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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唐若不懂得,我之所以会改变,是因为我想要改变,我不过是想要,成为更好的自己。
而且,每个人都会改变的,也不仅仅是我一个人变了。
昔日的玩伴们,那些天真的男孩子们,渐渐与我形同陌路,陌路到即使他们在街上与我遇到,就连正眼都不会瞧上我一眼。
人总是要长大的,而所有的改变,不过是因为我们都长大了。
长大以后的我,也并不会再去翻苏墨家的墙院,当然,我也不会走正门,我只不过是很少再去见苏墨。
二八年华的女孩子,无论如何都不该再去翻爬别人家的墙院。
唐若倒是依然时常来寻我,我很庆幸他一直将我当做朋友,小时候的我是宛城里的孩子王,我以为我有许多朋友,可是朋友总是走着走着就散了,这真是件让人无可奈何的事情。
当然,我不敢再去找苏墨,也不完全是因为我长大了不好再去翻他家的墙院,更因为,我忽然发现了自己对苏墨的那点不纯洁的小心思。(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相思成疾()
当我发现自己对苏墨的那点不纯洁的小心思之后,我的第一个反应是,我很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一些发现。
我这么多年究竟做什么去了?我分明离他这么近,我为何却只顾着培养自己的气质?
我这简直是白白浪费了近水的楼台,辜负了月亮。
当然,我会喜欢苏墨并不只是因为苏墨长得好看,毕竟,他也好看了那么多年了,毕竟,唐若长得也挺好看的,毕竟,长得好看也不能当饭吃。
我并不是一个这么肤浅的姑娘,我喜欢苏墨,是因为苏墨不仅长得好看,并且他还让我吃不下饭。
我从小便是个热情开朗的姑娘,虽说这些年性子逐渐文静温婉了起来,但是仍然保留了自己不怎么爱胡思乱想的个性。
我从来不胡思乱想,每当我有任何不理解的事情的时候,我都会选择用自己的行动去将之弄个明白。
所以这也便导致了我素来便是吃得饱,睡得好,而为了一件事情整日里心神不宁,却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
我对苏墨的心思,让我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情不知所起,但是一定有迹象,在我尚且还不明白我为何会喜欢苏墨的时候,其实我就已经喜欢上他了。
我甚至都不晓得我对他的心思起得有多早,我后来仔细的思考过,约莫是在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对我来说,就是不一样的存在,他的身上带着光芒,于我来说,如天上的星辰一般遥不可及。
可是那个时候实在是早得过头了,以至于我后来竟然渐渐忘记了,并且我也不十分确定苏墨在我的眼中的那份独特,是否就是所谓的喜欢。
虽然当我第一次见到苏墨的时候,我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想要给他生娃,但是那毕竟是我年少无知的想法,我就连男孩和女孩之间的区别都还分不大清楚,又怎么能够清楚男子和女子如何能生娃?
