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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这个找死的家伙。”他要是真的被蛊灵控制,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就百事哀了。孟诗晨门都来不及关,转身出门就直接提气飞上屋顶。
但她的宅院只有一层,根本看不见什么地方放风鸢的人最多。只是稀稀疏疏看见天空有风鸢,却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放的。
幸好这个时代的风鸢一般亲手做,谭九龄和团子画的风鸢又丑得没朋友。孟诗晨很快就发现了,那个风鸢的周围果然不见其他风鸢的影子。
果然是因为太丑?
孟诗晨踩着鱼鳞一样的瓦片在屋顶上飞驰,不过片刻就从最高的楼顶看出风鸢大致是从什么地方放的。她迅速在房顶上挑出一条最短距离的“路”,近乎凌波微步一样奔过去。
她赶到广袤草地上的时候,那里围了一群人。孟诗晨一怔,脚步顿了一下,随后一个风鸢就飘落在她面前的青草上,她正想跨过去,却发现面前的风鸢其丑无比。
正是刚才还在天空的那个燕子风鸢。
“谭九龄!”孟诗晨一把捞起风鸢跑过去,她凭借个子小三两下挤到中间。见谭九龄倒在地上,双目紧闭,面色青紫,团子在他身边六神无主的放声大哭。
终究晚了半步!“走开!不要围观了,快走开!”孟诗晨挥手赶着围观的人群,随后跪在谭九龄身边,放下风鸢直接就往他的脸上一巴掌。
看见孟诗晨的团子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她这一巴掌吓呆。
孟诗晨见谭九龄没醒,又使劲掐他的人中穴,紧接着就是按压心脏。把周围的人看的瞠目结舌,团子反应过来哭的更凶:“你为什么要打我娘亲!孟姨是坏人!”
团子慌了,她扑过来咬孟诗晨,却只是穿过她的身体。团子现在是魂体状态,根本伤不了孟诗晨分毫。
“走开,我在救他。”孟诗晨简短回答,她没工夫和团子解释,只是想先救人。见谭九龄的呼吸恢复,她立刻将他拽起来:“我说让开!你们听见没有?!再围观下去他就会死”
孟诗晨没说完,手臂上忽然传来一阵锥心裂痛。团子闭着眼睛狠狠咬着孟诗晨手臂,周围的人看见突然出现了一个咬人的娃娃,瞬间被吓得一溜烟全跑了。
草地上已经没人影。可空气中还飘荡着“鬼啊!妖怪啊!”的声音。
“团子!我打他是为了让他能尽快清醒,掐他也一样。我是在救人。”孟诗晨咬牙忍痛解释,她单手扶不住谭九龄,人又回落到草地上。
团子却像触电一样松开孟诗晨,又变回魂体缩着脖子在旁边垂脸跪坐:“孟姨”
孟诗晨懒得和她说话,重新扶起谭九龄。随后,双手低着他的后背,将内力和灵力一点点输进去。他的眉梢动了一下,突然喘着气咳嗽起来。
“醒了!娘亲醒了!”团子激动的浮到谭九龄面前,又朝孟诗晨看过来,目光触到她手臂上的鲜红,小脸立刻白了。
孟诗晨并没有因为听见团子的惊喜声音而展眉,相反,她的秀眉越拧越紧。她一遍又一遍的将灵力和内力输进谭九龄体内,可这些在他的身体内一个循环之后就莫名消失了。
不管试多少遍都一样。
“醒了就好,我们走吧。”孟诗晨放开谭九龄,眼神沉沉的。他的身体里肯定有蛊灵,一个会吸收灵力和内力的蛊灵!谭九龄的气色很差,那蛊灵极可能还吸食血液精气神。
谭九龄调整数下呼吸,有些窘迫的道谢:“多谢孟先生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尽。还有私自跑出来给你添麻烦了,抱歉!”
“对不起孟姨。”团子也跟在他身侧道歉,虽然不是亲生,但脸上的表情和动作竟然一模一样。
“谭九龄,不是我没提醒你。你身体的样子可不只是你说的累到那么简单,你面临的东西只怕比任何恐怖的恶灵还要可怕。”孟诗晨覆着被团子咬伤的地方,转身朝城中走去。
谭九龄愣了一下,也牵起团子捡了风鸢跟在后面。
离画还没有把巫启凤请来,谭九龄就已经卧床不起了。从城外回来之后,团子精神奕奕,谭九龄却突然昏过去。这次换宋玉帮他疗伤,孟诗晨哄得团子睡着之后,也到了疗伤的房间。
她变戏法似的拿出几支珍贵的老参,捣碎了混着水给谭九龄喝下去。
宋玉将谭九龄放平,却迟迟不想给谭九龄盖上被子:“他虚弱成这样子,是不是身上有伤?”他的视线在谭九龄身上寻睃,“要不然你暂时回避一下,我解开他的衣服检查一下?”
