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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姑娘和大多数姑娘都不一样,她有一双动人心魄的杏核大眼,眸子里闪动的是比星辰还要灿烂的光辉。行事干脆利落,作风大胆洒脱,是不可多得的聪慧女子。
“还是没孟先生猜中了。”岳毅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像是料定孟诗晨会想透这一切。
所以,他不好奇。他好奇的,是另外一件事:“孟先生,本官看你的另一个契约灵手中的这把剑熟悉的很。确切来说是剑上那些朵让人很眼熟,黄泉是不是没有被完全灭掉?”
岳毅的刀锋猛地朝离画一扫,生生逼得后者还有尚君竹都后退数步。
站在一旁的侍卫高手们也旋即拔剑相向,将离画和尚君竹困在包围圈里。“岳大人,你什么意思?想说是本姑娘包藏了那天的罪人不成?”孟诗晨冷下脸。
“本官可没这么说,而且那天的案件也已经盖棺定论。本官只是好奇而已,并不”
突然,岳毅不再说话了。因为此时他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如梦似幻的紫瞳,他被那抹深紫色吸引,不自觉就坠入了曾经的温暖往事里。
不过那只是片刻,一瞬之后,那些美好的往事突然全部扭曲!像一张张恶鬼狰狞的嘴脸向他龇牙。
岳毅向来没什么惧怕的,可是却被这曾经的唯美变成凶恶而吓到了。整个人忍不住后退数步,手中的刀也哐当掉落。“大人!”周围的侍卫面色疑惑的望着他,不知如何是好,只有更紧张凶狠的围着离画和尚君竹。
此时此刻,在这被青山覆盖几十年的坟墓中。岳毅似乎变了个样子,他亘古不变的那张严肃脸上终于有了其他的表情,似痴醉,又似无奈,还有恐惧充斥其中。
孟诗晨看着他癫狂的样子,猛地意识到离画的另一个噩梦本领有多可怕。
“离画,够了。接下来做正事要紧,我们去救章邑风吧。”孟诗晨拨开侍卫们走进去拉住离画的手臂,后者这才收起愠怒恢复一脸风姿妖异的俊眉模样。
“等等!”岳毅偏偏倒倒的站直了身体,面色青紫难看的脸渐渐抬起来,最终,他的目光落在孟诗晨脸上。
孟诗晨看着他带着某种心痛情绪的双目,淡淡的问:“岳大人,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莫非,是为了告诫我不要动郭仪郭大人寻找的宝物?”
“不是,我想问的是,你真的要救我师弟章邑风吗?”岳毅此时已经基本恢复了他素日里的铁面严肃表情,虎目炯炯的望着她。
孟诗晨毫不犹豫的点头:“是。我要救他,因为这是他给我的委托,本姑娘既然已经收了钱,那就会将除灵人的任务进行到底。不管用什么方式,只要不伤及无辜,危害众人。我就会救他。”
“你真的发现事实了吗?”岳毅一字一句的问出口,每个字都掷地有声。
孟诗晨笑:“当然,本姑娘可是除灵人‘孟先生’。岳大人,我们就此各行其事,不过作为你利用我们当‘问路的石头’这件事的补偿,你找到宝物之后,本姑娘要饱一下眼福。”
“当然,我要是找到什么稀奇的宝物,看够之后自然也会给你的。”她淬了星光般的精亮的瞳仁敛去笑意,在房中寻睃一圈之后,心里已经从记在脑海的地图中找到即将要去的下一个地方。
章邑风很可能就在那里。(。)
第234章 墓中宝物()
孟诗晨在心里确定了要去的地方,她拔出魂刃望着墓室中的一幅壁画,那是一幅百官朝见帝王的图。但是,在图的另一方也就是龙椅后面却又绘着杀伐残酷的战争画面。
“我们走。”孟诗晨沉吟了一会儿,缓缓将目光从壁画上移开。
“慢着。”岳毅身后的一个侍卫忍不住开口,“你们毁掉了我们的陷阱就想这样离开?”
孟诗晨将手中的魂刃转了一下,刀刃尖尖上的赤红正对着那人的眼睛:“你们的那个陷阱形同虚设,就算不会被我们毁掉也不可能杀死亡灵。就凭一点尸毒燃烧的火焰,能烧死亡灵?”
