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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许凶我!-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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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看见闻则明后,闻湉的心情就很不好,李庆年的注意到了他的表情,侧过身体跟他说话:“佑龄,你怎么了?”

    闻湉坐的笔直,眼神都透着凶恶,“看见了一个讨厌的人。”

    “谁?”李庆年四处看看,也跟着生气起来,“我帮你把人赶出去。”这次宴会是他提议的,要赶个人也不是难事。

    “不用。”闻湉眯着眼睛,嘴唇抿成一条线,低低说:“我自己收拾他。”

第83章() 
此为防盗章;小可爱订阅不足,补全订阅或72h后可看哦满心以为可以逃出生天;结果还是被他们找到了。闻湉嘴里充满苦涩;只觉得满心都是绝望;如果真的被他们抓回去;也许永远都回不了家了。

    楚向天离他越来越近;等看清闻湉脸上害怕又绝望的神色时,终于意识到什么,停下了动作试图解释,“我不是来抓”

    他话没说完;就见闻湉忽然转身就往河边跑,他的脚应该是受了伤;跑的姿势很别扭;但即使是这样,闻湉也没有停下来,就像一只被逼到绝处的兔子,憋足了劲儿往出口逃。

    前面就是河;楚向天怕他真的出了什么事,大步追上去将他抓住。闻湉被他半抱在怀里,只觉得所有的血液都冲到了脑子里;疯了一样的捶打挣扎。

    楚向天怕他伤着自己;只能更用力将他禁锢住;一边小声的哄着他。

    但是闻湉已经被吓懵了;又是抓又是上嘴咬;根本听不进去,只绝望的想要挣脱禁锢。

    楚向天一把把他横抱起来,任由他捶打,闻湉死死的咬着他胸口不放,一双漂亮的眼睛充满血丝,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然后流下来。

    楚向天疼得嘶嘶的抽冷气,腾出一只手在他后背安抚的拍打,心道这小少爷牙口还挺好,嘶

    怀里的挣扎渐渐的弱下来,闻湉又是惊吓又是疲累,精神已经有些撑不住了,楚向天依旧牢牢的抱着他,似乎闻湉的反击半点不能撼动到他。

    闻湉挣扎无果,看着月色下那人凌厉五官,最终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见他终于不挣扎了,楚向天本来松了一口气,结果却见他半闭的眼睛流出两行泪水,不像之前的嚎啕大哭,闻湉咬着唇,连一丝声音都没有,就这么安静的流泪。

    “别哭,”那些眼泪像烫到他的心里去,楚向天有些慌乱的给他擦眼泪,胡乱擦了两下,又看见他脸上浅浅的伤口,只能愣愣的住了手。

    他没想到闻湉会怕成这样。

    抓闻湉上山完全是个意外,但是这个意外对于他来说,却是个天降的好机会。

    新皇登基三年,朝堂不稳,人心浮动,要想扎稳根基,就必要要找一只带头的鸡,杀给那些动作频频的猴看。楚向天来四方镇,就是为了“杀鸡”。

    平楚二年,南明郡跟兴东郡的交接处发现了一座金矿,南明跟兴东的郡守是二皇子一脉,金矿被发现后,他们隐而不报,开始秘密的开采。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消息传到皇帝耳朵里,皇帝震怒,却没有可靠的人手,于是一道密令将楚向天从边境召回来,到了这小小的四方镇化身土匪,一是要搜集两郡郡守的罪证,二是要将金矿的位置跟开采量摸清楚。

    金矿开采的很隐秘而且防御极严,楚向天一直没有找到机会避开对方人进去探查,闻湉的意外被绑架,却主动把机会送了过来。

    四方镇的傅家,家大业大,扎根极深,虽然现在改姓了闻,能为却依旧不可小觑。

    将闻湉扣在了山上,就是为了逼闻家像官府施压,逼他们出兵。

    两个镇子的官兵不够,他们只能从金矿上抽调,楚向天的人就可以趁虚而入。

    一连串的计划都很顺利,唯一意外的,就是闻湉这个变数。

    楚向天没想到,这个软乎乎的小少爷,竟然能避开他的人,一个人逃到后山来。

    伸手将他脸颊上粘连的黑发别到耳后,楚向天看着颤动的眼睫微微叹了一口气,“怕我不肯放你走,就干脆自己跑了?”

    “你知道这后山,有多少豺狼虎豹吗?”