谭九龄瘦削的身子躺在那里,脸上也是毫无血色。
孟诗晨联想到他此去昆仑山参战,赞同的点了点头。宋玉把她推出去,转身关上门。许久之后,房门被人从里面来开,宋玉一脸无奈的摇头:“他身上半点伤口都没有。”
(。)
第291章 昆仑,酒馆()
初春,昆仑深山。最外面的山头刚经历过数场鏖战,战场惨烈的痕迹鲜明刺眼。山下有居英派弟子驻扎,时不时的总会冒出一两只十几人的巫门门徒挑衅。
但那都是些不成气候的家伙,不过片刻就被打得死伤逃离,溃散一片。
虽然敌人实在很渣,但居英派的弟子们也被折腾得筋疲力尽,懈怠起来。有时候等亡徒打到大门口了他们才去迎战,三五个人一组就能将对方打得落流水,败走华容。
在这昆仑巍峨的众锋里,藏着折磨一处温暖如春的小酒馆。酒水随时都有,还很好喝,厨子的手艺也不错。
里面的人不管认不认识都在热聊昆仑战事,连小孩子都能搭上一句嘴,然后被大人们三两句驳得面红耳赤躲在角落吃生去了。
可这热闹的景象却随着战事的冷却而冷却,今天的小酒馆里面没几个人,大家也不互相搭话。掌柜也缩着脖子坐在柜台后面,一张随时带着笑的脸,正盈盈看着大堂里的食客们。
“店家,来壶好茶,二斤熟牛肉。”通体玄衣的男子背着一个灰色包袱踏进来,他身形欣长,五官立体而俊美,却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正是已经离开昭州城数日的尚君竹。
尚君竹挑了一处靠角落的桌子坐下,那些紧随他过去的目光也移开。
掌柜欢快的应了一声,立刻让快要打瞌睡的店小二赶紧端上茶水和熟牛肉。末了,他还用一双笑眯眯的眼睛打量着角落里的尚君竹,来酒馆不吃酒,转喝茶,还真是怪胎。
枉费长了一副潇洒俊逸的皮囊,掌柜暗暗在心底做了个评价,又乐呵呵的看其他人去了。
新来酒馆落脚的尚君竹仿佛夜色里的一只萤火虫,闪了一下光就消失不见。他安静的吃着熟牛肉,还就着茶喝,如此奇怪的吃法让他的周围瞬间没人愿意坐。
很快,大家就不再好奇这个美得像个娘子却又冷得像把出鞘利剑的玄衣男子。尚君竹知道没人打量自己,这才偷眼瞥了一眼柜台那边整整齐齐放着的酒坛。
一声轻而长的叹息划过空气,重重粘黏在酒坛上。要不是某人刻意叮嘱过,他还真想尝一口。
外面阴翳的天空淅淅沥沥落起雨来,酒馆里的客人没一个出去,外面也没人进来。尚君竹的目光似有似无的扫过里面的人,一个个的,都很有特色。
距他最近的一位是一个耆年老妇,她华发斑白,头上裹着一块灰色的头巾。辫子梳的整整齐齐盘在脑后,她正用没有牙齿的嘴使劲吸着腕里的饭食,旁边放着一根光滑如玉的褐色木棍,想来是常年用它做拐杖才磨成这样的。
另一个是用雍容而又妖娆的姿态坐在窗户边看雨的美艳女人,云髻高耸,粉面桃腮。
还有一双一直在桌子上用彼此当镜子玩动作同时收放的双胞胎少年,十四五岁的样子,和宋玉差不错的年纪,但比宋玉活泼很多,两人很有默契,几乎每个动作都能做到同步。
最后一个,是身穿恐怖铠甲的壮汉。虎背熊腰,坚硬厚实的黑色铠甲罩住他的心脏和腹腔的重要之处,肩膀上的盔甲一边立着两个五寸左右长的铁锥,獠牙一样阴森森的杵在那里。
手臂上除了暴突有力的肌肉外,连块布都没有。手腕处戴着两圈粗大的铁链,拳头有茶壶那么大。
虽然身材很是凶猛,此人却长着一张很“文人雅士”的脸。清秀的眉,稀疏而又梳的整齐漂亮的胡须,用发冠仔细扣在头顶的青丝一丝不乱。
不过,脸色和他身上的肤色一致,健康棕褐色。
雨还在没完没了的下,老妇人喝完汤饭,擦了擦嘴角。她看向那两个少年:“你们两个娃娃别老这样,否则啊,以后就连你们的爹娘也分不出来喽!”