“你们将会烧死的不过是那个被附身的可怜人而已,亡灵变成魂体的时候你们看不见也杀不死。不过也罢,你们本来就不是冲着墓主人来的,不是吗?”孟诗晨面色平静的将目光移到岳毅身上。
后者愣了愣,却没说话。他只是抬手示意那个侍卫不要再说下去,上一刻他尚不清楚孟诗晨内心真正的想法,现在却是懂了。
岳毅严肃的脸上由于有了丝毫的动容,此时的孟诗晨看起来似洞穿一切的世外高人,可她却又只是一个小姑娘的模样,在她的眼底,他还看到了绝不服输的自信,以及暗藏的他看不懂的情绪。
“岳大人,告辞。”孟诗晨收回魂刃,返身去了黑暗的深处。尚君竹和离画也不再与这些侍卫多做纠缠,紧跟孟诗晨的脚步而出。
侍卫们面面相觑的看着突然被一个女子压了气势的统领大人,一向冷静睿智的他很少这样落人下风。为什么在这个除灵人的面前,他会隐忍至此?
莫非跟他们一样,打不过人家?
“暂时放弃原来的计划,先找到宝物再做那件事。寻到宝物之前,不可在与刚才的除灵人起冲突,她的身边都是契约灵,与我们不利,明白了吗?”岳毅突然大声命令道。
他有些苍白的脸渐渐恢复正常,严肃的面色似冰封万里的湖面,沉静锐利的双眸也透着迫人寒光。
众侍卫沉默一瞬,均齐齐应声。唯有常常跟在他身边的那个侍卫小心翼翼问:“大人,那我们还要继续跟踪他们吗?接下来的墓道,会不会也很危险?”
“不必,本官曾经看过地图。这个墓穴的结构虽然复杂,但主要的机关全在前面的一半墓道和用作迷惑敌人的墓室里面,后面的墓道和墓室很安全,大家不必担心,只管找一个雕着龙纹图案的红漆木盒便是。”
他像平素那样下令,随后所有的侍卫全都在墓室中开始寻找起来。
——————
孟诗晨停在一道大门两端燃着白色蜡烛的墓室门口,她屏住呼吸,缓缓将魂刃插回刀鞘里。离画和尚君竹也一左一右立在她旁边,墓室中的人并没有发现她们就站在门口。
那人穿着一身缀满珠玉的华丽衣衫,手边放着羽毛做成的扇子,此时正对着一面昏黄的铜镜描眉涂面。
“远山微雾,天地宁兮,炊烟袅袅”墓室内响起一个清脆的男声,他唱着婉转的歌,像从远山飘来的空灵之音一样好听。那人唱着歌画眉,将一张本就俊美好看的脸妆饰得更加精致。
没错,墓室中坐着描面唱歌的人正是章邑风。
孟诗晨的脸色有些僵硬,许久,她才勉力恢复正常面色。“你们两去找真正的郭灵雨在哪,顺便留心一下岳毅在找的宝物是什么。可能的话就把那宝物拿过来,必要的时候还能帮个忙。”
离画和尚君竹相互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你小心点。”
“去吧,我这边自有办法,没事的。”孟诗晨像平素那样给两人一个自信的笑脸,而后兀自拔脚走进墓室中去。章邑风看见她的脸突然出现在铜镜上,正在描眉的手一顿,旋即转过身来。
他的脸因为看见孟诗晨而动容,手中的黛笔也啪嗒掉落。
“我没用,都找到灵雨在哪里了,可还是让他们给抓到这里来。你来就太好了,我们一起去救灵雨吧!”章邑风很激动,一张画了淡妆的脸透着紧张的红晕。
孟诗晨则满怀忧虑的看着章邑风,其实,她刚才还以为这个喜欢唱戏、演戏的男子已经忘记了自己要救的姑娘了。
现在看来,他不止没忘记,而且还死死记着。孟诗晨冷静的看着章邑风从一堆华丽的衣衫下翻出一柄长剑,他忐忑的、有些六神无主的内心被孟诗晨的到来填满。
孟诗晨来了,他就有更多的自信将郭灵雨救出来:“我本想装作我出去准备等一下献艺的事情时,再杀了墓中被亡灵附身的亡徒,那样的话他们即使不死也杀不了我,我就可以带着灵雨冲杀出去。没想到,你竟然来了。”
“郭灵雨已经被救出去了,我们也出去吧。”孟诗晨看着突然变成怀春少年一样的章邑风,面上的神色挣扎片刻,最终扯出一个笑来。
天下陷入爱情中的人,都是渺小忐忑而又有勇无谋的。章邑风明明看不见亡灵,也知道这个墓穴机关重重,可还是带着人闯进来,不顾生死只为了救他最想救的那个姑娘。
“她已经被救出来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是真的吗!”章邑风情不自禁的扶着孟诗晨的肩膀用力晃了晃。
孟诗晨忍住被他晃得直头晕的难受感,奋力道:“准确的说,她现在已经逃出来了,好像正在这墓穴中到处寻找一件宝贝。你知不知道那件宝物在哪?”
