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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鸿雁传书,我只好选择目光传情。
可惜每当我用凝聚了自己内心真挚情感的目光,柔情脉脉的望着苏墨的时候,他总以为我的眼睛出了什么毛病,并且建议我去瞧大夫。
我其实很想告诉他,我就是去瞧过了大夫来的。
目光传情失败之后,我开始用温柔传情,我在他写字的时候贴心的帮他研墨,可惜我没有研墨的天分,我总会时不时的不小心将墨迹溅到他写字的纸上,或者是他的身上和脸上,久而久之,他再也受不了我的这种温柔,坚决不再让我碰他的乌玦和砚台。
后来,我便想要学红袖添香,可惜我亦没有点香的天分,我差点没将苏墨最爱的那本书籍全给烧光,可是即使没有完全烧光,也是烧得差不多了。
苏墨黑了一张脸,说我那哪里的添香,我那简直就是玩火,从此之后再不让我踏进他的书房。
那段时间,我怕自己再惹苏墨不高兴,他连见我都再不愿了,所以我就很少去找苏墨了。
其实我也暗暗寻思着,或许我离他远一些,他便能明白我的不对劲,主动来询问我,那样我或许就可以含蓄的告诉他,我为什么不对劲。
可惜,苏墨并未对我的刻意疏离而产生任何特别反应,也从未主动来找过我,这让我觉得十分颓败,我忽然感到很迷茫,似乎自己对苏墨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完全是可有可无的一个人而已。
我不见了,他根本不会来找我。
或许,他对没有人再去搅了他的清净这件事情,是感到高兴的。
迷茫了几日之后,我便恢复了自己乐观的心性,我含蓄了许久,可苏墨却并没有来追求我,这说明我根本不适合含蓄。
我打算直接告诉苏墨我对他的心思。(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痴心妄想()
我是一个说到做到的姑娘,我决定翌日便去找苏墨表明自己的心意,可我仍旧十分苦恼,不知自己应当怎样去向苏墨表达自己的这份的情愫才更为恰当?
常言道,女为悦己者容。
可是,我并不知道苏墨对我的心思,我这是应当容还是应当不容?当然,最重要的是我根本不会容,我又当如何容?
我为这件事情辗转反侧,其后果就是我第二日一大早的,便眼圈发黑的对镜贴花黄。
我面对着铜镜,小心的鼓捣着手里从香粉摊上买来的胭脂黛粉,其实我不会弄这些,基本上都是胡乱的往脸上涂抹,涂脂抹粉还好,画眉却尤其麻烦,得用小小的毛笔沾水湿透再点在黛上面,接着将沾着湿润黛粉的毛笔往自己的眉上细细描绘。
胡乱鼓捣一通之后,我看着铜镜里自己略微模糊的面孔上,被我颤抖的双手画得弯弯曲曲的眉毛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思忖了片刻,所幸抬手将自己弯曲的眉毛又填了一填,虽然略粗了些,却总比弯曲的眉毛看着要正常些。
我以为自己将自己容得还算成功,可是从爹爹看见我的时候,竟出神将手中的擀面杖给掉到了地上的反应来看,我想我或许是容得相当好的。
由此我稍微自信了一些,便欢喜的跑去找苏墨去了。
这一日,是非常普通的一日,这一日里没有河神庙会,没有任何需要庆祝的节日,我之所以选择在这一日里向苏墨表明心意,完全是因为我的性子比较急,我不愿再等。
我算着苏墨此时,应当是在给他的红色山茶花浇水,而当我站在他院子的侧门处之时,我也确实听见了水被浇灌在泥土上的声音。
我其实一直都不大明白苏墨这样性子清冷的人,为何会喜爱颜色这样艳丽的花朵,文人大多不爱牡丹这样的人间富贵花,他们咏雪颂梅,怜兰赏菊。
