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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融回想刚才体内之力如排山倒海,还真是有些后怕。
钟庸转而对家主说道:“五色神心之事我已经找到办法,请您找一个心腹之人随我和薛融一同前往,此是重中之重。”
对这个陌生人的提议,家主犹豫不绝。薛融在旁说道:“他完全可以依赖!”
家主随即点头答应,“我这就叫二弟一同前往,助你一臂之力!”
“另外,上官一弘蠢蠢欲动,恐在近日对慕容山庄展开行动,家主要早作打算!”
等家主离开后,钟庸对薛融说道:“我还要感谢你,因为你的搅局,‘赤潮’计划大白于天下,目前已经完全终止。他们两人的生活又归于平静,也许很快会恢复自由之身。”
他说话时目光温柔,仿佛穿透了蹉跎岁月,回到从前。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是他们的父亲!”
钟庸喟然长叹,“一切都源于贪婪,痛苦皆咎由自取。当年,我在茫茫人海中遇到她的母亲,我被她的美貌与温柔所征服,尽管她已为*。我盗取了别人的身体,还有不属于自己的甜蜜爱情。我将家搬到‘浮华之门’的入口,远离喧嚣尘世,在那里度过了人生最为幸福的几年。”
“然而,爱妻却早早离开人世。我心灰意冷,消极厌世,即抛弃儿女,流落天涯,而我心里的伤口永远无法愈合”
“你为什么不亲自解救他们?”
“或许我有那个能力,但我已经失去那个资格。因为自己的罪孽,我已无法面对他们”
薛融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很可怜,人生就像一场梦,留下的只有累累伤痕!
过了许久,钟庸的情绪趋于平静,“现在该谈谈你的问题了。要重获五色神心,须兵行险招,这是不得已之法。而且,你要失去很多,要承受巨大的痛苦,其中的劫难可能超乎想象!”
61、初巢()
三日之后,慕容之宇外出返回。家人抬着一口透明的棺材,薛融在里面仰卧,一动不动,胸口赫然插着一把透明的匕首。
家主见此情形一皱眉,问道:“怎么会是这样?”
“事情进展还算顺利。我用‘止水匕’冰封她的身体,等她复活之日,就是大功告成之时!”
慕容之宇说完,举目四处张望,“怎么不见浩儿?他已成为后续事情的关键!”
“浩儿未归。那个钟庸现在何处?”
之宇叹息道:“他永远不会回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是这样的”
等慕容之宇叙述完,家主一脸惊讶,转而叹息:“真是大胆的计划,匪夷所思!只是苦了浩儿,我无法想象他怎样迈过这道坎!”
“但愿他以大局为重,当断则断,剩下的,只能交给时间慢慢冲淡!”慕容之宇说着,话题忽然一转:“上官一弘有没有消息?”
“他还没有任何动静。我这边作了万全的准备,大多数女眷家人都已经转移!”
“好吧,我马上联系浩儿,让他火速赶回来!”
中午时分,天空阴霾,慕容山庄宁静依旧。
姬媱在九曲回廊漫步,她的脸色象天空一样阴沉。郝宇跟在她身后,保持一丈距离,他的眼神很专注,被姬媱的一举一动所牵引。
姬媱漫无目的,走走停停,她在剑亭之内徘徊片刻,然后在青石上坐下,眼望湖水中游动的锦鲤。
“请你不要再跟着我,那样我越是觉得自己是个坏女孩!”她幽然说道。
郝宇上前几步,与她相距咫尺,“我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你?但请让我陪在你身边,这是我唯一想做的!”
姬媱忽然哭泣,心中的悲伤一下子占据整个身体,“我什么都没有了!我的爹娘,我的家,还有陪伴我身边的人都死了!”
她趴在巨石上哭泣,郝宇手足无措,这已是几天来的常态。
片刻,姬媱抬起头,脸上的泪迹更添妩媚,“你舍命救我,还对我好,可我一直在欺骗你。我引你入局,只是为了确定你‘兽魂’的身份,我们还拿你作祭品。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你应该恨我才是!”
郝宇有些拘谨,他真的不善于和女孩子打交道。他脸色通红,鼓起莫大的勇气,说出他有生以来最给力的一句情话:“你可以恨自己,但请不要阻止我喜欢你!”
