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陶柒蹙紧了眉,轻轻摇摇头:“不知道,曲师姐正在给师兄疗伤。大师兄浑身是血,情况很不乐观。”
尚君竹突然出现在院子里,神色淡然,只有那双眼睛隐隐有风暴在盘旋:“我看过,是居英派的剑法所伤。”他沉声开口,立时所有人都怔住了。
“居英派是名震江湖的名门正派,他们为什么要伤大师兄?会不会是你看错了?”负责造纸的宋垣满脸不信。
尚君竹淡淡瞥了他一眼:“愚蠢,你也不想想灵山派是做什么的,居英派又是做什么的。”
“除灵!”众人异口同声,宋垣张了张口,却一个反驳的字都没说出来。他不自觉的闪开看着亡灵的目光,不知为何,那亡灵的眼神让他心都在发颤。
卫毕之握紧拳头,脸上的笑容有些扭曲:“自诩名门正派,还同别人抢生意,果然是一群人渣!”
“我说各位师兄,大家都先别猜测。我们且等大师兄醒来,听听他怎么说。眼下最要紧的是救人先。”孟诗晨打破阴沉压抑的局面,“这里哪位师兄轻功最好?”
“我。”卫毕之站出来,其他人也纷纷点头。
孟诗晨将各位师兄的钱袋都搜刮过来,摸出自己新买的钱袋一并塞给卫毕之:“卫师兄,你现在就赶紧下山去请最好的大夫给秦师兄后续治伤,别让曲师姐白费一番功夫。”
卫毕之凝重点头,三两下越出北院离开。
孟诗晨轻咬下唇,疑惑重重,抢生意?只怕没这么简单。听那天的大内侍卫小六和尚君竹曾经的说法,居英派向来在江湖上都是名利双满。
根本犯不着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灵山派抢生意,怕只怕
脑中白光乍现,她忽地看向尚君竹:“尚公子,秦师兄的亡灵兽怎么样了?”为了不让众师兄们疑惑尚君竹的身份,在大家面前她一向称呼他为尚公子。
尚君竹轻哼一声:“全灭。”
“全灭?!难道”她惊愕的看着他,对方垂眼点头。
陶柒疑惑的看着她:“小师妹,你们有什么新发现吗?”孟诗晨转脸,这才发现其他几个师兄也都正看着自己。
“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发现,我自己胡乱猜测罢了。贴不上边的。”孟诗晨讪笑着摇头,陶柒面色黯然的重新看向门口。唯有造纸胖师兄宋垣和瘦师哥赵洵眯着眼扫她一眼才转过头。
孟诗晨也懒得计较,还不是她刚回来的第二天,他们最敬爱的秦师兄就突然光膀子背了一捆荆棘到南院,说是为了之前在符草园的事和派卫毕之跟踪她的事负荆请罪的事折了他们两个自尊心了吗?
第26章 污名!一叶障目()
见几人安静下来,一直站在院角的牛管家这才走上来。“孟姑娘,看来我今天来的不是时候,不如,等灵山派的是解决之后,我再来。”
“牛管家,哪里的话。要不是你,秦师兄他也不会得救啊。苍梧山距谷阳镇也不是太近,来一趟不容易。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吧,反正大师兄的伤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孟诗晨匆匆阻止了要离开的牛管家,他到这里来多半是和那天自己在张宅和张夫人的谈话有关,对她来说可是大事。
“这”
牛管家扭头看了紧闭的房门一眼,叹口气从衣袖里拿出一个信封。
“是这样的,姑娘你写在上面的方法,大掌柜和夫人把能认出大意的都付诸实践了。剩下的,实在看不出来,所以才差我带上来向姑娘你讨教清楚。姑娘的方法,可灵的很,大掌柜和夫人奉之如宝呢。”
孟诗晨接过信封一瞧,正是她那天在张宅写下的“酒楼秘籍”。不就是用简体的汉子写的吗?不难认啊,至少她觉得比他们这个时代的许多繁体字好认多了。
心下虽小小吐了一下槽,孟诗晨还是很认真的对待这件事的,毕竟这也是她的财路嘛。
“牛管家你尽管放心的回去告诉大掌柜他们,等我重新整理好了再找人送回来。不会误了大事的。”孟诗晨将信封贴身收好,又向牛管家告了个罪。
牛管家连连摆手,说灵山派的事重要,不碍事。之后,牛管家以不好再打扰为由告辞下山。
夕阳西下,曲雁打开房门的时候,去请大夫的卫毕之也正好赶到。
“曲师姐,大师兄他怎么样了?”众人心急的围住曲雁,她脱力的摆摆手,孟诗晨急忙上前将她扶住。曲艳朝她感激一笑,这才对其他同门道:“大师兄的心脉伤得很重,万幸的是并没有损坏。”
“但他的武功只怕已经没了大半,性命虽暂时保住,但若没有师父出手只怕”
曲雁咬唇不再说下去,灵山派武功最好、御灵术最强的大师兄秦观平白遭此横祸。让她这个时刻都在担忧和挂心的人怎么说得下去?