老人面色和善,声音却带着沙哑,像是夹杂着沙子的清风,硌得耳朵疼。
“爹娘分的清楚。”两个少年异口同声,连嘴角牵动的幅度都一模一样。两张如玉的脸上,只有一个表情,是活泼明朗的笑容。
尚君竹下意识的想起了自己的一个徒孙,那个叫卫毕之的少年,十七岁,也有一脸温暖明朗的笑容。
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对面的双胞胎少年,两人都穿着紫色的衣袍,黑色靴子。眼中的笑意坦率,正是男人一生中最活泼美好的年纪。
“两个调皮的小娃娃,我那大孙子要是在啊,也和你们差不多大。”老人忍不住叹息,浑浊的目光探向外面,“可惜,可惜”
窗户边的妖媚女子朝说话的老少瞥了一眼,没搭腔,还是继续扭头看外面。那样子像极了正在数天上落下的雨点。
壮汉优雅的吃着小菜,时不时眯起眼睛品酒。大家都不打算走,却不知道究竟是在等雨停还是在等其他的什么。尚君竹又让店小二续热水,还加了半斤烧猪肉。
酒馆外面雨势不减,甚至将天地下成昏暗一片。一道闪电突然撕裂雨幕,大堂里的人噤了声,就连开始哼小曲的掌柜也把声音断在喉咙里。
门口不知何时立了一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人影。一柄青龙刀在闪电中寒光森森,刀背上还穿着四个铁环。
坐在最靠前的美艳女子被吓得惊叫连连,蹭蹭蹭摆动腰肢轻移莲步往后面躲了一些。那人将长刀“噔”的立在门口,然后取了斗笠,解下蓑衣放在门口。
原来竟是个高瘦精悍的男人,他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忘记拿青龙刀,一双寒冰一样的眼睛淡淡扫了大堂一眼。
随着他的走动,刀背上的铁环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听起来很悦耳,可一配上那把寒光闪闪的刀,就变得让人心神不安浑身发冷。
男人在靠墙的桌子旁坐下,手中足有一人多高的青龙刀也顺势靠在墙上:“店家,两坛好酒,两斤烧猪肉、两斤熟牛肉,五个馒头,三碟小菜,立刻端上来。”
“这破天气,真是让人心里堵得慌。”他不满的拍掉封泥,揭了油纸就着坛口喝起来。(。)
第292章 人鱼也有起床气()
巫启凤是巫门邪道的好苗子,假以时日定会变成邪道中的传奇式女子。上次巫门总舵的那场灾难并没有把她这个已经什么都没有的门主压垮,此时她正积极计划重新培养旧巫门势力。
不是为了称霸江湖一统一天下,是想灭掉新巫门。
孟诗晨仔细想了想,认为这个小魔女或许会成功。众门派都以为旧巫门已经覆灭的当口,她在暗中发展,而且居英派还大肆出动“帮”她把新巫门打成一盘散沙。
天时地利已经齐聚,接下来就只差人和。她坎坷的人生,终于要做出一件大事了,巫启凤还是准备做杀手组织,和现在的一些除灵人一样。
离画将她带到昭州宅子的时候,谭九龄正躺在床榻上半死不活过。孟诗晨将她挡在门外,递了一块绣着寒梅的巾帕过去。
“这次请你来看的人是谭九龄,遮住脸好些。”孟诗晨放低声音,团子又在谭九龄耳朵边哼哼唧唧的,她的话谭九龄并没有听见。
巫启凤一听谭九龄的名字扭头就走:“我不看我们巫门的大仇人!”
“等等等等!”孟诗晨眼疾手快的跃过去挡在她面前,“看一眼而已,而且凭你的本事也取不出蛊灵,知道敌人被蛊灵折磨不会很开心吗?”
巫启凤停下了,倒竖的柳眉渐渐放平,她眯起眼睛扫了孟诗晨一眼:“你说的也不错,看着他生不如死,本座很乐意。”
孟诗晨点头,朝客房那边做了个“请”的手势。她望着巫启凤干净利落把巾帕系在头上挡住脸,美目中的光闪了闪,这个小魔女,抹不开面子想讨个借口去查看谭九龄是不是被种下秘术。
还以为孟诗晨不知道,其实机智如她早就看出来了。巫门和居英派虽然是血海深仇,但如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