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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长时间匍匐在李亚辉身上,任凭悲伤的泪水肆意奔流。谁能想到,她曾一心要保护的弟弟,最终却命丧于自己手中。
这时江小娥也走了过来,她试了试躺在地上姚星的脉搏和鼻息,叹了口气,“没想到我魔性一发,杀心四起,无意中伤了姚星的性命,可惜啊!”她略一思考,命人把姚星的尸体抬回749局实验室。
等薛融站起身,一个身影已经猛扑过来。这么热烈的拥抱,不用看她也知道是何人。
“小雪,你真是太伟大了!刚才差点把我吓死了!”慕容欣然夸张地抱紧她,两人脸颊紧贴着脸颊,能听见彼此兴奋的鼻息声。
twins这时也跑过来,激动地和她们抱在一起。大家纷纷聚拢,分享这份胜利的喜悦。慕容浩和陶前相互搀扶着,也走了过来。看着这热烈庆祝的场面,脸上也露出轻松的笑容。
“小雪,你从哪里找来这么一颗神奇的珠子?竟然把那个大坏蛋给定住了?快给我们讲一讲!”欣然刚亲热完,就马上好奇地追问。
“然然,你还记得前段时间我总是恶心呕吐,后来还吐了一次血吗?”薛融手抚前胸说道:“原来在我这里,一直孕育着这颗神奇的珠子。我也是在前不久才忽然知晓了答案。”
众人啧啧称奇之时,江小娥和石坚正立于不远处的松树下。两人交换一下眼神,江小娥轻声感叹:“我当时发现她两肺之间的嚢形器官,以为只是普通的变异,没想到还有如此的妙处!看来这个小姑娘身上的秘密还远没有揭开!”
薛融被簇拥在正中,如众星捧月一般。她用眼角一瞥,发现有人正给李若水带上手铐。在她离开时,扭头向这边一望,目光之中的怨毒深如刀刻。
半月后,市郊“鸟笼”。虽然已经立春,寒意丝毫不减,冷风之中使人瑟瑟发抖。薛融身穿一件白色的风衣,伫立于寒风之中,如同一团春雪。不远处,停放着那辆黑色的越野车,许千里正站在车旁向这边眺望。
这时一辆白色的轿车急驰而来,后尾掀起一溜烟尘。车到近前停了下来,原来是小乔。他身穿一件黑色的西装,脸上挂着随意的笑容。
“薛美人怎么想到在这里召见我啊?”
薛融一笑,“我现在已经是被749局除名之人,想进‘鸟笼’,不得已借助您老的虎威啊!”
小乔一撇嘴,问道:“为什么是我?而不是慕容老大,或者陶前?”
薛融上前揽住他的臂膀,“我说喜欢你行了吧!”
“这话哥爱听!”两人说笑间已经来到门前。小乔出示了证件,荷枪实弹的士兵打开大门。两人顺着旁边铺满青草的小路步行向前。
“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李亚辉的尸体在运往市殡仪馆的路上让人劫走了,估计是‘神影’的人干的。可是他们要一具尸体做什么呢?”
薛融听着随意哦了一声,并没有吃惊。
“还有,总部已经调查清楚了。李亚辉并不是‘神影’的头目,我们摧毁的仅仅是一个小分支,并未伤及‘神影’的元气!”
薛融对此一点也不感兴趣,“对付‘神影’,维护世界和平,是你们749局的事情,与我何干?”
“可是石局长已多次找人带话邀请你重回749局,你能否再考虑一下?”
一听此言,薛融一愣,马上反问:“为什么是石局长?而不是江政委?”
小乔沉吟片刻,低声说道:“这次的事情给749局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人员损失,财产损失。特别是海神失去了水晶魔心,再也无法探测全国范围内的战意情况,749局就如同瞎了双眼。上面领导怒了,江政委已经引咎辞职了!”
薛融听完叹了口气,“看来我已经没有重回749局的理由了!”
小乔听她这样说,也不再相劝。办完探视手续,小乔说道:“我在外面等你,完了后我们一起喝茶叙旧。”
薛融摇摇头,“今日相助的情义我会记在心间。妹现在是‘心事’饮品店的经理,欢迎哥有朝一日光临小店!其它的事就免谈了,哥先请回了!”
“不用这样语气生硬吧!即使今后我们作不了同事,朋友一场,不必如此绝情啊!”