且这些花朵,最好是生于幽僻之处,不与群芳争列,又经冬不凋,看起来坚韧不拔而不流于世俗,才符合了文人的清高性子,以此自喻。
苏墨,我曾以为他会更爱色淡香清的花儿,可是他却偏偏喜欢这艳丽的红色山茶花,说艳丽也不大准确,比雍容华贵,色泽娇艳,它仍旧不及牡丹。
虽是不及,红色山茶花,却仍旧是娇艳的,它的红是那种桃粉色的红,而桃粉色,在我的印象里却绝然不是什么好看的颜色,我曾经被桃红色的染料给染成了一个小粉人,那并非是什么愉快的记忆,我也因此讨厌任何粉色的东西。
由于我在门外出神了好一会儿,当我再进去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没有苏墨的身影了,我看了看时辰,这个时辰,苏墨应当是去书房看书了。
我因为点香的时候不慎烧毁了苏墨最爱的书籍,苏墨禁止我再踏入他的书房,可是苏墨一踏进书房里就要待上好几个时辰,我是来找他表达心事的,这种事情必须得一鼓作气,要不然,我怕我踌躇来踌躇去的,当真会失却了表达自我的勇气。
而当我大义凌然的,做好了必然会挨骂的准备推门而入的时候,苏墨却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他正径自盘腿坐在木榻上下棋。
我走到他的跟前,正盘算着这个事情应当怎么开口才好,我总不能直接问他说,我思慕你许久,都已经相思成疾了,你对我是否亦有情意?这样的话我如何能面不改色的说出口去?我发现我其实是做不到的。
那一刻,我忽然意识,含蓄很难,但直接更难,我或许还是应该送他个什么物件,然后在上边写一首诗什么的,会更加的容易表达我对苏墨的情思。
但是我现在既然已经站在苏墨的跟前了,我总得说些什么才是,特别是苏墨已经抬起头用充满疑惑的目光在看着我了,我应当说点什么来解释一下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于是乎,我说了一句让我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嘴巴子的话。
我说的是,我想娶你。
说出口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想收是已经收不回来了,所以我只得硬着头皮同苏墨惊愕的双眸大眼瞪小眼的干瞪着。
那一刻,若不是窗外传来的虫鸣鸟叫提醒着我时光在流逝,我或许会觉得连空气都是凝固着的,空气凝固的时候我没有忘记思考,我在想,我是不是应当解释一下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我的另一个意思同这个意思其实差不了几个意思,我这解释起来,其实还不如不要解释。
片刻的沉寂之后,苏墨比我先缓过神来,他让我在他对面的木榻上坐下,面无表情的用手指指了指棋盘,声音清冷,他说:“你赢了,我就答应你。”
苏墨说,我赢了他,他就答应我。
我僵硬的坐在苏墨的对面,一时半会儿还反应不过来他要答应我什么?答应嫁给我?这分明是不可能的……答应娶我?苏墨,答应娶我……?我再一想,这同样也是不可能的,我从来未曾在棋局上赢过他,我怎么可能能够赢得过他……?
所以,他这是,拒绝我了?
可是,他为什么又在笑?还是那种有些隐忍着的笑。。。。。。我的模样看起来很好笑么?想到我的模样,我忽然记起了我是精心打扮之后过来的,或许,是因为我容得并没有我想中得那样好,才让他发笑?或许,是因为我的痴心妄想,让他忍不住发笑?无论是哪一种,我确实都挺可笑的。
我懵懂的执起手中的白色棋子,久久无法落下,我的字是苏墨教的,我的棋亦是苏墨教的,所以,他顷刻间便能明白我颠倒的话语中隐藏的心事,他明白了,却要同我下棋?
