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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这个宅院就不再有人来住。知道孟诗晨带着几个奇奇怪怪的契约灵出现在昭州,并低价买下这座“闹鬼”宅院。
孟诗晨呼吸一滞,看着这个一半在白浩然身体里,另一半却在外面的黑猫,缓缓开口。
“没想到你竟然是一只如此血性勇敢的猫,在我的家乡,黑猫并不是不祥之猫,而是可以镇宅驱邪的好猫。玉玉,你可要记住了。”
黑猫旋即炸毛:“不准叫我玉玉!”
“明白,这个名字是赵瑾取的名字嘛!姓白,名玉玉,除了她谁都不能用这个名字叫你,行了吧?”孟诗晨故意揶揄道。黑猫用尾巴盖住了脸,如果它此时完全在白浩然身上的话,肯定又脸红了吧。
孟诗晨调侃了黑猫一阵,这才看着床榻上的美少年道:“那他和赵小姐在今年的重阳登高时一见钟情是怎么回事?你搞的鬼?”
这次,黑猫完全隐入了白浩然的身体,他不再是一个只会木楞说话,而是会哭会笑的少年。
“虽然我躲在这里三年多一些时日,但是我真的不想她嫁给程三公子那个人渣。之前,她整天被噩梦缠身,人也瘦的厉害,我想着这样也挺好,至少程家人见了,不会娶她。但是赵家瞒了这个消息,只是说赵夫人想女儿,将婚事一拖再拖。”(。)
第261章 神秘,致命()
黑猫有些无奈的叹口气,在孟诗晨看来,此时是白浩然叹气:“他们还想着办法带她出去散心,不管她怎么拒绝,赵老爷就是铁了心要把她嫁去程家。”
“就在此时,我无意中在这个院子里等来了前来怀念旧事的白浩然。他那天在对面的茶棚一坐就是一天,目光悲凉的看着这里。我看出了他能够容纳两个魂体的身子,我还以为他想重新将宅子买回去。岂料,他并没有买。”
黑猫指着白浩然的脸,疑惑不解。
孟诗晨瞥了一眼窗外:“这里是他的伤心之地,他自然不会买下来。然后呢?你就想办法附身,之后制造他们在重阳节登高的时候偶遇,还一见钟情?”
“我想,赵瑾喜欢的并不是白浩然这个人,而是被你附身的他有一双金色的瞳子,这瞳子和她曾经养的‘玉玉’一样,对不对?”
黑猫脸色黯然,差点落下泪来。它也是爱惨了自己的主人啊!
后面发生的事情黑猫也娓娓道来,它利用白浩然这一身份再次同赵瑾有了联系之后,对赵瑾不该嫁给程家三公子越来越抵触。最终,它选择再吓一次赵瑾。
成功将原本定在冬月初的婚期拖到腊月初八,但是看着她那副可怜的样子,黑猫又心软了。
它担心赵瑾活不了多长的时间,于是便附身白浩然登门拜访像赵老爷推荐可以除噩梦的孟诗晨。“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带着赵瑾私奔?”孟诗晨淡淡的看着他。
黑猫没说话,看来就是这样的打算了。
“白玉玉,你这样做让白浩然怎么办?就算现在他是个孤儿,但他也还有亲戚不是?或许,他已经和某个姑娘相约共度此生,你若是就这样偷了他的时间,真的能和赵瑾过的安稳幸福?”孟诗晨有些哭笑不得。
她别好魂刃起身走出去,末了,又补上一句:“更何况赵瑾只是把被你附身的白浩然幻想成你变成人类之后的样子,这些你不会不知道。与其那样,不如和我一起将她从这枷锁中拉出来。”
“那样,或许她会真的幸福些。你好好考虑考虑吧。”孟诗晨关上门,将一脸呆滞的白浩然撇在里面。
走了几步,孟诗晨的脚步越来越慢。“尚君竹,你去程府查查那里是不是有厉害的除灵人守着。”她头也不抬的说着,立时屋顶就有一个人影消失。
既然要阻止这门婚事,而程家三公子又是那样一个死不足惜的人渣,为什么黑猫能影响周围的事物却不杀那个三公子,反而在赵瑾身边折腾,这让她有些在意。
当晚,在赵府暗探的离画回来了。
他来不及喝杯热茶就直骂赵老爷混账骗子,孟诗晨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你这是怎么了?如果说是赵老爷想借我们的手削弱白浩然的力量,然后他再动手除人,着我已经知道了。而且也有了对策,不必生那么大的气。”
“不是这个,是另外一件事。一件尘封了七八年的旧事。”离画将她拉到桌边,按在凳子上,才沉着脸道:“你可知那赵老爷为何一定要置白浩然于死地吗?”