尚君竹幽幽的瞥了房中一眼:“只怕会撑不过今晚。”话音刚落,外面的师兄们几乎个个面如死灰。
“师姐,先让大夫给大师兄治疗外伤。然后再请师父出关相救。”孟诗晨看了一眼背着药箱候在一边来的大夫,出言安慰曲雁。
眼下,就只有孟诗晨自己是秦观受如此重伤被打击最小的人了吧。
饶是如此,孟诗晨的心里也不好受。
坦白说,就算看见一个陌生人被伤成这样,内心也会震颤难受,更何况她在这里已经历过不少,和大家虽不是至交,但说没有一点感情那也是假的。
曲雁近乎是半挂在孟诗晨身上,白着脸点头,一旁的卫毕之迅速将大夫领进房间。
“师姐,我扶你回房调息一下吧。等一下请师父出马,师兄他不会有事的。”孟诗晨轻声劝解,其他的同门也赞成曲雁去调息。
南院,曲雁在房内调息,孟诗晨皱着眉坐在门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人影忽地飘进南院,是尚君竹。“姜松出关了。”他浮过来盘腿坐在孟诗晨旁边,眉宇间阴云不散。
“师父出马,真可以保秦师兄无虞吗?”孟诗晨刻意压低了声音,虽然之前曲雁说过只有姜松亲自出手秦观才能活命,但是以灵山派的实力,还是很让人怀疑。
“他亲自疗伤,加上之前曲雁的续脉和大夫给他止血提气,秦观那小子保命算是不用担心了。”尚君竹突然提高了声音,“你要是担心,就过去看看也无妨。”
孟诗晨一怔,反手指着自己:“我?”
“我说的是后面那位。”尚君竹幽幽转头,身后传来吱嘎的开门声,孟诗晨也转脸看去,曲雁正抿唇站在那里。
她局促的一笑:“我方才催动内息过度,无力得很。我就是想劳驾师妹替我去看一眼秦师兄的情况,然后回来给我说说就行。”
可是师父不是正在给他疗伤吗?孟诗晨张了张口,却只是点了点头,反驳的话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之前卫毕之说过,灵山派其实只是他们这些无依无靠的孤儿的庇护所。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互相之间的感情自然笃厚,她怎么好拂了曲雁的一片关心?
掌灯十分,秦观终于醒过来。
“秦观,如今你的性命已经保住就好好休息。不要去想别的,以免影响身体的恢复,知道吗?”师父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憔悴的脸衬着花白的须发,越显沧桑。
孟诗晨和众师兄站在房间里紧张的看着秦观,大家也都纷纷劝他好好休息,他却咬牙摇头。
“师父,是居英派的人。”秦观白着脸望了望姜松,气若游丝,却有不让他说话就不休息的倔强之色。师父叹了口气,却再阻止他继续说话。
“那天,我在镇上租了马匹快马加鞭赶到伏龙镇时天还未黑透,就想着先去龙家看看那个恶灵的具体情况。说来也巧,那只不过是一匹误撞死在他家院墙上的惊马亡灵,并不棘手。我当下就决定收了它,用来当坐骑。却不曾想。”
秦观咬牙缓口气:“半路突然杀出个自称是居英派弟子的怪力女,不由分说就同我打起来。那姑娘看起来只有小师妹的年纪,武功修为却非常高,使的一柄极为笨重的宽刃大剑却让我寻不到破绽。十招不到,我就落在下风。”
众师兄闻言不约而同的看向孟诗晨,然后又一起摇摇头,心知他们是拿自己同秦观口中的人比较,立时滑下一脑门的黑线。
“我以为她是要同我抢生意,便从战斗中抽身,说把任务让给她。却不料那怪力女硬说我与恶灵勾结,是被巫门余孽控制的亡徒,必杀之。若不是我的亡灵兽眠狼和钱豹拼尽全力相保,不止它们会灰飞烟灭,我也回不到谷阳镇。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秦观紧握的手指关节泛出青白,自他开始完成各种任务以来,这还是最严重、最耻辱的失败。不仅丢了陪伴自己多年的亡灵兽,还被指成巫门那种邪门歪道的人,怎会不忿!