“有情也罢,绝情也罢,我都要离去!何必又多生枝节?”薛融的语气有些冷冰冰。小乔知道江小娥的事情触到了她的痛处,心想这女孩子的心情真是阴晴不定,让人难以琢磨。他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份报纸递给薛融,摆了摆手转身离去。
薛融走进探视室,一会李若水被人带了进来。她穿着灰色的囚服,头发凌乱,脸色苍白而倦怠。她看见薛融,微微吃了一惊,只瞬间就恢复平静。她默默坐下来,拿起了话筒。
薛融也坐下,拿起话筒,两人隔着玻璃,四目相对,长时间无语。还是李若水打破沉寂,轻声说道:“我应该会想到你要来看我。作为胜利者,你一定想知道被你打败的敌人有多惨,不会错过收获这份喜悦。我已经做了抑能手术,而且天天被别人欺负,浑浑噩噩,生不如死。这下你满意了吧!”
薛融看到她的样子,心里竟然有一丝愧疚,想说句安慰的话,却不知如何开口。她半天只说出了一句话:“其实我只想见你一面,并不是来嘲笑你的!”
李若水一声苦笑,“想不到你还会安慰我?如今我的生活全毁了,奋斗多年的学业没有了,心爱的弟弟也离我而去。我吞下了自己播种的苦果!我现在能想到世上最公平的事,就是让我马上死掉,因为我罪有应得。我已经没有希望,没有未来!”
薛融淡淡地笑了笑,“我能否把你的话理解为一丝悔过?一个人做错了事情不可怕,只要能勇敢地面对,生活总还是有希望的。而且,我要告诉你,其实弟弟并没有死。”
此言一出,李若水惊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声音激动地有些颤抖,“你骗人!弟弟被江小娥抓碎了心脏,怎么可能还活着?”
“相传比干被人剖腹挖心,姜子牙曾用一道灵符相护,保他暂时不死。几个月前南宫世家一位高人已经算准了此劫,送我一道灵符如果有一天你能走出‘鸟笼’,自然能验证我此言的真伪!”
此时李若水已经扔掉了话筒,双手抓住铁栏杆拼命摇晃,并张大嘴巴叫喊。她的脸涨得通红,表情激动异常。薛融无法听到她叫喊什么,只看见两名狱警拼命抓住几近疯狂的李若水。薛融叹了口气,挂断电话,转身离去,留下身后纷乱的场面。
“我为什么要说这些?是为了折磨她?还是为了给她希望?”薛融在心中禁不住暗暗问自己。
她径直走出“鸟笼”,并没有上车,而是顺着马路慢慢地向前走。许千里驾驶着车辆在不远处缓缓跟随。放眼望去,前方的路无穷无尽,蜿蜒伸向远方。她想起了自己的朋友,一张张笑脸从眼前闪过。她决意要离开749局,开始新的生活。她相信无论到哪里,有朋友的日子总是分外精彩。有很多精彩的故事还等着她去编织。
她忽然想起小乔递给她的报纸,连忙打开观看。在报纸的头条,有一个醒目的标题“本市富商曲景春之子患病成植物人多年后奇迹苏醒!”下面还配了大幅照片:一群陌生人中映衬着一张青涩的面孔,很年轻,很瘦弱。薛融并不认识他,而站在身后推着轮椅的美女却分外眼熟
薛融感觉自己的心情忽然好了起来,开心的笑声传出老远。她忍不住拔腿飞奔,迎面的风撩起她的长发,掀起了衣角,带来一种飞翔般的快感。
忽然,有一个疑问再次在她的脑海里徘徊,“我到底是谁?”
