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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这个祭坛下藏着的不是巫门的宝物,而是巫门为了振兴自己的势力豢养的恶灵?!重回祭坛中,孟诗晨的心情却不自觉的沉重几分。
这一次,巫启灵是枕着巫启凤的腿睡去的。
她娥眉紧颦,抿唇望着地上的符文,片刻之后才道:“陆奇说的话并无半句虚言,你师兄身上的亡灵蛊并不是借阴煞之力遁逃,而是被祭坛下的怪物‘吃’了。”
“这下面有怪物,而不是什么巫门宝物?”孟诗晨想着刚才突然被青光卷走的亡灵蛊,整个人都还心有余悸。
巫启凤轻轻捋着自己哥哥鬓角垂下的几缕青丝,温柔的神色带着足以侵入骨髓的伤感:“没错,是一只从我爹年轻的时候就存在的凶猛亡徒。”
“凶猛亡徒”孟诗晨在心中轻喃,已经自动将藤灵归为渣渣级别的亡徒。
她清浅的目光也落在符文上:“看来,这个亡徒似乎是你们谁也不能操控的棘手之物了。”不曾想这祭坛下压着的并不是什么稀世珍宝,而是一只被阴煞之气“养大”的亡徒。
巫启凤被她的话说得面色一红,这还是孟诗晨见到这个小魔女这么久她第一次见其脸红。一时新奇就多看两眼,可孟诗晨却眼尖的发现陆奇似乎也一脸桃花的看着小魔女。
莫非,这两人
“父亲也是为了重振巫门才用阴煞之气直接供养亡徒,而且还不断将别的亡灵抓来给这个亡徒为食。可惜,父亲他还是没盼到养成所向无敌的亡徒那天,含恨而终。”巫启凤的话将孟诗晨的思路转到另一个方向。
听这说法,巫启凤的爹是打算用培养亡灵蛊的方法稍作改善来培养最厉害的“武器”啊!
巫启凤像是猜到了孟诗晨的心里在想什么,无所谓的笑了笑。
“当初我父亲不幸含恨而终,临去前让娘亲将符文刺在仅有两岁的哥哥身上,那符文和祭坛封印的符文是一个‘活’的符阵。能在哥哥能力不足的时候助他压制亡徒,等时机一到哥哥就可以直接掌控这个亡徒。原本,该是这样的”
孟诗晨敏锐的猜到了结局,她在巫启凤怆然长叹说不下去时,小心翼翼的问:“莫不是亡徒的本事长得太快,你兄长的控灵术跟不上,已经无法掌控这个亡徒所以才会想要借随侯珠的力量吧?”
巫启凤还没表态,旁边的陆奇面上已经浮现更深的怒意,眉毛都隆起来了。还有那微微下拉的嘴角,明眼人一看就能读出“我很生气”的讯息。
“或者,不止如此?”孟诗晨精亮的眸子像是洞察出巫门最隐秘的缺陷,她扭过身凑到巫启凤的身边低声道:“这亡徒现在难不成已经不是能不能操控的问题,而是已经无法封印压制了。”
虽是疑问,孟诗晨用的却是笃定语气。
巫启凤美丽傲娇的面孔上,先是美目大睁的惊诧,随即光洁如玉的额头就渗出细密的汗珠。点点晶莹在陆奇看来分外刺眼,后者终于忍不住再次爆发。
“你一个外人懂什么?胆敢在我们巫门的地盘胡言乱语,是不是活腻歪了?”陆奇也不顾离画刀刃一样的目光,黑着脸吼道。
孟诗晨轻笑一声,顺便坐直身子拉过离画的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是与不是两位心里清楚,我这么问自然是想多了解一下情况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法子克制一二。”
“我们既然达成了交易,我已经将卫毕之放心交给你们解除秘术,自然希望你们坦荡一些说实话。而且,我丑话先说在前,我虽然不是什么大圣人,但也绝不会助纣为虐。至于门主你心里最深处的想法,我深以为。”
梦上次说着,伸出手在地上写了三个字:不可为。
巫启凤一怔,旋即又掩下眼中的不甘。怎地就不可为了?重振巫门是父母的遗愿,父亲留下这个亡徒就是证明,这亡徒是亡父悬在她这个门主头上的一把刀。
折了,她不甘。落下,又会可能将整个巫门毁得渣都不剩。
唯一的可能和希望,就是借助随侯珠。折了这把刀也好,能够控制这把刀也好,全在眼前这个小姑娘手中的那颗绝世至宝上了!