气氛一下子凝固了,谁也没有再说话。但从姬媱柔柔的目光里,郝宇已经得到莫大的满足。
这时,山庄里忽然一阵骚乱,一只啸箭腾空而起,尖利的声音划破天空。郝宇吃了一惊,不会问肯定是有大事发生。
姬媱如惊弓之鸟,惶恐地抓住郝宇的手。此时,家主忽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上官一弘出现在十里之外,他一定是为姬媱而来,我立刻送你们离开!”
郝宇还想询问,家主用一个严肃的眼神制止他,“时间紧迫,不必多言,你一定要保护好她!”
郝宇果断点头。天空西边乌云涌动,呈压顶之势,仿佛随时要倾斜而下。家主大喊道:“你抱紧她!”
郝宇刚一犹豫,姬媱已上前紧拥他,美人在怀,却瑟瑟发抖,让人怜爱之心顿起。
家主双臂如抱月,生出一个蓝色气球,将二人包裹。他以指尖光芒牵引,气球如出膛之弹丸电射而出,快如流光,眨眼消失在天际。
郝宇抱紧美人,感觉超越流光速度,闪亮的星辰飞快划过,如腾云驾雾,失重的感觉让他气血翻涌,几近昏厥。
不知过了多久,气球停下来,两人慢慢睁开眼。蓝色的天幕好像近在咫尺,上面的星辰象镶嵌在天花板的宝石,熠熠闪光,照亮眼前的一切。这里有一片树林,中间是一处小小湖泊,再往远处看,目光所及一片深蓝,仿佛已经到了天的尽头。
“这是哪里啊?”姬媱轻声问道,她还不敢松开紧抱郝宇之手。
郝宇环视四周,脑海中灵光一闪,“我想起主母曾经说过,用高强的法力可以创造一个隐秘的空间,叫做‘初巢’。它象一个密封的蛋,隐藏在茫茫天地的角落,任何人都无法找到。这是避难的终极之法!”
“可是,我们怎么离开呢?”姬媱担心问道。
郝宇轻轻摇头,“我也不知道!或许是施法者从外部打开,也或许经历时间它就会自动开启”
姬媱又哭了,瘦削的肩膀耸动,“我怎么如此命苦?这里没吃没喝,没手机没网络,跟活埋有什么区别?”
郝宇心中冲动,忽然有了勇气,他从身后轻拥姬媱,将嘴唇贴在她的耳鬓,温柔轻语:“你放心,我会一直呵护你,而且我一定带你离开这里,我发誓!”
啸箭腾空之时,慕容之宇正好在前院,他立刻指挥集合众弟子戒备,以防不测。“诛神大阵”已经就位,人人面色凝重,如临大敌。
天空乌云涌动,如同一张漆黑的幕布慢慢展开。家主忽然出现在众人面前,他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表情:“我以家主的身份命令之宇贤弟,带领所有弟子立刻撤离!”
之宇听到兄长的吩咐十分迷惑,“大敌当前,我应该与兄长并肩作战,哪有撤离的道理?”
家主低声斥道:“黑暗力量如此之强,是大厦将倾的凶兆,不能让我慕容家的精英白白陪葬。而且,保护薛融是第一要务,这个重任就交给兄弟了!”
之宇面色犹豫,“可是兄长,诺大的庭院都是祖业,我们要誓死保护,凭你一人之力如何独撑危局?我不放心啊!”
家主淡然一笑:“祖业固然珍贵,但也是身外之物,舍就舍了。我几十年来将降魔卫道挂在嘴边,却从未付诸实施。轻闲的日子容易使人怯弱,今日我要和邪魔死战,绝不退缩半步!”
之宇还想再言,被他挥手制止,“所有弟子听令,我若有任何闪失,我二弟即是新任家主,大家都要听他号令,不得有误!”
众弟子呆立不动,神情相当悲凉。
这时,乌云在头顶积累,形成一个犹如暴风眼的中心地带,有一道怪异的闪电落下,后院随即燃起大火。说闪电怪异,因为它的光芒呈鲜明的五种色彩,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家主向之宇果断挥手,之宇黯然摇头,指挥众弟子分两路撤离,然后回首凝望兄长,眼中有浓浓的不舍。家主微笑再次挥手,他才忽然消失不见。
家主见众人离开,也长出一口气。他仰头望天,五色闪电密如细雨落下,庭院顷刻成了一片火海。千年祖业被毁于一旦,怎能不让人心疼。可是他未动,闪电好似长了眼睛,专门避开他所在的地方。他知道,猫鼠游戏开始了。
果然,霹雳闪电渐熄,云端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这五色神心之力果然能比肩众神,可惜我还不能熟练运用!”与此同时,乌云中心的暴风眼忽然泛起五色祥光,随即祥云涌动,慢慢下沉,有一人稳坐云端。
家主笑道:“上官前辈如此华丽出场,你真以为自己成神成仙了?”