孟诗晨偏着头:“不就是因为他极有可能破坏赵家小姐的闺誉?”
“当然不是!这赵老爷当年为了自己的生意,犯下一件天大的命案他杀了白浩然一家。此次知道白浩然回来,以为他是回来暗查当年之事,寻仇来了。此时,正翘首盼望借刀杀人成功,由我们杀了白浩然,以绝后患。”
离画气血上涌,一张妖异俊美的脸因为愤怒而通红。眸中黄泉尽显,若是此时孟诗晨松口让他去程家,这蛊定会让那里的所有人都陷入梦魇。
此时此刻,孟诗晨终于明白,赵老爷想干什么了。
原来她就觉得这个生意人只因为自家闺女喜欢白浩然而策划让人暴毙身亡太过狠辣,做生意还讲究不要过分杀生以免当了自己的财路,可这个赵老爷居然一心想杀这个体质偏弱的少年,要说不可疑那都是假的。
所以她才会从白浩然这边着手,就是想看看这其中有什么隐情。没想到除了白浩然是能够容下两个魂体的特殊人,还挖出一段黑猫的故事。
此时,更是有赵老爷的野心也参与进来,整个事件瞬间复杂的堪比一团长着刺的荆棘。但是中间的纹理支线却也渐渐明朗。
“州府程大人可知道这件事?”孟诗晨想到那个赵老爷一直拼命巴结的州官,上次亡灵蛊的事件他处理的还算得人心,只是没想到会有那样的一个儿子。
离画摇头,青丝在身前如流水倾泻,带着柔和的淡淡光华:“这个消息还是今天我听见赵老爷暗中和她夫人说话时说出来的,至于那个程大人是不是知道,就不清楚了。”
这个消息让孟诗晨忍不住冷哼一声,无奸不商,可赵老爷居然为了争夺市场暗下杀手害了自己生意场上的伙伴。事后居然还装作友情如海的样子亲自料理白家的丧事,这假好人做的可真是到位。
“赵老爷委托的任务,推了吧。不要为这种丧尽天良的人做事,否则我们就解约!”离画愤愤的按着她的肩膀,悬胆一样的鼻尖差点就触到她的。
孟诗晨直直看进他瞳仁中好看的黄泉里:“离画,这件事情我们既然过手,不管推不推。以后赵老爷若是行事败露,都会反咬我们一口,推了不合算。”
“什么意思?”离画啦开两人的距离,这下轮到他一头雾水了。
“这样,你去程府找尚君竹。让他顺便探一探程大人是否知道当年的这件事,然后,你回赵家继续盯梢。凡是重要的消息都记下来。剩下的,我自会筹谋。”孟诗晨也不紧张,反倒拧眉琢磨了一遍事情的大致牵扯。
看来,赵老爷请她杀人并不是看在她能顺利除掉自己女儿噩梦灵的份上。
赵老爷这只狐狸,他看中的是孟诗晨年纪轻、资历浅,好利用这点才是真的。离画没走正门,直接从开了一半的窗户跃出去,随后消失在夜色里。
仿佛一支在夜晚盛开的绚丽朵,神秘,而又致命。
(。)
第262章 沉静,焦躁()
才晴了两天的昭州城转眼又飘起了鹅毛大雪,像是补偿前两天没有下雪的份,大雪层层叠叠,瑟瑟飘落。积极行动的孟诗晨突然懒散下来,既不杀白浩然,也没有要利用亡灵将其赶出昭州城的意思。
赵老爷急了,派人来催了两次,说是务必在腊月初八前解决这件事。
孟诗晨也不急,每次回的口信都是让他再等等,离腊月初八还有半个月呢。天气太冷,她却在家里翻起院子来,说是找点活干,顺便松松土,等来年春天好种几株新品种的。
程大人的官府最近来了几个人,岳毅,还有他那个居英派的好友谭九龄。据说还有好几个宫里的侍卫也跟着,具体是盯着他还是他的助手就不清楚了。
“尚君竹,你别偷懒啊!还有好多没翻呢。”孟诗晨裹着厚实的裘衣,脚蹬皮靴,头上戴着斗笠手拿小锄头在院子里挖的正欢。
时不时翻出几只躲在土里过冬的虫子,离画就会捡来认真清洗干净了留着当零食吃。
宋玉在廊下拨弄一个大火盆,上面架着烧烤的肉串,旁边还温着一壶青梅酒。满脸愁绪的美少年撑着下巴看院子里的三人互动,身边是一只他看不见的黑色猫咪。
“别吵,我正在很认真的找呢!”尚君竹细细略过每一寸园的土地,末了又转脸不悦的盯着白浩然:“小子,你们家以前住这里的时候,确实把赵老爷要的东西埋在这里面了?”