第27章 劫案,李商影()
“秦观,报仇的事以后再说,现在养好身体重要。”师父慈眉善目的安抚着情绪激动的秦观,半点看不出自己徒弟被人欺负的震怒之像。
秦观怔了怔,拧着眉不再说话,其他人也被师父以大师兄要休息为名赶出房间。
见师父不表态,大家的心情都不怎么好。孟诗晨走在最后,都能感受到万分压抑的氛围。可这又有什么办法?灵山派不过只是芝麻绿豆大小的门派。
但是居英派呢?那可是威震江湖的大门派,听说居英派出道的弟子个个都是高手。他们拿什么报仇?
且不说尚君竹研究的武功和御灵术有多厉害,重点是他的徒子徒孙们根本就没学到什么啊!“尚君竹,你怎么看?”孟诗晨转向南院,路口处,正飘着一个青衣亡灵。
她才不信他没过去关心自己的徒孙,这厮只是怕被师父认出来所以没露脸罢了。
“这件事同你我猜测的一样。秦观被居英派的那个姑娘误认为是巫门控制下的亡徒了,真是没脑子,身为居英派的出道弟子竟然分不清御灵和被亡灵控制。得让灵山派强大起来,给他们好好看看。”
尚君竹语气不屑,孟诗晨却听得一头雾水。之前她的确猜到秦观有可能是被“见灵就除”的居英派弟子伤成这样,但是她没想到什么巫门啊,准确来说她压根都没听过巫门这种门派。
“巫门也是同灵山派相似却比灵山派还要有名的门派?”孟诗晨到了南院门口,却不想推开木门。
尚君竹不屑的冷哼一声:“他们的确比灵山派有名,只不过那是一个专门以控制亡徒进行暗杀而在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邪恶门派而已。巫门的控灵术与灵山派的御灵术本质就不同,一个专司控制亡灵附身普通人使之变成亡徒为其所用,一个是通过契约符箓使亡灵拥有灵体。不可能一样。”
天啊地啊,这就是传说中的江湖魔教么?!孟诗晨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盯着尚君竹。
“当年巫门叱咤风云之时,没有除灵本事的其他门派多受其苦,更别说手无寸铁的百姓。就连朝廷大军,也屡吃败仗。幸得居英派倾举派之力戮战巫门三月,才使巫门元气大损,树倒猢狲散。”尚君竹虽然是在夸赞居英派,言语中却无多大的情绪起伏。
这就是居英派名震江湖受万人敬仰的根本原因吧?孟诗晨暗自苦笑,要让灵山派的光芒盖过居英派,确定不是让萤火虫和月亮强比光辉吗?
尚君竹声音并未消失,他接着道:“居英派立此大功,全在他们杀伐果决。但是,果决的杀伐一旦过度就成了滥杀无辜。”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月光下脸色阴冷。
孟诗晨被他的情绪感染,也不说话,只是轻轻推开门进了院子。
给曲师姐说了秦师兄的遭遇和现在的情况之后,孟诗晨回了自己的房间。夜凉如水,孟诗晨很疲惫,可却辗转难眠。脑袋里总是不受控制的自动回想秦观生龙活虎的时候。
他面冷心热,真心实意的爱着灵山派,所以才会对她百般试探。
秦观背着荆刺出现在南院那天,着实吓了孟诗晨一跳,她从未想过看起来心高气傲的冷面师兄居然会整一出“负荆请罪”来。不知道是不是被尚君竹给逼的?
第二天,她顶着一双青眼窝接到了新的任务——照顾伤患。
秦师兄竖着出去,横着回来的事让派内的同门奋起而勤学。孟诗晨在熬药的时候听照顾秦师兄的曲师姐说他们天没亮就到师父的屋前跪求教授武功和御灵术。
不知道尚君竹看见这样的场面会不会心血澎湃,忍不住将毕生所学全都传授给他们。
和曲雁分别后她端着汤药去了另一个房间,那里躺着自己从禁地捡回来的那个伤患。他已经苏醒,剑眉星眸,唇红齿白,虽及不上尚君竹那俊逸到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