上官一弘并无不悦,他一抖袍袖,神情飘逸,只是他的脸已没了人样,面孔被巨力挤压变形,成了恐怖的一团。
家主连连摇头,“前辈当年也是正派一代宗师,为获永生,搞得人不人鬼不鬼,原来心魔才是最可怕的东西。”
“哈哈,我是人是鬼不用你操心,我只要得到姬媱之神体,或换魂或食之,即可挽回一切。”
“可惜我已将姬媱送入‘初巢’,没有人能找到她。那个巨蛋除了在时光中慢慢孵化打开,短时间她不会再现人间。”
“老夫已获得永生,我有的是时间等,可是你错下的这步棋将会使自己失去所有!”
家主听出对手已动了杀机,他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他右手轻挥,上官一弘四周出现无数剑影,齐齐向他飞射而来。
他周身五色光芒一闪,剑影随之消散。
“手中无剑,心中有剑,影剑随心而发,家主的造诣果然已到巅峰!”上官口中赞叹,随手回敬两道神光。家主支起“玄天罩”将光芒弹开。两人在半空鏖战,上官一弘以神光护体,而家主的“玄天罩”竟能经久不息。五色神光被反射,化为空中一道道闪电,十分壮观。
上官神情自若,边打边聊,似闲庭信步,“你的‘玄天罩’长久不熄,貌似强势,实则难以持久,强弩之末,你撑不过百招!”
家主也不答话,身体忽然向前,与上官近在咫尺。本来五色神光宜于远防,他却突然近身,分明是肉搏的战术。
此招果然出乎上官意料,他匆忙释放神光,尖利如刀,穿透“玄天罩”的防御,有几把轻易刺穿家主的身体。家主口中溢血,右掌如刀刺入上官一弘的胸膛。
两人的动作都停住了,四目相对,一时间气氛宁静,空气如冻结一般。
“你竟然徒手破了我的金刚之躯,了不起!不过你真是老糊涂了,想和我同归于尽?我可是不死之身,要走到尽头的只有你一人!”
家主口中鲜血喷涌,神情却相当愉悦,“我知道杀不了你,但只要能重创你,为彻底打败你赢得时间,我死得其所!”
上官一弘大吃一惊,他的身体忽然鼓涨,无数白光从体*出,随即鲜血喷涌,化为血雨,云端之上传来他凄厉的嚎叫
62、两个人的婚礼()
第二天,流金河依然静静流淌,东来峰下的慕容山庄已成一片焦土废墟。慕容之宇站在废墟的边缘,望着昨日的繁华化为残垣断壁,他无奈接连长叹。慕容浩从远处走过来,他穿一身白衣,“风雪之钺”背在身后。
“爷爷暂时安放在山洞之中,用千年玄冰守护,等事情过去后再风光大葬。”
之宇点点头,转而望向高耸巍峨的东来峰。“我一直用水晶球观战,大哥死的很壮烈。他最后关头将毕生的‘浩然正气’输入上官老贼体内,让其身受重伤,为我们绝地反击赢得富贵时间!”
慕容浩十分伤感,神情颓然,“爷爷不在了,山庄也毁了,我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房子没了可以重建,何况地下的设施完好无损。为给爷爷报仇,你一定要振奋精神,因为你掌控着事情关键!”
慕容浩闻听略感惊讶,之宇继续补充道:“事情的原委我想和你单独说清楚!”
不等慕容浩回答,薛盈忽然现出人形,“哥哥,我要去河边洗漱,等你回来!”
待薛盈远去,慕容之宇说道:“我要先带你见一个人!”不用说他已经知道是谁了。
山洞里寒气逼人,阴暗之极,中间摆放一口透明棺材,这场面有些阴森可怖。
薛融躺在里面,面色安详,俨然在熟睡。慕容浩原以为薛盈已占据他整个情感世界,但在这种场合与故人相见,他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