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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只是安静的坐在院落的里的石凳上,他本在抬头看天,见到我来了,便低头看我。
苏墨看我的眼神很平静,我想,他早就料定我会来找他,也知道我为了何事找他。
我希望看到苏墨慌张的同我解释,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旁人说的不是真的,那样,我一定会选择相信他,并且安抚他的慌张,我要告诉他我只相信他,我不会相信外面那些人的胡言乱语。
可是,苏墨没有给我这样的机会,他那样平静的面对我,我从心里感到害怕。
我从看到苏墨的那一瞬,从他平静得有些冷漠的眼神里,我便知道,这一切,或许,都是真的。
苏墨他,舍弃了我,要同朱凌儿成亲。
苏墨同那朱凌儿定亲,原是自愿的。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应当怨他?可是我能怨苏墨什么?从小便是我巴巴的缠着苏墨,他教我以德,授我以文,如我的兄长亦是我的师。
我挖空心思,总算得到了苏墨的回应,可是,苏墨的情,从来都是我强要来的,是本就不应当属于我的东西,他会想要娶我,或许只是一时想不通,如今想通了,要收回去,也不是什么无法理解的事情。
就像素秋夜里舞动的流萤,素来冷漠的男子热情的亲吻,所有一切不合常理的事情,总归是要被现实所舍弃的,那些都不是梦,我能够确定,可是,不是梦又如何?往事如梦,两者之间又有何区别呢?
我因为不安所攥着的拳头,指节被我捏得响起了咔嚓声,若是被人看到,或许会以为我是被气得想要揍人。
其实不是的,只是我表面上撑得同苏墨一般平静,手心里攥满了难过,骨节因此而颤抖,导致了轻微的错位。
见苏墨并不打算再同我解释什么,我也不打算继续让我的骨节错位下去,于是我对苏墨说:“既然如此,把我以前秀给你的那只香囊还给我吧,怪丑的,配不上你。”
苏墨沉静了片刻,淡淡开口回我道:“除了这个,你就再没有别的话,想要同我说?”
“没了。”我以为,这句话应当是由我来问他。苏墨不同我解释,难不成还是等着我主动询问?这真是好笑,我已然难过得不行,为何还要自取其辱?
又是半响的无言和沉默。
苏墨素来不爱多言,若是我亦不言,我们之间,便只剩下空寂的沉默。
“好。”半响之后,苏墨轻声应道,随即便缓缓的解下了腰间的佩戴着的,那只我绣得乱七八糟,根本看不出所绣之物为何的素色香囊。
我愣愣的看着苏墨将香囊解下,就好像他亲手放下了我们之间的一切,从今往后彼此间形同陌路,再无瓜葛。
苏墨将解下的香囊放在手中,眸色沉沉的看着我,似乎是在等着我去拿。
我有些怀疑我颤抖着的手,还是否还具有拿起香囊的力气?亦不大想将自己的这份脆弱暴露在苏墨的跟前。
于是我稍稍迟疑了一下。
而在我迟疑的时候,苏墨继续开口问我:“如此,便好?”
我轻轻点头,伸手快速的拿过了苏墨手中的香囊“如此,便好。”
苏墨轻笑“这么着急?”
“不然呢,我还应当等什么?”我还应当等什么?我,还有资格等什么?
苏墨又是沉默,接着依旧是清冷得淡漠的话语:“那好,你走吧。”
于是,在进行了以上寥寥片言的交流之后,我便拿着香囊头也不回的离开,我不敢回头,我怕自己再藏不住自己的伤心。
我一直是个勇敢坚强的姑娘,我不想苏墨对我最后的记忆,是一张带着难过忧伤的脸庞,我要他只记得我所有的欢笑和开朗,毕竟,我这人,除了热情,基本一无所有,我不可以悲伤。
我才刚离开苏家院子,酝酿了许久的暴雨终于如约而至,好似它正等着我难过到极致,再帮我凭添几分凄凄艾艾之意,让我看起来显得更为可怜一些。
我从来不知道,比起从未得到过,得到之后又失去的,才是真的能将人伤得最深的。
雨水淋在身上,我不觉得冷,也不觉得凉,我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个素秋的夜里,那个夜里,苏墨凝视着我的双目,并朝我走过来,我以为,那是一个春心荡漾的梦。
他站在我的跟前停住,眼里涌动翻腾着的类似深情的情绪,语气满是柔情的问我:“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承诺?”