“好奇我是怎么知道这祭坛下面的亡徒已经快要压制不住的吗?”孟诗晨收回手,将双手笼在袖中,嘴边含笑,一派高深莫测的模样。
巫启凤没说话,陆奇却是轻哼一声。
看来两人都心中有数了呢,孟诗晨不着痕迹的挑了挑眉:“其实我也是刚刚才想透的,亡灵蛊被卷走,你兄长不能离开房间半步,还有那天你们的对话。全都串在一起,就通了。”
“当然,还有外面早已变得诡异的景色,时常都被噩梦缠身的万物生灵。这些都已经表明这祭坛下的阴煞之气中心出了问题,污染水源和空气,才让万灵被噩梦侵扰惶惶不可终日。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就算离画今日除了许多人和生灵的噩梦灵。”
孟诗晨忽然一顿,紧接着起身准备离去。末了,她转过脸道:“只要祭坛下的亡徒一天不除,他们就会不断重复受到噩梦灵的滋扰和蚕食。”
“就算是你,也会有偶尔坠入噩梦的时候吧?”孟诗晨也不再多说,直接迈步走出去。
离画三步两回头的望着身后的大门关上,才疑惑的走到孟诗晨身边道:“我以为你刚才你想要劝说他们除了那个亡徒的,没想到你居然没有直接开口。莫非,你也看出了那个女人心中的执念?”
(。)
第205章 隐忧相谈()
他的声音很轻,软绵绵的。{}{} suimeng''}可每个字,又都是砸在重点上。巫门的上一任门主并没有留给自己后人重振巫门的利器,而是留下了一颗毒瘤!
那个凶猛强大到无法控制的亡徒对新任巫门门主巫启凤来说,是一个致命的诱惑。这个水中央的庙宇建筑,让她不由得想到巫门总舵仿佛是一艘风雨飘摇中悬在崖上的小船。
而巫启灵就是这船的制力点,有他在虽然小船偶尔会摇晃几下,也会掉落几块木板伤及在木板上生存的生灵,不过却不会伤及根本。只要巫启灵一旦倒下,这艘小船就会从悬崖摔落,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摔得粉碎!
“巫启灵的想法是对的,侯珠只能用来灭掉这个亡灵。我有预感,这里面的亡徒可能控制不住,只能除掉。”孟诗晨的视线瞥见一条在水中疯狂蹦跳的七彩鱼。
离画也循着她的视线望去,唇瓣轻启,缓缓道:“又是一条被噩侵扰的鱼。”
之后孟诗晨刻意去寻找见识广博的尚君竹求证祭坛中亡徒的事,后者一边责怪她多管闲事,一边却给她端来小食细细说起了这亡徒。
尚君竹知道这丫头已经看出了他不忍心坐看巫门最后的星火就这样湮灭,即使在这之前巫启凤可能暂时让巫门成为世人眼中的焦点。不过,那又将是新一轮吸引别人围剿而已。
虽然当初来巫门做客的时间并不长,但这里始终给了他许多快乐的回忆。而且,巫咸老人和师父又是至交,他尚君竹则能不出手?
可是,他并没有打算让孟诗晨也卷入其中,但那根本不可能。
尚君竹叹了口气,眼睛扫了一眼吃饱喝足就跑他房间蹭床睡的离画。旋即坐在孟诗晨的对面:“我送卫毕之回来后,又潜下祭坛旁边的水中做了一番查探。”
“正如你所感,那种程度的亡徒别说是手持侯珠的控灵人,就算是大罗神仙想要将其操控也得费上九牛二虎之力。此亡徒,最好是将其除掉。”尚君竹从未如此的凝重过脸上的神色。
芝兰玉树似的身影竟透出了不太自信的气场。
孟诗晨口中含着一块肉干,咀嚼的动作慢下来,最后竟然忘记吞咽。“究竟是什么样的亡徒,居然能让你露出这种表情?”她嘟囔着说。
一双奕奕的美目却是好奇多过担忧。
尚君竹不轻不重的瞪了她一眼,这个小妮子怎么就不懂何为心焦?
想着,尚君竹无奈道:“那是一只吞噬了不少亡灵,就算没有亡徒之身也一样能够伤人于无形之中。它吃得太多,又变的太强大,能吸完所有地下新散发来的阴煞之气,呼吸之间便已经让阴煞之气发生改变。”
“从亡徒口鼻间呼吸出来的阴煞之气融进河中,从源头扩散至整个巫门总舵的境内。若是没有奇门遁甲阻隔,距离又不够远,只怕这阴煞之气早就溢出去了。”
孟诗晨放下手中的筷子,敛了笑容沉重道:“或许,已经溢出去了。”
她看了一眼睡熟了的离画,抿唇道:“我们搭船过来时,在外面水路上的时候,我曾向艄公讨了两条鱼给离画解馋。那时,离画就说鱼儿被噩缠身了。”
“此时再联想到这里的一切,应该并不是偶然。”孟诗晨说完,心里不禁又凉了几分。鱼儿的记忆很短,能在它们的脑中形成噩灵,哪里会是偶然?