廊下的美少年一怔,表情有些局促。说实话,他现在都还没从赵老爷害死自己一家人的事情中反应过来,他只记得那时自己身体羸弱,不能乱吃东西所以才没吃那锅菌子汤。
不曾想,那锅汤居然是别人特地为他们家准备的毒药
“应该,就是在这里的。我记得当时这里并不是完全园,还有一半是地窖,好多东西都埋在里面。只有我们一家人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的,不过”
“不过什么?”这次发问的人是孟诗晨,她扛着锄头朝廊下走了几步,仰着脸看裹在锦衣里的美少年,“莫非你自家的地方,还真有记不住的?”
白浩然涩然缩缩脖子,强笑道:“那时我的身体很不好,连走出房间的机会都很少。要记住这里的东西,着实有些困难,我也只是约莫记得个大概而已。”
“喵呜!”黑猫站起来,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好吧!孟诗晨也不再追问,示意尚君竹继续找。距离画和尚君竹探来的结果,程大人并不知道当年赵老爷用毒杀害白家一家的事情,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家人是吃菌子而死,就连白浩然也如此认为,程大人也就没深究。
不过,程府似乎也不简单。府上有个除灵高手护卫,所以黑猫白玉玉就算想要从程三公子那里下手破坏这段联姻也办不到。
这个除灵高手不管是不是程三公子出事后才出现的,上次昭州城外的田事件都证明了一个问题——程大人很有可能知道这一切,但是选择了隐瞒不报!
府中住着一个除灵高手,会察觉不出昭州城中就有亡徒在行动?
还有赵府,赵老爷杀害白家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情。但是他们要找的东西似乎一直没找到,离画后来盯梢时发现赵老爷一直很可惜白家的一个炼香秘方。
好像是一本书,上面记载了以前白家这个炼香世家能做出来的各种熏香制品的配方和炼制方法。
孟诗晨现在想找的就是这本书,然后来一个“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赵老爷当年的恶行大白于天下。这不只是因为白浩然的委托,还因为她自己也想从这片泥澡中顺利抽身。
当年,赵老爷多半就是为了得到这东西,赵家现在也是以卖各种熏香为主。但乱世初平,虽然生意有了起色,却久久不见向老祖宗那样发达,急了,这才做出杀害生意伙伴,着急嫁女儿勾结程大人的势力。
随着婚期临近,赵瑾虽从噩梦缠身中好转,但时常都是沉默。没有了噩梦,她也就从浑浑噩噩的日子中醒悟过来,她记起了那晚,自己差点受欺负,白玉玉为她身死的那晚。
大雪漫天的冬日里,赵瑾总是会随便披个斗篷,撑着骨伞就去园逛。
她时常会站在一株高大的合欢树下,呆呆的看着上面还留有丝丝爪痕地方。跟在她身后的婢子们静静的候着,没有人知道这个十七岁的姑娘心里在想什么。
就连赵夫人也会觉得她立在雪中凝神思索的样子很远,好像这个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一个无意中闯进她家园的迷路姑娘。
程府已经开始热火朝天的准备着婚礼,买东西,制家具。还有很多繁琐的礼节部分安排,请柬也紧随赵家之后在昭州城中派了个遍。孟诗晨居然也接到了一张。
白浩然越来越急,整个人全然没有了挖出地窖所在位置的高兴。他担心这次赵家和程家一旦结成亲家,他白家的冤屈就更难洗清。
可孟诗晨不着急,她似乎也没有要报官的意思,看得白浩然心底更像悬了一把匕首一样。
眼看腊月初八就快到来,白浩然和黑猫却一起失踪了。“先生,这大雪天的,他们回去哪里?不会是去做傻事了吧?”宋玉着急的推开书房,彼时孟诗晨正很认真的画着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