他分明也同样知晓,我根本无法赢过他的,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和难过。
可是,我是个固执的姑娘,并且不畏艰难。
我执着手中的白色棋子神色认真的看着苏墨,不再犹豫的应下了他的赌约,不过我不能让他吃亏,所以我说,若是你赢了,我同样也应下你一件事情。
我想,或许他会让我永远都别来找他,就像小时候我给他寻来河鱼的时候,他便是那般冷漠的对我说,让我再也别去找他。
我用了半年的时日绣了一个相当难看的香囊,换来了苏墨教授我识字,其实是我应当要知足了,如今我们都长大了,男女授受不亲,他再不好教我什么,想来,我这样一说,他正好顺水推舟,绝了我的念想,也好撇清我们之间的关系。
其实,苏墨可能从来便没有把我当做朋友,他是一个极重诺言的人,他会教我这样多的事情,也不过就是因为他曾经兑诺过我,他只不过是在完成他的承诺。
想来,这些年,苏墨除了教授我识字念书,确实也不曾再同我有过更多的言语,他时常都是不说话的,全是我一个人成日里在他耳边聒噪。
这么多年,他只怕是真的烦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相思之苦()
对弈的结果,自然是没有悬念的以我的落败告终,苏墨丝毫没有手下留情,我输得一败涂地。
我棋艺不精,本就不怎么爱琢磨这个玩意儿,哪怕是换了旁人,我也不一定能赢得过,何况这个人还是苏墨。
逞强终归是逞强,不会因为我的不畏艰难而成为真正的强,这是一个一开始便注定了结局的棋局,我并不感到如何意外。
只是,我忽然很后悔自己从前没有将心思花在棋艺上,若是早知有这么一天,若是早知道我的姻缘,同这些个黑白棋子能有如此重大的牵扯,我想我定会好好的学。
可是,即使我是很用心的去学了,恐怕我仍然是赢不了苏墨的,我没有苏墨的头脑,下棋这样需要费脑子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学得有他好。
所以,苏墨的这番婉拒,拒得我甚至找不到言语去辩驳,去坚持,一切都是我技不如人,他给了我机会,是我做不到罢了,我又凭什么能怪他?有什么可怨他?
苏墨是如此了解我的性子,所以,他以这样的方式来绝了我的念想,优雅的,从容的,足够礼貌的,回绝了我的心意。
其实我知道,这是苏墨那般清冷的性子下,所能做到的最大的温柔了,他没有冷漠的直接拒绝我,估计也是看在我们相处了这许多年的情分。
我固执而执拗,认定的事情绝不会轻易放弃,但是,我同时也有我的骄傲,答应了别人的事情亦绝对不会反悔。
苏墨,就是这般的了解我。
可是,这一次,我忽然就感到很害怕,我害怕听到从他的口中说出让我永远别再见他,我害怕自己因为骄傲而选择去服从自己的承诺。
所以,我在苏墨正欲开口说话的时候,很没出息的逃走了。
我没有亲耳听到,便可以假装不知道。
那一日之后,我没有再去找过苏墨,因为我欠下苏墨一个承诺,我不能背弃自己的承诺,但是,我或许可以想办法让苏墨忘记这件事情,所以,我暂时不能见他。
从前,我不知道自己对苏墨的心思,我可以毫无顾忌的同他勾肩搭背,也不会觉得有何不妥……嗯,虽然我们从来不曾勾肩搭背,但是,那时候我,不需要同他接触的时候刻意去保持距离是肯定的,我们之间的相处舒服自然,至少,是我认为的舒服自然。
后来,我莫名其妙的情窦初开了,我甚至连正眼都不敢望他,所有本应自然的事情通通都变得不自然起来,我不断的试探和暗示,猜测和期盼,自从我明白自己喜欢苏墨的那一刻起,我便渴望他能够同我有相同的心意。
我希望我思慕的男子也同样喜爱我,我亦害怕他不如我希望的那般。矛盾的情绪让我时而欢喜时而忧愁,患得患失无法安睡,我便再无法忍受。
我不愿意再等,我宁可不做含蓄的好姑娘,我只希望知晓苏墨的心意,哪怕是他对我既无心也无意,我也不想再继续这般不安的,去猜测一个人的心思。
我从小就不喜欢猜,有任何不明白的事情,我通常都是身体力行的去将之弄明白。
可是,向苏墨表达了自己心意之后我,心情却是极为复杂的,当然,复杂的原因是我被苏墨以很委婉的方式拒绝了,若是他接受了我的心意,我想我定然只会顾着欢喜,而没有心思去复杂。
了解到苏墨确实对我没有什么旁的想法,我十分难过,我因为我喜爱的人并不喜爱我而难过,我觉得我难过得无须遮掩,顺理成章,所以我对自己总是恍神,亦不会觉得有任何不妥,这是我情绪受到冲击的正常反应,我并不为我的难过感到多么忧心。
我时常坐在后院里边对着树木青草发呆,我开始关心起院落里的石头,关心它们会不会也会感到寂寞无奈,这种只有伤春悲秋的文人才会关心的事情。
我想,我定是书读得多了,杞人忧天,我忧石头。
我之所以这样闲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