所以这个想法,在我逐渐能够分清楚男孩子和女孩子之间的区别以后,便不了了之了,我其实并未将之太放在心上。
就像一开始,我只是抱着和苏墨做朋友的心态,让他教我识字念书,奈何,后来我竟被那些个书本给拐了去,一心一意的勤学上进去了,早就忘记了要交朋友这件事情。
我至今都不清楚苏墨究竟算不算是我的朋友,不过那也不重要,反正后来我也就没打算仅仅只同他做朋友。
苏墨或许不是我的朋友,但是他教我以德,授我以文,如我的兄长亦是我的师,是指引我的灯火,亦是照亮我的星辰。
我居然会喜欢上我的兄长,迷恋我的师,爱上了灯火,并且妄想摘下星辰。
而我之所以会忽然间的,就明白了自己是一直喜欢苏墨的,主要还是因为我的心脏要比脑子发育得好。
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苏墨,是在一次宛城里的河神庙会上,苏墨并不喜欢热闹,是我强拉了他去的,一番游玩之后,我便想要给逝去的娘亲放一盏荷灯。
西湖岸旁的人十分的多,我怕我的荷灯会飘得不够远,娘亲会收不到我想对她说的话。
于是我将苏墨拉上了一叶扁舟,我想到人少些的地方去放,我得要确保荷灯能飘得足够远,娘亲才能够收到我的想念。
一开始苏墨并不同意,他认为在夜色里泛舟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但是他架不住我脸上的委屈和我的固执以及我对娘亲的思念之情,最后我们还是上了小舟。
人们对于庙会的热情,让整个宛城和西湖岸变得烛火通明,我并不认为这样的夜色是危险的。
可是,我想,可能是我的想念实在是想得有些深了,因此我在放河灯的时候竟然不小心,因为身子过于往前倾,而整个人失去了平衡所以掉到了湖里。
就在我掉到湖里的时候,我却听见湖水‘扑通’的响了两声,似乎苏墨也跟着我一同掉入了湖中。
我会凫水,但是苏墨并不会,我不明白他是怎么同我一块掉进水中的,他知道我会凫水,应当不大可能如此冲动,即使是冲动,也不应当冲动得这样快,我想,他之所以会同我一起掉进湖水中,可能多半是我拽的。
而我还没想明白我为何要拽他,却发现那时候我,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旁的问题,只得是急忙在湖水中寻找到苏墨的身体,并用我最大的力气将苏墨弄回到小船上去。
本来,既然我们身上的衣裳都湿了,按说,这件事情接下去的发展无非就是各回各家,各找各的……干衣裳换上。
可是,苏墨呛水了,如他适才所言,他果真遇到了危险。
于是,我很专心的给苏墨渡气,想让他尽快的度过他的这份危险。
但是,我给苏墨渡气的时候,渡着渡着,不想却渡出心跳来了。
并且,这心跳如黄河之水泛滥成灾,一发便不可收拾。
而从那以后,我每次见到苏墨,我就会忍不住的将视线定格在苏墨的唇上,而一旦看着他的唇,我的心就会不由自主的狂跳不止。
我由于从小便同男孩子玩儿在一起,并不怎么了解女孩子的心事,我那时其实还不算完全明白自己对苏墨的心思。
我是一个习惯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的人,只是隐隐约约的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但不知究竟是何处不妥,所以我想岔了路,我认定是自己的心脏出了问题,我因此特地去看了大夫。
那个留着花白胡子的和蔼的老大夫,十分耐心的听着我描述完自己心脏的病症,然后一边用手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一边和善的笑着看了我一会儿,然后不发一语的给我开了方子。
方子上寥寥几笔只写了四个大字,相思成疾。
我觉得这大夫大概可能是因为上了年纪,不大好意思直接告诉我,我这是属于少女怀春,所以他写了相思成疾。
而当我看见那几个字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蓦然间就绷断了几根弦。
我不是不明白‘相思’的这个‘思’到底是个什么‘思’,我反应不过来,主要只是因为,我从头到尾压根就没往这个方向去想过。
我这些年是跟着苏墨读了许多的书,按理说,我并不应当对这种情感这般陌生,可是,我读的所有的书都是苏墨让我读的,那可全都是些正经的书,正经的书没有一本是描述男女之情的。
我是个看着正经的书长大的姑娘,我的思维便受到了圣人的教诲和渲染,所以不大可能往不正经的事情上去想。
所以,我会对这种不正经的情感陌生,实属是在十分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是,我实在也没有想到,我竟是从一个头发胡子花白的老大夫开的一张方子上,得知了自己对苏墨的这种,让我时不时就心如擂鼓的情感。