1、楔子()
阳春三月,桃花盛开时节,云中镇。
“心事”饮品店,门前绿柳已发新芽,墙上青藤也泛绿意。清新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让人心旷神怡。在小店的外墙上十分少见地贴着一幅打折营销的海报,花花绿绿的,装点着深灰色呆板的墙壁。这在以往是从未有过的,也表现出原来古板的小店正涌动着新的活力。
下午的时候,淡淡的阳光慵懒地照在后院的花园里。透过窗口,薛融看见*正在摆弄园中的花草。碧绿的新芽刚刚破土而出,在阳光下显得生机勃勃。
这本是一天最为清静的时分,店里的客人稀少,艾尚和许千里赶紧抽空摆玩自己的手机。曹薇薇倦怠依旧,低伏在吧台里发呆。薛融也百无聊赖,注视着门外树枝上几只欢快的麻雀。
忽然,店门开了,走进来一个中年妇女。身材姣好,穿米黄色的套装,高贵得体,头发也精心修剪过。只是面容普普通通,表情有些呆板。若混迹于人群中,最多也只能算是一个暴发户、阔太太。这样的人薛融见多了,炫富的、无礼无知的、自大蛮横的,形形色色,不足为怪。
许千里见有客人,赶紧收起手机,上前打招呼。那妇女面孔虽然很陌生,但举手投足间却给薛融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向艾尚使了一个眼色,艾尚会意,端了一杯茶水走过去。片刻她悄悄来到薛融身边,低声说道:“姐姐,没有什么危险警示,只是她的兴奋指数老高了!”
那妇女端起茶杯,刚小啜一口,大厅的后门开了,杨海匆忙走了进来,手上粘的泥土都未来得及洗去。他径直走到妇女面前,深深地鞠躬,口中说道:“您怎么来了?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
那妇女一笑,“看来我无论打扮成什么样子,也瞒不过你那只神奇的鼻子!”说完从耳侧旁轻轻一扯,揭下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看我的面具很逼真的吧?某宝上买的,还很便宜的!”
杨海站立在一旁,笑着说道:“江姨怎么也有时间网购东西?”
江小娥向薛融这边瞟了一眼,继续说道:“我现在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闲人,有的是时间,所以也尝试一些新的东西。当然我还想再尝试一下久违的‘心事’小饮,不知老板是否还有份额?”
杨海满脸笑容,“江姨您开玩笑了!像您这样尊贵的客人,能为您服务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在两人谈笑的时候,薛融的心里怦怦直跳,她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江小娥半分。几个月不见,江小娥依然风姿卓绝,韵味不减。只是她始终没有正视薛融一眼,这让她的心里又充满期盼,又惴惴不安。
江小娥在杨海的引领下向后门走去,她忽然停下脚步,“老板,你刚才说我是尊贵的客人,怎么连一个服务员都没有啊?”
杨海心领神会,向薛融招手示意。
薛融端着茶水来到后面的包厢,杨海已经为江小娥调制好了饮品。她把茶水放在桌子上,始终低着头,不敢正视江小娥的眼睛。等她把毛毯盖在江小娥的膝上,正要转身退出。江小娥又说道:“老板,我想一会讲一个故事来抵付饮品费用,但好像有些人不愿意听啊!”
杨海自然知道她的用意,示意薛融留下来,嘴里回应道:“您的故事一定精彩绝伦,我们爱听之极!”说话间,江小娥端起杯中淡蓝色的饮品一饮而尽,然后把头倚靠在沙发上,微合双目,等待着内心深处记忆的降临。
薛融站立在一旁,目不转睛地望着沉睡中的江小娥。她的表情安静慈祥,显示出她内心少有的平静。此时,杨海已经悄然离开,寂静的房中只剩下她们两人。薛融注视着她安详的面孔,听闻她均匀的鼻息,一种暖暖的感觉充满了整个房间。
一滴清泪从江小娥的眼角溢出,薛融忍不住抽出一张面巾纸,轻轻擦拭。这时,江小娥醒了过来。
“我梦到很多熟悉的面孔,当然其中也有你!”她并未起身,缓缓地说道:“我已经作了心脏移植手术。我那颗水晶魔心现在已经安置在海神的机房,这是我自己的意愿。而我此刻胸膛中跳动的是姚星那颗年轻的心!”
薛融听闻她的话语,早已泣不成声。
“其实你不用为我难过!如今我魔性已除,不用再受月光石的煎熬,难得有一份平静安逸的心情。难道你还要我向你道歉,才肯和我说话吗?”
薛融忍不住匍匐在她的膝上,有一只温柔的手掌抚过她的长发。“对不起,一直以来都是我伤害了您!我怕您不会原谅我,所以只能逃避,不敢面对您!”薛融的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江小娥的膝上。
江小娥捧着她的脸颊,脸上有了笑意,“那我们算是和好了!你看我都忘了,我是来讲故事的,好久没有人听我讲故事了”
上世纪90年代,紫霞山香竹岭,南宫世家玉亭山庄所属。
初夏时分,绿意荡漾,山风清凉。从山路上走来两个青年男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