我发誓绝不对凡人施以法术,哪怕是生死攸关。如违此誓言,死于非命,形神俱灭!”
师父见她起誓完毕,也叹了口气,“我想给你最后一个忠告,情是人世间最凄苦的东西,莫要让自己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虞姬还在啼哭时,结界散去,慕容兆已经不见踪影
六年后,西楚霸王垓下被困,四面楚歌,岌岌可危。
虞姬也算到大厦将倾,危局难撑。她在帐中来回徘徊,外面夜色深深,喊杀声阵阵传来,心慌意乱,无法平复。六年了,她就是一个寻常妇人,沉浸于温柔怜爱之乡,连心智也变得脆弱,如今大难临头,惶惶不安。
这时,项羽挑帘进帐,面色也难掩阴郁。虞姬急忙为他脱去战甲,随后依偎在他的胸前,久久不言。
霸王轻抚她的长发,熟悉的温柔却是那样让人绝望,她忍不住轻声啼哭。
“我还有八百西楚男儿,已经饱餐战饭,天亮之前突围而出,东山再起”
虞姬泪流满面,用手指轻掩他的唇,“虞姬能陪伴霸王左右,是三生有幸,这种幸福与美妙难以言表,妾此生足矣!请让妾再为霸王舞剑”
美人依旧,身形窈窕,飘逸如云端仙人。每次看虞姬舞剑,项羽都有一种初见时的冲动,想立刻拥她入怀,倾其所有柔情呵护。可是这一次,他思绪已然飘渺,泪水模糊了视线。
激烈的旋转过后,虞姬似已力竭,项羽知道剑舞已近尾声。美人忽然横剑于玉颈,眼中迷离的温柔有万般深意。项羽想阻止,可他却如着魔一般无法动弹,只能目睹惨烈的一幕发生
虞姬横剑于颈,忽然发现一切都静止了,剑刃被两指夹住,轻轻移开。
“师父!”她失声痛哭,跌倒在地。
慕容兆的脸色很温柔,他轻轻扶起虞姬。
“师父是为‘文刀武剑’之事来问罪吗?曛儿愿以命奉上!”
师父长叹,“傻孩子,‘文刀武剑’本属于你,它们的真身正是你俘获的两条‘近龙’,它们本是系于鼎耳的两条丝线!”慕容兆说着,一挥袍袖,一个妇人抱着婴儿出现在她面前。正是在苏镇时大义凛然,对她厉声喝斥的妇人。
虞姬苦笑道:“原来曛儿从来未逃出师父的手掌心!”
“这些都不重要了!霸王气数已尽,大限之日即在今夜。为师是专门接你回去的!”
“一切都晚了,曛儿的心已随夫君而去,此处唯余一具空壳。你就让曛儿随夫君去吧!”
“曛儿,不要义气用事。霸王兵败,是他的宿命。你随为师回去修炼,成仙得道,长生不老,这才是你应该追求的!”
虞姬再叹,“没有夫君的爱,就是与天地齐寿又有何乐趣?我意已决,请师父成全!”她说着,手抚左胸,一颗五色之心出现在掌中,“师父对曛儿恩重如山,无以为报,我的心就留给师父!”
慕容兆小心接过五色之心,依稀之中它还在跳动,他好似又回到相见的时光,不禁泪雨潸然。
而此时,虞姬已经自刎而亡。慕容兆强忍悲痛,用法术收了她的香魂。
“曛儿,为师会将你的魂魄植入真身鼎内,但你何时能重见天日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为师会永远保留你的心”
霸王别姬,千古绝唱,永不落幕
等家主讲述完毕,薛融惊讶的嘴巴依然无法合拢。她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竟和上古大神女娲攀上亲戚,还亲手缔造了霸王别姬的千古绝唱?真是匪夷所思,做梦都想不到。
“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给了你两滴血,造就你的生命,也铸就宿命中两世情缘。你以为五行珠是你窃来之物?其实它是五色神心的影子,与你之缘冥冥中早已注定。”
薛融忽然想起上次借兵器时,密室之中她就是被那颗心所牵引。
“如果我取回那颗五色神心,就能战胜上官一弘吗?”
“能否胜他我不敢断言。但他有五色神心你也有,至少棋鼓相当,势均力敌!”
月升之时,慕容山庄西院花亭一片寂静。花香馥郁,月色皎洁,美景却无心欣赏。花亭之内,只有两人。
“为防意外,我已将家人迁至二里之外,而且我还在这里设下结界。你是否已经准备好?”慕容家主问道。
薛融淡然一笑,“你既然断定五色神心本归属于我,那么我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上官一弘接爱神心时,身体发生异变,你的情况我很难判定,你要有心理准备!”
“是福是祸,也只得任由天命了!”
“我会倾尽全力助你成功!”慕容家主说着,打开石桌上的锦盒,五色光华满溢,照亮花亭。家主将其捧在手中,小心翼翼,神情十分严肃。
“上古神物,历经千年,华彩依旧,让人肃然起敬!”五色神心从他掌心缓缓飞起,光芒耀眼,移至薛融胸前。她的身体剧烈颤抖,神心慢慢没入胸膛,但光华并未隐去。
薛融的表情痛苦之极,全身光芒四溢,仿佛随时要将身体撕裂。家主双掌发出雪白之光,笼罩薛融全身,五色光芒被压制,渐渐缩回身体表面,象一道道五彩脉络在皮肤上游走。
薛融头发根根竖起,衣服无风自动,两股巨力在体内冲撞,她的身体快承受不住,随时要四分五裂。
忽然,一道人影来到近前,他以劲力将慕容家主震退,然后掌心发出一串雪白灵符,环绕在薛融周围。五色光芒从她体*出,尽被灵符吸收。
慕容家主看见灵符,第一时间判明敌我,他急忙向后闪身,给那人留出空间。
那人飞身上前,一掌击在薛融背后,薛融喷出一口鲜血,五色神心随即从体内脱出。家主指尖牵引,神心重新落回锦盒之中。
“还好我及时赶到,没有铸成大错!”那人长出了一口气。
家主向他拱手,刚要问询,薛融在旁幽幽说道:“他叫钟庸,是南宫世家的前辈!”
“五色神心,凡人之躯难以承受,如此急功近利,结局只会玉石俱焚!”
“可是,上官一弘是怎样过的这一关?”薛融问道。
“他以‘乾坤九转’阵法相助,再食两具半神尸身,才勉强接收,模样却变成怪物。你要再进行下去,身体会四分五裂而亡!”
薛融回想刚才体内之力如排山倒海,还真是有些后怕。
钟庸转而对家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