“你可还记得,那日同我下棋,与我的赌约?”
“你输了,便应下我一件事?”
“我以为,在你心里的人是我。”
“你心里的人是唐若,为何却唱着我写的词?”
“你究竟是心不对口,还是口不对心?”
“你为什么不躲开?”
“你赢了,我娶你……你输了,你嫁我。”
我想了许久,越想便越难过,我想回家,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走了那么久,却还是没有到,回去的路,何时变得如此漫长起来?
我同苏墨,今后再不会有任何瓜葛,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啊,不对,我想我应当不会嫁人,
我既不想嫁与他人,约莫,也没有男子敢娶我,我着实不用操心这个。
不知过了多久,我总算是回到了家中,我本不想让唐若担心,但是来不及了,我想,我看起来实在太糟,糟得不得不让人担心。
唐若一脸担忧,过来便伸手擦着我脸颊上的雨水,我觉得他与其用手,不如直接给我那块帕子更为妥当。
我一直以为我只是淋了雨,所以看起来会有些惨,可是唐若竟小心翼翼的问我“你哭了?”
我不懂唐若怎么会这么笨?我全身都淋湿了,那分明是雨,怎么会是泪?于是我拼命摇头。
“不要哭,你哭起来好难看。”唐若的一句‘不要哭’,让我最后的一丝坚强顷刻倒塌,我终于意识到,雨水根本藏不住我的眼泪,因为雨水同泪水是不一样的,泪水里装满了悲伤,能让人一眼就分辨出来。
从小青蛇死后,我第一次哭泣,是为了苏墨,第二次,仍旧是为了苏墨。
我以为,哭泣是因为难过,我不喜欢难过,所以我从来都不哭泣。
可是,我后来才明白,难过是没得选择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水深火热()
少顷,我的情绪有所缓和,可当我才换了身干净的衣裳之后,我有所缓和的情绪便又生腾跌宕起来。
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唐若,会对我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这个与我一同长大的男子,我一直将他当做自己的亲人,兄弟,朋友,兔走乌飞,我确实曾认真的思考过我同唐若之间的感情,到底是怎样的感情?可是我思考的比较草率,我认为,我同唐若,或许是手足之情,或许是刎劲之交,唐若于我如兄如弟,契若金兰。
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将我同唐若之间的感情,往男女之情的方向去想过,从来都没有。
这绝不是说我从来没有将唐若当作一个男子看待,我当然知道唐若是个男子,只不过是,我从来没想过唐若,会将我当作一个女子看待。
所以我很惊愕诧异,不知所以,也不清楚应当怎样去回应,唐若的这份让我措手不及的感情。
我想,或许可能是因为唐若见不得我难过,所以以此来安慰我?
我看了看对面放着的铜镜里自己平平无奇的相貌,再回忆了一下那****在倚红楼里看到的,被唐若搂在怀里的花魁的相貌,我十分确定自己定然不是唐若会喜欢的女子类型,那实在是差得太多了。
所以,我勉强扯了扯嘴角,对唐若说:“你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可是这话才说出口,我就后悔了。
因为唐若为了证明他不是在说笑,选择了最简洁明了的方式让我明白他的意思。
当唐若将我整个人压制在墙根上的时候,毫无防备的我轻易的被他吻住,无论我使了多大的力气,始终是无法推开眼前这个正爆发着强烈情感的男人,那时我才深刻的意识到,女子同男子之间真正的区别。
唐若的吻,是不留余地的压迫性的吻,强烈而不容反抗。
我忽然对这样的唐若感到陌生和害怕,我的心情本来就已经很乱了,唐若在这种时候这样对我,让我觉得很难过,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无法将唐若推开,于是,那些一直被我努力压抑着的情绪,突然就一下子失控了,我既难过又委屈,既慌乱又迷茫,所以我撕心裂肺的哭泣。
因为我从来没有好好放肆的哭过,所以哭起来便一发不可收拾,我所有压抑着的情感都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我终于让唐若吻不下去。
我的眼眶被泪水模糊,因此我看不见唐若的表情,我想,他一定是很难过,可是,我的心里乱七八糟的,我完全无法顾忌唐若的心情,亦不知该怎样面对唐若,我只想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待着,于是,我将唐若赶了出去。
在我的生命中,曾出现过两个逆光而立的高大身影,他们都曾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可是,我给了前者爱情,便给不了后者。
那一夜,我好像把我这些年所有没有流出的泪水,一次性全给倒腾了出来,我一直哭到疲累不已,再也没有力气伤心。
翌日清晨,我想,我应当给自己找些事情做,我不能让自己再继续消沉下去,我是不是应当去后山的林子里抓几条蛇?可是,我并不想做需要动脑子的事情。
我或许,可以找一个水木清华的地方一个人静静的待着?