或许,上天让我以这种方式得知自己的情感,其实也同时是在暗示着我,感情既然一开始便被写在了方子上,便足以说明这就是病,而这种病,却没有对症的药,所以我对苏墨的这份相思,注定要成疾,也注定了无药可治。
奈何,我着实愚钝了些,并没有领悟到上天给我的这份讳莫如深的暗示。
我在错误的道路上一错再错,并且越走越远。(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 婉约含蓄()
当我明白了自己的心脏时不时就会疯狂的跳动不止,却并非是因为我的心生了病,而实乃是对苏墨的情愫所至之后,我便开始想方设法的,想要将自己心中的这份,因为一个其实还算不得吻的,伴随着苏墨的转醒,也同样突然就跟着苏醒过来的情愫传递给苏墨。
我之所以要想方设法,却并非是我不敢直接同他说,而是因为我仔细的回忆过这些年自己读过的书,然而,并没有一本书,是教导女子应当如何追求男子的。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书上说,好姑娘都应当等着君子去求。
书上还说,女子表达感情应该婉约含蓄,我虽然对此很是疑惑,但是记在书本上的道理,总该是有一定的道理,我不懂,但是我可以学。
我开始学习女子应当如何含蓄的表达自己的情感,通过我的细心观察,我发现当宛城里的姑娘看上了自己的如意郎君的时候,通常都会故意丢下自己的贴身之物让那男子去拾,比如一方绢帕、一只玉镯、一个香囊。
这一丢一拾之间,打个照面,便算是认识了,男子若是会意了姑娘对自己的情意,并且也对姑娘有意,通常便会回去告诉自己的爹娘,如果双方如果门第相当,便能就此结下姻缘,成就一双好事。
这个法子我自然是学不来的,因为我同苏墨相识已久,我若是在他家的院子里落下什么东西,他除了捡起来还给我,觉得我依旧马虎大意丢三落四之外,着实不会再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更加不会认为我是想同他会个什么意。
若是要通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同苏墨就更是没戏。
苏墨原是出生书香门第,即使苏家落魄早已今非昔比,日子过得节俭而朴实,却好歹是个世家公子,而我是出生在卢氏面馆,我连门第都没有,自然是没有办法同他门第相当的。
虽然我同苏墨并非门当户对的关系,但是,我并不认为门第同爱情之间,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于是,我选择忽视这个问题。
我想,那时我一定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脑,要不然,我怎么可以忽视这么重要的问题,我不明白的事情实在太多,比如,我应该早些明白,在男婚女嫁中,最不重要的就是我的想法。
或许那样的话,我就不会总是去忧愁这份不该属于我的忧愁,我原是连爱慕他的资格都是没有的。
但是,由于我的爹爹把我教养得实在是过于乐观,我向来很重视自己的想法,而我的思想又长期跟着苏墨经过了书熏墨染,熏染得太有个性,这直接导致我没法像一般姑娘那样去思考,而通过我不一般的思考,自然只能得出不一般的结果。
我的想法素来很简单,从小到大,只要是我想不明白的事情,我一定会通过自己的行动去将之弄明白,而明白了我想明白的事情之后,接下来的事情我基本都不会再想,因为我认为那是自然而然的,起因导致结果,我明白了起因,自然不会疑惑结果。
就像我喜欢上河鱼、喜欢上蛇、喜欢上糖葫芦、我非常清楚我是因为喜欢上它们,我才会选择去得到,尽管我对苏墨的情感跟那些不一样,但是我亦是喜欢他,而在我的观念里,喜欢就应该要得到。
所以,我不在乎苏墨的娘亲如何看我,我只在乎苏墨如何看我,但是我也没有更多的心思去考虑苏墨娘亲的想法,因为就光是苏墨的想法,就已经足够我绞尽脑汁去琢磨了,我因此暂时分不出心神去想别的。
好在苏墨的娘亲平日里也不怎么来找苏墨,我又素来不走正门,也不大会与苏墨他娘照面,所以我有足够的机会去琢磨苏墨的心思,而不必理会苏墨他娘的心思。
手帕不能丢,而我只是个煮面丫头,实际上我也是买不起玉镯的,香囊的话,我却已经送过苏墨香囊了,只可惜送得实在太早,而从那次之后,我再没有碰过女红,再绣一个出来的话,估计同原先那个也好不了多少,献丑不如藏拙。
我也不能给苏墨写诗,我是他手把手教的,他定是一眼就能够洞悉我的想表达的意思,那样实在太不含蓄了。
不能鸿雁传书,我只好选择目光传情。
可惜每当我用凝聚了自己内心真挚情感的目光,柔情脉脉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