“宝物?你说的是皇上让灵雨他们家找的宝物对吧?好像是一个红漆雕龙木盒装着的宝贝。不过,不知道是什么。”章邑风抱着长剑,迫不及待的走向门口。
墓道中的烛光像是明黄的轻纱,将疾走而过的章邑风拢在中间。模糊了他的身影,也模糊了孟诗晨的目光,她怔然片刻,旋即提气跟上这个纤瘦的男子。
两人一路左转右拐,又来到刚才那个用作婚房的墓室中。
(。)
第235章 悲鸣()
“我记得自己第一次闯进这个墓穴中救人的时候,曾经到达过最底层的主墓室。那里面就有一个红漆木盒,如果灵雨也在找那个盒子的话,应该就在那里。”章邑风忽然停在一张壁画前。
正是孟诗晨刚才看的那幅画。
章邑风将长剑递给她,而后走向那幅壁画,轻轻一推。画着壁画的一整块方形石板就被推进墙中,底下立时露出一道石阶来。
“就在里面。”章邑风迫不及待的拿过长剑,转身就走下石阶,在孟诗晨进去后,他回身用剑鞘插进石缝中一撬,那块石板就滑出来不少。
章邑风再伸手抓住石板上造出来的把手一推,立时将石阶的出口全部封死。
这里的墓道比起刚才经过的所有地方都华丽不少,墓道两边的灯都是两个相对而跪的人托举着一个椭圆形大油壶形状的铜像。壁画也是一幅连着一幅,像是在叙说一个久远的故事。
章邑风轻车熟路的穿过墓道,而后停在一处恢弘的地宫前。
孟诗晨也紧跟在他身侧停住脚步,她忍不住倒吸口凉气。从那张地图来看,这里是最大的墓室,可从实际来看,这里就好像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
“墓主人的皇帝梦做得很足啊!”孟诗晨望着墓室内立着的各种塑像,有身负武器的侍卫,还有端着各种物件的女子和身着內侍衣衫的男子。
每一个都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细到眼睛的雕琢还有发髻纹理全都精致独到。
章邑风直接走向墓室中的书案,却脸色一白:“那个盒子已经不见了。”
孟诗晨循声望去,果然只看见书案上放着笔墨纸砚,还有一些书籍,但却没有章邑风说的那个红色盒子。她上前看了一眼金丝楠木的书案,上面有一个十寸见方的地方明显没有灰尘。
“有人来过,是离画他们还是”
“灵雨,应该是灵雨。”章邑风十分笃定。他回身看向靠墓室后方的一个裹着玉石的棺柩,目不转睛,视线里甚至还迸射出冷光。
章邑风拔出长剑,一步步凑近那个真正的棺柩。
孟诗晨此时才正视到墓室中竟然还有如此令人毛骨悚然的棺柩存在,刚才被一面屏风所挡在正门那里恰好看不到。这棺椁和上面的疑棺不同,通体都散发着寒玉的阴冷之气。
“墓主人已经去迎亲,并不在这里。你这是要毁掉他的棺木?”孟诗晨拧着眉,眼前的棺柩让她很不舒服。
不自觉的,孟诗晨拔出了魂刃。“那个墓主人不过是个管家,真正的墓主人在这里,从不曾离开过!”章邑风还在凑近,他的话让孟诗晨一个激灵。
“如果盒子还在,那我就可以安心等待灵雨的出现。可现在她既然动了盒子,那就是在这个棺柩里。”
孟诗晨的眉拧得更紧了:“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墓主人有这样一招?莫非你上次闯进来的时候,也有人动过这个红漆盒子?”这传言的“不老药”,就连根本用不上的亡灵也舍不得放手?
“我不记得了,但事实肯定就是这样的。”章邑风说着,一掌推开覆在灵柩外面的寒玉的棺椁盖子。
孟诗晨心境复杂的抬手结印,将离画和尚君竹唤过来。两人还没到,墓室中就率先发生变故,灵柩的盖子忽然跟着棺椁的盖子退开,一团黑雾从里面散出来。
紧接着,一只修长的手臂从灵柩中伸出来,而后是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