尚君竹听完她的话,一双深沉的眼睛更是凝重了。
他沉默着,连带着周围也陷入让人压抑的寂静。只有离画清浅的呼吸在房屋中游荡,像一缕被偶然间关在屋内的风,旋转、飘动,却始终找不到出去的路。
“我从水下的一处涵洞窥见那亡徒,它高有两丈余,身上遍布手掌长的黑色乌亮毛发,形状像虎,却有一张玉面公子的人脸,可那脸上偏偏露着一对獠牙。一条长着钩刺的尾巴只怕一丈还多,原本的亡徒早就看不见是何样子。”
他的手指轻敲着桌面,俊眉拧成一团疙瘩:“若是没有祭坛的符阵压制,这个亡徒只怕早就冲出祭坛,破除巫门的各种奇门遁甲带着阴煞之气和各种不断新增的恶灵肆虐人间大地了。”
“巫启灵就是活阵眼,这个亡徒的每一次冲击都会对他的伤害。那孩子,身体只怕早就破败如絮。别说是侯珠,就是拿专门以重塑骨肉为主的人鱼烛,也不见得会有多大的起色。”尚君竹的眼中有精亮的钦佩。
不过,片刻又转为怜悯了:“自己的兄长如在地狱,而身为新任门主的巫启凤却总是在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上钻牛角尖。一心只想着完成父亲的遗愿,利用祭坛下的怪物重振巫门。却将自己亲人的生死置之不顾,实为愚蠢之极。”
孟诗晨闻言不禁也有些震动,尚君竹说这个亡徒是借侯珠之力也无法掌控的凶物,那就有六七成的可能无法掌控。
巫启灵又在压制亡徒的过程中受了不可逆转的伤,只怕也是时日无多。孟诗晨叹了口气:“可就算我们去劝巫启凤给她说事实,她也不会相信的。”
或者,就算明面上相信,背地里依旧会暗度陈仓。那个小魔女的个性,她可是扎实领教过。
“所以,只有我们自己动手,除掉这个亡徒。”尚君竹的声音仿佛冲古井中流淌出来的水,带着沉重、坚韧还有一丝理智的清凉。
末了,尚君竹又加上一句:“我现在并没有完全掌握自己研究出来的武功,仅有离画这个高手,要除掉这个亡灵,只怕同样困难重重。”
“而且,似乎时间也不允许呢。”孟诗晨单手撑在下巴上蹙眉道,她蘸了茶水在桌面上画出尚君竹描述的亡徒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巫启凤他爹只怕是抓了一个了不得的亡灵吧?否则哪会进化成这样子?
不用附身亡徒就能伤人,简直太逆天了!就在她发呆的时候,尚君竹整理一下银灰色的袍子起身,从房中翻出他近段时间写出来的所有御灵术和武功心法。
第206章 送别,新途()
当晚,孟诗晨给卫毕之收拾好细软。又把身上的银票分了一小叠给他,顺便把尚君竹写的各种秘籍里外三层的封好,离画也向隐藏在总舵中的人家买了马车。
“小师妹,你不回灵山派吗?”不跳字。卫毕之由他的契约灵扶着靠在软垫上,少年终于再次记起了她,像是藏着阳光的眸子奕奕颤动。
孟诗晨轻咳一声,手指在她面前比划道卫师兄,其实我已经被师父逐出了灵山派,和你不再是同门了。”
“为?”卫毕之紧张起身,却又力倒下,一张俊脸皱成一团,“师父他为要将你逐出灵山派?你明明帮了派里那么多”
“其实我也有了。”她淡笑着,把准备的行礼一件件搬到他身边,“我手里握有一件了不得的,给师门招来祸患。宋垣师兄和赵洵师兄死了,就连师父也”
{}{}小说 。{'ledu} “唉,不说这些了。你到了灵山派他们自会告诉你。”说着,她看了一眼卫毕之的契约灵你可不可以回避一下?我想问师兄一些事情。”
契约灵从沉思中回神,放下手中的包裹后闪身消失了。
“小师妹,我记得我的契约灵不是他啊!”不等孟诗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