于是,一大早,我便一个人只身出了宛城。
其实我也没走多远,就在宛城附近的一个山林里边,我到了山林里才发现,因为最近连着下了好几日的暴雨,山林里阴冷潮湿,天色阴暗,云层厚重,根本就没有任何美景可言,而且那阴暗的天色越发的沉,狂风乱舞,显然又是一副山雨欲来的模样。
可是我既然出来了,便没有此刻回去的道理,我是出来散心的,如何能经不得一点风雨?
而我坚持的后果便是,我果然是历经风雨,我不仅历经风雨,我还差点葬身风雨。
我很倒霉的遇到了山体坍塌,泥土混着雨水以极快的速度,在我的头上发出巨大的声响,瞬间便倾泻而下。
我根本无法躲开。
我本能的闭上双眼,身子却被一股力道向外撞了出去,顷刻间天旋地转,我感到自己被一个人抱着滚下了山崖,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待我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沉,屋外是暴雨的淅沥声,火光映照之处,可以清晰的看到房间的梁上全是蛛网,房屋里供奉着凶神恶煞的佛像,佛像上已经锈迹斑斑,看起来已经有许多年头了,这里应当是一间被废弃的庙宇。
我不大清楚我是活着还是已经死去,但是我全身酸疼,而当我的意识逐渐清晰起来的时候,我却看到了一个我最不应该看到的人,苏墨,他为何会同我在一处?
并且,他为何将我抱在怀里?以及,我身上的衣裳都去哪儿了?
此刻,我身上穿着的分明是男子的外袍,唔,应当是苏墨的外袍。
我忽然忆起自己之前遇到了山体坍塌,我想,那个抱着我一同滚落山崖的人,应当便是苏墨。
而苏墨见我醒过来之后,先是关心了一下我的身体状况,我一一如实回答着“不渴。”“不冷。”“也不是很疼。”“没有不舒服。”“看东西很清楚。”“应该是能走路。”
苏墨的关怀仍然如同从前一般,就好像他从前教我认字的时候,清冷的嗓音不急不缓。淡淡的问我“明白?”我也是如此回他“明白。”“可我还是不认识它。”“长得太奇怪了。”等等。
好似,他还是如同我的兄长一般,从来没有亲吻过我,没有说过要娶我,更加没有伤害过我,他依然是那个让我情窦初开的男子,让我为之可以不顾一切的男子。
我静静的看着苏墨近在咫尺的,带了些血痕的脸庞,思绪茫然。
直到我猛然意识到,我应当同他保持些距离,从苏墨的怀中坐直了自己的身体的时候,苏墨却用低不可闻的声音朝我问道:“你究竟要我怎么做?”(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纠缠不休()
我认为苏墨的话问得很没有道理,我一点都不明白苏墨的意思,说要娶我的是他,背弃誓言的也是他,要另娶他人的还是他,如今,他却问我要他怎么做?这话问得未免实在是好笑了些。
“我不用你再为我做什么。”我看着苏墨,努力的让自己的话语听上去更为平静“我不要了。”
从前,是我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