    闻湉闭着眼睛没有应声,眼睫却颤动的更厉害。

    看着他可怜的模样,楚向天不忍心再吓他,托着他的腿弯将人往怀里抱紧些,就抱着人大步流星的回寨子里。

    被抛下的周传青三人还沉浸在目瞪狗呆之中。

    良久,一个汉子不可置信的问,“刚才那个是爷的小情儿?他俩这是闹别扭了?”

    周传青丢给他们一个高深莫测又意味深长的眼神,背着手转身离开了。

    现在是不是他不知道,但是看样子,以后一定是了。

    楚向天抱着闻湉往回走,闻湉比他矮了一个多头,身量也比他小一圈,抱在怀里总感觉轻飘飘的,哪哪儿都细。将人稳稳的抱好,楚向天瞥见他转动的眼珠,想了想觉得还是要跟他说清楚,小少爷看起来像是吓坏了、

    “我先带你回去处理伤口,等天亮了,就送你回去。”

    “事情已经办完了,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也不管闻湉听不听的进去,楚向天将该说的都说了,然后埋头快而而稳的向前走,他的脚程快,没一会儿就回到了寨子里。

    没有去小乔家,而是将人直接带回了自己家里。

    顾不得脏,将人小心翼翼的放在床榻上,楚向天给他把沾满泥土的鞋子脱掉。手掌包裹住纤细的脚腕,楚向天小心的将脚上包裹的布巾取下来。脚底有些红肿,脚后跟起了两个水泡,被苍白的皮肤一衬,越发的骇人。

    楚向天皱了皱眉,直起身体对闻湉道:“我去拿药,你要是累了就好好休息。”

    闻湉勉强睁开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眼里有深深的不信任。

    楚向天叹了一口气,转身出去烧热水拿药。

    闻湉这一身实在太脏,得好好擦干净,有伤的地方都要上药才行、

    人走了,闻湉强撑着没有阖上的眼皮终于沉沉闭上,一个晚上大起大落的情绪,已经耗空了他所有的精力。

    端着热水回来的时候,闻湉已经昏睡了过去。

    楚向天用温水给他擦了擦脚,然后又点了两支蜡烛,将银针在火上烤了烤,小心将脚后跟的水泡挑开。

    睡梦中的人感受到疼痛,用力蜷了蜷脚趾头。楚向天放轻动作,一边给挑破的水泡上药,一边轻轻吹气,昏睡的人放松了一些,圆润的脚趾头舒展开,但依旧一蜷一蜷的。

    上完药包扎好,楚向天在脚腕上摩挲两下才松开。将布巾拧的半干,给闻湉擦身。

    把人收拾干净,伤处都上好伤药,天色已经微微发白。

    楚向天看了怀里白的跟玉似的身体一眼,找出一套自己的中衣给他换上,然后又换了干净的被褥,才把闻湉小心的塞进了被窝。

    处理完一切,看了看闻湉紧皱的眉头,楚向天连口气都没喘,又转身往前山走去。

    官兵已经在山下安营扎寨,这个时辰都还在休息,楚向天出现的时候,巡逻的官兵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敲响了手里的铜锣。

    沉睡的营地惊起一片,官兵们急匆匆的聚集到一起,茫然问怎么了。

    楚向天神色不耐,“哪个是你们的头,让他出来见我。”

    巡视的官兵被他气势震住,下意识的就照做了,去主帐里把师爷还有两镇的乡老叫了过来。

    师爷一开始还想仗着人多势众将匪首抓住邀功,但是跟楚向天打了个照面后就怂了,客客气气的问他有什么要求。

    “带着你们的人离开,申时(下午三点)前我会把闻少爷送回去。”

    师爷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倒是听见动静后来的傅有琴问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楚向天神情不悦,看清来人是谁后,眉间川字才舒展开,客气道:“闻夫人如果不放心,可以派人一同去寨子里,楚某跟闻少爷一见如故,因此留闻少爷在寨子里做几天客,没想到惊动这么多人。”

    傅有琴仔细的打量着他,见他神情诚恳,有些迟疑道:“当真?”

    楚向天点头,“绝无虚言。”

    “我去!”跟在傅有琴身后的代福冒出头来,“夫人,我要上山去看着公子。”

    穿着一身喜庆红衣裳的少年从远处跑过来,白胖圆滚活像一只包了红布的白团子。

    白团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喘着气在闻湉身前站定,“公子,夫人喊你赶紧过去呢!”

    明天就是大小姐出嫁的吉日,公子是大小姐的胞弟,要亲自把大小姐送到夫家去,送亲的流程早就讲过几遍,但是夫人不放心,让他将公子叫过去再对一遍。

    是了,明天就是姐姐出嫁的日子。

    闻湉恍惚的想到,视线缓缓扫过满院子喜庆张扬的红绸缎,记忆如同洪水一般汹涌而出。

    他还记得自己亲手将姐姐埋在了南明山脚下。

    他当了身上所有能当的东西,却连一副最便宜的棺材也买不起,仅剩的银钱只能买得起一张草席,他用那张草席将姐姐僵硬青灰的尸体裹住,没有道士诵经超度,没有亲人哀悼,只有他孤身一人,挨着母亲的墓边,花费了大半天时间,才挖出一个土坑,将草席连同尸体埋在里面。

    两座简陋的土坟挨在一处,葬着他最亲最爱的两个人,他却连立一块石碑都做不到。

    代福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呆,抓住他的衣角晃了晃,“公子?再不去夫人该着急了。”

    闻湉从沉重的记忆中挣脱出来,他迟缓的眨了眨眼睛,恍惚的问道:“代福,现在是哪一年?”

第84章() 
此为防盗章;小可爱订阅不足;补全订阅或72h后可看哦楚向天将人抱在怀里,手掌从他的后脑勺顺到背部,像给小动物顺毛一样;一下一下轻柔的安抚着他;怀里的小少爷大概是他见过最能哭的,他在军队里摸爬滚打十几年,最讨厌的就是动不动就掉眼泪的软蛋;可是对象换成了闻湉,他不仅不觉得厌恶;反而还有些心疼。

    哭的这么可怜;肯定是受了委屈。

    想到白天发现的事情;楚向天眉头微皱;想来想去,能让小少爷哭的这么伤心的,大概就只有闻博礼干的混账事了,虽然他嘴上说不伤心;但是心里肯定还是难过的。

    心里有了定论;楚向天将闻博礼的事就记在了心里,见怀里人还在小声哽咽;顿时更加怜惜;将他往胸口按了按;放轻了声音生涩的哄他;“乖;别哭。”

    闻湉揪着他的衣服蹭了蹭,大哭一场把心里的情绪发泄了出来,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却还是醉呼呼的抱着楚向天的腰不肯放手,在温暖的怀抱里蹭来蹭去,他像一只长途跋涉终于找到了窝的小兔子,眷恋着不愿意离开。

    不忍心推开他,楚向天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闻湉就自发自觉的蜷缩成一团,揪着胸。前的衣服将脸埋进他怀里,鼻间发出细小的哼声,像是在撒娇一样。

    他又温声哄了两句,抱着人准备去找马车,刚走出一段,就正好撞见了来找闻湉的闻书月几人。

    闻书月跟周传青并肩走在前头,看见被楚向天抱在怀里的闻湉吓了一跳,急急的问人怎么了。

    “喝了点酒,醉了。”楚向天稳稳抱着闻湉,目光却落在她怀里的小兔子身上,小兔子巴掌大一团,看着白白软软的,长耳朵搭在脑后,一动不动的窝在闻书月臂弯里,就像此刻的闻湉一样。

    长得可真像,楚向天走了一下神,见闻书月想要叫醒他,抱着人不动声色的避开了,“他正难受着,我直接送他回去吧。”

    闻书月还想说什么,周传青笑着劝道:“不用担心,老大会照顾好闻公子的。”

    闻书月迟疑的空当,楚向天已经抱着人往马车走去。

    行走的颠动吵醒了闻湉,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挣扎着要起来,嘴里还嚷嚷着要去看书。他醉的太厉害,说话都大着舌头,含含糊糊说不太清楚,楚向天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才听明白:小少爷想读书考功名。

    他有些哭笑不得,果然是个小孩子,喝醉了想一出是一出的,耐心的顺着醉酒的人哄了几句,将人又哄得睡过去,楚向天将人小心的放进马车里。跟在后面探头探脑的李庆年想跟上来,楚向天转身将车帘放下,冷着脸一挑眉:“你去另外一辆马车。”

    李庆年:“”

    缩缩脖子,眼神贼溜溜的往后看了看,李庆年到底还是怂了,灰溜溜的爬上了自己的马车。周传青将闻书月送上马车后过来,正好看见这一幕,嘴角抽了抽,果断的转身往李家的马车走去。

    车夫赶着马车缓缓的往城里驶去、楚向天让闻湉躺在自己腿上,伸手小心的护着他。马车有些颠簸。闻湉睡了没一会儿又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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